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性出轨+番外 作者:花匠先生(jj2012.11.14完结,婚恋,轻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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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领着邱谷雨北上寻夫了,便不该再这样挤兑他了,楚迎暗暗告诫自己。
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坐着,楚迎盯着酒店的房门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她不想出门,其实是存了另一份心思。
她的情感渴望着秦靳的出现,可她的理智却又不自觉分析着秦靳出现的可能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楚迎觉得自己是自私的。
不能否认的是,她确实是受了邱谷雨和周岩砚的刺激,这才向秦靳说出那些话。
爱情可以使局内人如坠冰火两重天,也可以使局外人倍感寂寞和失落。
别人的热闹,终归不是自己的。
可如果只是因为寂寞便接受秦靳,这对秦靳而言,公平吗?
自己对他的情感,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千头万绪堵得楚迎头晕,她索性摇摇头,去浴室洗澡,也让自己冷静下来。
楚迎眯着两只熊猫眼站在莲蓬下,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肩膀上,又暖又重,浴室里蒸腾的热气熏得她昏昏欲睡,整颗脑袋也极不听话的摇摇欲坠着。
这水似乎太热了。
她伸手抹去镜子上的水雾,眯眼瞧过去的瞬间,有种白日见鬼的愕然感。
镜子里这个面色苍白眼底含血的女人真的就是平日里神采飞扬的自己吗?
楚迎摇摇头,暗自苦笑。
人家周岩砚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自己这又算什么呢?
直到楚迎洗漱完毕走出浴室,邱谷雨和周岩砚都还没回来,没有衣服可换的楚迎只能穿着酒店的浴袍边擦头发边走出来,房间里的暖气似乎过于充足,空气沉重且闷热,堵得楚迎觉得自己喷出的每一次鼻息都卷带着火焰。
楚迎擦着头发四处找电吹风,客房的大门却在此时“砰砰”响了起来,敲门声又急又重,吓得楚迎混沌的脑子骤然一个激灵。
开门一看,秦靳气喘吁吁地站在房门口,两只眼睛红得好像随时都能喷出火焰,“我反复回想了很多遍!我确定我没有理解错!”
楚迎已经从秦靳乍然出现的惊愕中反应回来,她低下头,一手抚住额头,忍不住前俯后仰地笑出了声。
秦靳见她笑成这样,顿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你笑什么?”
楚迎抬起头,用手指抹去眼角笑出的泪,“……你为了我的一句话,大老远跑来这里……我笑……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心……秦靳……你怎么能做到这一步呢……我……”
她的话还闷在喉咙里,秦靳已经一把抱住了她,他将她抱得那样紧,紧到好像全世界的财富都浓缩到自己怀里的方寸间。
楚迎将脸贴在秦靳的胸口上,耳边响动着的是这个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仿佛随时都会冲破这具血肉躯壳,颤动着淋漓的鲜血,呈现在自己面前。
仿佛被自己的想象惊吓到般,楚迎伸出双手,上举着搂住秦靳的脖子,她的这一举动给了秦靳巨大的鼓舞,秦靳欣喜地更加搂紧楚迎。
楚迎闷在秦靳怀里,闷闷地笑,“其实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哪里也没去。”
秦靳的下巴压在楚迎脑袋上,笑起来的气息吹过她的脑顶,热热的痒,“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到……”
楚迎抬头不解地看他,“没想到什么?”
秦靳低头笑得两眼放光,“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盛装迎接我,当真是受宠若惊。”
楚迎低头看到自己浴衣微敞的领口,满面通红地要推开秦靳,“……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而且我确实没衣服换!”
“好好好!”秦靳俯身将她重新搂住,温柔地笑道:“让我再抱一会儿,总觉得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了。”
楚迎刚想吐槽他,若按时间来算,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转念一想,古人还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说法,自己还体会不到这样的刻骨思念,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喜爱还不够深入?
两个人又抱了一会儿,直到楚迎的湿发透湿了秦靳的外套,秦靳这才抱歉地松开楚迎,重新拿了毛巾替她擦头发,“楚迎,我很开心。”
楚迎坐在沙发上,脑袋随着他擦发的动作来回转动,“我也很开心,总觉得,我终于放开了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很轻松。”
“虽然我很开心,但是我同样好奇,是什么情况促使你终于下定决心,不牺牲自己不成全你的家庭?”秦靳的动作十分轻缓,舒适得楚迎昏昏欲睡。
“你怎么知道?”楚迎问道。
“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可能你自己都没发现,你就像一只蜗牛,扛在你背上的是整个周家,即使不堪重负,你也固执地让自己一点点往前挪动。”秦靳苦笑道:“像你这么看重责任的人,要让你放弃你的壳,实在太困难了……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在你身边为你着急紧张的心情……”
“嘿,你这话含怨带嗔的,不去创作一首闺怨诗,实在太浪费才情了。”楚迎打趣道。
秦靳将楚迎的脸抬高,让她与自己对视,“楚迎,既然你已经给了我机会,我便不会再放任你退缩放弃了。”
他的表情严肃认真,迫得楚迎不自觉也严肃起来,“我不会拿任何人的感情开玩笑,尤其是你,秦靳。”
他们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彼此的脸靠得极近,眼神凝视下,秦靳的脸越凑越近,楚迎心口微热,慢慢闭上眼睛。
“叮咚。”
客房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楚迎诈尸一般推开秦靳,一张脸热得几乎要烧起来。
秦靳看着惊慌失措去开门的楚迎,微微叹了口气。
门外站着的自然是相携而归的周岩砚与邱谷雨,看到楚迎的衣着,周岩砚立即转身捂住邱谷雨的眼,“不许看!转身!”
邱谷雨抓下他的手,眼神暧昧地看向室内,“如果是要采花……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周岩砚弯着腰往里看,待看到秦靳正儿八经的脸后,尴尬地笑了,“怎么连你都来了?”
楚迎嘿嘿笑了两声,把人让进屋里。
秦靳站在客厅沙发前,看着邱谷雨和周岩砚一前一后走进来,眼神了然,他朝邱谷雨伸出手,笑道:“守得云开见月明,恭喜。”
周岩砚装聋作哑,将手上的购物袋全数递给楚迎,“快去换衣服,三个大男人都在,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他边说边推楚迎,谁想楚迎脚下无力,被他一推,竟然差点跌倒,周岩砚惊吓之中去摸她额头,“这么烫!你发烧了?”
第39章 秦家的御医
第三十九章秦家的御医
病来如山倒。
楚迎倒下了。
一夜无眠,又是一天的长途奔波,加上拖曳着湿发和秦靳聊了半会儿天,楚迎积累了近一个月的负面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泄洪的闸口,她在被抱到床铺上陷入安眠前,恍恍惚惚地感受到了久违的愉悦。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在床前俯身放一杯水的周岩砚正好听到楚迎的这一句嗫嚅,他怔了半晌,神情间有黯淡惆怅一闪而逝,他低头在楚迎滚烫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低声笑骂道:“呸!打倒小白圣母白莲花!”
昏迷中的楚迎咧了咧嘴,表情好笑。
所有的痛苦折磨,如果能避开我爱的这些人,那该有多好?
周岩砚看着床上终于睡去的女人,眉头微皱。
迎迎,从始至终,我们都是怀揣着一样的心思啊。
楚迎不愿意去医院,秦靳便打了个电话,说是找了自己家的家庭医生过来。
“我差点忘记了,这里是秦靳的老家,”周岩砚笑道:“我们来到了秦家的地盘上。”
在等待家庭医生过来的时间里,客厅里一直和气客套的三个男人为谁留夜照顾楚迎发生了争执。
秦靳刚表态要留下来,“大舅子”周岩砚立即跳出来反对,“不行!唯独你不行!”
邱谷雨抓住上窜下跳的周岩砚,平静问道:“为什么他不行?”
周岩砚静了一会儿,突然趴到邱谷雨耳边,着急地嘀咕道:“他对迎迎有企图,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危险了!”
邱谷雨看着周岩砚严肃认真的脸,表情有些古怪地问道:“那你觉得谁留下来合适?”
周岩砚指着自己的鼻子,信誓旦旦说道:“自然是我。”
“不行。”邱谷雨斩钉截铁地否决。
周岩砚惊诧问道:“为什么?”
秦靳挺起身,也冷着脸否决道:“我也不赞同你留下来。”
周岩砚看着他们二人,坚持道:“我最熟悉迎迎,她生病的时候最需要什么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是照顾她的最佳人选。”
他说的话句句属实,也正因为如此,那两人的脸色反倒越来越不好看了。
“咳!”邱谷雨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周秦二人,自信满满地说道:“既然你们都不肯让对方留下来,看来今晚守夜的最佳人选,还是我……”
“不行!”周岩砚和秦靳异口同声地厉声反对。
邱谷雨讨了个没趣,忽而冷笑道:“我们三个各有各的顾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起留下来?相互监视,最好不过了。”
周岩砚与秦靳面面相觑,颇为尴尬。
邱谷雨俯身拉起周岩砚,不容抵抗地带着他往屋外走,“跟我去隔壁拿被褥。”
说是一起去拿被褥,一进隔壁的客房,周岩砚便被晾在沙发上,他不解地看着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的邱谷雨,有些无措。
邱谷雨连续转了几圈后,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一转身,直接扑到周岩砚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你为什么亲她!”
“啊?”周岩砚想了想,问道:“你说迎迎?”
“哼!”邱谷雨气得直吼:“你以为秦靳为什么那么反对你留下来!周岩砚,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自知之明?”
周岩砚被他的气势吓得缩起双腿,“我是她哥哥啊!”
邱谷雨气得几乎要从鼻孔里喷出白烟,“你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呢!”
周岩砚嘿嘿傻笑。
邱谷雨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岩岩,你让我害怕。”
“怕什么呢?”周岩砚笑。
邱谷雨摸着他的脸,苦笑道:“我对你的喜爱有多浓,我对你的畏惧便有多深,这种情感,即使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周岩砚哈哈一笑,“邱谷雨,你这是在说情话吗?”
邱谷雨郑重地点点头。
周岩砚看着他的眼,神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邱谷雨,既然你也说了,我还是迎迎名义上的丈夫,那么,在我和她正式离婚之前,我和你之间就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这也算我这个不称职的丈夫最后能为我的婚姻做的一点事了……尽管我们的婚姻是虚假的,但是……毕竟曾经,我是真心想和迎迎共度一生的。”
邱谷雨又惊又怒,“你……”
周岩砚推开邱谷雨,站起身,边往卧室里走,边笑道:“走吧,隔壁还在等我们呢。”
抱着被褥的周岩砚和邱谷雨一出门便撞见了隔壁房门口的来客,那是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五官是极耀眼的精致细美,只可惜,神情却冷漠冰寒到拒人于千里之外,要不是他手上拎着的药箱,周岩砚当真以为自己白日见鬼。
天赐的艳鬼。
那年轻男人一见到秦靳,眉毛微微一挑,脸色愈发不友善起来,说出来的话也是冷冰冰到呛人,“小少爷,如果被夫人知道您回了北京,我却知情不报,我的下场您能负责吗?”
秦靳一把拉过那男人,边推着他往房里走,边说道:“你只要把她看好了,一定可以功过相抵!”
“您出门几年,不会已经忘记我的规矩了吧?”年轻男人转过身,面对秦靳,态度不卑不亢,“除了秦家人,我不给任何人诊治。”
邱谷雨在一旁看戏看得有趣,忍不住凑一脚,揶揄道:“她可不是什么外人,秦家二少奶奶的头衔,你们小少爷未必送得出去。”
那“小少爷”三个字他咬得极重,听在近三十岁的秦靳耳里,莫名地透着股嘲讽。
秦靳暗叹,就为了自己刚才在守夜一事上对周岩砚的挤兑与冷颜,邱谷雨这护短到小心眼的,非得挤兑回不可,真不知这样幼稚的男人是怎么支撑起半个邱家的,他转向年轻医生,笑道:“小葛,你好好给她看病,其他的事不用管。”
被唤作小葛的年轻医生眼角微眯,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邱谷雨,又看了眼秦靳,点点头,往楚迎睡着的房间里走去。
楚迎睡得并不沉,几乎是小葛刚靠近她的床头,她便醒了,尾随进来的另三个男人并排站在床尾,一个个好奇地围观而来。
小葛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我看诊的时候身边不能有人。”
秦靳是知道他的规矩的,立即带着两个闲杂人士关门出去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楚迎和小葛两个人时,小葛这才坐到楚迎身边的凳子上,仔细地凝视起楚迎的脸。
无声无息地过了几分钟后,楚迎有些受不住这般诡异的气氛,窘迫地开口问道:“请问医生……望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