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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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来人刚好接住她的身子,轻轻的一声叹息:“一个梦,你都能如此害怕的以为要相见
,舞阳,你当真是太过情重?还是本就无心?”
抱起女子柔弱的身子,男子轻轻的转身而去。
那一夜,风醉了。
那一夜,心碎了。
那一夜,梦醒了。
蝶舞阳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守在榻前的冷眉,再看了看自己包扎过的双手,隐隐作痛,那是昨
夜摔倒时的疼痛。一切,点点滴滴的在脑海中出现,那种丧心病狂的等待,原来不过是因为一个梦。
而她,却因为一个梦而跋涉三十余里,去寻找他的身影。
“冷眉,是谁带我回来的?”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微微的别开脸去,冷眉平静的说道:“是属下。”
点了点头,蝶舞阳下榻,微微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张憔悴而又苍白的脸孔,一个看似无情的女
人。
“文珺在哪?”
“丞相昨夜未回,许是在军营里处理一些事。”
点了点头,蝶舞阳起身,看着正在院里练功的小若翾,这个孩子,虽生在帝王之家,却甚为懂事
。除却偶尔会撒娇之外,倒也不曾过分的闹腾蝶舞阳,最多的时候,她还是跟在冷眉和文珺的身旁。
但每每要问她爹爹的事情时,便会缠着蝶舞阳,即便是没有任何结果,她仍然会懂事的抱着一问便沉
默的蝶舞阳,以她小小的身子安慰着娘亲。
反倒的褚离,他的性子比较细腻,总是会说要保护娘亲的话。小小的孩子,便能看出蝶舞阳宁静
背后的哀伤,每当盛事宴会,褚离总是窝在她怀里,为她驱走那种浮华背后的苍白。
酝酿着某种思绪:“冷眉,我是不是待小若翾太不好了?”这个孩子,太像殇聿,即便是如此,
她也未曾差别对待,只是,她有感情,却不知怎么表达。
“不会。”
微微颔首,她来到院子里:“小若翾,你过来,该歇歇了。”含笑抱过女儿,蝶舞阳柔柔的为她
拭去满头大汗:“累不累?”
“不累。”小心的避开娘亲手上的伤,小若翾心疼的说:“娘,你怎么睡觉都受伤了?也掉地上
了么?”
轻咳两声,蝶舞阳开口道:“不是,小若翾,你想不想爹爹?”顿时,她的眸间闪出亮光,可见
蝶舞阳平素的残忍。
“想。”
“傻丫头。”没再说话,蝶舞阳只是抱起小若翾:“该用早膳了。”
用过皁膳,蝶舞阳只是一人去了花园,如往常一般,看看书,赏赏花。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整个花园,若不是如今乱世,却也是难得的宁静之地,假山流水,花园春光四溢,来回的仆从,
穿梭其间。
这样的日子,该是自己想要的,而如今,却有着另一份滋味。当年的愿望,当年的恋人,如今已
经让慕忧云实现,反倒是自己这个淡漠的人,还在纷纷扰扰的世间飘荡。
当年的慕忧云,因为殇聿在大婚上带走她时留下的一句“永乐王,谢了”,留下父皇怒不可遏的
后果,虽念在慕忧云屡屡有功的份上,却仍然是削去其爵位,贬为平民。其间,蝶舞阳倒是去看过一
次,似乎,什么也没有了的他,反倒变得轻松,不会去想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和人,对褚文珺的赠予的
银两,亦是拒之门外。一人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曾经就是她的梦想,最初的那个人,已经踏入,而她,成为了别人的新娘。对慕忧
云,她的心中,始终还是有着深深的歉意,但能怎样?既然不能承诺,也便无法道歉。
午膳的时候,没有看到小若翾和冷眉,倒也不曾在意,以为是出去游玩了。
但到晚膳的时候,仍然不见踪影,蝶舞阳和褚文珺便开始惊慌了,四寻之下,却没有任何结果。
冷眉,是当初从殇聿身边带来的人,如今突然不见,蝶舞阳和褚文珺心里都有一个想法,因此虽
是担心,却也没有太过寻找,因为这里,离殇聿如此之近,因为,殇聿游离生死边缘,冷眉断然不会
如此袖手旁观。
微微的叹息,褚文珺只得安慰道:“放心,小若翾聪明着,不会有事的。”
“是啊,不会有事。”
冷眉,多么聪明的一个女子,自己只是那么一说,她便能听出其间的意思,带着小若翾前去。这
个孩子,毕竟是殇聿的,此番她会作战,并无杀他之意,因此让小若翾前去,希望能对昏迷不醒的他
有所帮助吧。
带着小若翾离开的冷眉,出城便是策马狂奔,多少个日子,她也曾经想着那个他,但是他比谁都
清楚,她必须伴在蝶舞阳的身旁,是一种使命,更是对蝶舞阳的一种怜惜。生命那般顽强的女子,让
她肃然起敬,因此伴在她身旁五年,她无怨无悔。
赶到眷离国军营,报上自己的名号,稍等片刻,便见那疼了自己十多年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奔出
。
在看到她的时候,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竟然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许久过后,只得一句:“不孝徒儿。”
小若翾不明白,以为是在说自己:“师父,他怎么骂徒儿?”皱了皱眉,冷瞥了御陌一眼。
“不是,小若翾,他是自言自语。”
在看到冷眉怀里的小若翾时,御陌便阳光灿烂:“是他的孩子么?真的是么?”
点了点头,冷眉并未回答。
“赶紧给我,殇聿如今要死不活,这小家伙来得刚好。”说完接过冷眉怀里的小若翾,朝着主营
飞奔而去。
“你抱着我干什么?”
“带你去见你爹啊。”
“你认识我爹?”
“恩。”御陌得意的看着小若翾,这个小一号的殇聿,竟然让他解去这些日子的担心。
“那你怎么不早点带我去,真不够意思。”并未一般孩子的认生,小若翾竟然跟他有说有笑,看
他笑容太碍事:“你似乎很得意?”
“当然,我可认识你爹呢,能不得意么?”呃……这小鬼,怎么说话那么老成?
“你得意个什么劲,我还是我爹生的呢,都没像你这样。”人小鬼大的摇了摇头,小若翾笑着:
“不成熟,真是不成熟。”
“哈哈。”御陌大笑,这个孩子,果然不让他失望,希望,也能够不让殇聿失望,让他成为殇聿
大笑的开心果。
进了主营,御陌便大声呼道:“让开,让开。”说完简直可以说是以扑的速度来到殇聿的榻前,
而后对小若翾指着榻上的男人:“他就是你爹。”
蝶舞阳浑浑噩噩的过了两日,也未曾听到任何消息,而在外寻找的人,也未曾听到任何消息,而
在外寻找的人,也未曾让他们停下。
这日正在午睡,便听下人前来说有人求见。
当即的反应便以为是小若翾的消息,蝶舞阳稍稍梳洗,便去了大厅。
刚到门口,便见一名女子背对着她,仿佛正在打量着大厅中的一切,但侧看的脸颊上,却是一脸
纠结的不平静。
待她看得差不多了,蝶舞阳试探的开口:“姑娘……”
“舞阳。”在听到声音的刹那,女子转过身来,激动的上前握住她的双手。
“王妃?”心猛地漏跳一拍,难道那一刻真的要来临了么?不,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并未松开蝶舞阳的手,香菱激动的开口:“你还是这么客气,舞阳,你都不曾变过呢,还是当初
的模样。”
“……”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很惊讶我会前来么?”
不去想那些,不去想,强迫自己不往最坏的地方想。因此,蝶舞阳只是轻声的问道:“你怎么进
来王府的?”按理说,要是她前来求见,会有侍卫盘问才是,如今她怎能这般轻易的进来?
“是哥哥带我进来的。”因为知道如今要见舞阳不易,因此求了哥哥,才能有如此机会。
“哦?”整个对话,蝶舞阳显得格外的冷漠,虽与当初并无区别,但是更添了几分寒冷。
没有注意这些,看了看上茶退下去的下人,香菱紧张的开口:“舞阳,你快些去见见皇上吧,你
若不去,他会死的。”这句话,似乎是憋了许久的一般,说出来,顺畅,但其间的紧张和祈求不言而
喻:“因为明心原的一战,皇上至今未曾清醒,御陌都说皇上没救了,那可是御陌啊。”
御陌开口说没救了,这是真的么?不可能啊,他那么强势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走就走,怎么可
能?怎的如此的不真实?在心里眼前一片混乱,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整个大厅就这样转啊转啊…
…
没有注意到蝶舞阳,香菱只想着自己此番的目的:“妹妹,就算我求求你了,只要前去见皇上一
……”
在晕过去的前一刻,蝶舞阳紧紧的抓住身侧的太师椅,稳住自己的身型:“是……”
“右心皇后前来,在下倒是有失远迎了?”褚文珺含笑的声音,缓缓的进来,仿佛一个炸弹,“
轰”的一声,炸得两名女子齐刷刷回头看向门口,惊得魂飞魄散。
第16卷 第一七六章 不放手
看着前来的褚文珺,蝶舞阳初起有着一种担心,褚文珺不希望自己与殇聿有关系,从他日常的行为中不难看出,于此,她当作不子回到,因为文珺会如此也是人之常情。而如今,他的口气,让蝶舞阳微微的提眸,撇去先前的混乱,变得格外的平静。
“褚丞相客气了,本宫此番前来,也不过是来找竞文公主叙叙旧。”虽然不知当年褚文珺知不知道当年舞阳和殇聿的关系,香菱仍然稍稍担心。
“有劳……”
不待褚文珺继续开口,蝶舞阳已经主动说道:“是叙旧,也是想让我前去看元离皇。”既然决定了信他,就不能骗他。
“原来是这样啊。”褚文珺一副了然的申请,而后笑着跟香菱说道:“右心皇后此番恐怕是徒劳了,此番两国正交战其间,舞阳过去,似乎很让殇国子民说不过去。”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说完这些,褚文珺回首,与舞阳含笑相望。
“再说,当年的一切,我不想再次重温,右心皇后的请求,舞阳怕是爱莫能助。”
香菱微微一怔,舞阳竟然能直接说出这等言辞,可见褚文珺已经知道当年的一切。她蝶舞阳,在离王府,享尽殇聿的恩宠,盛宠一身;如今,拥有那等过去,竟还能拥有褚文珺这等的谅解,或许,她真该放手了,如今看来,她并非长情之人,而自己,又何必紧抓住不放呢?
“本宫来得太突然了,失敬。”说完,她缓缓的转身,对舞阳河皇上之间的点点滴滴,她不想评论什么,但是她不能接受的就是皇上的付出,就这样付诸东流,如今昏迷不醒之际,她蝶舞阳竟然与别的男人一起坐视不理:“舞阳,你可知道,当年皇上刚登基,就封本宫为右心皇后,而左心皇后,只有我知道,那是为你留的;后又听闻你生褚离之时,刚好是雨日,皇上一听消息就这样冲出御书房,整整在雨中站了两日两夜,知道昏迷过去;当听闻你大病的是很,他只差没有前去殇国,不知听谁说孔明灯可以祈福,他亲手走了四百九十九盏孔明灯,彻夜未眠的再宫中为你祈福;而此次,一听殇国出兵,他更是毫不犹豫的前来,其实他并不知道你也也会前来,只是碰碰运气而已;可是这一碰,皇上就碰上了你给他的七箭,而如今,你竟然能如此的坐视不理?”
“就这些?”稍稍回眸,蝶舞阳看着香菱的激动,脸上并未有半分的情绪变化,依然是如故的冷漠:“很感谢右心皇后前来说这些。”
“你……”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香菱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多么愤怒的话来:“本宫此番多事了,你爱怎样就怎样。”
拂袖,香菱转身离开了。
蝶舞阳没有说话,只是朝褚文珺笑了笑:“我先回房了。”
冷漠,转身,泪水却也如线般的掉落,没敢伸手拭去,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
刚离开大厅,她便用掌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太大的声音,让她泄露了自己所有的脆弱。
出大厅门口不远,便见那阳光下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