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却歌烬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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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如果回去多练习下发声估计还是有发展前途的。
“小狐狸，在想什麽呢？”一个黑影忽然立在歌烬前面，歌烬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记弹指飞在了脑门上，歌烬没好气的揉了揉被弹肿的额头看著面前笑得无害的男人：“你是鬼啊，走路都没声音的。”
“我不是鬼，是魔。”男人笑笑，伸出右手去帮小狐狸按摩额头：“你刚才在想什麽呢，一下叹气一下点头的。”
“没啊……魔王是要见陛下吗？不过得等等，他老人家正在办事呢。”歌烬努著嘴，宫翊封朝他努的方向看过去，迷迷蒙蒙的水汽中，只隐约看到一个健硕的身影压著一条白皙的腿不断冲击著，空气中还时不时的飘来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叫喊。
宫翊封理解的点头，然後打量起歌烬来，歌烬被他看得不舒服，出声唤道：“魔王陛下您这是瞧什麽呢？”
“瞧你啊。”
“那要不要我脱了衣服给您瞧仔细了？”歌烬咧开嘴单手兰花指停在嘴边，眼睛半眯著向男人抛送秋波。
“我不是那意思，好像我每次见你就憔悴几分，现下还沦为了妖奴，不如我向阑要了你过来，你想跟我也可以，想自由也行，也不必委屈在这当奴隶被使唤。”宫翊封的话甚至温柔，眼中还带著淡淡的疼惜，若换了其他人，定会被这一眼温柔收了心去。
可歌烬不是别人，做戏能到他这份上的也没几个，他小狐狸自然能读懂男人那些情意绵绵之下的无情，他老练的笑道：“哪会委屈，魔王不知，我歌烬就是个欠虐欠操的下作之人，还偏爱上了狐王的金枪利剑，魔王大人的好意，我歌烬只能心领了。”
婉言拒绝宫翊封的好意，歌烬退後一步，宫翊封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此刻御冥夜阑也办完了事，裸露著身子带著一身水渍从浴池内走了出来，歌烬赶紧上前将纯白的浴巾打开披在御冥夜阑的肩上。
刚准备转身，御冥夜阑一把抓住他：“擦干。”
小狐狸抓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回身微笑点头道：“遵命，主人~~”
不就是主人和奴隶的游戏嘛，以前又不是没做过下人，干就干！就怕你这只万年妖精消受不起我小狐狸的伺候，别得什麽痨病才是！！！
歌烬在心里头没好气的碎碎念，但是手中的活还是一丝不苟的干著。歌烬还是知道，只要自己好好把活干漂亮了，任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多不满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冲自己发脾气。
“有事吗，翊？”享受著歌烬的服务，御冥夜阑才注意到宫翊封的存在。
“我是来向你辞行的。”随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宫翊封把玩起桌上的水果：“魔族发生了些事情，我不得不回去一趟。”
“不是有冉焉和陌格守著吗。”披上歌烬抵上来的浴袍，御冥夜阑坐到男人对面的长椅子上，两条诱人的长腿随意的摆放著，上半身由右手支撑著下巴半抬起，他朝歌烬使了个眼色，歌烬顺从的到他身後给他按摩肩膀。
看著歌烬来回晃动的影子和御冥夜阑奇怪的行为，宫翊封的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一般，而後又正色的回到：“有些事情他们也未必搞得定，我不放心，还是回去看看，你这我玩得也差不多了，该问的也问了，也是该回去了。”
“那好吧，我也不留你，虽然魔、妖两界往来不便，你若有需要，我定会全力帮忙。”
“那道不需要，如今你我二人之实力恐怕三界之内也找不出几个对手，只是，有个东西我想向你讨要，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不知阑是否能赠与？”宫翊封说这话的时候正好对上歌烬，小狐狸看著他那笑容，有些不踏实，连手下的力道也弱了不少。
察觉到这两个人的不对劲，御冥夜阑当下没数什麽，只是淡淡的问宫翊封：“你想要什麽？”
“我要你……”宫翊封看著歌烬渐渐变白的脸以及御冥夜阑带著危险意味的眼神，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上次赏给我的那条小蛇妖蠡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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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烬放心的松掉一口气，心想如果宫翊封向御冥夜阑讨要自己，这个男人只怕会毫不犹豫的就将他送出去吧，就像一个没有用处没有价值的礼物……不对，礼物都是由价值的，也许自己连物品都算不上。
“你想要就带走吧。”御冥夜阑舒缓的闭眼，至於宫翊封说的那条小蛇妖，他根本就不记得有这麽一回事，甚至连那蛇妖的长相都不记得。
反正自己也不会再抱他的，御冥夜阑有洁癖，而且没有定性，喜欢的妖精抱过两次後很少会再去抱，更别说被别人碰过的东西，他甚至看都不会看一眼。
不过陶歌烬倒是个例外，似乎每次抱他都会有不同的乐趣在里面，他的身体就像一道美味而百变的菜肴，总能引出男人无边的饥饿感。
御冥夜阑知道这不是个好习惯，但是就是戒不了，而且这只讨厌的小狐狸还千方百计的来勾引他，其实男人并不嗜虐，只是在抱这只小狐狸的时候体内的嗜血因子才会活跃起来，特别让人兴奋。
待宫翊封走後，歌烬将脑袋凑在御冥夜阑的耳边，小声询问道：“那个……陛……主人。”
“什麽事？”闭著眼男人不耐烦的回答道。
“那只小白兔悦然还在里面吧~~要不要奴才唤他出来伺候？”
“不用，叫暮雨唤人将他抬出去。”
“啊？抬出去？”歌烬脑袋上一个大问号，犯得著用抬得吗？难道做到腰都断了？好像没这麽激烈啊……
“他晕了。”御冥夜阑简单的三个字打断了歌烬所有的胡思乱想，甚至还有些不耐烦的冲歌烬命令到：“发什麽楞，用点力按啊！”
“啊──哦──”回过神来，歌烬使出吃奶的力气来按摩，御冥夜阑一把抓著他的手腕眼神冰冷的盯著他不客气的说到：“你想弄伤我吗！”
“没有，这麽会……是奴才笨，不会伺候主人……”歌烬娇嗔的解释，御冥夜阑白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歌烬也赶紧老实的跟上去，一出去，暮雨等一干侍女就像男人安好，男人对暮雨吩咐道：“把里面的人送回去，以後不用了。”
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评价一个货品的来去，不带一点感情。歌烬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头有些难受，鼻子也酸酸的。是不是不久之後也会轮到自己，像个物品一样被男人送来送去，又或者像个没用的玩具，被男人毫不留恋的仍到角落。前一刻被拥抱时还带著彼此间的余温，下一刻如同一个破旧的玩偶被人摒弃扔掉──
御冥夜阑走了几步，发现并未跟上来的小狐狸，转身看过去，歌烬那有些空洞的眼神和悲伤的表情如同一只被遗弃的小兽，让他没由来的心烦。
“你──！”冲著那人烦躁的叫到，歌烬回过神後看著走得有些远的男人，御冥夜阑怒气的吼道：“还不快过来！”
…………
书房外歌烬无聊的打著哈欠，看以看天色，夕阳只剩下一条浅浅的线，但是那余晖散发出来的光芒依旧耀眼，远处的山峦重重叠叠，赤红的彩霞明豔动人，三者之间相应成画，美不胜收。
心情不错的歌烬忍不住吟诗道：“夕阳黯晴碧，山翠互明灭。此中意无限，要与……”话未到头，御冥夜阑不知道何时停在他身边，因为高出他一个肩膀，歌烬只能抬头仰望他。
“要与谁人说呢，嗯？”似乎已近习惯了御冥夜阑的冷言冷语，歌烬一如从前的谄媚道：“当然是主人您咯~~”说完还不忘向男人眨起赤红的兽瞳，狐狸尾巴也高高的翘起，活像一只撒娇的小狗。
也不知道是不是夕阳之下的错觉，歌烬看到御冥夜阑眼睛瞟过自己之後，脸颊上居然映出一片霞红，他回头看了看夕阳，又看看男人的脸，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什麽！”御冥夜阑眼睛一瞪，歌烬赶紧将头低下，再次确认自己的确是看错了，这个男人会脸红，除非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
“咕咕~~”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御冥夜阑终於受不了的转过身正看著歌烬，歌烬无奈，摊开两手：“我现在人不人妖不妖的，不吃东西当然会肚子饿~~主人~~”
歌烬苦著一张脸可怜兮兮的巴望著御冥夜阑，两只大大的兽瞳里还禽满了眼泪，真是看的人好一阵疼惜。
“真是麻烦！”男人不耐烦的甩袖往外走，歌烬看著男人走得飞快的背影，心里头诽谤著：真是小气，嫌我麻烦不知道把元神珠还给我，你当我是神仙不用吃东西的嘛！
哼！歌烬忍不住朝男人撅起嘴，御冥夜阑转身就看到动作已经做了一半的歌烬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没了元神，人也变傻了吗？还不过来！”
歌烬点点头，一个箭步就冲到男人身後老实的低著头跟上男人的步伐，心里也舒了口气，幸好自己刹得及时，估计御冥夜阑没看到他那个动作。
忍不住歌烬又在心里得意的笑著，殊不知，他这些小动作都被御冥夜阑看在眼里，两个人一前一後一高一矮的在回廊上漫步而走，在夕阳的笼罩下，御冥夜阑嘴角不自觉的上翘著，眼睛瞄著身後人的影子叠加在自己身上，感觉心情莫名的好。
一路走过的侍女护卫看著都有些摸不著头脑，彼此面面相觑的看著对方，所有人都在想，今天是不是眼睛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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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万年冰山，孤傲冷漠的九尾狐王，居然笑了！！！
“好像很久都没吃过人间的食物了，不知人间现在都有些什麽吃的食物？”御冥夜阑在前面悠悠开口道，歌烬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男人是在和自己说话。
“回主人，我也有百来年没去过人间了。”
“那你知道些什麽？”
“嗯~~”小狐狸红兽瞳一转溜沈思了回，像是想起了什麽，带点回忆意味的口气说到：“佛跳墙、金鱼鸭掌、麻婆豆腐、翡翠汤、水煮鱼还有叫花鸡、三鲜瑶柱、芙蓉肉……嗯~~可多了。”这麽一说歌烬感觉自己独自叫得更欢了，皱著眉无奈的按下咕咕直叫的肚皮，抬头看向前面挺拔的身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回想以前刚到火狐族的时候，自己也总是这般挨饿受冻，还常常带著一身未愈合的伤跟族里的妖奴一起下地干活，可是每每到了晚上的时候炎伊就会准时出现在他的小柴房里，那时候炎伊哥哥跟著炎红泪修习，已经可以不用进食，但是他总会带上两个菜给歌烬吃，从最开始带著黑乎乎的烧焦味吃到後面齿颊留香，以至於炎伊将歌烬的胃口满足到几乎只对吃他做的菜才有食欲。
那个时候虽然辛苦，但是炎伊哥哥总是会在他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给他希望与鼓励，就像黑暗中亮起的一盏烛灯，即使微亮，也依旧让歌烬有活下去的理由。
这也是为什麽在炎伊被关之後，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炎红泪的提议。
头忽然撞上坚硬的物体，歌烬揉著肿胀的额头吃疼的叫了起来。御冥夜阑停下脚步微侧过身，眼睛斜视著歌烬，歌烬也看著他，男人的手直卡住歌烬的脖子并毫不费力的就将歌烬从地上提起。
强劲的力道紧箍著脖颈，双脚无力的抬在半空中，身体整个重心都悬在被卡住的脖子处以至於让呼吸越发的困难，歌烬无力的看著男人，不挣扎也不反抗，御冥夜阑看著他的眼神里带著他不解得愤怒，就在视线即将模糊之际，男人松开手，歌烬软软的掉在地上并大力的喘息。
“知罪吗！”御冥夜阑站在他面前，高高在上，如同神明，眼眸深邃，叫人看不出任何波澜。
“是，奴才知罪。”歌烬带著讨好的笑匍匐在男人脚下，心狠狠的抽痛著，他告诉自己，男人说什麽就是什麽，忍下去，总有逃离的一天。
“……”久久，都未听到男人发出任何声音，在男人转身之後歌烬才站起来，御冥夜阑走了几步又停住，歌烬一怔，看著。
“我的奴隶只能想著我！如有下次……”话到这又没了下文，就在歌烬以为男人还要说些威胁的话的时候，男人却只是转身看著他对他命令到：“那些菜，等下做好了送过来！”
他指的“那些菜”是不是说自己刚才报给他听的佛跳墙、金鱼鸭掌、麻婆豆腐、翡翠汤、水煮鱼还有叫花鸡、三鲜瑶柱、芙蓉肉……这些？
艰涩的咽下一口唾沫，歌烬觉得此刻自己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要从哪里去做这些自己也只是吃过没做过的菜啊！！！
这只万年老狐狸，真是难伺候！
小狐狸大叹一口气，无奈的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月光如水撒满灯火辉煌的金銮大殿，高耸威严的大厅噤若寒蝉。
歌烬站在桌子边一动也不敢动的看著面无表情的男人，都半柱香的时间了，男人看著自己烧出来的菜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他承认，菜的样子是难看了点，而且还带著些焦味，但是这也不能怪他啊，他从来都是吃别人做的菜。
“那个……我把他们撤下去好了。”歌烬挽起因为烧菜而被熏得一身灰的衣袖，手刚碰到碗，细长的筷子凌厉的打在他的手背上，他吃痛一声收回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