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爱成婚-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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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少谦懒懒靠在休闲椅中,十分享受的眯着眼,双腿交叠,一手搭在腿上时不时的轻叩几下,惬意而自在,好像刚刚那个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两个洞来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白溪敛眉,慢慢的转过了头,看着脚下绿茵茵的草坪,发呆。
“伤心了?”身边,戴了墨镜的男人慢悠悠的开口。
“没有。”
她几乎是反射性的开口否定,说完,又呐呐的重复了一遍:“没有……”
千息佐懒懒嗯了一声:“我开车带你去那边逛逛?”
“好啊。”她兴趣缺缺,可实在不想在这里闻风中飘来的女人身上的香水气息,于是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下来。
工作人员帮忙把她抱到高尔夫球车上,她低头看着自己没办法动作的腿,心里更是一阵抑郁。
没想到第一次来这个她梦想中的地方,会是这么的狼狈而糟糕,腿上受了伤,身边的人不是她喜欢的人……
恹恹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千息佐大发善心的给她买冰淇淋吃。
满满的一大杯,五颜六色,滑嫩甘甜,冰冰凉凉的一口含在嘴里十分的好吃,她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着,脑海中却莫名的想着此刻的苏少谦是不是也正在给白倾城买着她喜欢吃的甜品,想着想着,就怎么都吃不下去了,眼睁睁的看着那红红绿绿的一片融化在杯底。
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恨她呢?
为什么要那么伤害她呢?
明明她已经忘记了他,明明那晚的偶遇后就可以再不相见,可为什么还要再一次的去欺骗她,伤害她呢?她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情,难道仅仅是因为苏家跟白家多年的恩怨,就让他讨厌憎恨她到这种地步吗?
明明那么讨厌憎恨她,却还能一度假装深爱着她……
她的孩子没了,而他却即将跟白倾城拥有一个他们共同的孩子……
“喂。”
她扭头,涩声叫他:“我想回国,你让我先回国好不好?”
千息佐想了想:“回国不可以,我们可以先回酒店。”
“……”
“那就回酒店吧,我好累……”她耸拉着肩膀,恹恹开口。
独立的阁楼小屋,外面是一汪深海般湛蓝的泳池,男人矫健的身形在水中鱼儿一般的游来游去,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反射着绚烂的光彩,白溪靠在泳池边的太阳椅中昏昏欲睡,不知不觉间,太阳悄悄隐到了乌云后,隆隆雷声从遥远的天边滚滚而来,眨眼间就到了头顶。
她被一记沉闷的雷声惊醒,灿灿的光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压抑阴暗起来,她揉揉眼睛,之前在泳池中游来游去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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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过的不幸福!()
“千先生?”她扭头,试探着向木屋里叫了一声,却没有回应她的声音。
“千先生?!”她清清嗓音,又加大了音量:“千——”
第三句千先生还没说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闪现出来,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在晦暗的光线下有些森冷骇人。
她倒吸一口凉气,歪了歪身子,险些从太阳椅中摔下去。
男人长臂一伸,稳稳的扶了她一把,薄唇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来:“不是说是男女朋友么?还叫的那么生分?千先生?嗯?”
白溪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将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拍开,冷着脸开口:“谁告诉你情侣之间就必须叫的多亲密的?我喜欢叫他千先生,苏先生你管得着么?”
“是吗……”
苏少谦怪声怪气的笑,微微侧身在她身畔坐下来,一手搭在椅背上,将她半拢在怀里:“那这样说来,你叫我苏先生,也是喜欢才这么叫的咯?”
“苏先生请自重。”
白溪皱眉,扶着身边的椅子站起身来:“我这么叫你,是因为你是我们家息佐的客人,我是出于客气才……”
她忽然站直了身子,一瘸一拐的向后退,双眼睁得大大的,警惕的瞪着缓缓起身向她靠近的男人:“苏先生,息佐马上就回来了,您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等他来了再说,我……我……你……你你你别再……再……靠……靠过来了……我……我我我要叫……啊!!”
猝然一声尖叫,她一脚踩空,整个人直直向后倒下去,面前几乎紧紧贴着她的男人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没伸手去拉她一把,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水池中。
呛人的液体再次从四面八方涌灌进来,她本能的挣扎着,双手在无望的水池中扑腾,慌乱中紧紧抓住了什么东西,身子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直直抱了起来,被隔绝的空气再度进入肺部,她双手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肩膀,咳嗽的气管都疼了。
水池的高度正好到男人的肩膀处,却已经足够没过她的头顶,她紧紧的攀附着唯一能支撑着自己的男人,不停的咳嗽着,隐隐的,有什么熟悉的片段闪入脑海中。
那个寒冷的冬季,她在冰冷的水池中无望的挣扎着的时候,刺骨的水冻的她浑身抽筋的时候,意识渐渐麻木过去的时候,的确,是有这么一双手臂,将她从水池中稳稳的托了起来,那个时候的她,也是这样紧紧的攀附着他,浑身疯狂的打着颤,冰冷的凉意一路从肌肤渗透进骨血里,难受的直想死过去……
隆隆雷声中,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溅起水池中一池粼粼水波,她仍旧间歇性的咳嗽着,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看,我又救了你一次……”
男人低低的笑,托着她纤细颤栗的身子放到水池边沿上去,双手一撑也从水中出来,从太阳椅中抽了雪白的浴巾过来牢牢的裹住她,顺手将她抱到了太阳伞下。
大颗大颗的水珠顺着湿淋淋的发滑落,划过脸颊,划过眼角,她有些睁不开眼,看着一片茫茫水汽中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心脏难受的厉害。
苏少谦抬手帮她把发拢到耳后,挂满了水珠的俊脸上带了点笑意:“怎么不说话了?吓到了?”
白溪凝眉,微微摇头,嗓音嘶哑:“没……”
“还说没有,都快哭了!”他唇角的笑意愈发深浓起来。
“为什么要哭?”
白溪抬眸,一双湿润润的水眸里闪现出一抹倔强与冷然:“我不会在陌生人面前哭,也不会对着仇人哭,更不会对着别人的丈夫哭,苏先生,你对我来说,是陌生人,是仇人,是别人的丈夫,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哭?”
男人唇角的弧度一点点被冰冻住。
气管疼的厉害,白溪又轻咳了一声,才继续道:“我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到底是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为什么要讨厌我呢?……为什么不爱我呢?我想了很久,现在想通了,不爱就是不爱,就算我把心掏出来捧到你面前,你唯一能感觉到的,也只是恶心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嘶哑的声音还是止不住的发颤:“苏少谦,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恶毒,我希望你不幸福,比我的不幸福……还要不幸福的那种……不幸福……”
我希望你不幸福,比我的不幸福还要不幸福的那种不幸福……
隆隆雷声中,女人细细小小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两汪水润润的眸子折射出她的心酸与委屈,苏少谦凝眉,冰凉的指贴着她的脸颊一点点滑下去:“白溪……”
他叫她,声音居然比她的还要嘶哑几分:“如果我过的不幸福能让你觉得幸福点儿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过的不幸福。”
我过的不幸福。
我过的不幸福。
我、过、的、不、幸、福!!
白溪强忍了许久的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明明前一分钟还在坚持不肯在他面前落泪……
她的确是一直希望他不幸福的,可这会儿他想也不想的点头承认了他的不幸福,她反而越发的难过了起来,到底是有多恨她,才会宁愿让自己不幸福,也要毁掉她的幸福……
明明,她不认识他之前,一直过的很好来着……
明明,他们可以一直保持着水平的两条线永不相交来着……
“苏少谦,我……恨你!”滂沱大雨中,她泣不成声,嘶声宣告。
“别恨我,就算恨我,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就在我身边,在我视线所及的地方生活着……”
他倾身,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入怀中,冰凉的气息仿佛是直接从他体内钻出来的一般:“否则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没什么意义了,我的退步,我的委曲求全,我的不幸福,也没什么意义了……”
白溪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想听懂,伤害早已深入五脏六腑,她伤痕累累,早已经没了力气再去看懂他。
第一百八十章 这次打算把我送给谁?()
小小的篱笆门被打开,撑着黑色的伞,拎着潜水工具的男人慢悠悠进来,看到浑身湿透了的他们,没有半点惊讶,脸丝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的,只是懒懒打了声招呼,就进去了。
风雨中,她听不到苏少谦的心跳声。
“你走吧……”
白溪低着头,声音低低的:“我累了,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也累……”
苏少谦看着她,一字一顿:“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白溪冷笑一声,侧首睨他:“你又想跟我玩感情的把戏么?你觉得,我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几次呢?”
相对于她的冷嘲热讽,苏少谦却显得格外的认真:“我不知道你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几次,我只知道,我会在你这个地方,一直跌倒……一直跌倒……”
“跌倒了,就再把我送给其他男人么?”
白溪唇角冰冷的弧度微微上扬:“这次你打算把我送给谁?嗯?”
苏少谦眯了眯眼,看着她的视线渐渐冷冽下来:“……把你送给其他男人?千息佐是这么跟你说的么?说你是我送给他的?”
白溪闭了闭眼,无力的抬手:“算了,我不想跟你谈以前的事情了,你走吧,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
男人抬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刚要起身的她拉了回来:“把话说清楚再走!千息佐是不是这么跟你说的?说我把你送给了他,所以你才跟着他去了法国?”
白溪抿唇,冷冷的看着他。
“白溪,说话!!”
男人两道黑浓的眉毛渐渐竖起,见她只是冷冷盯着自己不肯开口,起身就要往木屋里走:“好,你不说,我亲自去问千息佐!”
“喂!”
她终于开口,神色冰冷:“跟千息佐没关系,你不要过去问他!我现在脑袋有些乱,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谈。”
苏少谦微微侧身,垂首睨她:“白溪,我需要一个说法,你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消失,为什么会跑到千息佐身边,为什么要做掉我的孩子,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溪敛眉,慢慢抽掉身上的毛巾:“我知道……”
男人带着满满的不悦离开,她坐在太阳伞下看着密集的暴雨发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挪动身子进去,木屋里开着灯,男人坐在沙发椅中悠闲的喝着茶,见她失魂落魄的进来,微微倾身帮她倒了一杯茶。
“怎么不直接跟他说清楚?”
白溪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默默的伸手接过来:“说什么?”
千息佐不语,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白溪敛眉,看着茶杯中褐色的液体,氤氲热气腾腾冒上来,温热着她冰凉的双眼:“或许……或许那个人的确不是他派去的,可当时知道我在那里的,除了看门的门卫大爷,就是他进去询问的苏家的主人,不是他做的,就是他爸妈做的,对我而言,没什么不同……”
“所以呢?”
千息佐侧首,一双沉静如海的眸子里沉淀了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你打算怎么做?”
“还没想好……”
白溪垂首,慢慢的啜了一口茶:“我在想,如果……如果他对那晚的事情真的不知情,如果我告诉了他,会不会让他痛苦一点呢?如果他痛苦了,对我来说,会不会是一种解脱呢?”
或许她会因此而释怀一些,忘记那晚发生的恐怖的事情,也或许不会,她还是会做噩梦,还是会害怕夜晚的降临,还是会总有种有人站在她背后的错觉……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男人缓缓靠到沙发里,清淡的嗓音好听而诱人:“去洗个澡吧,我帮你换药。”
白溪沉默了会儿,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