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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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袁术已经把目光转向了周瑜。
“袁公,以晚辈之见,玉玺可收,但求和不可允。”周瑜硬着头皮改口说道:“徐州刚刚经历曹cāo之乱,元气大伤,正是袁公夺取徐州五郡的天赐良……。”
“主公,主公。”已经出门的杨宏又跑了回来,拿出一道信,向袁术请罪道:“主公请恕罪,微臣刚才太过欢喜,忘了一件大事,纪灵将军派快马送来信告急,我军细作探到消息,徐州骑都尉臧霸已经与陶谦和解,重新接受了陶谦指挥,并且亲率大军南下增援广陵战场,目前已到下相,不出十数rì便可抵达广陵,纪灵将军担心独力难支,请主公派兵增援。”
周瑜的小脸又是一白,心里破口大骂臧霸的十八代祖宗,这个天杀的泰山贼,早不与陶谦和解晚不与陶谦和解,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与陶谦父子和解,还亲自率军南下增援广陵,这不是想坏我的大事是什么?
果不其然,听到臧霸与陶谦和解并且亲自率军南下增援陶应的消息后,咱们欺软怕硬的袁皇帝马上改了主意,一挥手说道:“回信纪灵,让他按兵不动,暂时不要与陶应交战,待吾与徐州使者谈判之后再说。”
杨宏再次答应,立即下去安排,袁术却又一指周瑜,喝道:“来人,先将周瑜押回大牢,容后处置。”
“诺。”左右卫士答应,上来押解周瑜回监关押,周瑜想努力保持镇定,但是功败垂成的巨大刺激之下,周瑜站起身来之后,还是忍不住两眼发黑一个踉跄,摔在袁术面前,心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袁术匹夫贪而无智,强而无用,绝非陶应小贼对手,迟早必陶应jiān贼所破借他的刀伯符报仇,只怕难矣”
周瑜昏昏沉沉的被卫士拖走之后,没过多久,袁术军文武官员纷纷赶到议事大堂,陪同袁术接见徐州使者。又过得片刻,穿着徐州官服的鲁肃双手捧着置于方盘之中的传国玉玺,在袁府卫士的引领之下,大步走进了议事堂中向袁术行礼,朗声说道:“徐州使者鲁肃,奉我主之命拜见大汉左将军袁公,我家公子陶应有二事相求,万望袁公成全。”
“何事?”袁术努力保持着镇定问道。
鲁肃将传国玉玺往袁术面前一送,大声说道:“第一事,请袁公接受我家公子求和,与徐州军队停战,罢兵言和。第二事,请袁公协助我家公子兑现誓言,将此大汉传国玉玺,归还大汉天子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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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战略选择()
了能让仲氏袁皇帝安心收下传国玉玺,在委托袁术转献传国玉玺至长安一事上,陶应故意留下了很多破绽,第一就是没有要求袁术在何时何地把传国玉玺转献给汉献帝,第二是没有说如果袁术扣下传国玉玺私藏,徐州军队会有什么动作,第三更没有要求袁术拿什么抵押担保,更没有象孙策那样,要求袁术给自己一支军队和一批粮草交换,什么条件都不的直接把传国玉玺交给袁术。
面对陶副主任的如此好意,袁术真是想拒绝都难了,袁术麾下的文武官员也觉得陶应是变着法子的献宝求和,既不违背誓言又把玉玺献给了袁术,更见袁术满面喜sè垂涎yù滴,所以大部分的文武官员都极力赞同袁术接受陶应请求,代‘转献’玉玺,所以袁皇帝客套了几句之后,终于还是勉其难的答应帮忙,亲手从鲁肃手中接过了传国玉玺,一张老脸也同时笑成了菊花。
乘着袁术高兴,素来以擅长缔盟著称的鲁肃乘机出请求停战,让袁术军与徐州军化干戈玉帛,联手抵御天下群雄。袁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又见陶应在信中态度恭敬,以晚辈自居对自己极尽谄媚,更考虑到颇具凶名的臧霸军与徐州军队已经和解,再次接受陶谦指挥,徐州五郡的整体实力已经再度升,轻易难以攻取。所以袁术权衡再三之后,终于还是答应了与徐州军队停战,派遣使者赶赴徐州,与昔rì盟友陶谦重新缔结盟约。
圆满完成了陶应交付的使命,鲁肃立即出告辞,返回广陵向陶应交令,袁术派杨宏送行,并且遣使广陵,命令纪灵和陈芬等将收兵,撤出广陵,陶袁两家罢战言和,一波三折的广陵保卫战,也终于以陶袁两家皆大欢喜和各有收获而告终。惟独只苦了选错了出道第一战对手的孙策,赔上了自家xìng命不说,还搭上了老爸孙坚用命换来的传国玉玺,输得彻底干净,清洁溜溜。
鲁肃率领的使节团回到广陵时,纪灵和陈芬率领的袁术大军已经拔营起兵,撤回了九江,臧霸亲自率领的八千救兵也已经抵达了广陵城下,与陶应和诳率领的徐州军队会师一处,使得广陵徐州军实力大增,周边流寇盗匪无不畏惧三分,纷纷放弃到广陵郡趁火打劫的计划,争先恐后的退出广陵,不敢招惹凶焰正盛的陶副主任,在广陵城中躲避战火的乡间百姓也陆续返回家园,重拾农耕,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也是到广陵城下,鲁肃才知道陶应、臧霸和诳等人此刻都不在广陵城中,而是全部去了南面的江都渡口公干,见天sè尚早,鲁肃索xìng也掉头南下,直接去江都渡口寻找陶应交令。再一路到得距离不远的江都县城,鲁肃很快就在渡口东侧的徐州水师营地中寻到了陶应队伍,并且见到了陶应人。
这个时候的陶应正在江边哨台上欣赏长江风景,眺望着长江南岸若有所思,身边除了诳和徐盛等人外,还有臧霸、孙观和吴敦等琅琊将领,同时还干脆摆有酒宴,让陶应等人一边看景一边饮酒。见鲁肃上到哨台,陶应立即大笑着迎上前来,拱手说道:“军师辛苦了,军师请和凯旋而归,应未能率众相迎,失礼之处,还望军师海涵。”
“公子辛苦了。”鲁肃拱手还礼,微笑说道:“在下的脾气,公子是知道的,在下最恨那些浪费时间的繁文缛节,公子没有亲自率众迎接,在下反而轻松许多。”说罢,鲁肃又一指旁边的臧霸等人,好奇问道:“公子,这些将军,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琅琊诸将了吧?”
“正是。”陶应点头,又赶紧给鲁肃引见了臧霸等人,鲁肃和臧霸等人一一见礼,然后又向臧霸拱手笑道:“宣高将军一言九鼎,一诺千金,义薄云天,实在叫人钦佩。”
“鲁军师过奖了。”臧霸还礼,笑着说道:“在下是个粗人,也不瞒军师,在下当初对公子说,如果公子能拿下笮融狗贼人头,在下就重返主公帐下,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公子,看看公子是否真的重视末将。结果在下说什么也没想到的是,公子不仅马上领兵南下,还以八百君子军大破上万叛军,真的拿下了笮融人头,在下如果再言而无信,那不要说公子了,就是在下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说到这,臧霸又补充了一句,“只可惜在下抵达广陵之时,孙策小儿已经惨败于公子与军师的妙策之下,袁术也被军师说服同意停战,没能公子杀敌一兵一卒,实在是惭愧之至。”
“宣高将军此言差矣,将军重归陶公帐下,陶公多一擎天巨柱,公子也多一臂膀手足矣。”鲁肃笑道:“从今往后,陶公与公子用兵,也再不用掐着指头数米下锅了,天下诸侯,也不敢再正眼窥视徐州五郡,此皆将军与琅琊众将军之功徐州五郡的万千百姓,也受将军恩义多矣,又岂能单单计较将军的杀敌多寡?”
被鲁肃一连戴了几顶高帽子,出身寒微又自尊心普遍极强的臧霸和孙观等人顿时个个大喜,与鲁肃一见如故,言谈极欢。又与臧霸等人交谈了片刻,鲁肃扭头去看陶应,却见陶应又已站到了夯土哨台的箭垛之旁,眺望着长江南岸十分入神,手中还有两道写有文字图案的白sè绢帛,鲁肃心知有异,忙向臧霸等人拱手告罪,走到陶应旁边,轻声问道:“公子,你眺望大江如此入神,可是有心事?”
陶应不答,只是手中两道绢帛一起递给鲁肃,鲁肃接过一看,却见一道绢帛乃是朝廷册封的扬州刺史刘繇来,在信上,刘繇告诉陶应,说自己了帮助徐州军队抵御袁术孙策入寇,已经将孙策的母舅吴景与堂兄孙贲撵出了曲阿,逼得吴景和孙贲带着孙策的家眷逃往宛陵去了,所以刘繇希望能与徐州军队缔结盟约,共抗袁术,并许诺剿灭袁术之后,把九江郡割让给陶氏父子做报答。
再展开另一道绢帛时,鲁肃也终于明白陶应的心事了,原来这道绢帛之上,竟然是刘繇军在丹徒一带的军事布防图——很明显,贪得无厌的陶副主任在暂时摆脱袁术威胁后,又把饿狼一样的目光,转向江南的富庶土地了。
“公子,以肃之见,万不可与刘繇缔盟。”鲁肃一边重新折起信与布防图,一边轻描淡写的说道:“刘繇此人豺狼心xìng,见利忘义,非盟友之选。刘繇初到淮南之时,被袁术驱赶到无处容身,是吴景与孙贲将他迎到曲阿立足,而刘繇在江南立足刚稳,立即着手侵吞吴景与孙贲队伍,用尽手段百般威逼,想把吴孙二人彻底吞并,现在孙策刚亡,刘繇就彻底与吴景、孙贲撕破脸皮,以武力把他们驱离曲阿,如此忘恩负义之人,与之合作不仅无益,还会再度激怒袁术,导致我军与袁术重新开战。”
“我当然不会和刘繇结盟,他主动出结盟,也不过是想借我的手去对付袁术,我还没那么傻。”陶应摇头,又忽然说道:“子敬,依你之见,我军如果南渡长江去攻刘繇,能有多少胜算?”
“以公子之谋略,再以琅琊大军之悍勇,攻灭刘繇,应该有不少胜算。”鲁肃拱手回答,又平静的说道:“但依肃之见,公子不管能否攻灭刘繇,都只会是赢了战术,输了战略,赢小而输大。”
“请军师细细说来。”陶应把目光转向鲁肃,心里颇有些紧张,这些天来,效仿小霸王孙策一举打下江东八十一州的计划,一直都在陶副主任心中酝酿,尤其是在得到的臧霸大军增援之后,陶应更是有了重演小霸王奇迹吞并江东的底气和实力,所以今天陶应才会来到长江岸边,眺望江南盘算计划,但是现在三国中绝对算得上一流战略家的鲁肃竟然出反对,陶应难免有些紧张了。
“原因有三。”鲁肃答道:“第一,我军准备不足而敌有备,攻取江南,我军粮草、船只和武器都准备不足,而袁术派遣陈芬率领水师东下后,刘繇防止万一,也已经从牛渚调遣部将张英率领水师南下,监视陈芬动静,同时加强了丹徒军力,防范我军南下的准备十分充足,使我军失去先发制人的先机,南征刘繇不仅急切难下,后继更是乏力。”
“第二:徐州五郡远比江东重要,现在徐州五郡内部不稳,隐患重重,外部强敌环视,对徐州虎视耽耽者比比皆是,公子不图消弭内患,稳定基业,反而南下去夺他人土地,岂不是末倒置,舍逐末?倘若公子渡江之后,江南不得,徐州又有闪失,那公子安所归乎?”
说到这,鲁肃也是顿了一顿,又jǐng告道:“况且依肃之见,徐州五郡其实远比江东重要,顺帝时普查天下人口,徐州五郡有人丁二百七十九万,恒帝时增加至三百余万,吴郡与丹阳郡总人口仅有一百三十三万。现在徐州虽然经历战乱人口锐减,但是刘繇仅仅占有吴郡西北与丹阳东北等十余城池,人口、钱粮与土地都远远不及徐州五郡,公子若了贪图刘繇土地而废徐州五郡,岂不是舍大而逐小,得不偿失?”
陶应不说话,只是继续静听,鲁肃也不怕陶应爱听不爱听,又道:“第三,以目前形势,袁术也绝不会坐视公子你攻取江东,袁术与刘繇敌对已久,早有吞并江东之意,公子你如果渡江南下去攻刘繇,那么袁术必然立即出兵南下,再来一个趁火打劫,届时我军即便攻灭刘繇,整体实力远在我军之上又准备充足袁术大军,也必然要拿去最大利益,而我军不仅最多只能得到少许利益,还会让袁术乘机在江南立稳脚步,引狼入室,白白袁术辛苦一场。”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啊。”陶应终于开口,缓缓说道:“我在战略方面,确实欠缺太多,有些事,也不是照宣科所能办到的。”
说完这番话,陶应将手中的刘繇军南岸布防图顺手扔进滔滔江水之中,转头向鲁肃说道:“烦劳军师代笔,替我回刘繇,就说我军已经与袁术停战言和,不能背信弃义落下千古骂名,无法答应他的结盟请求,还请他多多见谅。再告诉刘繇,如果他愿意,徐州军队也愿意与他缔结互不侵犯和约,开边市通商贸,允许两家百姓zì yóu来往贸易,永不刀兵相见。”
“诺,公子此举有利于刘繇减轻正北压力,想来刘繇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