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4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未免有些过分谨慎,但也没有反对。
其实相对于还只露出一点点蛛丝马迹的东北威胁,曹老大应该更注重一些来自正面的威胁——也就是来自叶县城中的威胁,因为在叶县城里,还有一个初出茅庐,不是十分愿意给刘表卖命,但是对曹老大也十分不感冒的庞统庞士元。而曹老大虽然已经从徐庶、毛玠的口中知道了庞统的存在,也没少听徐庶对卧龙凤雏的吹嘘,却因为卧龙诸葛亮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突出表现的缘故,所以曹老大对庞统的威胁也不是十分在意,结果这自然给了庞统为水镜先生弟子正名的机会。
刚开始时,庞统还有些想偷懒不想出手,可是刘磐却在中伏惨败之后不肯罢休,准备再度出城与曹军交战,结果这么一来,庞统就是不想出手都不行了,赶紧拦住了刘磐说道:“少将军不可出战,曹贼歼诈,麾下猛将极多,能与汉升将军一较长短的不在少数,且曹贼队伍已然抱定了必死决心突围北上,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士气十分高昂,少将军若是贸然出战,必被曹贼所破,到时候说不定连退回叶县守城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完了,庞统又在肚子里补充了一句,“本来你能不能退回叶城,不关我什么屁事,但你如果真的回不来,曹贼乘胜拿下了叶城,那我就麻烦了,不是人头落地,就是得被曹贼裹挟着往关中司隶逃命,那种鬼地方,我才不想去!”
“士元先生的话,虽然有理。”刘磐为难道:“可是我军如果不出城交战,被动守城,万一曹贼乘机突破了灃水怎么办?”
“果然还在盯着曹贼队伍里的财宝。”庞统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才懒洋洋的说道:“如果少将军想要击破曹贼,也不是没有办法,少将军可以安排你的副手杨龄出面诈降,约为内应,诱曹贼今夜三更来偷袭叶县城池,然后就可以乘机破敌了。”
“诱曹贼来偷袭叶县?”刘磐先是大喜,然后又为难道:“士元先生的计策虽然神妙,可还是不行啊,叶县是小城,四门都没有瓮城,伏击极难,稍有不慎还可能引狼入室,让曹贼真的杀进城来啊?”
“少将军,你以为曹贼真会上当?”庞统做了一个夸张的想要昏倒表情,惊叫道:“少将军,你怎么也不想想曹贼是什么人?派人诈降这样的雕虫小计,怎么可能瞒得过曹孟德的眼睛?统敢拿项上人头打赌,不管我们用什么样的借口去曹营诈降,也是诈降使者一进曹营,曹贼马上就明白我们是用诈降计!”
“啊?!”刘磐和黄忠等人先瞪大了眼睛,然后刘磐又惊叫道:“士元先生,既然诈降计瞒不过曹贼的眼睛,那你为什么还要我派人去诈降?”
“当然是连环计,诱曹贼将计就计了。”庞统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少将军你都不懂?我们派人诈降,曹贼一眼识破后,能不生出将计就计拿下叶县的心思?曹贼想要将计就计,就肯定得出动他麾下的精锐战兵,他的大营就必然空虚,我们再乘机出兵劫营,能不轻易得手?到时候曹贼发现中计匆匆回援,我们再从城中杀出,和出城奇兵前后夹击曹贼队伍,这场仗真是想不赢都难了。”
尽管不是很喜欢庞统的狂妄口气,但是听了庞统这番分析之后,刘磐还是顿时大喜过望,赶紧依计调度,先是放弃出城交战的打算,命令军队抓紧时间休息准备夜战,然后又让另一名副手杨龄出面,安排了一名心腹亲兵持书出城,假称说杨龄因为在昨曰战事中作战不力,被刘磐处罚后心中不服,决意向曹老大投降献城,约定在夜间三更时分举火为号,打开自己负责的叶县东门迎接曹军入城。
和庞统预料的一样,看到了杨龄的降书,曹老大就是用脚指头分析也知道这是诈降——虎落平阳的曹老大现在可是要多惨有多惨了,在荆州混得不错的杨龄只有吃错了药,才会干出献城的事背叛有粮有地盘的刘表,跟曹老大去连饭都吃不饱的司隶关中受活罪!
不过还是被庞统料定的是,尽管明知杨龄不过是在诈降诱敌,曹老大却根本就没打算过揭穿此事,不仅欢天喜地的重赏了来使,还表示自己届时将亲自率军袭取叶城,事成之后定然重赏杨龄,杨龄的亲兵也是大喜,赶紧带了曹老大的回书回城去向杨龄报喜。末了,看着杨龄亲兵欢天喜地离去的背影,曹老大还冷笑了一句,“徐元直把诸葛亮和庞统吹为天人,看来也不过如此!既然陶贼要了诸葛亮的一条腿,这次我就要庞统一条命了!”
让曹老大欢喜的还在后面,送走了杨龄的使者,曹洪和于禁等将率领的曹军后军保护着粮草辎重和家眷,也终于过了氵无水关渡河北上,与主力会师到了一处,曹老大大喜下亲到后军迎接,与自己的妻妾子女见面,而此时曹老大已有九子四女,妻妾数量更是达到一十二人,一家人见面人头涌动,呼儿唤女几如闹市,倒也让愁闷多曰的曹老大享受了片刻的天伦之乐——但当然了,曹老大并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他的最后一次全家团聚了。
一家团聚时,麻烦逐渐找上门来了,首先就是时间已经是下午申时,想给后军伐木建寨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所以曹老大被迫无奈,也只好让后军建立一座临时营地,在守备力量薄弱得几乎没有的情况下让后军露营过夜,好在曹军家眷近一年来也已经过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倒也没有什么人叫苦,同时为了稳定军心,曹老大也没让自己妻妾儿女搬进大营过夜,而是让她们与后军一起露营——不过其实差不多,因为时间上的关系,曹军营地的防御工事同样薄弱得十分可怜。
另一个麻烦是曹老大派去东北方向的斥候,虽说派去滍水河畔的斥候已有回报,说是直到滍水都毫无异常,但是渡过滍水到东北面侦察的几名曹军斥候却不见回音,也不知道是当了逃兵,还是遭遇什么意外。对此,手中兵力十分单薄的曹老大完全是无可奈何,也只好再派斥候严密监视东北情况,做好预警,为主力争取一点少得可怜的应变时间。
秋天逐渐昼短,初更将到时天色便已渐黑,见时机将至,曹老大立即点将发兵,决定亲率六千军队北上袭取叶城,命张辽为先锋打上自己的帅旗,徉做中计去叶县东门偷袭城池,曹老大自己则亲率主力尾随其后,准备反过来伏击刘磐军肯定存在的伏兵。
安排完了,曹老大又亲自向张辽叮嘱道:“文远切记,叶县没有瓮城,敌人设伏,必然会在城门甬道尽头处安装落闸,以便切断你的入城之军与后军联系,现在我军的一兵一卒都已经无比宝贵,所以你诈开城门后,万万不可冒险入城,只需捣毁城门与吊索,然后就立即退兵!不用担心刘磐的城外伏兵,刘磐伏兵出现,我就会立即杀出,与你前后夹击刘磐匹夫!”
张辽抱拳唱诺,跪着接过了曹老大的帅旗,然后立即匆匆率领两千前军出营,曹老大则仍然留下荀彧、曹洪与已经瞎了一只眼睛的于禁守卫大营,保护粮草家眷,自己亲自率领四千余主力随后出营,人衔枚马套嚼,悄悄尾随在张辽队伍身后五里,小心翼翼的摸向二十里外的叶县东门。
黑灯瞎火的潜行了一个多时辰,曹军前后两队先后赶到预订战场时,时间已是接近三更,闻知张辽队伍已然顺利潜伏到了叶县东门城外侯命,曹老大冷笑之余,忙命军队就地休息,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准备作战。然而就在这时候,曹老大的得力谋士程昱却领了几名随从从后方匆匆而来,素知荀彧稳重姓格的曹老大闻讯大惊,赶紧将程昱传到面前,一见面就劈头盖脸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程昱看看左右,不敢吭声,曹老大心中更惊,忙赶开周围将士,命程昱过来附耳说话,程昱这才在曹老大耳边低声说道:“主公,大事不好,你派去滍水以西的斥候,在汝水河畔发现,袁谭在许昌的残部已然弃城而走,正在向着叶县这边全速赶来,傍晚时袁谭前军已到滍水,并立即着手渡河!”
“袁谭残军已然弃城?还正向这边过来?”曹老大一阵天旋地转,脱口就问道:“陶贼有没有追来?”
“不知道。”程昱语气沮丧的说道:“发现袁谭前军的我军斥候伍队,不小心遭遇了袁谭前军的斥候,五个人里死了俩,逃回来俩,还有一个被生擒,没能再探察到更远的位置。”
“啊!”曹老大花了无数的力气,才总算是把自己的怒吼给压回了胸腔里,攥紧拳头奋力挥砸间,指甲都把掌心刺出了血,半晌才强压愤怒说道:“麻烦了,不但不能确认陶贼有没有追来,我们的情况也得被暴露了。”
“主公,文若先生和臣下也是这么认为,这次麻烦肯定大了。”程昱又低声说道:“袁谭与刘表缔结得有互保盟约,二贼虽然没胆量真的联手与陶贼决战,但是联手夹击已经穷途末路的我军这样的事,这两支贼军肯定很乐意趁火打劫,所以文若先生特派昱来禀报主公此事,也请主公慎重三思,是否考虑放弃伏击计划,优先保全我军队伍,然后再另寻出路?”
“现在什么时间了?”曹老大板着脸问道。
“这。”没钟没表也没漏壶的程昱有些为难,只能是抬头看看天上时隐时现的残月,估摸着答道:“距离三更,大概只差半刻了吧?也许还不到半刻了。”
“只差半刻了?”关键时刻,稍一盘算后,喜欢冒险的曹老大做出了又一个赌博决定,咬牙说道:“伏击计划不能放弃,怎么都得赌一把,如果能乘胜拿下叶城,我们就还有突围希望,如果这时候放弃,我们就再也没有突围希望了。”
程昱其实也早知道会得到这个答案,但程昱也不敢反对,只是向曹老大拱手说道:“主公既然心意已决,昱不敢反对,但是主公请昱提醒一句,不管战况如何,天明之前,还请主公务必回师大营,我们的大营,守备实在太薄弱了。”
曹老大默默点头,心里也暗暗祈祷,祈祷苍天保佑,陶副主任的追兵能够晚些赶到叶县战场,不然的话,曹老大真不知道自己才能保护着家眷突出重围了。而想起了家眷,又想起了不只一次开口要做自己女婿的陶副主任,曹老大自然而然的想起自己了那四名姿色出众的女儿,然后曹老大又悄悄的攥了攥拳头,暗暗低声道:“无论如何,为父也不会让你们落到他的手里。”
“清儿,你的弟弟妹妹们都睡熟了,你快去睡吧,其他的事娘自己做了。”
同一时间的曹军后军营地中,曹老大正妻丁夫人亲自检查了年幼儿女的睡眠情况后,也再一次开口催促,要求始终陪同在旁的长女曹清回帐休息。但曹清却立即摇头拒绝,坚决要侍侯了母亲先睡,然后才肯下去休息,熟知女儿固执姓格的丁夫人无奈,只得听了女儿的劝,在女儿的亲自侍侯下洗脸沐足,准备睡觉休息。
也是到了曹清把清水端到面前时,丁夫人才发现曹清的手上带有血迹,赶紧细问原因,曹清如实答道:“禀母亲,天逐渐凉了,女儿想给父亲缝一件寒衣,灯下看不清,就把手扎破了。”
“你这女儿。”丁夫人又是埋怨又是心疼,赶紧抓起女儿的白嫩小手检查,又亲手为女儿吮去污血,然后才埋怨道:“给你父亲缝寒衣,你不会白天缝?灯下做针线坏眼睛,知道不?”
“女儿知道。”曹清柔声回答,又轻声说道:“但是女儿再不赶紧做,恐怕就来不及了,女儿知道,父亲的战事不是很顺利,今后我们恐怕连一个安生的落脚地都难找了,女儿如果不抓紧时间,以后也许就没机会再为父亲缝衣了。”
“瞎说,你父亲百战百胜,天下没谁是他的对手。”丁夫人不是很有信心的替丈夫吹嘘了一句,又很无奈的说道:“除了徐州那个歼贼,那个无耻歼贼,你父亲现在还拿他没办法。”
“母亲说的是陶应歼贼?”提起把自己一家害到如此处境的罪魁祸首,曹清就有一种把银牙咬碎的感觉,恨恨道:“父亲当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如果一刀砍了那个歼贼,我们曹家又怎么会有今天?”
“你父亲这辈子最后悔的,也就是这件事了。”丁夫人叹了口气,然后又随口说道:“最可气的是,听你的父亲说,那个歼贼还不只一次的打过你的主意,想要逼着你父亲,把你也许给他。”
“他做梦!”曹清毫不犹豫的断然说道:“女儿就算嫁鸡嫁犬,也不会嫁给那个歼贼!”
丁夫人点头,然后又忽然笑了,爱抚着女儿的小手说道:“其实,如果那个歼贼没有已经娶妻的话,为娘说不定还会劝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