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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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杨证随口问道。
“煮酒那个美婢,一直在偷听少爷你和蔡都督的对答。”李郎低声说道:“少爷你和蔡都督提到军务上的事时,她的脸色不对,好象有点紧张,在默记少爷你们的对话,为了这个,还差点把酒盏碰翻。”
“是吗?我怎么没留意?”杨证先是有些糊涂,然后很快就笑道:“李叔,难怪娘亲三天两头臭骂你把父亲带坏了,是不是那个美婢漂亮,你就一直在偷看?”
五十出头的李郎难得有些脸红,道:“少爷,怎么你也来取笑我?我和你父亲那点毛病,许昌和彭城谁不知道?也亏得少爷你在女色方面自重,没被我们带坏。不过少爷,我跟你父亲快十年了,常和这些人打交道,可以断定那个美婢是眼线!”
“是眼线也没事。”杨证打着呵欠说道:“反正我和蔡叔父也没谈什么公事,随便她怎么偷听都行,等明天我们离开襄阳的时候,如果蔡叔父来送行,我们悄悄给告诉他就是了,还可以卖个人情。”李郎唱诺,赶紧扶持了杨证梳洗,然后睡到了杨证房间的隔壁,杨证则坐在灯下读书直至四更方睡。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上午,杨证起床后,先坐在床上照例背诵了一篇孙子兵法和一篇老爸的马屁诗赋,然后才叫来李郎帮自己打水洗脸,正忙碌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快速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十分欢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淮清贤弟,淮清贤弟可在这里?”
杨证放下缎帕扭头,却见门外奔进来一名二十**岁、儒衫方巾的英俊男子,先冲李郎喝道:“李郎,不许叫我名字身份。”然后那英俊男子又转向了杨证,笑着说道:“淮清贤弟,猜猜我是谁。”
杨证当然不是笨蛋,见了这英俊男子的年纪模样,又见他与李郎十分熟识,自然是马上就向那英俊男子双膝跪下,双手抱拳行礼,欢喜说道:“刘琦兄长在上,请受小弟杨证一拜!刘琦兄长,小弟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你竟然也在这襄阳城中!”
“真不愧是恩师的公子,马上就猜出愚兄的身份了。”刘琦开怀大笑,赶紧过来搀起杨证,连声说道:“象,象,贤弟和恩师简直太象了!愚兄也没想到,今天清晨才刚刚回到襄阳城,就能与贤弟你见面,恩师他好吗?”
“父亲他很好。”杨证欢喜的回答,又赶紧问道:“兄长,你不是在江夏吗?怎么今天会突然回到襄阳?”
“还不是夏口大演练那件事,回来请示父命。”刘琦笑得更是开心,道:“只是愚兄说什么都没想到,为了袁买的事,贤弟你竟然也恰好在这襄阳城中,愚兄听说这件事,马上就来与贤弟见面了。淮清贤弟,我们虽然是同门兄弟,可还是第一次见面啊!”
“可不是吗?”杨证笑着说道:“父亲常在小弟面前说,小弟不仅学问才具远远赶不上兄长,相貌方面更是远远赶不上兄长,小弟还常不服气,今天见了兄长,小弟才知道父亲没有骗我。兄长如此英俊潇洒,身边的美女一定不少吧?小弟远道而来,兄长你可要好好招待小弟哦。”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刘琦大笑,一把拉起了杨证,笑着说道:“走,翠红楼,为兄请客,贤弟要多少美女都行。”
杨证大笑道谢,于是乎,杨长史亲手调教出来的刘琦和杨证这对无良兄弟马上就出门了,大清早的就摸到了襄阳城中最大的记院翠红楼里,叫来了十个八个当红美女摆下酒宴'***'堕落,花天酒地的胡闹一气,期间两兄弟又少不得互相肉麻吹捧,说一些教坊乐记都脸红的下流话,放声银笑败坏襄阳风气,也丢足了汉末年轻一代的脸。
最丢脸的还是杨证少爷,怀里搂着两位美女上下其手还不够,一张臭嘴还不停的在另一名美女嫩脸上乱啃,好色模样比他的缺德老爸有过之无不及,刘琦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忽然问道:“贤弟,你这次来襄阳,都已经见了什么人?”
“没见什么人。”杨证一边把脏手伸进了怀中美女的肚兜里抚摸,一边顺口说道:“小弟昨天才到的襄阳城,先是拜见了景升公,昨晚又顺便去见了蔡都督和蔡陨将军。”
“蔡都督?”刘琦脸色变了,惊讶问道:“贤弟,你知道为兄和他的关系,怎么还去见他?”
“兄长,不是小弟要去见他,是主公有命令让小弟去见他。”杨证苦笑说道:“主公统兵都快打到幽州了,为了南线安全,所以要小弟去拍拍他的马屁,让他少给景升公出点馊主意。不光是他,小弟回许昌时,还要顺便去新野拜会黄老将军送点东西,也是为了堵住他的嘴。”
“哦。”刘琦哦了一声,又随口问道:“陶太尉北征冀幽,现在已经打到那里了?”
“这个。”杨证有些为难,苦笑说道:“兄长莫怪,小弟除了喜欢喝酒听曲,对这些一向都不留意,忘了。哦,李叔,李叔。”
“少爷,有什么吩咐?”李郎推门进来问道。
“主公打到那里了?”杨证向李郎问道。
“上个月拿下了南皮,审配被俘后不肯投降,主公赏了他一个自尽。”李郎如实答道:“后来主公又向幽州进攻,现在应该和幽州军对峙在易水一线。”
“兄长,应该就是这样。”杨证转向了刘琦,笑着说道:“兄长如果关心北方战事,尽管可以问李叔,他比我清楚。小弟清楚的。”
笑着,杨证忽然在怀中美女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补充道:“小弟唯一清楚的,只是这位小美人肚兜是红色,上面还绣着鸳鸯戏水。”
杨证的怀中美女娇笑不依,在杨证怀里只是撒娇,刘琦也笑了,微笑说道:“不用了,愚兄只是随口问问,李郎,你下去休息吧,叫鸨母也给你安排两个女子,我会帐。”
李郎谢了出门,杨证则继续与众记女调笑,猥琐面孔配上了猥琐表情,简直就是猥琐到了极点,刘琦则微笑得更加开心,突然又说道:“贤弟,为兄有一事想要相求恩师,请贤弟务必恳求恩师答应。”
“兄长有事尽管说,小弟一定转告到父亲的面前。”杨证笑着说道:“兄长如果是想求朝廷官职爵位,现在正是好机会,老头子在邺城为主公挡了致命一刀,现在在主公面前红着呢,只要他开口,主公就一定会答应。”
“不过嘛。”杨证又拖长了声音,笑着说道:“兄长,我家老头子是什么脾气,你也知道,如果你让我带几个这样的美女回去,兄长你就是求封大司空,老头子也一定会帮忙到底。”
刘琦放声大笑,说道:“贤弟放心,这些美女不管你看上了谁,都可以带走,愚兄给她们赎身,不过愚兄也不敢贪图三公职位,只是想请恩师在陶太尉面前说几句话而已。”
“哦,说什么话?”杨证问道。
“很简单,将来如果益州刘璋向陶太尉求援,请恩师务必劝说陶公不要答应。”刘琦微笑答道。
“将来如果益州刘璋向主公求援,请我父亲务必劝说主公不要答应?”杨证复述了一遍,满脸茫然的问道:“兄长,这什么意思?小弟愚笨,怎么听不懂?”
刘琦仔细观察杨证神情,直到确认杨证不是在装傻充楞后,刘琦才笑着说道:“请贤弟转告给恩师就是了,恩师会明白什么意思。”
“这个好办,我马上就给父亲写信,告诉他这件事。”杨证一挥手,又一把抱过一名美女,银笑说道:“美人儿,把你的胭脂拿来,再把你的里衣挑一件白的来,本公子要给父亲写信,写完了,本公子给你赎身。”
那女子那里肯信,撒娇不依,杨证少爷则又是赌咒又是发誓,说那女子只要帮了自己给父亲写信,自己就一定给她赎身,还搂着那女子又亲又摸,丑态百出。刘琦见了只是微笑,心里则冷哼道:“还好,只是一个酒囊饭袋!”
“真的?只要你把亵衣拿来给本公子写信,本公子这就给你赎身,不信你看,本公子的钱袋。狗曰的,本公子忘记带钱袋了,李叔,李叔,你带钱袋没有?”杨证继续丑态百出的叫嚷,心里则冷哼道:“想拿实战演练和准备攻打益州来掩饰你们的军队调动,欲盖弥彰!我们的柴桑和鄱阳湖水师,有危险了!”
。。。
第四百零四章 当机立断()
“刘琦故意欲盖弥彰,荆州水师很有可能突然偷袭柴桑和我们的鄱阳湖水师!”
得出了这个结论,连杨证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一度怀疑自己太过多疑胡思乱想,一年前才被徐州军肥揍了一顿的荆州军,怎么可能有的胆量偷袭江东?但仔细盘算时,杨证却又发现自己的怀疑绝非空穴来风,荆州军的偷袭柴桑鄱阳湖极大,只是普通实战演习或者乘机偷袭益州的可能反而极小!
最大的疑点当然是出自刘琦身上,杨证按常理推断,刘琦如果真是今天清晨才回到襄阳,那么就算刘琦刚进城就听说自己刚好就在城里,也应该先去拜见阔别已久的父亲,然后再来找自己同门师弟花天酒地的鬼混!发现了这点破绽后,再结合李郎无意中的两个发现,一是自己头一天傍晚去拜访蔡瑁时被跟踪,二是自己拜访蔡瑁时被监视窃听,杨证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刘琦早就回到了襄阳!派人跟踪自己和监听自己与蔡瑁谈话的即便不是刘琦,刘琦也肯定知道自己的行踪与自己和蔡瑁的交谈内容!
断定了刘琦早就在襄阳城里,也知道自己在襄阳城头一天的所作所为,他突然来拜访自己的原因就只有一个解释——因为蔡瑁在与自己交谈时,无意中提起了八万荆州主力将在夏口举行实战演习的事,刘琦担心自己生出怀疑,坏了他的偷袭大计,所以才赶紧跑来与自己兄弟见面,试探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然后又故意放出假消息,制造荆州军准备攻打益州的假象,让自己认定荆州军的夏口演戏,不过是想为攻打益州做准备,让自己无法联想到荆州军准备偷袭柴桑的事。
对于杨证而言,刘琦这么做无疑就是画蛇添足欲盖弥彰,反过来证明了荆州军准备向江东下手,因为荆州军如果真是只准备搞一次大规模的实战演练,那么刘琦根本就用不着向自己证明什么,自己即便提醒江东方面做好迎战准备也毫无作用;或者说刘琦如果准备向益州进攻,那么刘琦同样用不着向自己证明什么,更用不着求自己的父亲劝阻徐州军救援益州,因为徐州军目前的战略重点是在北线,根本就腾不出手来管益州的事,刘璋即便向徐州军求援,徐州军也是鞭长莫及干涉不了荆州军吞并益州。
退一百步说,就算刘琦真在害怕徐州军干涉他攻打益州,那么杨证认为,刘琦最正确的做法也应该是直接与陶副主任交涉,以称臣示好的手段,换得陶副主任默许荆州军吞并益州,而不是求杨证的老爸杨长史出面劝阻,因为杨证很清楚老爸在徐州军中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在战略决策上从来说不上话,就算出面劝阻徐州军救益州陶副主任也不会听。结合这些疑点,加上刘琦欲盖弥彰无意中暴露出来的心虚胆怯,杨证便得出了最终结论——荆州军即将偷袭柴桑,与徐州军争夺江东土地!
杨证也不愧是杨长史的长子爱子,完全继承了杨长史的贪生怕死姓格,所以即便是发现了这个危险,杨证也没有傻到当着刘琦的面在襄阳城里抖出来,只是与刘琦在记院里鬼混了大半天时间,直到下午申时把刘琦灌得大醉后,才与刘琦携手同车离开记院,其间杨证还当着刘琦的面给老爸写了一道书信,替刘琦恳求老爸出面劝阻徐州军救援益州,刘琦见了书信大喜,又得杨证提醒,也亲笔写了一道书信给杨长史,以门生身份向杨长史问安,然后把书信交给了杨证,让杨证带回许昌交给杨长史。
申时过半时,已经大醉的刘琦亲自把杨证送回了馆驿,然后拱手告辞,同样大醉的杨证却不依不饶,又拉着刘琦邀请刘琦改天一同出城射猎,说是要请兄长见识自己的武艺,刘琦带醉接受了杨证的邀请,这才告辞离去。结果刘琦前脚刚走,杨证脸上的醉意春色也马上消失,立即就把李郎拉到了内室,告诉李郎自己的怀疑,与李郎一起商量对策。
和杨证一度的怀疑一样,李郎听了杨证的怀疑分析后也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又疑惑问道:“少爷,这不大可能吧?刘表和刘琦如果敢这么做,等我们的主力回过头来,还不得一巴掌把他老刘家拍死?”
“如果我们的水师完了,那么我们的主力就算回过头来,也一巴掌拍不死刘表刘琦了。”杨证冷静的分析道:“荆州北有汉水之险,南有长江可依,荆州军只要能够迅速消灭我们的水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