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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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南方北方,在这一点上都是很一致的。在北方,人们视家蛇为“镇宅之宝”,对其礼敬相加。家蛇偶尔会在宅内游走于厅堂之间,屋宅的主人们根本不管,而是会静待它回到房梁或地‘穴’,并警告顽皮的孩童不得‘骚’扰,以免惊走了家蛇。
在甘肃青海,若家中发现蛇,则最忌杀死。老人们认为若蛇乃通灵之物,若是杀蛇,蛇就会采取报复行动,于家
‘门’不利。所以若在家中发现蛇,就将其捉入罐中或挑在长杆上,然后送到山谷中,并求其躲进山‘洞’,别再回到人家中。
在江苏宜兴,人们认为家蛇会保护人,一家只要有了家蛇,米囤里的米就会自行满出来而取不空。
在福建闽南一待,由于气候温和湿润,适宜各类蛇繁衍生息,因此蛇类更多。若在家中发现蛇,是不能打死的,人们认为蛇是祖先派来巡视平安的,进了谁家,就预示谁家居信平安。要是在路边发现几条蛇盘在一起,就要赶揪掉身上衣服的一颗纽扣丢去表示忏悔,然后走开,当作没有看见。据说这是蛇‘交’配,观者为大逆不道。
甚至在古越地区,蛇已经演变成了神,蛇乃是古越人的重要图腾之一,后演化为神,被尊为游天大帝。清吴震方《岭南杂记》中言道:“‘潮’州有蛇神,其像冠冕南面,尊曰游天大帝,龛中皆蛇也。‘欲’见之,庙祀必辞而后出,盘旋鼎俎间,或倒悬梁椽上,或以竹竿承之,蜿蜒纤结,不怖人变不螫人,长三尺许,苍翠可爱。凡祀神者,蛇常游其家。”
总归都是知道,打死家蛇是不吉利的,很不好!
一个家丁低声道:“二爷,咱们犯不着招惹这个,放走了吧……”
苏二虎却是舍不得这些‘肉’,一听之下,顿时大怒,瞪着眼冲着赵大憨骂道:“打死的是你家的家蛇,要遭报应也是你家糟!干老子屁事!”
他虽然是骂的赵大憨,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谁都明白,几个本来想劝劝的家丁顿时都不说话了。
赵大憨脑袋一缩,也不敢再说了,双手捂着眼,泪水止不住的就流下来。
苏二虎使了个眼‘色’:“来,你们都拿棍子,防着它跑了,若是它动,便惊吓住他。”
“是!”
几个家丁应了,他们下乡来,是为了催‘逼’不是杀人,是以除了苏二虎带着刀之外,其它的家丁都是只拿了一根水火棍而已。
这水火棍长约齐眉,直径约有一寸三四分,底端有一胫之长为红‘色’,其他为黑‘色’,上面圆,下面略扁。水火棍坚硬粗重,乃是衙‘门’里头专用的东西,水火棍其名字,便是有不容‘私’情之意。苏家并非是官府,自然是没有使用这玩意儿的权力,但是苏以墨在府中‘私’设公堂,‘私’设牢狱,许是过上这当官儿的瘾了,因此
连这些家丁手里用的都是仿的水火棍。
其实他们用的水火棍或许比官府里面的还要好许多,是用上好的陈年枣木制成的,这等笔直的枣木可不多见,极为的坚硬沉重,而且在水火棍的底端,还包了扁铁。
给这样的棍子抡上一把,那也是很够受的,怕是筋断骨折都不在话下。
几个家丁既然已经下了决心跟着苏二虎打这蛇,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们也不是很怕这个,所考虑的无非便是这蛇体型颇大,有点儿不好抓而已。
一般来说,抓蛇最常用的法子乃是压颈法。
当蛇在地面爬行或盘伏时,用一种特制的蛇钩或一般的木棍、竹棍悄悄地从蛇的后面压住蛇的颈部。若一下子压不住颈部,可先压住蛇体的任何一个部分,使其无法逃脱,这时可用一只脚帮助压住蛇体的任何一部分,使其无法逃脱,再用另一只脚帮忙压住蛇体后部,然后把工具向前移压至头颈部,左手按柄,右手捏住蛇的头颈两侧,再‘抽’出按柄的手捉住蛇的后半身,放入布袋或加盖的竹笼内即可。
若是蛇处于高低不平的地面或位置不适于压颈,也可用蛇钩将蛇钩至适当的地方,然后按压颈法捕捉。
另一种较为常用的则是‘药’物捕蛇,蛇这玩意儿怕雄黄,捕蛇前先用雄黄擦手,然后用雄黄水向蛇身喷洒,蛇就发软乏力,行动缓慢,此时再用木棍、木杈压住蛇的颈部,用左手按柄,右手捏住蛇的头颈两侧,再‘抽’出按柄的手去捉住蛇的后半身,然后再将蛇装入布袋或铁笼内保存。
此法适合初学或者是不常干这种事儿的用,不算是十分可靠。
除此之外还有夹蛇法,套索法,钓蛇法,‘蒙’罩法,光照法,网兜法等等。像是夹蛇法、吊蛇法和套索法,这是用来对付毒蛇的。夹蛇法是为了避免直接用手接触毒蛇,免得生出意外,便可设计一种特制的蛇夹,柄较长,夹口向内略呈弧形,从蛇的后面向颈部夹起。将蛇身先放人容器内,再把头颈连同蛇夹一起放入容器底部,准备好盖子,当松开蛇夹并从容器取出时,立即把盖子盖好。用此夹蛇,蛇夹口的大小应与蛇体大小相适应,太大或太小都不易控制。
第488章 四八七 诡异()
假见毒蛇在‘乱’石、地面或草丛中盘踞着,则可用套索法捕之。利用此法捕蛇,虽然比较麻烦,但却稳当不易被咬伤。在捕蛇前,先用一根长约十米的竹竿,将中间的竹节打通,穿上一条细铁丝,做成一个活动的圈套。捕蛇时,用手拿着竹竿和绳索的一端,从蛇的背后,先将活套对准蛇的头部,然后迅速套住蛇的脖子,并立即拉紧活套,即可捕捉到蛇。但活套不要拉得太紧,以免使蛇的颈部受伤,或窒息致死。
在竹子生长的地方,则可用吊蛇法,可先去掉一部分竹子枝叶,或把竹子拉到地面上固定,使之成为一把弓箭的样子。然后用细绳子吊上大鱼钩,鱼钩上钩着活蛙,再把这些细绳子系在竹枝头上。当毒蛇见到这些活蛙时就会吞食,在吞蛙进肚的过程中或在食物下肚后,只要稍有挣扎,就会拉开竹梢在地上的固定点,由于竹的机械‘性’弹力作用,使竹子向上弹开,这时鱼钩就能钓住毒蛇。这种方法与钓鱼的原理相同。在无竹子的地方,也可打上竹木桩,然后再将有钩的绳子系上,以活蛙作‘诱’饵,便可进行钓蛇。
林林总总,多不胜数,不过对于苏二虎来说,却不须这么麻烦。
他身高‘腿’长,动作敏捷灵活,根本不用管这个。
几个家丁在他的吩咐下用包着铁的那一头敲着地,发出一阵阵闷闷的响声,那条蛇受了惊吓,飞快的吐着信子,脑袋左右晃动摇摆,看起来有些不安。它忽然身子一弹,便是朝着外围窜过去。
“就是现在!”
苏二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方才那蛇盘着,减小了被攻击的面积,而且蛇头伺机而动,他生怕给咬了,便也不敢下手。现在这蛇一弹起来,身子绷直了,在苏二虎眼中便都是破绽。
他发一声喊,看准了,手中刀狠狠的剁了下去。只见白‘色’的刀光一闪,然后便是血光四溅。
刀落下的那一瞬间,赵大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一刀正正的砍中了那蛇紧挨着蛇头下面的部位,这一刀力道极大,再加上刀也是好刀,那蛇虽然很粗,蛇皮蛇鳞也是坚韧,却还是被干净利索的一刀砍断。
瞬间鲜血四‘射’。
那蛇被剁掉了蛇头的长长蛇身在地上一弹一弹的
,兀自‘抽’搐,而每‘抽’搐一下,在切面的断口处,鲜血便都是喷涌而出,瞬间便是把地上给染得血红的一大滩。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怖的是那蛇头,明明是已经被剁掉了,但还是在地上一跳一跳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似乎里面充满了怨毒,让人一看便是心里哆嗦。
几个家丁都是心里发‘毛’,赶紧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苏二虎却是浑然不惧,他嘿嘿一笑,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拿了根棍子,便是打算把那蛇的身子给挑起来。
但就是在这一刹那,那死蛇头忽然从地上弹起来,张着大嘴便是向着苏二虎恶狠狠的咬去。
饶是以苏二虎的胆气,看了这一幕也是不由得吓得脚底直冒凉气,他大叫一声,还好并未失去反应能力,身子往旁边一侧,把那蛇头让开。那蛇头落在地上,弹了两弹,这才不动了。那蛇头的颈子上,还在流血。
不光光是苏二虎惊叫,周围的几个家丁以及赵大憨都是给吓得大声尖叫,毕竟这等场面,实在是太骇人了些。
尤其是赵大憨,更是给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面‘色’惨白如纸,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这是家蛇显灵啊!这长虫通灵啊!完了,它一定会回来报复的!完了,家‘门’不幸,祸延子孙,祸延子孙啊!”
他在那儿嘟嘟囔囔的说着,那些家丁们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已经是后悔方才那般做了。
蛇这种生物,民间本就有许多志怪传说,这些家丁自然是知道的。而碰上死了的蛇头咬人这种情况,已经是对这大蛇通灵一事深信不疑,有的那胆气弱些的已经是哆哆嗦嗦,心里一阵恐惧,生怕啥时候遭了报应。
便是苏二虎这等人,也是脸‘色’难看,心里隐隐有些后悔。
其实断了的蛇头咬人这种事儿,在后世也是偶尔回发生的,而且其中还有其科学依据。
蛇头咬人,并不是蛇在复仇,只是蛇的神经在条件反‘射’而已。
蛇属于爬行动物,大脑很小,高级神经中枢不发达,低级中枢能力比较强。低级动物身上,指挥这种条件反‘射’的神经在它们的肢体上,头断后,各个器官在一定时间内还能单独维持原有的动作功能,所以蛇的心脏在被剥皮后仍可以跳动,砍下的蛇头一经触碰,还可以条件反‘射’,张口或吐出信子。另
外,由于蛇的毒液储藏在头骨里,所以即使是被砍下的蛇头咬到,毒液仍会沿着像针管一样的毒牙喷‘射’出来。
蛇头虽断,但神经并未死去,咬人只是条件反‘射’。
而且,蛇是冷血动物,在人靠近时,冷血的蛇头能感知到外界温度的变化,引起条件反‘射’,因此后世出现蛇头飞跃出垃圾桶咬人的事故便很有几起。
不过这会儿的人们,自然是不知道的。
虽说孔氏‘门’徒讲究的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读书人尚且做不到不‘迷’信,就更别说别人了,导致‘迷’信的因素之一,便是对于未知的无法理解,无法解释,而这年头儿显然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东西。无论是庙堂高官还是乡野村夫,这年头儿的人,不‘迷’信的终归是少数。
碰到了这种话邪乎事儿,他们做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撞邪了。这也是这个时代对一些未知事物很常见的解释比如说得了一种久治不愈的怪病等等。
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大伙儿的心情都是很差,低落得紧。
苏二虎也不敢去碰那蛇身了,生怕再碰到什么邪乎事儿。他回过头来,‘阴’森森的目光在赵大憨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在了两个相拥抱在一起的那姐妹身上,眼中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贪婪。
“给老子把这俩雏儿给抓回去!”
苏二虎一指姐妹俩,狠声命令道。
几个家丁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走上前去,便是托着那俩姐妹往外走。姐妹俩没什么见识,胆子也小,方才本就被那飞起来的蛇头给吓得够呛,这会儿正浑身哆嗦呢,眼见几个家丁凶神恶煞一般的来抓自己,更是吓得惊声尖叫,口中发出凄厉的哭叫声。稍大些的那闺‘女’拉着赵大憨的衣角,哭叫道:“爹,爹,救俺,救俺……爹……”
赵大憨吓傻了,他忽然一个‘激’灵,赶紧把自个儿闺‘女’手给打开,身子往后缩了缩。
瞧见这一幕,苏二虎咳出一口浓痰,不屑的吐在地上,骂道:“入你娘的真是个窝囊废!”
反倒是赵大憨的婆娘王氏,听到自个儿‘女’儿的叫喊,发疯也似的扑了上来,口中发出一阵阵嘶嚎:“放开俺闺‘女’,放开俺闺‘女’,俺跟你们拼命!”
只是她终归人弱无力,给一个家
丁一脚揣在肚子上,摁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便是躺在地上只有喘气儿的劲儿了。那家丁呸了一声,怒骂道:“再他娘的招惹老子,把你一块儿抓了!”
两个‘女’孩子又能有什么气力?岂能抵得过几个大汉?奋力的挣扎了几下,便是给把双手别在身后捆得结实,嘴里也塞了一块儿破布。姐妹俩上身儿都给捆得结实,用一根绳子栓了,就跟拖猪拉羊一样,家丁们拽着绳子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