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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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陶应连连点头,笑道:“其实要说起来,应还是左将军公路公的嫡亲侄女婿,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应该和和气气的说话,所以只要左将军答应把玉玺归还天子,那么陶应马上就退出淮南土地,还可以和左将军重新缔结同盟和约,两家联手,共讨天下逆贼。”
“使君既有此意,那何不直接遣使与我主联系,偏要刘威代劳?”刘威有些疑惑。
“两个原因。”陶应苦笑答道:“第一,左将军上次斩使毁,已经断绝了与我军的一切联系,我军使者无法将信呈交到左将军面前。第二,在下一时冲动,杀害淮南将士过多,深入淮南土地太深,已与左将军结下死仇,贸然求和通好,只怕左将军难以相信。所以没办法了,应只能是先释放少将军证明通好诚意,再请少将军辛苦一趟了,了淮南万千百姓免遭战火涂炭,还请少将军千万不要推辞。”
“这个……。”刘威佯做犹豫,片刻后才点头说道:“既然陶使君有此善意,那么了淮南百姓免遭战火荼毒,在下就替使君走上一趟,把陶使君的信呈献到主公面前,也把使君的原话转奏给主公,就是不知使君让在下何时动身?”
“事不宜迟,应这就准备信,派人保护少将军立即北上,赶赴寿chūn拜见袁公。”陶应很是心急,然后陶应又微笑着补充道:“哦,对了,再请少将军转告袁公一句,陶应素来言而有信,说了退出淮南就一定兑现诺言,回师途中,陶应也会尽力约束队伍,不会再与袁公麾下的将士冲突,但如果袁公不肯罢休,执意不肯答应把玉玺归还天子,甚至还出兵追杀或者阻击,那么……,陶应奉陪到底”
刘威心头一沉,知道陶应是在让自己jǐng告小袁三公别耍花样,但是了尽快脱身,刘威还是默默点头答应,当下陶应立即让陈应拿来早已备好的求和信,又安排了一队轻骑保护和监视刘威北上,rì夜兼程的赶赴寿chūn送信,还亲自把刘威送出了徐州大营,目送刘威离开。也是到了刘威在徐州骑兵保护下走远的时候,始终陪伴在陶应旁边的陈应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这就行了?袁术会上当吗?”
“事起仓促。袁术是否会中计。我一时也拿不准。”陶应坦白答道:“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的目标不是袁术的主力,只是大耳贼三兄弟。我可以肯定袁术至少会将信将疑。也说什么都会出兵试探一下,不会让攻打曲阳的队伍立即撤回寿chūn,接着我可以更加肯定。只要袁术出兵,被推在最前面的肯定是大耳贼的队伍拿一个无关痛痒的刘威换大耳贼三兄弟,值得了。”
…………………………
陶副主任在揣摩上意这方面很有经验,对小袁三公的心理分析得确实仈jiǔ不离十,一天多后,当刘威回到寿chūn向小袁三公呈上信,并且说明情况与合肥大战的经过后,小袁三公愤怒援军又败之余,面对陶应出的求和条件。难免又是将信将疑,无法分辨是真是假。
还好,小袁三公麾下还有几个明眼人。听完了刘威的奏报。又轮流看完了陶应的亲笔信,长史舒邵毫不犹豫的就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主公,此乃陶应小贼的诱敌之计,万万不可中计陶应小贼既已攻破我军的庐江援军,下一步肯定是回师北上,攻打寿chūnyīn陵,避免攻城苦战,陶应小贼便设此毒计,想诱我军主力出城野战”
“仲应先生言之有理,主公万不可轻易犯险。”兖州刺史金尚也站了出来,附和道:“刘威将军刚被押出大帐问斩,就有消息传来说是公孙瓒袭取琅琊,世上那有如此碰巧之事?况且合肥之战刘偕将军惨败,后续援军暂时已无指望,寿chūn安危着想,主公更应该慎之又慎,切不可弄险出兵,赔上守城主力。”
“是吗?”小袁三公益发的将信将疑,迟疑道:“可如果此事不假,吾岂不是错过了一雪前恨的难得良机?”
“主公,君子报仇,十年……,咦?”主薄阎象也想劝小袁三公莫要弄险,但话没说完又忽然打住,心里也开始琢磨,“慢着,这是一个好机会啊,我如果错过了,以主公的sè厉胆薄,再加上舒仲应和金元休的糊涂,淮南很可能就要更进一步的引狼入室了。”
“阎公何yù言又止?”小袁三公还真是很少见到阎象如此迟疑,便主动说道:“阎公有话可以直言,无须忌讳。”
“诺。”阎象答应,改口说道:“主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如此,但错过战机,更是悔之莫及依臣下之见,公孙瓒乘虚出兵袭取琅琊,未必是假,那陶应小贼借口公孙瓒切断马路背盟弃义,不仅撕毁了与公孙瓒的盟约,还成了袁绍女婿,那公孙瓒与袁绍不共戴天,又岂能不恨陶应小贼入骨,一旦探得徐州空虚,又岂能不生出趁火打劫的心思?所以依臣下之见,陶应jiān贼后方生变,未必是假”
“对,对,孤也是这么想。”小袁三公连连点头,道:“且不说孤与公孙瓒缔有盟约,孤的淮南告急公孙瓒理当出手相救,就说陶应小贼的背盟恶行,也足以让公孙瓒出手袭他背后”
“阎大人,你是在说笑吧?”因刘皇叔的事已经和阎象反目成仇的舒邵冷笑起来,大声冷笑道:“我军细作探报,袁初的大军都已经攻进了幽州腹地,袁初的长子袁谭也兵屯平原,公孙瓒自顾尚且不暇,又上那里找四万军队攻入徐州?”
“舒大人是否忘了,袁初的腹地也有黑山张燕这个隐患,且北部还有乌丸强敌?”阎象同样大声冷笑,强词夺理的说道:“况且公孙瓒百足之虫,死而未僵,仅部将田楷在青州便有雄兵数万,忽然南下攻陶应jiān贼不备,有何难哉?”
见阎象如此强词夺理,舒邵当然是勃然大怒,立即开口反驳,阎象却懒得和这个糊涂虫理论,只是又转向小袁三公说道:“主公,臣下也并非怂恿主公弄险,陶应小贼素来jiān诈,公孙瓒入寇徐州一事,目前亦难辨真假,主公是应该慎重上。但亦无妨,臣有一计,既可使主公既不必出兵冒险,又可分辨事情真假,相机行事。”
“阎公有何妙计?快请道来。”小袁三公大喜问道。
“主公可命桥蕤、雷薄二位将军接手攻打曲阳的战事,让刘备兄弟南下拦截陶应小贼回援曲阳,此事真假立辨。”阎象yīnyīn的说道:“刘备兄弟南下与陶应小贼交战后,若能取胜固然最好,若不能胜,桥蕤和雷薄二位将军也可以从容退回寿chūn和yīn陵守城。”
“届时,如果陶应小贼放弃曲阳、当涂两城径直渡河北上,退回徐州,那么不用说,公孙瓒入寇徐州一事必然不假,主公可相机行事,或是出兵追击,或是联手公孙瓒夹击陶应小贼,一雪前耻当然了,如果陶应小贼攻破刘备之后不肯退出淮南,又出兵攻打寿chūn或者yīn陵,那么也不用说,公孙瓒入寇徐州一事完全是子虚乌有,但我军守城主力毫无损失,照样可以继续坚守待援”
“妙计”小袁三公大喜,鼓掌道:“就这么办,让刘关张三兄弟领兵南下,去和陶应小贼狗咬狗,孤在寿chūn隔岸观火,静观后变”
“阎象,你借刀杀人故意让玄德公去白白送死”舒邵更是大怒,干脆指着阎象的鼻子吼道:“玄德公的队伍在攻打曲阳的战事中已经损失过万,余下的队伍又大多疲惫不堪,如何是徐州贼军主力的对手?你故意怂恿主公派遣玄德公南下送死,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当然是对主公的耿耿忠心。”阎象冷笑答道:“难道舒长史想效仿周瑜和杨宏,让桥蕤、雷薄二位将军率领我淮南军队去与徐州贼军的主力火并,牺牲我军将士,让外人坐收渔利?”
听阎象到周瑜和杨宏的名字,被周瑜和杨宏坑得够惨的小袁三公立即脸sè大变,还把愤怒的目光转向舒邵,冷哼问道:“舒长史,你反对阎公之议,难道是想让孤派桥蕤雷薄率领淮南军队南下,去拦截徐州贼军的主力?”
“臣不敢”舒邵吓了一大跳,赶紧双膝跪下解释道:“主公请不要误会,臣下只是认,以刘备、关羽、张飞之武勇,让他们南下白白送死未免可惜,不如留下他们,让他们协助守卫城池……。”
“守城重任,只能交托给主公信任的心腹重将”阎象飞快打断舒邵的话,又转向袁术说道:“主公,刘备兄弟虽然武勇,可他们毕竟不是主公之臣,倘若守城之时,他们突然生出异心,后果臣下简直不敢设想。”
“阎公此议大善,城防重任,确实不能交托外人”小袁三公郑重点头,又一拍案几道:“孤意已决,令刘备率军南下,阻击陶应小贼回援曲阳再有多言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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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皇叔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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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chūn城到曲阳战场的直线距离还不到四十里,联络不只一般的方便,所以小袁三公让刘皇叔南下阻击徐州主力的命令,当天傍晚就被小袁三公的从弟袁胤送到了曲阳战场,送进了正在围攻曲阳的刘袁联军之中,只是心中有鬼的袁胤不敢进刘营传令,是把刘关张三兄弟请到了桥蕤和雷薄控制的袁术军大营中,在自家的中军大帐里向桃子三兄弟宣读的小袁三公的命令。
听完小袁三公这道命令,城府极深的刘皇叔倒还把持得住,除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把指关节攥得发白外,脸sè几乎没有半点变动,但站着刘皇叔背后的关羽和张飞就不行了,袁胤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完,关羽和张飞就已经一起脸sè铁青的大吼起来,“什么?叫我们去拦截陶应小贼的回援大军?这一次打曲阳,连续几天rì夜不停的攻城下来,我们已经损失了上万军队,剩下的队伍也大都疲惫不堪,拿什么拦截陶应小贼的主力大军?又怎么拦截他的主力大军?”
“关将军张将军勿要焦急,请听在下说完。”袁胤硬着头皮说道:“我家主公也知道贵部伤亡惨重,士卒疲惫不堪,但是眼下陶应小贼回师在即,若不派遣一军南下阻击,那么贵我两军之前在曲阳城下付出的牺牲就将前功尽弃,所以没办法,我家主公只能请玄德公辛苦一趟了。”
“那你家主公不会让你们淮南军队去拦截?”张飞大怒吼道:“这几天打曲阳,硬战血战全是我军包圆。你们淮南军就是躲在后面看热闹现在拦截陶应jiān贼的回援主力,还想让我军顶在前面打硬仗打血战,你们又躲在后面看热闹,世上所有的好事你们都想占全?”
“兄长,这仗没法打了”关羽也是愤怒吼道:“兄长你好心率军来救淮南,袁术却只想把我们推到前面送死,毫无半点携手诚意。我们也犯不着再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了,我们走,回汝南去另图大计”
还别说。刘皇叔还真有点想听关羽的气话率军北归,宁可回汝南去吃糠咽菜,也不想南下去碰兵锋正盛的徐州主力白白送死。可是考虑到这一次南渡淮河已经赔上了上万军队,就此离去前功尽弃不说,对自己的仁义美名也大大有损,所以刘皇叔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温和的看着袁胤,用最真诚也最笃纯的目光看着袁胤,一边用这样的目光让袁胤无地自容,一边紧张盘算对策。
被刘皇叔纯净得仿佛不带丝毫杂质的真诚目光逼视,心中有愧的袁胤益发的无地自容,嚅嗫道:“玄德公请放心。贵军若能击破陶应小贼率领的徐州贼军,或者能够拦住陶应小贼数rì,坚持到我军攻破曲阳,那么我家主公定有厚报,战马钱粮。军械辎重,定然厚厚回报。”
刘皇叔还是不说话,旁边的桥蕤和雷薄也不说话——他们虽然觉得自家主公做得十分过份,可是考虑到主公这么做也是了淮南军队的利益着想,所以很干脆的当起了闷嘴葫芦,诺大的军帐之中。也就只剩下了关羽和张飞两大绝世猛男的粗重喘息声音。
许久后,刘皇叔终于开口,淡淡说道:“备渡河前,曾与袁公路有过约定,备军渡河之后听从袁公差遣,既然袁公命备南下阻击,那备自当听命行之,就这么定了,明rì清晨,备即率军南下阻击陶应小贼,曲阳这里,就拜托桥将军和雷将军了。”
袁胤闻言大喜,赶紧向刘皇叔连连拱手道谢,关羽和张飞心有不满但又不便开口反对,雷薄事不关己假惺惺的客套,桥蕤则心情复杂,嘴唇颤抖了许久,忍不住说道:“玄德公,请千万小心,能挡得住就挡,实在挡不住,就……,相机行事。”
刘皇叔微笑着向桥蕤点点头,也不说话,起身领着关羽和张飞离开大帐,走到大帐门前时,刘皇叔又回过了身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