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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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一次停在蝶舞阳身上,而后目中无人的开口:“那便是想见你。”
此话一出,整个几十万的大军,一片倒抽气的声音,元离皇素来做事离经叛道,如今说出此等话
来,让人不得不惊骇。
反观被说者的脸上,反倒是风平浪静,双眸不知停留在何处,只是平静的看着前方。
对呵,这便是殇聿,从来不会去在意他人眼光的殇聿,哪怕是如此让人羞于启齿的话,他堂堂一
国之君,却也能当着如此多人的面,毫无愧色的说出口来。
想她?放在以前,这是多么诱惑她的一句话。即便是当年,他亦很少说如此让人销魂的话,如今
,反倒能琅琅上口,去也也失去了最初的感动。
“殇聿,你休得欺负我妻。”看到殇聿如此的狂妄,褚文珺的怒火当即揭竿而起。
因着他的话,蝶舞阳回过神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平息着他的激动。远处的殇
聿看到这一幕,目光紧紧的在两人相缠的手上来回燃烧,想要找出其中一丝丝的迫不得已,却不过是
惘然。
“朕就欺负她,你又能怎样?”男人的对决,往往不是一种言语或心理上的,一般都是付诸于行
动。大掌高高举起,在蝶舞阳他将士殷切的期盼中缓缓落下:“攻!”
“冲啊……”
“杀啊……”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风吹起,不再是先前的弱势。
旌旗飞,让整个队伍变得更加强大。
无需任何战术,是硬碰硬的对打。
世人都明白,只有如此的战争,才是最快分出胜负的战争,也是最为危险的战争。
一向注重战术的殇聿,却没有,而是采用直捣黄龙的方法。
身为帝王的他,似乎……
不再冷静。
仿若。
初生之犊。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毕竟是久经沙场,因此在大战之时,能够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他自己率先进入战场。
那双杀红了的眼睛,血的尽头,是她的身姿,梦里徘徊了整整五年的身影,如今近在咫尺,他无
法平静,无法做到以往的稳如泰山。
逐渐的,殇国和邺鄣国慢慢的呈弱势,殇聿那边的人,毕竟有他御驾亲下战场,且殇聿本人就是
一恨戾的主,要不就是输,输要输的一无所有,赢要赢得不留余地。
眷离国的士兵,个个是精兵,且北方之人,人高马大。邺鄣国和殇国的士兵,若殇聿不曾前来,
其中仅有蝶舞阳的十万才勉强可以与殇聿的精兵抗衡,殇聿此番亲临战场,让殇国的兵力都显得有些
单薄。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当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蝶舞阳额际的汗水越来越多了。
褚文珺稍稍的欣慰,毕竟在国事和殇聿之间,舞阳比较在意殇国,如此,他也就无需太过的担心
了。
“文珺。”
转过身来,紧紧的看着蝶舞阳:“你说。”每每紧张时刻,舞阳总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人。
“你赶紧前去战场,告诉我国将领宇文敏将军和邺鄣国将领,全部将士,围成一个圈,将眷离国
士兵渐渐围在圈内,而后邺鄣国士兵手持盾牌,稳稳站于内圈,殇国骑兵坐于马背朝圈内射火箭。”
惊讶的看着蝶舞阳,褚文珺不得不佩服舞阳的此刻冷静的思绪。
见他发愣,蝶舞阳猛地打了他一下,怒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朝她一笑,褚文珺大声开口道:“好!”
“切忌小心,别让眷离国发现。”
“好。”
邺鄣国地属北国,人高马大,与眷离国士兵相差不远,在内圈,刚好可以使得内圈更为稳固,内
圈稳固了,眷离国也就不好突破重围。而较为矮小的殇国士兵,则坐于马背,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场
中战况,从而有的放矢。
如此的办法,很是危险,但在此时此刻,却是独一无二的战术,殇聿求胜心切,自然很难去在意
他们会使用战术。届时若我方以战术将之围困于圈内,他定然心急火燎。而外圈火袭圈内眷离国,不
费太多兵力,便可扭转亏势。
为了不让殇聿发现,褚文珺派了好几名战士前去与殇聿缠打,如此一来,可谓是牺牲不小。而褚
文珺本人,已经在整个战场上安排开来,战场围圈渐渐开始,围圈伊始,牺牲士兵不少,但却也是孤
注一掷。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当大圈慢慢的围成时,蝶舞阳稍稍的露出笑容。
当殇聿发现被围于圈内时,并未惊慌,只是透过所有人,双眸有意无意的看着车辇之上的蝶舞阳
。
内圈稳固以后,在外围的殇国士兵,皆手持长弓,拉箭朝着内圈射去。
万箭齐射,便能听到一片哀嚎声传来,缓缓燃起的浓烟,带着一股人肉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没
有血腥般的腥气,却更甚血腥的残忍。
硝烟弥漫,看到的是殇聿略带疯狂的拼杀,那种疯狂,不是因为战争,而是因为蝶舞阳的冷笑,
难道,失去的,是一种永恒么?
他没有离开战场,人墙那般的浑厚,并非一般人能够突围的,但殇聿若是自己一人离开,不是不
无可能。但他却留下了,十几万的大军一起,慢慢的在内圈挣扎,听着烧的嗞嗞作响的声音,撕裂着
人的心扉。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眸光看向蝶舞阳的时候,那是一种伤感,前所未有的伤感。
并未移开自己的视线,其实从圈站成功时,她的眸光便不曾离开过他的身上,无论他在人群中是
如何的传来梭去,无论是如何的迷蒙,她总能准确的找到属于他的身影,不是因为不忍,更不是因为
歉然,只是担心他的安危。
久久的,两人并未移开视线,深深的凝视着对方。
人海纷乱的战争,震天而起的鼓声,惨绝人寰的哀号声,仿佛都已经远离,天地之间,唯有他对
当年的悔恨和她如今的平静以对。
因为理想,他得到了想要的:因为理想,他更失去了不想失去的。
如今,一切只不过是轮回。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哧”的一根箭,从他的后背射进,打断了两人的对望。
“小……”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因为那根箭,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她,终究还是不能平静
,经过五年的洗礼,她学会了沉淀所有,但独独无法沉淀对他的爱。
每每看到镜尘夜,心里便是感慨万分,对他的恨亦未稍减半分,可是,却从来不曾去探索那背后
的真正意义。
而他,亦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拼着战火,带着背后的长箭,再一次投身战场。
插在他身上的长箭,越来越多,在他的带领下,队伍朝着南面攻去。
蝶舞阳没有开口,因为她知道眷离国军队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他声东击西,
看着邺鄣国士兵全力以赴的堵住难免,而北侧失手,看着整个圈阵被破,看着冲出圈阵的眷离国士兵
。
看着他,渐渐的倒下,倒下……
看着那些疯狂的士兵,朝着他倒下去的地方冲去……
看着浑身浴血的他,被人抬着出了圈阵……
看着眷离国的士兵,不约而同的挡下所有的攻击,掩护着抬他离开的人……
远去,远去……
心,仿佛被掏空了的一般,整个人仿佛悬于空中,没有依附,就这样飘渺无依。
“娘,你怎么哭了?”小若翾不知何时,被冷眉抱在怀里,轻轻的擦着她的泪水。
如同天外飞音,让蝶舞阳飘渺着的灵魂回归,心,渐渐的跟着落下,原来,干涸了五年的泪水,
是因为他们的分离;原来,能拥有的宁静,是因为他的远离。
“娘亲没哭,是战火太浓,熏得眼睛不舒服。”接过冷眉怀里的小若翾,蝶舞阳恢复以往的宁静
,而后等着褚文珺的归来。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冷眉只是默默的站于她的身后,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如铁人一般坚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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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原一战,竞文公主的声威水涨船高,从殇国日渐稳定到如今的一战成名,让元离皇大败,整
个民间传的如火如荼。而褚文珺,似乎也乐得如此,并未因为蝶舞阳的声望变高而有压迫感,反倒格
外的高兴。
而元离皇,因为明心原一战,长卧病榻不起。
世人皆知,元离皇背部中了四箭,胸口中了五箭,大夫已经诊断,全然没有生还的希望,只能静
待天命了。
然,蝶舞阳每每听后,只是微微一笑,而后一人静坐炫城府邸的花园,默看天边云卷云舒。
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还是看书,听风,赏雨。
夜里,只是随着噩梦,整个人不断的徘徊于那虚构的梦境,满足于自己幻想的温暖,一遍一遍,
麻痹着自己的整个心灵。
梦里,她看到了他,回到了当初没有仇恨的时候,回到了在眷离轩拥有的点点滴滴。
曾经,他力咬她的红唇,鲜血溢出,吻至两人鲜血满喉,只为了让她记住,生命,不可以她说不
要便不要;曾经,他抛却自己的性命,无畏的挡在她的身前,任长剑穿胸而过;曾经,他不管皇城艰
难万分,深信她对他的爱,两人一马逃离一切纷争;曾经,她趴在他的胸口,毫无忌惮的说出“爷,
舞阳好喜欢你”;曾经,他对她说过“这个世上,最不想伤害的人便是她’……
一切的一切,再次重温,便是泪流满面的惊醒,转眸而望,枕间一片薄凉如冰。
文珺这两日,只是在营里忙着,躺在身侧的,是小若翾的那张熟睡的脸。
一阵彷徨过后,她再一次的入眠,因为那里,有着他的记忆。
她听到,有人在耳畔喃喃的跟她说,殇聿已经醒来,因为思念她,在明心原等着她,若是她不前
去,他则会一直等,一直等……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匆匆的从榻上爬起,看了看榻上躺着的小若翾。披上薄衫,稍稍梳洗,紧张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没有消瘦,没有苍老,仍然是当初的清冷,微微一笑,取了一盏纱灯,便匆匆出了寝室,去见魂牵梦
绕的人儿。
去明心原的路,不算漫长,但也绵绵长长有三十里,因为不敢惊醒府中的人,她没有骑马,一个
人趁夜而行。
正值春日,偶尔传来几声蛙鸣,悠扬而又美丽,天边的星子,微笑的眨着双眸,璀璨而又迷人,
手间的纱灯,昏黄而又低迷,却挡不住前进的步伐。
步子,高一脚低一脚的在路上行走着。
摔倒了,再爬起来。
因为,这里,是他和她要相聚的地方。
明心原格外的寂静,整个夜,似乎在这一刻得到彰显,连那聒噪的青蛙,小虫都不曾出现,能闻
到的,是掺合着血的青草味。属于春夜的安详,让她感到很是舒适,多日来没有呼吸的心跳,慢慢的
得到苏醒。
他,终于要来了。
找了一个大石,她缓缓的坐下,月光下,一身白衫被氤氲得仙气逼人,一头被风吹拂着的青丝,
让整张小脸更是凄凉,朦胧的眸间,有着一种疯狂和放肆。那是平素在她的宁静里找不到的,更是在
她的精明里不曾出现的。
月光下,仿佛行来一个身影,蹒跚的步子,踉踉跄跄的行来。
近了,近了……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心跳,顿时鼓胀起来,让她的呼吸都成为一种痛。
呼吸,渐渐的变得急促,在心田带着回音远去。
泪水,渐渐的盈满眼眶,迷离了视线。
喉间跳跃的音符,渐渐的涨的难受。
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去看,在还未看清来人之前,她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整个人昏厥了过去。太
过的欣喜,让她无法承受;萦绕梦境五年的梦想,还是不能照进现实。
身子,缓缓倒下;意识,渐渐远离。
“舞阳。”来人刚好接住她的身子,轻轻的一声叹息:“一个梦,你都能如此害怕的以为要相见
,舞阳,你当真是太过情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