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月光 夕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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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了起来,跪在倪虹面前,为他解开皮带,然后把头埋到他的跨下,一开始只是轻轻舔着,后来把心一横,张开嘴让他没入于自己口腔内,边套弄着,边用舌头刺激着他,虽然被噎得几乎要窒息,可是耳边传来倪虹那种似是因舒服而发出的喘声,还是觉得值得。
他一方面摩挲我汗湿的头发,另一方面手摸上了我线条还算优美的臀部,手指自然而然下挤了进来,我脑袋有点发胀,突然头发被他扯起,痛得哆嗦。
头颅离开他的跨下,他抱起了我坐下他的腿上,被他撑开了腿,他掰开了我的臀,然后缓缓地挺入,直至把我填满后,就毫不节际地抽动起来,妈的,温柔一点会死人的吗?
我咬紧牙深呼吸想要令自己放松,但当倪虹转了个位置,再度挺进时,一股快感突然袭来,我背部蹦紧地弓了起来,不知不觉间用力一收,两人在粗重的呼吸声解放出来。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爱,当然能够很配合了。
做完这档事,我很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倪虹他倒是还能站起来,我想他有洁癖,现在大概是想去洗澡。
但他并没有直接走向浴室,反而把我抱了起来,我在反射条件下争扎着。
“干嘛?”
“一起去洗澡。”
我的争扎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毫无作用可言,我只好有气无力地警告着他:“今晚很倦…你不要对我毛手毛脚…”
倪虹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把我放入注满热水的浴缸,倪虹家的浴室非常大,浴缸也当然不在话下,大概跟酒店总统套房的没异,也就是说是一个附按摩功能的浴缸,即使两个人一起使用也绰绰有余。
我慵懒地闭上眼睛,一个不留神下,一只手伸了过来,触碰了我的皮肤。我睁开眼,发现倪虹的手拿起了沾满沐浴露的毛巾。
“我来替你擦背…”
“不用。拿给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天晓得人的欲望是无尽的,男人的欲望更深似海,没完没了,虽然我也好色,但今天实在精神委靡,没力气跟他再大战二百个回合,这时候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转身过来。”
倪虹一向也很强势,我望着他凝视着我的认真表情,实在是没法子去拒绝他,只好听他的话,转过身贴近他。
他把毛巾贴上我的背,力道适中地摩擦着我的背,我舒服得几乎要打呼噜,难以想象一个大少爷居然能有这般的手艺(?)。
突然从后一根手指插入了我的后穴,危机意识下,我立刻大喊:“喂,你在干什么?”
“帮你清洁,刚才没用上保险套。”
我本来还不相信,但他真的清理过后撤出完全没有乱来。
我脸微红的枕上他的肩膀,嗅着他的男人气息,我能够靠在这宽阔可靠的肩膀,真是几生修到的福。
我们感受着水流一会,倪虹就轻拍我的脸颊:“该起来了。”
我有点困,身体发软,站也站不稳,倪虹见我这样,自行更衣后,替我穿上衣服,把簇新白丝造的睡衣上的钮子逐颗替我扣上,我注意到这睡衣的尺寸刚巧合符我的体型,显然是他特意去买的。
倪虹,你真的很温柔,很细心。
听见月光(十五)
“有一个小蜜蜂,飞到西又飞到东……”
倪虹手上拿着的厚厚报告书“啪”一声合上,皱紧眉头,一手把正在扮蝴蝶飞,口中却在唱蜜蜂歌的我拥进怀里。
“你很吵…”
“你活该…”
我在他怀中没有挣扎,反正也是徒劳无功,倒不如省点力气,转转方式,比方说,继续在他耳边高声歌唱那首令人腻烦的蜜蜂歌。
“有一个小蜜蜂,飞到西又飞到东,嗡嗡嗡嗡,嗡嗡嗡嗡,不怕雨也不怕风……”
倪虹的眉头愈走愈近,哈哈,你活该,谁叫你只顾工作,连假期也要工作、工作、工作!!我当然要骚扰你了,虽然我答应跟你同居,但也不代表我要陪你呆坐在家,想溜到Invincible,但又怕你不高兴,之前只是稍为说起,已经脸色铁青,眉间冷峻,哪敢再提起了。
“那你想怎样了?”
我想也没有想,指着自己的唇:“吻我吧。”
这么好康,倪虹当然义不容辞地响应我的要求,火热的吻着我的唇。
放开后,倪虹低声地说了一句:“满意没?”随即大煞风景地拿起报告书继续读。
“不满意,怎会满意了?”我狠狠地一拳又拳捶到倪虹的胸口,倪虹痛得呼呼喊疼,赶忙制止住我那毫不留情的双手。
“那你是不是想我用身体来满足你了?”
倪虹的声线满鬼魅,听得我心痒痒的,但还是随即被我否决:“不是!你这人,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工作狂,实在太令我伤心了……倪虹,我们很久没出去了……”
“因为这计划关乎将来我有没有能力养你,是史无前例的重要,乖,给我十分钟看过报告书,就带你出去玩。”
哼,听他的语气,十分安抚宠物似的,很令我不爽。
我撅着嘴,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来消磨时间。
正看得满心欢喜,津津有味,嘴唇一阵热,眼前除了倪虹就没别的东西。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帅哥。”
我笑得好不灿烂的故意去逗他,倪虹很是冷漠的当场拆穿了我的谎言:“你看的那本是旅游杂志,哪会有帅男人了。”
“我不管了,快带我出去,闷死了…”
我磨蹭着他的肩膀,苦苦哀求着倪虹,至少让到我invincible走一趟,跟别人打过招呼也好。
“你想到哪儿了?”
“兰街。”
兰街是全Y城最远近驰名的夜市,整条街的重点在于各式各样的小吃包罗万有,琳琅满目,跟倪虹在一起没错是能吃到很多山珍海味,价钱高得可怕的各国高档食物,可是我最寄挂的,不是德国鱼子酱,而是一串串,惹味的串烧。
倪虹带着千万个不愿意跟我到兰街,婆婆妈妈的说这么脏的地方他才不去,但在我的威迫利诱下,他最终还是带我到了那儿。
我拿着一包又一包的小吃,左手一串,右手一串,吃得毫无仪态可言,看着倪虹在我毫不犹豫吞下整串蝎子串时露出的突兀表情,我就觉得很可笑,施虐心起,就强迫他吃掉我手上的一串蝉串。
“真的好恶心……”
恶心什么了,简直就是人间美食,看你口中说恶心,心里还不是那样欣赏。
我在兰街胡闹了很久,看到眼前有一档看相、算命的摊子,就心血来潮,跑上前,坐上摆在档子前方的木椅上。
“先生,你想测什么的?”
“随便,整体人生吧。”
我随口胡说,反正只是想要来玩玩而已,倪虹终于追上了我,他本来想要带我立刻离开,可是我硬要留下,他只好坐上了旁边的木椅。
“写下你的名字,时辰八字。”
我依那老人家的话,写下了各项资料,他很仔细的端详我的样子,过了差不多半个世纪的时间,用一种凝重的语气问着:“你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对不?”
哗,太厉害了,居然一说即中,我紧张的点点头。
“给我看看你的掌纹…”
我照他的话伸出了手,他抚了抚自己的下巴,托起眼镜,继续说:“你应该相当聪明,课业上大概没有问题,可是你的一生会相当曲折,你像一种新出现在这世界的素食生物,因为不知道哪种植物才适合自己,所以不断去尝试各式各样,不同的花蕾、树叶、花瓣,最后,你终于认定了那植物是最适合自己,但那植物突然枯萎了…”
“即是会怎样?”
我被他的比喻搞得脑袋昏胀,虽然还不很了解是什么事,但隐隐约约感觉到不是一件好事。
“你会一直跟你所认定的伴侣互相伤害对方,互相试探对方,一直纠缠下去,没完没了…”
我的心向下一堕,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倪虹打了个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随即放下一张钞票,拉起我,拖着我离开兰街。
“倪虹,终有一天,你会抛弃我的,对不对?”
我静静的问,随即感觉到他拖着我的那一只手颤了一颤。
听见月光(十六)
他停上脚步,转身,凝视着我的双眼,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对于倪虹会给我什么样的答案,我感到很不安。
蓦地,他把我拥入怀里,摩娑着我的头发:“那种无稽之谈,根本就不用理会。我给你的是一辈子的承诺……。”
“哈哈,又是的,要是算命的人这么厉害,那他们应该统统中六合彩,不用在那儿蹲等生意。”
我干笑了几声,轻轻推开了倪虹,免得继续受途人侧目的眼光。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忘记了自己是无神论主义者。
倪虹没有带我立刻回家,他驾车驶到郊区,眼前的地方我未曾到过。
从未想过Y城居然有如此美丽平坦宽阔的平原,因为远离市区高楼大厦,抬头是镶上无数闪石的夜空。
倪虹坐上那草坪上,我躺睡在他旁边,毫无意义的在数星星。
“我一直以为外国才有这么漂亮的夜空。”
“以后,我会带你看更多比这儿更美的地方。”
我很满足地“嗯”了一声,因为我知道倪虹带我看的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夜空。
我跟他聊了很多事,啰啰嗦嗦、喋喋不休话说个不停。
他除了挑逗,调情的话以外,一向不多说话,正当我费煞思量,在想下一个话题时,他突然低头,对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谁会知道了。”
我撅着嘴,想起那张跩得要死,自大傲慢的脸就知道倪虹对我的第一观感绝对不是正面。
“三个字,厚脸皮。”
我正想嘲讽他几句少自以为是,但他后来补上的一句话令我打消了念头:“不过我喜欢。”
我甜在心头,主动搂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你说假如现在突然下雨,那怎么办?”
“这种假设性问题,不值得回答。”
我闷哼了一声,伸手抚摸倪虹的头发,人天生丽质果然是不同点,连头发质地也比普通人要顺滑。
一阵冷风突然吹过,我忍不着打了个喷嚏。
我很讨厌冬天,因为我的体质不易暖,所以尽管穿得像只粽子,手脚仍然冰冷得可怕。很是厌恶这种体质,这种体质令人有种错觉,以为我是软弱的人,总括而言,一踏入冬天,我的男人味就统统不见了。
倪虹将我搂抱着,捉住我的双手互相摩擦,掌心传来阵阵温热,双手渐渐暖起来。
“不用再擦了,我也不冷。”
“别撒谎,你的鼻尖还是冰冷的。”
他用指尖碰了我的鼻尖一下,一阵电流随即窜到全身,我全身僵硬了一秒,最后以回家来作借口,固执地要他放开我的手。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所以叫倪虹先带我回我的公寓。倪虹简单地“哦”了一声,没问我什么事,那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我差不多把那儿的衣柜都翻转才能找到我想要东西──一套皱得可怕的校服。
“你想上学?”
倪虹用一种有如六月飞霜的惊讶语气问,怎样,我上学,你会感到奇怪吗?这还不是你害的,由朝到晚把我关上家,我有点不悦地挑起眉毛:“整天蹲在家也会闷的,不如到学校走一趟看看。”
倪虹看到那用金线绣在恤衫胸前口袋的校章,语气就以一种更是不能置信口吻问:“你读宁高?”
我也明白宁高会跑出一个会抽烟、说脏话、逛夜店的不良学生是一件令人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