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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拔魔-第226部分

小说: 拔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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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者动不了。但是还能摇头,“没有没有,我们一开始以为他是修士,对他非常客气,只是问尊姓大名、是不是生杀法师王的部下。”

    旁边的护法大司马开口了,“这位军官说得没错,踏浪国跟北方诸侯国不同,在这里,修士备受尊崇。就算是国王本人,见到修士也要礼让三分。”

    在西介国等地,散修的地位可就悲惨多了,经常遭到龙宾会和军队的追杀。慕行秋有点明白兰冰壶为何能统领这么多修士了,她这里明显是一个避难之所。

    飞跋也跟来了,躲在慕行秋身后,咬着嘴唇想了一会才壮起胆子。期期艾艾地说:“我觉得……我觉得那个道士杀人是因为害怕。”

    “害怕什么?”慕行秋问。

    飞跃一哆嗦,自己先被吓了一跳,“我、我不清楚。可是您瞧他杀人的手段,这些人没怎么得罪他,他就……下这样的狠手,不是恨之入骨,就是太害怕了。”

    杨清音点点头,“你说得还真有一点道理,以申庚的法力,轻易就能杀死这些凡人,可他杀鸡非要用牛刀,把人家弄得血肉模糊。可他到底怕什么呢?”

    地上的伤者听得不是很明白,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我是踏浪国的将军,这里离踏浪城不远,把我送回去,国王会重重奖赏你们。”

    护法大司马走到伤者身边,低头问:“你叫什么名字?踏浪国的将军我差不多都认识,可是从来没见过你。”

    “我姓古……”

    “嗯,这是王族姓氏,奇怪,那我就更应该认识你了,为什么看你眼生?”

    发现大胡子散修对踏浪国非常熟悉,伤者犹豫了,“你们都是法王的部下吗?”

    “我是连海山修士团护法大司马陈观火,你要是知道我的名字,就不要对我撒谎,我能救你,自然也能杀你,在踏浪国,我们就是官府。”

    “原来是陈大司马,我知道你的名字,我……”伤者突然降低声音,“我姓符,请带我去见法王。”

    “全名、身份都得说出来,只有一个姓氏,我可没办法给你通报。”符是皇族姓氏,伤者的身份显然不简单,陈观火却毫无所动。

    “我叫符皓,是皇隐城都督,此行特意来见生杀法师王。”

    陈观火抱着怀,打量这个商人一样的小胡子,“皇隐城都督符皓,我倒是听说过,你为什么不带黄符军?为什么只有这么点人?”

    “我真是符皓,我有证据,在我怀里。”符皓双手无力,只能用眼睛示意。

    陈观火还在犹豫,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随后有人大叫:“西南!西南!”

    几名散修立刻飞向西南方,慕行秋与杨清音也御剑升起,飞得更快,一个运用天目遥望,一个取出油灯警戒。

    此时夜色初降,尚有一线光明,西南方仍是高低起伏的群山,飞到高处已能望见踏浪城的轮廓,十几名散修正在一座小峰上与一名敌人斗法,相距里许,坠落的法术烧着了几棵树。

    那人的法术痕迹淡薄,只有两名庞山道士和少数散修能看到一束束细光。

    “是道士。”慕行秋加快速度,虽然左流英提醒过他们申庚已是餐霞境界,怀有极重的杀心,吸气道士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慕行秋还能再用一次魂魄之力,不会对霜魂剑造成毁灭影响。

    可那人并非申庚。

    一名乱荆山的女道士站在峰顶稍低一些的地方,轻描淡写地与散修斗法,手持一面铜镜,偶尔射出光芒,散修的法术离她数丈就自动坠落,根本挨不着她的身。

    “大家住手,我认得这名道士。”慕行秋大声说,散修们认出他是法王的客人。犹豫着住手,可还是错落站位,严阵以待。

    “原来是庞山慕道友和杨道友。”那人也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乱荆山张道友,真巧,咱们竟然在这里重逢。”慕行秋止步,与杨清音分开,相隔百步呈犄角之势,两人也保持着警惕。

    乱荆山明镜科的张素琴,曾经前往断流城送去一封庞山宗师宁七卫的书信,那次会面颇不愉快。左流英断然拒绝服从宁宗师的命令,甚至没有亲自出面见一见传信者。

    “踏浪国是我乱荆山的选徒之地,两位庞山道士为何来此?我记得当初你们可是非常不愿意来的。”张素琴站在地面上,双手下垂隐在袖子里,谁也看不清她手里是否握着法器。

    “我们来看亲戚。”杨清音抢着说,“你来做什么?道士不干涉凡人事务,你怎么跟散修打起来了?”

    张素琴是星落一重的道士,不屑与慕、杨两人争论,高声冲十几名散修说:“我是乱荆山使者。不是来打架的。我有话要对法王说,请你们通禀一声。”

    兰冰壶的声音响起,人却没有露面,“张素琴。三百年前我就跟你说过,咱们河水不犯井水,有道根的女孩儿归乱荆山,男孩儿归其他道统。连海山的散修全都归我,你又跑来说什么?”

    张素琴目光扫动,没有发现兰冰壶的身影。心中不快,脸上却不显露,“三百年,变化的事情太多了,兰法王,咱们的协议也得有点变化。”

    “变化?说来听听。”

    张素琴瞧了一眼慕行秋和杨清音,“妖族入侵,庞山已亡,正是天下大乱的时候,从前的许多协议都已不合时宜。乱荆山宗师传旨,从今以后,踏浪国内所有军队以及散修,都要听从乱荆山的命令。三日之内,请法王率众散修前往踏浪城南混沌崖听封。”

    又飞过来数十名散修,闻听此言无不大怒,手中全都显出法术,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向乱荆山道士发招。

    兰冰壶居然没有生气,沉默片刻,大笑数声,“好啊,又一个三日之约,混沌崖,我一定到,看看乱荆山宗师能封我一个什么名号。”

    “只怕封名号的不是宗师,而是风如晦吧。”慕行秋小小地挑拨一下。

    张素琴升到空中,大声说:“乱荆山是人类阻止妖族与魔族的唯一希望,在混沌崖,你们将看到乱荆山的真正力量。兰法王,如果你真心归附乱荆山的话,现在就把这两个庞山道士交给我。”

    “我正有此意,可我跟他们打了个赌,赌期还没结束,三天之后吧,我会把他们带去混沌崖。”兰冰壶仍然不露面。

    张素琴自知并非兰冰壶的对手,而且对方已有归顺之意,不管真假,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于是顺水推舟,“好,混沌崖见。”

    “不送。”

    张素琴飞出一段距离之后才突然加速,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慕行秋和杨清音在散修的指引下来到另一座山峰上,山上没有大路,马车却停在山顶的草地上,车厢散开,兰冰壶坐在一张宽椅上,车下不远站着符皓和飞跋,像一对惊惶的难兄难弟,前者身上还沾着血迹,但是已无大碍。

    “我还以为生杀法师王有多厉害,哼。”杨清音直白地表露鄙视。

    “我又不是傻瓜,道统分裂,庞山想与乱荆山开战,我干嘛参与?左流英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点帮助。”兰冰壶一指符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皇隐城一万黄符军、踏浪国七千紫符、玄符军,都将追随法王的决定,您投向哪一方,我们就投向哪一方。”

    兰冰壶扬头想了一会,“我的决定是绝不投向庞山。”

    慕行秋知道,左流英扔给自己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劝说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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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模糊的法王() 
“说服我吧。''”兰冰壶笑吟吟地说,刚宣称绝不投向庞山,转脸就丢给慕行秋一个挑衅,“在这三天之内,你可以在我面畅所欲言,念心幻术随你施展。”

    兰冰壶接受左流英的挑战,也想看看念心科弟子到底有多大本事,但她坚定相信自己必然是最后的胜利者,“我赢了,证明左流英也有犯错的时候,我输了,证明我做出的唯一预言有可能实现。所以无论输赢,我都很高兴,这样的赌局,我很喜欢。”

    “我不着急。”慕行秋说,向兰冰壶施以道统之礼,转身向山下走去。

    秃子扭头面朝兰冰壶,大声说:“我也能畅所欲言吗?”

    “可以。”兰冰壶打量慕行秋的背景,对他这一招欲擒故纵,觉得很一般。

    “你为什么不让自己年轻一点?”秃子见惯了年轻的女道士,有点不习惯兰冰壶的苍老面容。

    “因为年轻的我杀人太多。”

    山上没有路,慕行秋没走出多远就进入草地,白天留下的雨水还很充沛,他的裤脚很快就湿了,但他不想飞行。

    杨清音追上来,与他并肩默默行走,好一会才说:“她绝不会改主意,你一点机会都没有。兰冰壶恨死左流英了,当初要是换申首座来,没准还有一线希望。”

    “试一试,就算是高等道士也有心结,可以拿来利用。”

    “兰冰壶的心结就是左流英,两个几百岁的老家伙争风吃醋。哈,左流英的父母真该庆幸自己没活到现在。”

    “你了解左流英的母亲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清音摇摇头,“我哪知道,左流英算是特别的人物,他的父母就很一般了,我都没听说过。左家、兰家的人都不多,兰家的后代我就知道一个兰奇章。”

    “兰奇章。”慕行秋略一考虑就将他放弃了,这名道士无论与兰家有多深的关系,兰冰壶都不会当回事。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杨清音突然严肃地说:“我不喜欢你的念心幻术。难道你以后就要靠挖掘隐私来打败道士吗?”

    慕行秋停住脚步。看着气鼓鼓的杨清音,“这句话你忍了很久吧?”

    杨清音想要否认,可是脱口而出的话却不是她事先想好的那些,“不是忍你很久。是怕你很久了。现在大家都不敢跟你单独相处了。就怕你无声无息地用上幻术,比如现在吧,我到底是自己想说这些话。还是你施法让我说这些话?”

    “除非用鞭子刺破护持之力,否则我没办法影响道士的情绪,你知道这一点。”

    “谁知道你藏没藏着绝招,要不然左流英干嘛让你来劝服一个星落六重的道士?他对你最了解,知道你唯一的胜算就是念心幻术。”

    慕行秋仰头想了一会,认真地说:“我以道火发誓,我没有藏着绝招,我还以道火发誓,挖掘隐私绝不是我喜欢的斗法手段,我自己也深受其害,让孙玉露陷入情劫的时候……”

    慕行秋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本来他能很正常地谈论芳芳之死,可是经过拘魂那一晚的斗法之后,他反而难以忍受悲痛,不自觉地用右手轻轻握住左腕,那里有看不见却能触摸到的剑与鞘,还有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魂魄。

    杨清音的火气消了,拍拍慕行秋的肩膀,冲一脸茫然的秃子瞪了一眼,“念心幻术也不全是缺点,你激起断流城士兵勇气的时候,自己不也一样斗志昂扬了吗?这说明……总之你自己把握分寸就好。”

    慕行秋笑了笑,“让咱们先了解一下兰冰壶的为人吧,如果能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或许只用语言就能说服她。”

    “好吧,慕大说客,你行动吧,这次成功之后,左流英可能会把你扔到乱荆山,让你劝说风如晦投降。”

    杨清音话是这么说,整个晚上都跟在慕行秋身边,与见到的每一位散修攀谈,打探消息的劲头儿比他更足。

    数千名散修,只有少数人能接近生杀法师王,其他人分成小股队伍,少至十人,多则百人,由近到远,一圈圈地分布,看似杂乱,其实颇有规律,杨清音觉得这是一个移动的大型阵法。

    散修们对法王的客人非常尊敬,有求必应,有问必答,只是话题一旦转到法王身上,全都三缄其口。

    他们对兰冰壶不只崇敬,还怀着深深的恐惧。

    半夜下来,几乎没有收获,杨清音甚至建议慕行秋用幻术让散修开口,可他拒绝了,他的幻术并不完善,还有许多漏洞,能不用尽量不用。不知道为什么,慕行秋有一种感觉,左流英虽然没有任何提示,但他看中的不是念心幻术。

    两人走了一夜,秃子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呆滞状态,两人没有收集到兰冰壶的信息,却弄清了连海山修士团的大致架构。

    兰冰壶四百多年前离开老祖峰,有三百余年是在连海山度过,花了不少心血完善这支修士军队,设置了层层级别,给每一层头目都安置了类似于“护法大司马”这种怪异的称号,每一层的职责都非常明确。

    护法大司马负责战斗、执法大司徒负责监察、明法大司空负责路途上的食宿安排,诸如此类,一切井井有条,就像她自己声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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