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毒by吉(吉)爱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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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这个山间小筑有人烟。既然这里可以住得下一个人,当然就能藏得下两个人!所以追兵很肯定洛惊鸿曾经到过这里。
不想在这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把他拨到一边就直往屋内闯!
「啊,你们等一下!」
来不及阻止,追兵们就将屋里的一切都翻个彻底,可惜还是不见人影。
这时候,一个追兵发现了房内还有一条通道,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人可能藏在里面,两人留守外头看着,两人跟我进来!」
「等一下!你们怎麽能乱闯别人的禁地?」曲靖云终於有点紧张了,跟着追了进去。
走到山洞尽头,什麽也没发现,就只见得到一个大瓦缸。
曲靖云的心都提了起来,祈求追兵们别揭开盖子!可惜,细心的追兵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他们毫不犹豫地就揭开了盖子!
曲靖云手里聚足了气,准备在下一瞬间就一把打碎两个人的头!可揭开盖子的追兵却怏怏地转身过来,说道:「妈的,还真的一只老鼠都没有!」说着就带着两个人走了出去。
曲靖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走到缸前一看,发现人真的没在里面!他们到底到哪儿去了?
环顾四周也没发现他们的身影。这时候曲靖云移开瓦缸,拨开枯草,露出一个小出口。他笑了笑,「这个惊鸿真是不简单,我都还来不及说,他怎麽会知道我在这里安排了一条小暗道呢?」
见!在这危险的境地里,因圣元子而孕育的胎儿要出生了!
「呜……」咬着牙,惊鸿紧抓着地面的草根才能忍住不痛呼出声!
好痛!他还从来没经历过这种疼痛!一个巨大的东西在使劲往他体外推,把他撕成两半的巨痛强烈地折磨着他!
「啊!……」咬破了自己的唇,却还是忍不住让声音从嘴边漏了出去!他的下身已经湿里,从胎儿里面流出来的黏液从後庭逼了出来!
「少主!别咬自己的唇了,求求你!」
长老也无计可施!他虽然知道的很多,却从来没有帮人接生的经验,更何况要生产的是个男人,是他从小看大的少主!他只能紧抓着少主的手,擦去他额头的冷汗!
「长……老!」惊鸿抓住长老的手,艰难地叫道,「你……回去,帮我把曲靖云找来……只有他才能帮我……快去!」
「可……可是……」
「快去啊!……你想看着我死吗?」
「……」担忧地了他一眼,长老只好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你千万要挺住,我很快就带着他来了!少主要挺住啊!」
看着长老走远了,惊鸿却没在原地呆着,而是艰难地站了起来,往反方向走了。
不行……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这丑态!他要自己一个人把孩子生出来!
艰难地踱着步,忍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惊鸿挪动着往山上走去……
「好痛……好痛!好痛啊!……」
痛苦地悲鸣着,回应他的只有山间的回音。
身下的羊水越流越多了,仿佛伴随着他的五六腑也涌了出来!在这个时候,惊鸿多麽想念之前安稳的日子!即使是在冥王教,即使是屈膝於韩应龙身下……可有他拉着自己的手,总该不会这麽痛苦……
想起韩应龙,他眼角就湿润了。
不……不能想他!不能在这时候想起他!
可越在艰难的时刻,韩应龙的音容笑貌就越是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应龙……应龙!呜啊……我好痛!好痛啊!……」
你快拉着我,拉着我呀!我快痛死了!你现在究竟在哪里?
「啊!!──」
在一阵狂暴的撕喊声中,一股强大得几乎把他的肠子也扯出来的的压力把腹内的东西往外逼!羊水伴随着血液源源不绝地从後庭涌了出来。在疼痛快要把他击倒的时候,惊鸿却狠狠抓住地上的草根,奋力挣扎,不让自己昏过去!
振作!振作!现在除了自己没人可以救你!
他这样对自己说,然後在一片混沌中,努力集中自己的力量,把它全推往後庭!
「唔……啊!──」
在他的努力下,腹内的胎儿终於挤出了一个头!可还不行!不能在这时候松懈,不然的话胎儿会被那股压力压死的!
「呜啊!啊啊啊啊!──」
「哧」一声,血水往身後狂涌,在一阵仿佛把内全都拉扯出去的激痛过後,一大块东西终於从他体内分离出来,滑过後庭跌落在地面上……
而这个时候,他虽然力量还在,血却不住地流淌着,快把他的意识全都带走了……
「……快,在那边!」
有人来了……是韩应龙的追兵吗?
也好,让他带回去吧,让他把这婴孩捡回去……
可是,来的却是长老和曲靖云,当他们见到惊鸿那惊险一幕时,快连心都被扯了出来!
「少主!我可怜的少主哇!」长老快速奔了过去,扶起他的身子就点了他的|穴道,把血止住了。
曲靖云则捡起地上还连着胚盘的婴孩,帮他把胎衣剥落下来!「长老,我来救治惊鸿,你快来管管这孩子!」
扶起瘫软的惊鸿後,曲靖云连点了他数个|穴位,运行真气全输入惊鸿体内!
长老则搂住哇哇大哭的婴孩,小心翼翼地擦去他脸上身上的血水,好帮助他呼吸。是个男娃,从他洪亮的哭叫声看来,他的身体非常好!
他的头、躯干都跟常人无异,只是,他的手却跟常人的手不一样,比起人手它更像爪子,指甲也是天生的黑色。当他的眼睛偶尔裂开一条小缝,可以觑见那颜色是奇异的紫色。
但是,他能出生已经是个奇迹了,不能再计较这麽多了。更可喜的是,少主在曲靖云的救治下已经缓缓恢复意识,他得救了!
把惊鸿跟婴孩都带回住所,曲靖云才能对两人进行进一步护理。
惊鸿的身体非常强健,所以他能忍受住这残忍的撕裂。不过他的伤口还是非常可怕,失去的血也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补回来。
而婴孩,剪去他的脐带,帮他洗了澡後,摆在大人面前的难题就是如何喂哺他了。且不说惊鸿没有奶水,就算有,以他目前的状况也切不能喂哺婴孩。听着孩子撕心裂肺的痛哭,就知道他饿得不轻,急需要吃东西了。
怎麽办呢?
就在他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见到「连」拍打着翅膀飞了出去,跟着就是豹子的嘶吼声。
「有救了!」曲靖云惊喜地叫了出来!拿起一条绳索就追着「连」走了出去。
他记得之前曾经救过一只受伤的母豹,如果它还在的话也应该分娩了,那麽抓到它奶水也就有了!
「少主,你怎麽样了,是不是很痛啊?」
长老轻擦着惊鸿的脸,担忧地问道。
「……他呢?」气息稍微恢复了一点,惊鸿喃喃问道。
长老连忙回答,「很好,他很好啊,少主,白白胖胖的,长得非常标致,像极了少主你小时候了!」说着他还特意把婴孩抱到惊鸿跟前让他看看。「太好了,少主你有後代了,快给他起个名字吧!」
嘴角微微一笑,惊鸿伸出手一攀盖被,想一睹婴孩的样貌,果然如长老所说的,他非常漂亮,虽然年幼,可已经看得出轮廓与自己极为相像。可是眼眶周围又不太像,反而有点韩应龙的影子。可能是饿了,他的小嘴正吞吞吐吐地动着,想允吸些什麽呢。
笑着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惊鸿正考虑给他起个什麽名字,忽然,婴孩睁开眼睛,露出紫色晶莹的瞳眸,再看看他的手,居然是像古书里的鬼魅一般的爪子!
惊鸿顿感胸口一疾,眼里露出痛苦的神色,把婴孩丢回长老怀里。
「……长老,给我倒杯水来。」
「哦,好。」
果然,不能期待得太多……
是个孽种,就该有孽种的长相;是段孽缘,就该有一段孽缘的了结方法。
韩应龙,如果之前派人来搜索自己的真的是他的话,那麽再过几天也该是他大架光临的时候了。
到时候,这一切都该有个了结了吧?
媚 毒18(古代武;男男生子)
是個孽,就該有孽的相;是段孽緣,就該有一段孽緣的了方式。
應龍,如果之前派人來搜索自己的真的是他的話,那再幾天也該是他大架光的候了。
到候,一切都該有個了了吧?
上眼睛,鴻察自己眼角一滴熱正淌下。
□
「如你所願,鴻平安下了一個男娃,他自己的狀也非常好。」
山崖頂端,一個白衣的男子正迎而立,向背對著他的一個灰青色袍褂的偉岸身影述道。
偉岸男子然正專心聽他的,眼睛始有山崖底下,那匿在草木跟溝壑叢中的小小山洞。
那有著最使他牽挂肚的人。自他以後,自己就一刻能不擔,不心痛。
「怎啦,教主?你當爹了,有了個漂亮而健康的娃娃,為何不表得高一?」白衣男子不解地問道。
看了他一眼,教主沈重的眼神,是怎樣也不能易再出微笑的了。
那個娃娃實有他的一半血,不是鴻心甘情願為他帶來的!
娃娃的來曆,他早就知道了。就鴻何懷上他、為什要懷上他,他全都清楚。但他不願道破,生怕那樣會留住鴻的會都有。
然而,管他一直都小心翼翼,量呵他,用最赤最溫柔的愛來撫平自己曾帶他的傷害,仍然於事。鴻在得到足夠的力量後,還是了他。
鴻,你為什要樣做?為什要殘害自己?道我就真的那可恨?可恨到你寧願毀滅自己也要得力量以殺掉我?
「靖雲,你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我不會忘記你的。」斂下內心的沈痛,教主回了平日的冷漠自持,對白衣男子道。
白衣男子了,微微笑道,「我幫你,不一定是要你回報我。希望你也一樣。」愛了就是愛了,有候,付出也不一定有回報。
不,比起來應龍還是幸的。鴻然不肯原諒他,也有放下他。相處的段短短的,曲靖雲就察他常會望著方呆,不知是因為懷念青雲山,還是懷念冥王教。但論如何,他對應龍還是有情的。會忍辱負重下那嬰孩就是重要的表。
「他在已經得到元子的全部神力,等到後的傷痊愈,他第一件事可能就是找你報仇,」曲靖雲,「你有想,趁他還在療的將他帶回去嗎?」
應龍去,有回答。
該來的總是要來。在心力得到元子的力量後,不把自己的夙願完成鴻是不會甘心的。其讓他日背負著沈重的枷,不如快讓他跟自己正面對,也好了彼此內心那沈痛的傷疤。
看到他的沈默,就知道他的心,曲靖雲也就不再多什了。「既然是你們自己的擇,那就按照你們的意思去吧。不,他在的功力非同小可,你千要小心。」完,白袍一,身影便消失在的樹林。
大山下,大片的平地上,蕩著一末色的身影,掩映在叢林的波得格外麗。
色的身影旁,著一個竹子編的,面睡著一個臉色潤的嬰孩。衣男子看了他一眼,拿出一根短短的竹笛,放到嘴邊吹了起來。
微請送,悠的曲子漫嬰孩的,傳遍山,也傳到山的另一邊,等待他久的人的耳內。
子的嬰孩似乎比跟他一樣大的孩子多了很多的性,他似乎能感應到曲子的淡淡傷,粉嫩的眉也跟著有皺了起來,呀呀叫著,仿佛在和應男子要表的心聲。
忽然,叉來一陣讓他得陌生又有熟悉的氣味,他睜大了紫色的眼睛,力地四周張望,想看看來的是什西。
那是一個魁偉的男人,出在他跟衣男子的跟前,手還拿著一件小小的嬰孩的緞被。
「你來了?」衣男子淡淡一笑,仿佛等待人等了很久,在於等到他回來了。
然而,事實剛好相反,是他家太久了,魁偉的男人一直在等著他回家。
「曲靖雲是你的朋友,個我早該想到了。」衣男子道,「一個深山老林,不應該那容易就出一個既通理、武功又精湛,還會溫柔照顧人的人。」
他以為自己走了,到了最後還是能逃出男人的掌心。
「我該解釋什嗎?」蹙著眉,應龍問道,「或我該聽聽你的解釋,為什一聲不吭就了我,還是在懷胎盆那危的情下?」
眼睛一垂,衣男子的眼有著往日少見的坦然,「在你自平青雲山、把我劫了回去的候就該料到有今天一切。我之前的那段光都是幻象。緣來緣去,在幻象已經破滅,什好解釋的。」
他平的一番話,像一把撒在應龍的心坎上!再也忍不住了,他伸手就想把朝思暮想的人摟懷!可惜,只撲了一個空,衣男子用往日法比的敏捷步伐瞬躲就了。
「鴻,為什……非要樣不可?」望著心愛的人,應龍沈痛地問道,「我欠你的,非要以方式來還嗎?」
「不,」鴻笑道,「你欠我的,永也還不了。但是,血債血償,還不了還是得還。」
話落,他水袖一撥,將著嬰孩的挂到身後最高的那棵大樹上,「一切事情都在今日解吧,包括你我,還有他身上背負的債全都一起償還……」
望了望愛人身後的,應龍深知道如果不把他倒,自己是不可能見得到面的嬰孩──有著他一半血的寶貝一面的。
「好吧,如果是你最想做的事情的話……」
媚 毒19(古代武侠;男男生子)
第九章
山谷里一片死寂。
连之前悠悠拂过草地的风停止了,静谧的空间里,只有婴孩偶尔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