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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冥界双生妃:太子别无礼-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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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魔医答应了句,小心翼翼地查看了片刻,随后脸上露出来遗憾的面容,他摇摇头。

    夜灼凉心中“咚”的一声,他意识到,魔骏成,真的死了。

    这突然的变故,变得他几乎措手不及。

    他很确定不是他吩咐人做的手脚,事实上,直到早上他的眼线前来禀报,他才知道魔骏成昨天晚上居然出了宫门。

    他出宫门也就算了,竟然还把自己弄死了?

    这是什么操作?

    听到魔医的禀报,魔君此时仍旧不相信,他这个儿子,怎么就这么死了!?

    魔医说他全身上下无外伤,无内伤,没有搏斗的痕迹,是死于饮酒过度。

    饮酒过度?怎么可能,他这混账儿子平日里别的不会,喝酒作乐岂不是常有的事?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怎么就死于饮酒过度了呢?

    突然,他反手抓住夜灼凉扶着他的手,一双暗沉的眼睛尖利地看向夜灼凉:

    “是不是你?”

    “什么?”夜灼凉下意识问出来,随后他意识到魔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怀疑是自己弄死魔子。

    他笑了:“父王,昨儿儿臣没出皓月阁半步,包括我的手下,您可以派人去查。”

    但魔君显然不相信他:“只有你!只有你有这个本事!”

    魔君激动起来,虽然他的声音依旧压得很低,但他的身体却随着他的情绪而猛烈颤抖:“只有你有这个本事让他这样死去,夜灼凉,明人不说暗话,是不是你弄死他的?”

    夜灼凉觉得魔君这话很匪夷所思,怎么就只有他有这个本事让魔骏成这样死去了呢?是谣言已经把他神化了吗?

    “父王,您太高看我了。”大约是觉得他的这句话不太能说服他顽固的父王,夜灼凉补充了一句:“我若要这样让他死,我不会等这么久。”

    魔君猛地抓住夜灼凉的手腕,力气大得简直要掐入他的血脉,可夜灼凉却坦坦荡荡地,不为所动。

    “噗!”魔君吐出一大口鲜血。

    陪着魔君过来的魔小主大臣魔医们都慌了,连忙七手八脚地围起来,一个魔医甚至要帮魔君看病。

    “滚!”魔君甩开他的手,他自己知道自己这是急火攻心。

    只是掩在鎏金的衣袖下面的那截手臂几乎要被黑气侵蚀,魔君觉得自己的手臂已经接近麻木,怕是下一刻就要直逼心脉。

    他仍旧紧紧地抓住夜灼凉,随后下令:“回宫。”

    魔子也随他们被抬了回来,一时间魔子殿浩浩荡荡,哭声震天,内务府极其有效率地布置出来一个灵堂,魔子的妻妾们站满了屋,一个个没了顶天柱,主心骨。

    魔子暴毙,魔界震惊,然而说出口去实在不大好听,但更不好听的是魔子暴毙在宫外,人死都死了,魔君自然要止损,这消息可千万不能被妖界知道,所以他下令封锁了消息,一时间魔界大街上萧条了很多,没有人敢在这个非常时刻出门。

第321章 魔界动荡() 
魔子暴毙,魔界震惊,然而说出口去实在不大好听,但更不好听的是魔子暴毙在宫外,人死都死了,魔君自然要止损,这消息可千万不能被妖界知道,所以他下令封锁了消息,一时间魔界大街上萧条了很多,没有人敢在这个非常时刻出门。

    大概是魔君渐渐地面对了现实,再加上没有证据的事,魔君自然不能总拉着夜灼凉不放,所以回到宫中之后,魔君就放夜灼凉离开。

    但回到皓月阁之后的夜灼凉心中也不大有底,他来回踱步了很久,最后还是点了白灯笼,秘密召见席离风。

    自从魔子出了事,席离风也时刻注意着魔王宫的动静,在这个时刻,他不能乱动,也不能再毫无顾忌地出入皓月阁。

    所以他只能通过密道去见夜灼凉。

    两人碰面,席离风在碰到夜灼凉的眼色的时候倏忽一笑,耸耸肩:“你想问我,是不是我下的手?”

    夜灼凉看着他,点点头。

    席离风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笑着说:“魔骏成死于饮酒过度,一生骄纵,最后不过是因果报应而已。”

    这话听着夜灼凉双眉一皱:“你是说,即使是你下的手,那些人也查不出来?”

    席离风不置可否。

    下一秒,席离风已经略过这一段了:“主上,现在再对这件事刨根问底,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现在需要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席离风凑近夜灼凉耳边:“至少,前前魔子的仇,这不是报了吗?”

    是,遑论经过,只论因果,席离风现在说的,一字一句都很有道理。

    他终于是报仇了,这么多年,大哥终于可以安息了。

    可是,机会是什么?呵

    “当下魔子位空缺,魔君必定要新立魔子,你以为,只要他一死,魔子位就是我的吗?”

    不可能的,那个人对他的厌恶,并不比他对那个人的少。

    除非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要不然他怎么会高看一眼自己?

    “不急,谁想争魔子,便让他们去争,这个时候,谁当魔子都是惹一身骚,我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唉

    夜灼凉摇摇头。

    突然又有些感慨说,这争来争去的,到底有什么用呢?

    “就为了那个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最后赔上一条性命,也不算算值不值得。”

    席离风摇头,一双眼里多的是野心勃勃:“赔上性命的,从来都是弱者,这只能证明世人庸碌,看不清形势,自不量力。主上,三年的韬光养晦,我们为的就是今日的致命一击,你放心,终究会是我们赢了。”

    夜灼凉嗤笑了一声,笑而不语,大事已近,天命已归,他和席离风彼此之间总能心照不宣,魔界内乱已过了最重要的那一环,动荡之下,他总要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嘱咐席离风这段时间可别再自作主张搞小动作了,席离风答应了一声,他自己的意思自然也是静观其变,议定之后,他再从密道里离开,这一次,步履轻快了很多。

    席离风大将之材,天性好战,此时此刻的热血沸腾,夜灼凉自然能懂。

    但谁能懂他并不想要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呢?可是没有办法,圣而公者不给他主持公道,那公道只能自己来挣!

    往后的大段时间中,皓月阁周遭多了很多“过路人”,夜灼凉深入浅出,虽然不理世事,但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必然之事,还好之前卸了兵权,总不至于遭人先下手为强。

    而战将府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又如何呢?

    席离风同夜灼凉一样,只要做好自己应该做到的份额便可,其余的时间遵从礼制就行,总不会让人挑出毛病。

    探子每隔一个时辰便来回报,然而他们所禀报的内容都不大让魔君满意,夜灼凉和席离风在这个当口还行动如常,似乎并不害怕让魔君在现场中查到什么。

    而他任命去勘察现场的手下大多是以前的“魔子党”,魔君并不害怕这群人会对夜灼凉徇私舞弊。

    但绕是这样,现场能查出来的都没有一点点夜灼凉动了手脚的蛛丝马迹,“魔子党”们挠破头,也没办法把罪名安到夜灼凉身上。

    这时候去调查就近几天夜灼凉的行踪的人也回来了,他们将查到的夜灼凉的行踪一一报上,条理分明,清晰明了——夜灼凉确实没有作案的时间。

    难道真的只是意外?

    几天下来,魔君的人黔驴技穷,实在抓不到把柄,终于确定魔骏成确实死于饮酒过度丧期已至,盖棺定论,风光大葬,魔君的又一个魔子死了,死得却几乎民心沸腾。

    才过头七,魔君底下顺排下去的七十子和七十五子便开始闹幺蛾子,刷存在感了。

    这两位魔小主,在魔骏成时代算下来也算是有些许才能的人了,此时此刻他们开始勤学上进,关心魔界中事怎么看怎么非奸即盗。

    谁都知道他们这是眼馋魔子位了,出来争宠了。

    当魔君意识到这事的时候,他下意识就去看夜灼凉方面的反应。

    奈何夜灼凉意志坚扌廷如铁,不为所动,淡定得很。

    他是真的不在乎吗?

    魔君却又觉得他让人不放在眼里了。

    对比起夜灼凉,这七十子和七十五子,在他面前简直像是跳梁小丑。

    那确实也是这样啊,论起魔界中子辈的资质,谁能有夜灼凉好?

    无论是天赋,还是勤奋;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谋;就连身材和长相,夜灼凉那也绝对是魔界一流。

    可是他怎么就是和自己并不一条心的神魔之子呢?

    大约是忧思过度,这天午后,魔君突然觉得一阵心悸气喘,扯开衣领来看,他那从手脉上开始往上攀爬的黑气,竟已经侵入肩头了!

    他照旧运功遏制,可是这一次,他却再也控制不住这黑气的进展!

    他“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耳边隐隐传来惊呼

    魔君病倒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突然劈在了魔界各种各样各怀心思的魔心头,特别是魔小主们,纷纷前来打探,恨不得在接下来的舞台上能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同样,这事也让夜灼凉略微震惊了一番。

    那个时候他正和已经能自由出入皓月阁的席离风下棋,夜灼凉看着棋盘上面的繁复复杂,叹了口气,着实有些无奈:“原本我以为,可以等到那两位领头的斗得两败俱伤了,才去收拾残局。”

    手中把玩着下一步大约就可以直逼“主帅”的“将”,夜灼凉看着面前的这盘棋:隔士的炮,押线的车,上头虎视眈眈的马,被逼到角落的帅

第322章 这个位置,一文不值() 
手中把玩着下一步大约就可以直逼“主帅”的“将”,夜灼凉看着面前的这盘棋:隔士的炮,押线的车,上头虎视眈眈的马,被逼到角落的帅

    早已经穷途末路了,席离风只能把“帅”移出来,中门大开,对面的“将”和它遥遥相望。

    “现在它已无路可走,只能我们自己下手了。”“啪”的一碰,对岸的“将”顿时叠在那“帅”的上面,彼时最遥远的距离,现在却取而代之。

    席离风嘴角是一贯的冷笑,这会儿,这笑容的幅度大了好些。

    早已会意,他站起来,二话不说就走了。

    才过午饭,魔君便派人来请,他要召见他。

    夜灼凉规矩得很,这时候自然是病床前的孝子——他风风火火就赶过去了。

    一到门口才发现魔君召见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另一个人,是席离风。

    才分开没一会儿,又在宫中相见,两人相对无言,只并肩而行。

    入了内殿,以往一向宝相威严的魔君寝殿,这会儿倒真透出了三分死气。

    夜灼凉双眉一皱。

    被侍从引到床前,那侍从竟然退了出去。

    寝殿这时候只剩下这么三个人,没有人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片刻,魔君睁开他的眼,看向夜灼凉。

    他的眼神里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阴翳,这会儿却偃旗息鼓,丝毫没有半分夜灼凉眸里的鲜活。

    “父王,您召见我们,是想吩咐何事?”

    时至今日,他与父亲之间,不过只剩下“吩咐”和“被吩咐”之间的关系而已。

    大概产生了错觉,夜灼凉似乎看到,在他把话说出口了之后,魔君眼神里仅有的一抹极其细微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果然,他听到魔君自嘲似的“呵”了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他说错话了吗?

    “灼凉,你扶我起来。”魔君声音低沉,这场病倒似乎让他换了个人。

    什么?

    夜灼凉以为自己听错了,魔君让他去扶他?

    就不怕他暗中使坏了?

    目光迅速逡巡了一下床榻上的这个人,在触及魔君的一只手臂的时候,大约是此时此刻的魔君只着里衣,绕是那衣裳是纯黑的,但夜灼凉仍旧能看出来这黑色,与另一边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目光一疾,他箭步上去,再不顾什么君臣之礼,父子之别,一把扯开那片黑色的布料!

    入目的黑气似乎找到宣泄的出口,直击夜灼凉!

    自然,夜灼凉的反应也是不慢,他灵巧地躲过那一抹黑气,黑气在空中盘旋,片刻后就地消散,无影无踪。

    “那是什么?你”夜灼凉看向魔君,却见到魔君早已把手臂藏在薄被之下了。

    “那是命数。”那是他行将就木的命数。

    “你快死了?没有救命的办法?”魔君并非凡间的帝王,会寿终正寝。实话说,连夜灼凉也以为他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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