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魔-第7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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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史君对怪异之物最感兴趣,殷不沉对此非常了解,只是不愿平白为万子圣母做事,“你自己怎么不送?”
“我跟异史君不熟,对他也无所求,犯不着跑这一趟。”
“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吗?你想让老君帮你找魔魂。”
“聪明,你同不同意?”
殷不沉想了一会,“那个东西叫三魂怪?”
“拜你的魔尊正法所赐,那三只妖婴吸收了三条特殊的游魂,准确地说是两条,还有一魂是正常的,愿意听从我的命令。”
“裴子函。”殷不沉立刻想到了,“你竟然吸取生魂!”
裴子函刚死就被吸魂,即使对妖族来说也有点邪恶。
“他是自愿的,想和道统对抗,就只能打破规则。另外两魂是我预料不到的,看样子也都有些来历,但并非魔魂。”
“据我所知,魔魂的轮回无法控制,而且这都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他早就附在别的婴儿身上了吧?”
万子圣母露出神秘的微笑,“谁知道呢,没准魔魂一直在等,恰好被你的魔尊正法吸引过来,也没准它早就进入三婴之一的体内,只是还没有觉醒。”
殷不沉又寻思一会,“随你怎么说吧,第一,三魂怪已经跑了,第二,他比我厉害得多,用不着我的护送,指一条路,让他自己去野林镇,没准比我还快。”
“必须是你。”万子圣母遥望南方,“三魂怪正在那边等着你呢,道一、妖二、魔三,呵呵,没准你能让他们变成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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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三章 嫁祸(十月求双倍月票)()
异史君终于拿回了魔魂珠,爱不释手,没事就拿出来鉴赏一番,两眼放光,嘴里嘀咕着谁也听不懂的古怪语言。
与手中的魔魂珠相比,整个野林镇都显得丑陋不堪,居民的单纯与热情引不起异史君的任何兴趣,他之所以还留在此地,只有一个原因:道统对野林镇围而不攻,这里比较安全。
但他已经很久不管事了,住在野林镇最大的房子里,不许任何人进入,偶尔出去飞一圈,看到什么都要挑剔一番,一口一个“小虫子”,房子太粗糙、道路太泥泞、衣着太破烂、力量太渺小、走路姿势太可笑……诸如此类,总之,他很快就成功地从广受欢迎的“神仙”,变成了人见人厌的老妖。
沈休明率领的上万名野林镇居民拿他没办法,管不住也撵不走,此后,甘知泉、杨清音等豢兽师陆续到来,也都无计可施,老妖虽然令人讨厌,实力却出奇的强大,而且见多识广,就连诞生才几十年的炼兽之法,他也能像模像样地评点一番,甚至给出不错的建议。
可豢兽师们还是跟像普通人一样讨厌异史君,能避就避,只有两个人例外。
小蒿眼中不分强弱,无论谁指摘她的缺点,她都一定要狠狠还击,面对异史君也寸步不让,一个说幼稚,另一个就说疯癫,一个说愚蠢,另一个就说滑头,一个说情痴可笑,另一个就说孤老终生……
这算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最后以异史君的厌倦和逃避结束,尽量不与小蒿见面。小蒿也不在意,转头就将异史君忘在脑后,开开心心地跟着大家一块修路盖房子。
另一个例外是慕冬儿。
他一点也不想交出魔魂珠,觉得那就是自己的东西,杨清音了解前因后果。严肃地命令儿子必须物归原主,终于及时平复异史君的怒火,从那之后,慕冬儿就经常不请自来,闯进异史君的住处,要求与他一块鉴赏宝物。
异史君拒绝过。杨清音禁止过,慕冬儿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坚持不到两天,又会悄悄踅进异史君的大房子。
“你尝到好处了?”异史君一听开门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他不喜欢阳光,屋子里总是阴暗潮湿。普通的家常用品与难得一见的妖物、法器混杂在一起,地面和房梁上常有大得不像话的虫子爬来爬去,野林镇从凡人到炼兽都远离这个野兽巢穴似的地方,慕冬儿却一点也不在意,他根本就没注意过屋子里的情况,一进来目光就只盯着一件东西。
“珠子对我种妖术了。”慕冬儿不客气飞到异史君面前,与他一样高,对他却一眼也不瞧。
异史君一手举起魔魂珠。一手将慕冬儿按下去,得意地说:“这可不是妖术,魔魂珠能够洗润魂魄。让你……反正让你感觉特别舒服,永远也忘不掉,但它不属于你,明白吗,它是我的,从前、现在、以后都是我的。”
“你要是死了呢?”慕冬儿并无恶意。他只是一直没有长大,童言无忌。想什么说什么。
异史君更得意了,“想跟我比寿命。你差得太远了,你孙子的孙子也看不到我死的那一天,话说回来,你打算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吗?那你不会有孙子了。”
“孙子又不好玩,要他干嘛?我能……”慕冬儿伸手去够高高在上的魔魂珠。
“不能。”异史君合拢手掌,魔魂珠消失了,“你是慕行秋的儿子,我才让你看两眼,这就够了。你父亲对我不恭敬,用尽了坑蒙拐骗的手段,我收容你们母子二人已算是宽宏大量,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就连这屋子里的虫子都不行,明白吗?”
慕冬儿对虫子不感兴趣,“那是因为你打不过我父亲,只能老实听话。”
异史君脸色变得比闪电还快,得意洋洋立刻转为凶神恶煞,“我?天下闻名、众魂凝聚、独一无二、群妖敬仰、万人畏惧的异史君,会打不过慕行秋?哈哈,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我问你,既然你父亲比我厉害,为什么他被关进拔魔洞受苦受难,我却在这里逍遥自在?”
慕冬儿毫无惧色,“我母亲说了,越是厉害的人越会身处险境,弱者才躲在后方安全度日,就像打仗,最勇猛的士兵身边的敌人也最多。”
“杨清音还说什么了?她是不是说我胆小如鼠、苟且偷生?”异史君语气越发严厉。
“母亲没提过你,她跟我说起的只有父亲。”
异史君眼珠一转,又笑了,“说起战场,没错,勇士敢于深入险境,可指挥战斗的还是后方统帅,我就是统帅。”
这位“统帅”已经几个月没发布过正经的命令了,他的自诩连慕冬儿都骗不过。
“就算你活得比我久,我要是能打过你呢?是不是就能拿回珠子了?”
异史君将手指伸到慕冬儿眼前,“那叫‘夺走’,不是‘拿回’,你要是能打过我,予取予夺当然皆随你意,让我当你孙子都行。可你没有机会,慕行秋历经九死一生才能接近我的实力,你有什么?哈哈,回去做梦吧,小虫子,别来烦我。”
看不到魔魂珠,慕冬儿也不想待在这里,转身向外走去,嘴里嘀咕道:“我打不过你,让慕行秋来,等他一出来,我就求他拿回珠子……”
他还是经常将父亲叫成慕行秋。
异史君笑吟吟地看着小小的背影,大声道:“现在做梦还太早,小虫子,慕行秋回不来,没有任何东西能逃出拔魔洞!杨清音痴心妄想,你也一样!”
慕冬儿哼了一声,坚信父亲一定能平安归来。
就在这时,一个细细地声音加入谈话,“有东西……逃出了拔魔洞……”
“谁这么大胆子?”异史君大怒,手臂伸出,一具身形破门而入,慕冬儿急忙低头,才没有被撞上。
身形像布袋一样掉在地上,匍匐在地,带着哭腔说:“老君!老君!又见到您了,求您原谅我的迟到,把我变成您脚底下的虫子吧……”
异史君眉头一皱,“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殷不沉,您最喜欢的妖仆啊。”殷不沉抬起头,泪流满面,比慕冬儿当初与母亲重逢还要激动。
慕冬儿走到门口,在门槛上坐下,背对阳光,要看看殷不沉是怎么应对异史君的。
“妖仆殷不沉?”异史君施法进入记忆,很快又改变了主意,“算了,你说是就是吧,来得正好,从今以后,打扫屋子的活儿就是你的了。”
“谢谢老君,我给您带来了礼物……”
“等等,你刚才说有东西从拔魔洞里逃出来?”
“这就是我要送给您的礼物。”
殷不沉突然一跃而起,却非出于自愿,异史君将他拎在手中,仔细打量了一会,“你有我的水晶眼,嗯,星落五重的内丹,看来我把你教得不错啊。不对,你是妖族,却有内丹,还有灵犀,啊,你跟杨清音是一伙,修行的也是炼兽之法。叛徒!奸贼!忘恩负义!竟然背着我偷学左流英开创的法术,枉我对你的一番期许和多年栽培,我要吃你的心,尝尝它是什么味道。”
“拔魔洞!拔魔洞!”殷不沉大叫两声,提醒异史君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异史君将殷不沉扔在地上,神色如常,“说,敢有一个字的谎言,我把你剁成馅,一半喂狗,一半自己吃。”
“绝无谎言,绝无谎言。”
慕冬儿坐在门口看得津津有味,这才明白,野林镇居民看到的异史君是他最正常的一面,殷不沉一紧张会将重要的话说两遍。
有人从门外走进来,无意中踢了慕冬儿一脚,他抬头正要发作,却吓了一跳,因为那是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三副面孔全是婴儿模样,腿脚健壮如成年人,步伐却如婴儿一般踉跄拖沓。
“哇,这是真的,不是法术!”慕冬儿从娘胎里开始修行,境界不低,能看出怪物的样子并非法术幻化。
异史君也愣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妖族的新品种?”
“他叫三魂怪。”殷不沉将怪物的来历说了一遍,最后道:“三魂怪引入的魂魄需以魔尊正法激活,否则的话就会回到婴儿状态,魂魄的记忆这些天来恢复了一些,其中一只魂魄自称是从拔魔洞里逃出来的,我觉得是实话。”
“关门。”异史君命令道。
慕冬儿扭头看了一眼,不少野林镇居民聚在外面,远远向这里观望,都是被三头六臂的怪物吸引过来的,他起身关门,以免待会被母亲叫走。
“你会魔尊正法?”
“是,得到它可不容易,老君若是想要……”
“笑话,魔尊正法原本就在我手中,我不屑于修行,故意流传出去……真失败,兜了一圈它竟然又回到我的身边。”
异史君走到三魂怪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时不时抬手以锋利的长指甲在三魂怪身上划一下,沾上一点血迹,送到嘴里品尝,“嗯,还真是三只妖婴融合而成的,兽妖、半妖、非妖全有,肉身的确非常特别,引来的魂魄大概也有点来历……”
异史君突然转向殷不沉,换上一副极其严厉的神情,“万子圣母让你把三魂怪送到我这里的?”
“是是,她说……”
“蠢货!”异史君厉声呵斥,“万子圣母这是嫁祸之计,将道统从阻风山引到野林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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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四章 道统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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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一个中午,三名道统使者来到野林镇,他们停在数里外的空中,望向大片遭到砍伐的森林和大量新建的房屋,神情各异。
“感受不到法术防护,所建尽是民房,野林镇对战争真是一点准备也没有。”第一个开口的是乱荆山道士孙玉露,身为灯烛科道士,她负责侦察周围敌情,显得很轻松,面带微笑,“恐怕咱们要白来一趟。”
另外两名道士都来自庞山,一个是申己,严肃而沉默,对眼中所见似乎有一点失望,另一个是张香儿,显得最为急迫,“我去找大爹,他肯定记得我。”
大爹就是沈休明,他早就在盼望道统使者的到来,一听说有道士飞临,立刻踩梯爬到房顶,认出来者的相貌之后哈哈大笑,挥手示意,“我的好闺女来看我了,存异这个臭小子还说你永远也不会来……”
张香儿落在房顶,笑了笑,正要开口,沈休明却热情地邀请她进屋,一会感动,一会称赞,嘘寒问暖,话就没停过,张香儿根本插不进话。
屋子里很简陋,飘散着木料的香味,趁沈休明亲自倒水的时候,张香儿终于开口道:“大爹,沈存异不在吗?”
“谁知道这个臭小子跑到哪里玩去了,好几天没露面了。”沈休明毫不在意,笑呵呵地看着比亲生儿子更受他宠爱的养女,“我就知道你会来,我不是阴阳科道士,但我也有预感。连着七天,我晚上睡觉不踏实,总能梦见你和存异小时候的样子。”
“我来这里……”
“我知道,你是来找存异的。”沈休明太高兴了,话比平时要多。“其实不用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