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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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颖水方向去了,疑是商船,但船只既轻且快,又不太象是载货商船,队率为谨慎起见向小人报告,小人也担心其中有谋,故来禀奏主公,请主公定夺。”
“往颖水方向去?是往泄水河口去的才对吧?一群蠢货!”刘皇叔脸sè铁青。马上就拍着案几向哨探官吼道:“快,马上派人到芍陂湖,详细探察那里究竟多了多少不明身份的船只!再到义城码头,仔细探察那里的徐州水师,究竟少了多少快船!”
哨探官被刘皇叔的态度吓了一跳。赶紧连声唱诺,起身飞快出帐下去安排,不料这哨探官刚走到大帐门口时,刘皇叔却又叫住了他。稍再犹豫后,刘皇叔补充道:“这些船只是否敌人所派,目前尚不明确。为了避免动摇军心,此事必须保密,暗地里探察,不可让我军士卒过多知晓——尤其不能让我们的盟友淮南军知晓同一时间的yin陵城外,在基本摧毁了yin陵城东西北三门城墙的墙上建筑后,经不住众将的攻城请战要求,同时也为了试探一下yin陵城的防御力度,原本打算再缓一缓再发起攻城战事的陶应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派出了大约一万两千的步兵发起攻城——当然了,打先锋的当然是淮南新降兵,此外陶应少不得出动徐州的攻城王牌襄阳炮提供掩护,亲临战场指挥攻城,顺便观察敌情,判断和分析破城所需时间。
这是徐州军队渡淮以来的第一场正统攻城硬战,难度明显要高过之前没有桥蕤镇守的当涂攻城战和内jiān接应的偷袭曲阳战,为了不至托大导致士气下滑,陶应采取了一个异常稳妥的攻城战术,先集中襄阳炮压制城上守军,然后长盾、沙包和轒轀车上前,在护城河边上构建临时工事,弓弩手躲在工事背后放箭压制,最后才是攻城武器和步兵上前,同时向yin陵东西北三门发起进攻,制造随处可能破城的心理压力,一边试探xing进攻各个墙段,一边耐心寻找破城机会。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yin陵守将桥蕤擅守的特长终于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在藏兵城楼和大型守城武器已经被襄阳炮基本摧毁的情况下,桥蕤仍然利用着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给予了徐州军队以迎头痛击。战斗从开一开始,yin陵城墙上的弓箭、弩箭、羊头石、灰瓶和擂木就没有停止过落下;徐州军队的攻城云梯和撞城车刚一靠近城墙,城墙上也马上落下无数火箭燕尾火炬,还有穿有铁链的磨盘青石,把徐州军队的攻城武器烧毁砸毁许多;而徐州军队的登城飞梯一旦靠上城墙,马上就有无数大木上来撞击,不把飞梯撞倒绝不罢休,即便有飞梯兵攀上城墙,迎接这些飞梯兵的,也是无数飞快转动守城连枷,还有三刀两枪五人一组的守兵组合,结果徐州军队的第一波攻势虽然投入了两千兵力,却没有多少士兵能够攻上城墙,更没有成功占据一块城墙阵地,为后续军队打开前进道路,只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便因为携带的攻城云梯尽数被毁而被迫鸣金,第一波攻城军队也付出了两百余人的伤亡。
第一波攻击基本无效,徐州军队众将因为连战连胜而逐渐狂妄的心态终于恢复了一些平衡,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臧霸、曹xing和侯成等沙场老将都收起了轻视之心,开始明白手下屡败之将桥蕤在打守城战方面绝不象打野战那么孱弱,而一直jing惕桥蕤守城战能力的陶应反倒露出了笑容。微笑着向脸sè凝重的麾下众将说道:“yin陵城不难破,桥蕤虽然难缠,但太保守,破之不难。”
“主公,桥蕤守城调度颇为有方,给我军制造了不小伤亡,主公为何还要说他保守?”鲁肃疑惑的问道。
“桥蕤守城是有点本事。可惜他想不出办法对付我们的霹雳车。”陶应指着城墙说道:“看到没有?我们的霹雳车从开战之后就没停止过发炮,桥蕤对此根本束手无策,又没有胆量孤注一掷。冲出来捣毁我们的霹雳车,只能躲在城墙上被动挨打,士兵也十分害怕我们的霹雳车石弹。如此下去,士气岂能长久乎?”
徐州众将或是定睛细看,或是举起原始望远镜仔细观察,发现情况确实如此,徐州军队可投四百步的霹雳车在守军根本无法企及的位置尽情肆虐,将巨型石弹源源不绝的砸上城墙,城墙上的守军则不时惊叫躲避,石弹落地处更是片片混乱,桥蕤旗阵下的令旗虽然不断挥动,却说什么都制止不住。恰好还有一枚石弹飞向了桥蕤旗阵,结果虽然砸偏,但桥蕤旗阵还是旗倒人散,隐约还能听到桥蕤歇斯底里的咆哮喝骂之声,也惹得cāo作襄阳炮的徐州士兵阵阵轰笑。
见此情景。徐州众将也认同了陶应对敌情的分析,觉得长此久往下去,yin陵守军士气必然持续下滑,军心迟早彻底崩溃,破城不是十分之难。这时,素来沉默寡言的高顺也难得站了出来。道:“主公言之有理,其实我军还有一个巨大优势,那就是我军彻底摧毁了敌人的藏兵之楼,敌人军队在城墙上没有一个可靠的藏身之处和shè击隐蔽地,只能露天放箭,又只能露宿城墙,这不仅会大量消耗守军体力和jing力,也会给桥蕤指挥调动守城军队增添难度,继续这样打下去,yin陵城必被我军所破,只是要花点时间而已。”
“对,是要花不少时间,不过正好,我正需要拖一点时间。”陶应笑了笑,道:“就继续这么打下去,每次攻城投入的兵力都在两千到三千之间,不寻到破绽不用加派兵力,让将士轮流上阵,就当实战锻炼攻城战术,包括当涂和义成的队伍也轮换着调来锻炼一下,高顺、许褚和徐盛轮流率领预备队听用,顺带着保护霹雳车阵。”徐州众将唱诺,接着战鼓擂响,徐州军队的第二波攻城队伍依旧是两千人再次呐喊而上,yin陵城墙上也很快的又一次响起惊天动地的厮杀之声。
和高顺分析的一样,在城墙上端建筑被襄阳炮基本摧毁的情况下,桥蕤再如何擅守都打得十分吃力,因为城墙上的城楼不仅是守城士兵可以稍微安心休息的场所,更是主帅居高临下指挥全局的指挥台,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弓箭shè击据点。没有了城楼,桥蕤的旗帜登高布置是襄阳炮的活靶子,在人群中布置又无法观察和指挥全局,及时指挥调动部队自然十分吃力,同时yin陵守军的弓箭层次也大为减少,弓箭手也没有可靠的藏身地可以安心放箭,只能是露天站在城墙上与徐州军队对shè,如此一来,守军居高临下的优势自然又被削弱了不少。
也正因为如此,yin陵守军在守城战中打得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头顶上除了无时无刻不在落下的抛shè箭雨,再有就是重达三百余斤的巨型石弹,一个躲闪不及,那轻的话是被筋断骨折,重的话干脆就是粉身碎骨,或者是直接砸成肉酱。同时徐州军队的士兵攻击得也十分猛烈,新降兵既垂涎陶应开出破城重赏,又惧怕身后虎视耽耽的督战队魔鬼,冲锋的时候十分亡命,攻城第一天,徐州军队的大型云梯车就先后六七次靠上了城墙,数以百计的徐州士兵嗷嗷嚎叫着踏梯冲上城墙,桥蕤虽然及时出动了预备队和不惜代价的泼洒火油,最终把徐州士兵逼下城墙并烧毁了攻城云梯车,但也是险得不能再险,而且因为士气、斗志和战斗力方面的差距,徐州士兵一旦登上城墙,通常都能给守军带去一比二甚至以上的伤亡比,所以第一天的攻城战中,守军的伤亡并不比徐州军队小到那里。
更让桥蕤担心的还是徐州军队对城墙的破坏。受这个时代的建筑技术、生产力和特定环境内建筑材料的影响,yin陵城墙是用窑砖内夹夯土建成,坚固程度远不如条石城墙或者青石城墙,不要说襄阳炮重达三百斤的石弹砸上去基本上是一砸一个大坑,就是比较原始的撞城车撞上去,那也是一撞就能砸毁几块砖,再撞得几下包砖尽毁。露出更加脆弱的夯土层,那撞城车对城墙的破坏速度就更快了。所以第一天的战斗下来,桥蕤虽然耗费库存火油的近三分之一烧毁了徐州军队投入的所有撞城车。但主战场西门城墙的下方还是被撞得千疮百孔,受毁情况相当严重。
天sè全黑时,徐州军队在连续四次攻城不克后。终于收回步兵攻城大队让士兵休息,但襄阳炮队却没有撤退,仅仅只是轮换了炮手回营休息,然后又在徐州jing锐战兵的严密保护下继续投石,轰击yin陵城墙——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证明徐州军队也已经发现了yin陵城墙坚固程度不足的弱点了。
鉴于这个情况,为了解决掉襄阳炮这个巨大麻烦,在明知野战不如徐州军队的情况下,桥蕤仍然是硬着头皮派出了一支五百人的敢死队出城,携带火油火种来突袭襄阳炮阵地。但很遗憾。桥蕤将军的运气明显没有刘皇叔的运气好,这次敢死队出城突袭,要死不死偏偏碰上了高顺率领的陷阵营保护襄阳炮队,结果五百人的敢死队连襄阳炮的边都没摸着,就已经被快憋疯了的陷阵营给砍得七七八八。余下的即便侥幸逃回城里,也说什么都不敢再出城白白送死。
“照这样下去,一旦城墙垮塌,那可就什么都完了。”得出了这个结论,桥蕤被迫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又写了一道告急文书说明情况。派人连夜从南门出城送往寿,请求小袁三公务必出兵从侧面支援一下,给自己争取一些修补城墙的时间——不然的话,素来擅守的桥蕤也说不准自己能守住yin陵多少时间了因为徐州军队的故意放纵,桥蕤的第二道告急文书自然是很顺利的又送到了寿城中。让人意外的是,看完了这道告急书信后,脾气暴躁的小袁三公这一次破天荒的没有大骂桥蕤无能,四天时间就送来两道告急文书,只是冷冷的下令召集文武官员入府议事,而当淮南众文武到齐后,小袁三公直接走到长史舒邵正面,当众把桥蕤的告急书信摔在舒邵脸上,铁青着脸嘶吼道:“看看吧,你干的好事!桥蕤又告急了,现在救还是不救?请你舒长史拿个主意!”
舒邵扑通一声跪下,匍匐在小袁三公的面前全身汗水淋漓,既不敢拣去桥蕤的告急书信观看,也不敢说半个字质疑桥蕤的告急真假——历史上曾经拼着被小袁三公杀头都要拿军粮赈济灾民的舒邵其实为人不错,不仅对小袁三公忠心,也与同僚普遍相交甚好,知道以桥蕤的xing格,yin陵战况如果不是十万火急,桥蕤就绝对不会给小袁三公添麻烦,更不会胡乱求援打乱全局,所以也正因为如此,舒邵才更加在小袁三公面前抬不起头来。
不只是舒邵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在场的淮南众文武也是个个屏息静气,生怕小袁三公把火气撒到自己头上,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后,小袁三公的从弟袁胤才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主公,不然的话,我们自己出兵增援吧。”
“放屁!”一向注重身份的小袁三公骂了句脏话,怒吼道:“派援军过河,回不来怎么办?寿城外的大耳贼,岂不是更要骑到孤的脖子上拉屎撒尿?!”
袁胤乖乖把嘴巴闭上,小袁三公硬拉来充当政治花瓶的河内名士张范之弟张承站了出来,很是镇定的说道:“主公,主薄阎象先生甚有智谋,形势危急,主公何不召阎主薄商议大事?或许阎主薄有计可解眼前危机。”
“召阎象议事?”
小袁三公有些心动,那边金尚却又站了出来,战战兢兢的说道:“主公,阎象是因为鼓动主公不可善待刘备而入狱,现我军与刘玄德隔阂ri深,若再召阎象议事,刘玄德那里,只怕。”
“主公,事已至此,承认为也用不着顾忌刘备jiān贼的反应了。”张承沉声说道:“若金刺史坚持不让主公重新起用阎主公,那么就请金刺史去与刘备联络,劝说刘备出兵救援yin陵,刘备若愿去,也解了yin陵之危,那么主公自然不必重新起用阎主薄。若刘备jiān贼为了保存实力,仍然坚持不肯前去救援yin陵,那么主公凭了什么还为一支根本靠不住的所谓援军,放弃一名对你忠心耿耿的忠贞谋臣?”
张承一张嘴就把寿人人头疼的差事推给了自己,金尚当然是有些魂飞魄散的感觉只恨自己多嘴,小袁三公却大点其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很好,当初力邀大耳贼渡淮时,金刺史也出力不小,这事正应该交给金刺史,孤就在这里等着,两个时辰内,金刺史若是带不会让孤满意的话,或者一去不回,孤就立即召见阎主薄!去吧,金刺史就不用客气了!”
可怜的金刺史人在屋檐下,又是坚持引狼入室的帮凶之一,这会自然是想推都不敢推,也只能是乖乖领命出使刘备军大营,而刘皇叔也是聪明人,一听小袁三公遣使到来,立知小袁三公又是逼自己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