七彩记暗君传 by 张鼎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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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刚才,在罚那个点球的时候,他知道不一样了,他清楚的感觉到了不同!
他想射门!想射门!
做后卫的他应该传球,所以他一直在传,刚才还在传,有了那种感觉之后还在传,但是现在他想射门!他想把这个球带进球门!
“这家伙到底行不行啊。”
这个声音并不是来自都灵,而是来自国米的替补席,在看到段暄摇摇晃晃的向前带球,并且将弗朗转趴后,体能教练贾斯丁不由得出口道,当然,他这句话立刻招来了其他人的侧目。
而就这么一愣神,在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段暄了。反而是广播中传出丹尼尔兴奋的声音:“中国段加速了!”
在一萨福诺维奇要撞上来的刹那,段暄猛地加速,可怜的俄罗斯人已经做好了撞击准备,但就这么差之毫厘的被甩在了后面。
而段暄这猛地一快,也将原本的包围撕开个口子,原本要围上来的国米球员只能跟在他后面跑。
“老天,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还能跑的这么快!”
丹尼尔喊出了几乎所有人的疑惑,而就在这种惊叹中,段暄直接将球带进了大门,门将想要阻拦,但只落了个和俄罗斯人一样的下场。
“GOOOOOOO——————————”丹尼尔的声音声嘶力竭,林峰更是恨不得将话筒吞到肚里的吼:“观众朋友们!观众朋友们!段暄进球了!段暄进球了!在经过了二十二轮之后,在从前锋转到后卫之后,我们的段暄,又一次进球了!现在是下半场第四十分钟,他已经奔跑了八十七分钟,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但就是在这种状况下,他还是把球带从后场带进了前场,就是在这种状况下,他还是甩下了国际米兰前锋的弗朗,国际米兰的后卫一萨福诺维奇,还是甩下了所有的国际米兰的球员,把球带进了国米的大门!”
“这是最伟大的进球!最伟大的极限!最伟大的挑战!最伟大的……”
显然,林峰已经语无伦次了,但是没有人在乎这个,电视前的观众不是在痛哭就是在跳舞,都灵队的替补席上更是一群人抱到了一起。
穆里尼奥脸色铁青的转过头,还有什么是更令人沮丧的?你压着对手踢了几十分钟,然后让对方在最后一秒射进了球门——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了!
都灵队的人疯狂的向段暄跑去,是的,这个球,段暄还是独了,但这是他经过了二十二轮之后,第一次的自己带球向前冲,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球,就算他是为了显示自己,大家也能理解,也能接受,并且为他开心!
小林正也第一个冲了上去,他一把抱着段暄,其他人也围了上来。
拥挤、汗臭、再加上本来的恶心……段暄推身边的人,但大家只以为他怕被压,反而搂的更紧了,倒是裁判注意到有些异样,向这边凑了过来。
“走开——”段暄想吼,但他一张嘴,哗的一下,嘴中的东西就都喷了出来……
这绝对是意甲,或者说是世界足坛上最少见的一幕,在那瞬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国米的球员忘了悲伤,都灵的球员忘了喜悦,就连解说员,也找不到了声音。
寂静、寂静——
人们呆呆的看着段暄吐了一口,又一口,一连吐了四五口,才停住,然后他擦了擦嘴角,对披萨诺道:“对不起,能给我拿些水吗?”
因为方位的关系,披萨诺虽然也凑的近,但并没有“中奖”,不过其他人就没这么运气了,队长科莫托好些,只是肩膀上沾了一些,尼古拉运气差点,被喷了半脸。
不过相比于裁判和小林正也,他们都是幸运的。
其实,裁判和他们的距离还是有些远的,但谁让他当时往前凑了呢?再加上第一口的冲力最大,于是,一点没浪费的,第一口全部招呼在了主裁威斯的脸上。
至于剩下的没有冲力的那几口,就落到了抱的很紧的小林正也的头上,倒是段暄自己,成最干净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裁判抹了把脸,然后,就仿佛被打破了魔咒似的,哗然了起来。
“哦,上帝!”
“老天!”
“哈哈……”
“红牌!红牌!”
……
要说起来,此时裁判真有给段暄红牌的心,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此时给了段暄红牌,都灵队是一定要和他打官司——他不怕打官司,但如果给了红牌,他就是没理了!
谁都能看出来,段暄不是故意的,他很累、很疲惫,在这种极限的状态下吐了……虽然吐的不是地方,虽然吐的不是时候,但人们也会赞扬他的体育精神,大家都看到了,他有多么拼搏,因为拼搏,他才能踢到现在,才会出现这种极限反应。
如果给了他红牌,那舆论会一面倒的倒向段暄,在这种情况下,足总是不会偏向他的。
因此,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转过身,去擦脸了。
而这时,都灵队的也反应了过来,队医助理,纷纷拿着毛巾、矿泉水、担架往这边赶。
“对不起,我推你们了。”段暄接过水道,第一次有一种无脸见人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害羞,但是大家都看到了,他的脸红了。
“算了,不过你今天要请我们喝酒。”
“是啊是啊,请喝酒。”
一帮没有被波及到的人起哄,尼古拉脾气好,一边擦脸一边道,“我一定要多喝两倍。小林,你需要多喝四杯。”
小林笑了笑:“我要喝八杯。”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在嘻嘻哈哈的笑声中,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临上场时,霍尔道:“段,你没有问题吧。”
段暄点点头:“恩,我现在舒服多了,刚才肚子疼。”
“肚子疼,你不是累的?”
段暄瞪着眼,非常不解:“什么累的?”
霍尔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摆了摆手,段暄耸耸肩,去追先走一步的队友了,而当他走进场地的时候,仿佛听到一个咆哮:“以后谁也不准给他吃蛋糕!”
段暄回过头,只看到昆廷在对他摆手,其他人好像也没什么异样,那么,就是他听错了吧。
众人擦头发、喝水,用去了足足五分钟的时间,国米对此很有意见,但裁判也要换衣服擦脸,所以,他们连申诉的人都没有,不过这没有关系,事后,穆里尼奥就开始展现他毒蛇的功力:“我真不知道威斯是怎么想的,也许他觉得中国人的口水很好吃?也许我们明天都可以在足球场上随地大小便了!”
这句话惹来了众多人的炮轰,除了国米的球迷,大多数人都是站在段暄这边的,当然,日本人那里也有些抗议,他们是这么说:“我们要承认,段暄是很有体育精神的,但是,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他其实,是不用那么疲惫的,他可以传球的……”
不用说,由于日本人的参加,事情变得更加热闹了,而小林正也,也在中国彻底的红了,只是这红的有些发黑,他的照片被无数人恶搞,日本人抗议,中国人的这种行为是不理智的,中国人反驳,和日本人对话,不需要理智!因为你要和疯子理智的话,结果就是把自己搞疯!
网络上那个热闹啊,欧洲的媒体也热闹,让人们想不到的是,这件事热闹的顶峰,不在意大利,而在英国!
“也许只有葡萄牙人才会觉得球场是随地大小便的地方,因为我们经常看到他在这里喷吐不洁物!”
说这句话的是詹姆斯·冯·米勒,和霍尔一样,也是德国人,不过其性格,却和霍尔大相径庭。
这么说吧,如果问英格兰的记者这两年有什么是最遗憾的,那就是穆里尼奥的离开,或者说詹姆斯没能早两年赶来,要是那样的话,他们就太幸福了!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很令其他国家的同行羡慕了,走了个穆里尼奥,又来了个詹姆斯,永远不缺新闻。
穆里尼奥是狂妄,而詹姆斯是不仅狂妄,还冷酷,而其狂妄程度,让人不由得怀疑他的精神。
穆里尼奥自小立志:“我要当世界上最好的足球教练!”
詹姆斯自小立志:“我要当世界上最好的教练!”
是的,少了足球,他的目标就是,无论什么,都要最好的,而且要是最好的教练,为什么不是冠军?不是球员?哦,就算是冠军,也是需要教练的,而且,无论是体育运动还是其他的什么,都有年龄限制,当你到了一定的年龄,就是无法再冲击了,但教练则没有这个限制,他可以干到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或者直接干到坟墓里!
詹姆斯的计划是这样的:在四十岁之前,他要成为最好的足球教练;而在五十岁之前呢,他要成为最好的篮球教练;在六十岁的时候,他希望他训练出来的运动员成为奥运会上的跳水冠军;六十岁之后?他还没有定下计划!
当他第一次向众人说自己的计划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相信,而现在……哦,人们当然还是不信的,可是,已经很少再嘲讽他了,因为,他用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带着水晶宫,冲上了英超,而此时,他还不到三十三岁!
番外他和他的巧克力(上)
壁炉里的火很旺,但在这么大的房间中,其实,是没有太大作用的,不过地板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天花板上开着中央空调,那红色的火焰,只是让人在视觉上更有一种暖和感罢了。
小林跪坐在桌前,看着上一代门神最新出的书,他是个前锋,说不上多有天分,也说不上多么优秀,他所拥有的,只是刻苦,非常非常的刻苦,刻苦到,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给了足球。
他是不准备做门将的,将来就算是退役了,也绝对不会做门将教练,但看一看门神的书,也许,有助于他能更好的射门?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帮助。
门外传来了声音,他放好书签,站起来,走到门边,正好,外面的人进屋。
“您回来了。”
他一边打招呼,一边接过那人的包,而那人,则在他的头上印下一吻后,拿出一个东西。
“今天的礼物吗?谢谢。”
那人笑笑,脱下外衣,向里屋走去,小林知道他是要去洗澡,这是他的习惯,那个人总是有很多习惯的,包括,每天回来的时候都要给他礼物。
他把包和大衣都放好,则把礼物放在了桌子上,不用打开,他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巧克力。
一直以来,都是巧克力,哦,有时候,还会是蛋糕,不过蛋糕不会是这种包装,蛋糕的包装,要更绚丽一些。
最开始收到巧克力是在一个情人节,当时,他在好笑怪异之余,也是,有些感动的,因此,就算是不爱,还是把那块巧克力给吃了。
第二次收到,是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日子。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他的,不是他们相识的日子,也不是,他们相爱的日子,离中国的七夕节很近,但并不是在那一天。
一开始,他以为是他记错了,还在真正是中国七夕节的那个夜晚说:“今天才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啊。”
而那个人,则明显的愣了下,然后道:“哦,是吗?正也,你是在暗示我吗?”
那人笑,他也跟着笑,而他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但到底是想错了什么呢?在探究无果之后,也就不去在意了,直到收到的巧克力蛋糕在不知不觉中变多。
那人的名下有巧克力工厂,上百年的老店发展来的,口味纯正,用来做情人间的礼物当然非常合适,但他不是女人,也不喜欢甜食,这一点,那个人是非常清楚的,一起出去用餐,从不为他点甜品。但是,却总是送他巧克力,到底是为什么呢?
……其实,真要说起来,并不是想不到的,只是,他不愿去想,也没有必要去想。
“你在做什么?”那人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没什么,刚看了一会儿书。”
他走过去,自动的接过毛巾,跪坐在那人的身后,为他擦发,这一切,他做的很熟练,在第一次做的时候,就很熟练,因为他的母亲,曾经就是这样,为他的父亲擦发的。
在他最开始的记忆中,父亲是不怎么存在的,后来渐渐的清晰,但也只是一个身影,一个坐在那里看报纸的身影,而在这个身影之后,必然有母亲温柔的脸。
那时候,他是有些妒忌的,因为,母亲的温柔被分走了,再然后,则是羡慕的,因为母亲总是说到父亲,但是那个叫父亲的男人却越来越少的出现了。
“正也,你要坚强。”
“正也,你要相信。”
“正也,你、你要让你的父亲承认你!”
要让你的父亲承认!
这是他母亲最在意的,从他开始懂事,就不断的告诉他,要乖巧,要坚强,要勇敢。
他们生活在意大利,他的母亲身上有一半的中国血液,但却要求他在家的时候必须用日语。
在他六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就送他去踢球,因为他的父亲曾经是一个球员,因为他们家,在日本,开始经营俱乐部。
“你要为你的父亲做到最好!”
这句话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是迷茫,第十遍的时候是厌烦,而在第一百遍,则已经成了习惯。
要为父亲做到最好,要,做到最好。
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在少年队中,已经算是有了一些成绩,也就是在那年,他被自己的父亲召回日本,从此,开始为那个球队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