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你的男主又黑化了-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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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乔薇应了一声,见小丫头拔腿就窜进了浓重的夜色里,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赶紧喊住她问,“要不我烧个火把,送你一程?”
“不用了!”小丫头转身,一边倒退一边冲她挥手,“纪二姐你好好歇着,我家就几步路,没事的。对了,嫂子让我道声谢,谢谢你前天帮咱家纳鞋底。”
“喂”
乔薇话还没说完,小丫头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她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慢慢阖上门,咬了一口手里头的饼子。
饼子一下肚,熨烫得她五脏六腑都舒坦起来。
但乔薇没想到的是,为了给她送这张饼,小丫头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
第二天,感觉身体舒服点了的乔薇,在纪母的催促下,扛起镰刀就往她家的小麦地走。
乔薇当然不知道纪家的田地在什么位置,不过她有一个热心肠的姐姐啊!
“小妹,你不舒服就别逞强,等姐姐种完豆子就来帮你割,啊?”
“哎,小妹你饿了吧?我跟你说,咱田边上长了一种野草,它的种子是可以吃的,待会姐姐给你摘一捧。”
“小妹是不是不舒服呀?怎么不说话呢?”
一路上,纪明曦的嘴巴开开合合,就没消停过。
乔薇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有木有!
奈何她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多说多错,只能假装自己人不舒服,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摇了摇头。
果然,纪明曦更加事儿了,非拉着她的手去旁边的小树林里坐一坐。
这一坐吧,就坐出了问题。
初秋时分,林子里却铺了满地或金黄或红色的枫叶,仿佛铺了一张黄底色绣红边的天然地毯,让人忍不住想去踩上两脚,看看它是否真那么柔软。
这个季节,枫叶极少有红透的,落下的叶子大多是青绿偏黄的,是以乔薇刚看到这一幕,还当自己走进了一副名为暮春的油画里。
在看似祥和宁静的层层叠叠落叶之下,往往藏着各式各样的危机。
捕兽用的陷阱、藏匿着的蛇虫、善于掩藏的野兽
乔薇屁股蹲刚刚着地,突然觉得菊部地区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扛起镰刀,警惕地望向刚刚坐过的那堆树叶。
“怎么啦小妹?”
纪明曦在旁边林子里想摘点野果子充饥,寻了一圈,别说野果子了,就连能吃的野花儿也没有,整个林子像是遭人洗劫一空似的。
没有找到吃的,反而看到自家小妹受惊地弹了起来,纪明曦挎着篮子赶紧奔了过去。
乔薇没有说话,握住镰刀的手指微微用力。
纪明曦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很快也发现了不对。
从落叶中透出来的衣物是怎么一回事?
她大着胆子,拿手里头的锄头拨了拨,衣物反而往里缩了缩,一股相反的力道从锄头尖传来。
咦?
纪明曦和乔薇对视了一眼。
下一刻,姐妹俩很有默契地一左一右站开,用锄头的拿锄头刨,使镰刀的拿镰刀刨,没一会就将最上层的那一堆枯枝落叶给扫了下来,露出埋在浅坑里的一个人。
大抵因为在薄土和落叶里埋得久了,他脸上脏兮兮的,瞧不出模样,但从五官轮廓上来看,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纪明曦轻轻地在他胳膊上一拍,“喂?”
没有反应。
反倒是她指尖被血染红了。
再一看,原来,那人深蓝色的衣裳上有许多道不明显的划痕,划痕处有血缓缓渗出,浸湿了覆盖在身上的落叶。
那些看起来赏心悦目的枫叶,就是被他的血所染红的。
唔,当然,如果能把整个林子都给染红,一定会更加的赏心悦目。
乔薇坏心眼地想着。
第174章 天上掉下个蠢相公(四)()
“不会是死了吧?”
乔薇将镰刀丢在了脚下,双手抱胸,说着风凉话。
她瞄了一眼手上昏迷人事不知的男人。
补一刀,来点深秋的韵味如何?
纪明曦瞅了一眼乔薇,颤颤地伸出手指头,满脸紧张地在那人鼻子下探了探,好一会后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有气儿。”
她说着就想搬那人,结果失败了。
“小妹,来帮我搭把手。”
“干嘛?”
“他受伤了。”
“我拒绝。”
纪明曦皱眉,“小妹,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乔薇语气坚决。“让他去死,管他干嘛?”
纪明曦有些恼了,忿忿道:“小妹!他伤得很严重!”
乔薇依然无动于衷,“哦,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大哥说过,与人为善,与己为善”
纪明曦一开口就喋喋不休,乔薇头痛地掏了掏耳朵。
她咋不叫纪唠叨呢?
纪明曦发觉她在走神,不满地强行掰回她的注意力,“小妹,你听到了吗?要与人为善哪!”
“没听到。”乔薇冷漠脸。
与人为善,与己为善?
这是她听过的最可笑的话。
过往,她自己不都是如此的吗?可结果呢?
她死时,没有一个人来救她。
也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
因为她一时善心救起的人,最后成了灭她满门的刽子手。
若无人对她施以善心,她何必对他人怀有善念?
纪明曦简直要被自己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妹给气坏了。
脚下这人伤得那么重,血流了那么多,也许下一息就将死去,她知道不是教导小妹走回正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人带回村口给医者瞧一瞧。
这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
纪明曦蹲下来,架起伤者的胳膊往自己肩头上一搭。
紧接着,她的手就被按住了。
“这个人不是村子里的。”乔薇冷静地道。
“那又怎么样?不是咱们村的人就不能救了吗?”纪明曦瞪大眼睛看着她,失望地摇摇头。“小妹,你怎么变得这么冷漠了?”
“他身上的衣物,料子是上好的绸缎,针脚是双面绣,佩戴的饰物一件可值万金,其款式也绝非普通富豪之家能够拥有的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就是这样身份可疑的一个人,被人仇杀了,而想杀他的人,也许就在附近,等着你我自投罗网,将咱们一并解决了。”
“不,或许不只你我,还包括村子里的其他人。”
乔薇逐字逐句,有条不紊地分析着眼下的情形。
一听到伤人者可能在附近,而救了这个人可能会祸及自家甚至乡民,纪明曦打了个寒颤。
她有些迷茫了。
有人快死在她眼前了,她想救人,难道不对吗?
什么时候起,救个人也要瞻前顾后了呢?
纪明曦说不过乔薇,乔薇也说不过纪明曦。
姐妹俩僵持了片刻,乔薇耸了耸肩,“随你吧,只要你能接受整个村子也许会受到连累的事实。”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善良的姑娘救了奄奄一息的少侠,少侠以身相许,然后姑娘全族都被他寻仇的敌人给屠了,姑娘没了家可归,从此以后跟随少侠浪迹天涯。
既然纪明曦想做这个拿所有人的性命冒险的人,乔薇也懒得管。
大不了,她趁敌人寻仇之前跑路就是了。
系统失联了,没有收到发布任务的乔薇破罐子破摔,无所畏惧。
才不要一辈子待在村子里等剧本砸脸呢!
反正,她不来就剧情,剧情总会来就她的。
想通了一切的乔薇拍了拍纪明曦的胳膊,一手轻轻松松揽着伤者的肩,一手放在他腿弯里,以一个非常反少女心的公主抱,将八尺高的男儿轻松加随意地抱了起来。
“走吧。”乔薇斜了便宜姐姐一眼。
目瞪口呆的纪明曦:“”
把伤者送到村口的医者那儿诊治,姐妹俩原路返回,继续往东去地里干农活。
走到小树林的另一头时,远远听到了众人议论的声音。
“真是可怜啊”
“是李家的那个小丫头吗?”
“对对对,就是她。”
“真惨哪,年纪轻轻就遇到了这种事,以后可要怎么嫁人哟!”
小树林旁边围着一群人,对着某个地方指指点点。
乔薇原本没怎么上心,倒是纪明曦热心肠地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乔薇远远坐在土坡上看着她的神色由惊讶变成同情再变成愤怒,不由得也起了三分好奇。
过了好一会,纪明曦皱着脸走回来,气愤地将锄头、竹筐往地上一丢,“是李家的翠花儿遭难了。”
翠花儿?
“遭什么难?”
“好像是被那个了。”
“哪个?”
“就哎呀,就那个啊!她也真是倒霉,一大早被人发现衣衫不整地晕倒在林子里,也不知道恶贼是谁”
纪明曦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乔薇扭头就往回走。
“哎,你去哪儿啊小妹?”
“翠花儿家住哪儿?”
“就东边第一个屋子”纪明曦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望着乔薇头也不回地走远,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捡起丢在地上的锄头和竹筐追了上去。
李翠花儿家。
乔薇赶来时,屋子外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有人劝解,“翠花儿,把他名字说出来,叔几个给你解气!”
有人起哄,“对啊说说呗。”
也有人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小姑娘家家的,晚上不搁家里待着,非要往外头跑,这下可好,跑出事端来了吧?”
更有人过分地阴谋论,“说不准啊,是这小蹄子不安分守己,不知道跟谁勾搭成奸了,成事后又后悔了,想借机讹点什么。”
还有人说着风凉话。“总归不是什么光彩事,依我看呐,这事儿吧就这么过去得了,否则牵扯的人越多,你们李家就剩几个孤儿寡母,也不顶事儿,翠花儿你说呢?”
李家门户紧闭,里边隐约传来一两声压抑的哭声。
乔薇在人群外驻足,目光逡巡一圈,很快锁定了一个人。
第175章 天上掉下个蠢相公(五)()
乔薇锁定的那个人,正是刚刚说起“总归不是什么光彩事”的人。
这人明里劝李家息事宁人,暗里怎么听怎么觉得更像是威胁。
更重要的是
乔薇眯了眯眼,视线落在他的鞋子上。
坳子村共十七户人家,人丁统共三百余,方圆不过五六里,村东口有一座高不过五十尺的矮山,过矮山不远又有一座高峰,悬崖峭壁阻绝了往东的路,将整个村子和东面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
兴许是地势的缘故,村东至悬崖之间的土壤为典型的砖红色酸性土壤,适宜种茶树和花生,村西包括整个村子的居住地在内都是呈黄色的偏碱性土壤,适合种小麦和油菜。
然而村里人不懂酸性、碱性之分,一股脑全种上了麦子和豆子,纪家分到的又是东面的几亩地,这就导致了纪家每年收成不容乐观,纪家也因此穷得几乎揭不开锅,这就是题外话了。
总之,乔薇之所以锁定了犯案的恶贼,只因为他脚上穿的鞋子侧面,沾着砖红色的土壤,看湿度和颜色,显然是新沾上的。
再看其他人,鞋面上或多或少也沾了些被晨露打湿的泥土,无一例外都是黄颜色的。
如今正是卯时初,太阳刚刚升起,正是乡民们起床做饭、准备下地干活的时候。
别人或从村子里往村西去,或从村子里往村东去,他却反其道而行之,从村东出发回到村子,岂不怪哉?
“小妹,你怎么跑那么快呢?”
这时,纪明曦追了上来。
乔薇逮着她指了指那人,低声道:“这人好奇怪啊,别人或扛着锄头镰刀,或挎着篮子箩筐,怎么就他一个人空着手呢?”
“你是说癞子王吗?”纪明曦也小小声回道。“这人惯会偷奸耍滑,成日游手好闲的,自家的地不种搁那荒废了,一到了收成的时候就来别家地里偷。”
“哦。”
乔薇了然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她突然大声喊道:“癞子王,你脖子上怎么一道一道的?”
癞子王吃了一惊,赶紧捂住自己的脖子,含含糊糊地应道:“有吗?”
“不是左边啦,是右边!”
癞子王赶紧捂着右半边脖子。
“癞子王,你这伤怎么看着这么像给人用指甲挠的呢?”乔薇佯装八卦地问,“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没有!蚊子咬着痒,自己手欠给挠的。”癞子王争辩道。
“哦——”乔薇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