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战(新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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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麽玩笑……”我用嗤笑掩饰心虚,“我没事……只是对最近的规律生活有点不适应。对了,我让你帮我代买的生日礼物呢?”
“我放在书房右边的暗格里。”
正要往书房走,二姐又叫住我:“你不想知道我替她买的是什麽吗?”
“这有什麽好问的。”
“啧啧,安迪,最近你的表现有点失常噢。”她不客气地用手指著我挖苦道,“你以前不是认为情人间的细节最值得注重吗?”
我自嘲地笑:“这算什麽?忠告?你就别再折磨你的兄弟了。”
“OK!”她调皮地举起双手,“我只是提醒你凡事不要勉强罢了。”
我到了积木酒吧的时候已经九点半,我的迟到引来了在场人的阵阵嘘声,头个发言的就是约翰,可能是他以往追求安娜一直未果,所以就好像很有资格对我的种种行径摆出教训的姿态。
“你这个冒失鬼,这种日子居然这麽晚到,搞得安娜心神不宁,不够意思。!”
“你认为我该向你道歉还是向安娜道歉?”
约翰不爽地扫我一眼,憋气地走开:“算我多管闲事。”
安娜今天光彩夺目豔丽非常,直盯得全场男士眼睛脱眶,自然,这时候我成为场中“那个幸运的小白脸”,於是,在浪漫拥舞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可能真是我倒霉吧,总之,有个无耻的家夥动手摸了安娜的臀部,她惊跳,回头怒瞪那个登徒子,我则立即上前拽住对方的领子,这无赖起码有个一米九几的个头,非常粗野壮实。
我用凶狠的眼神警告他:“你他妈管住自己的臭手!”
他一把掐住我手臂反击,语气很嚣张:“小子,你想老子修理你吗?摸她是看得起她,穿得这麽风骚,不让老子摸让谁摸?你这一脸吃软饭的居然敢惹我?”
“看来你不光手臭,嘴更臭。”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这种混蛋才是活得多余呢。”我今天本来就有一肚子积郁正待发泄,也不管对手有多强劲了,一身杀气地顶过去。
他显然没料到我这麽横,气得喉咙咯咯作响,一只拳头飞速朝我的脸门裘来,我本能地一闪,他微微愣住,眼睛更阴冷了些,又挥出一拳,我也让开了,他开始彻底认真应战。像熊似的身体整个向我扑过来,然後我们就开始大面积拳打脚踢,舞池里一时充斥惊恐的尖叫和纷乱的脚步声,安娜冲上来用椅子砸那混蛋的後背,却引来他更狠毒的反扑。
“安娜,闪一边去!”我怒吼,不想她越帮越忙,这时候场内的赌徒们开始拍桌助威,这种事在一些地下酒吧里常有,只要不出人命,斗殴能够成为最理想的娱兴节目,大多时候,规则只是虚设。
我的胸口被击中两拳,很疼,但仍能保持沈著,当然我也让那混蛋脸上开了花,我的脚力很强,踹得他呲牙咧嘴大声咒骂,等他完全恼羞成怒,我的战斗力也达到了顶峰。我那种自残式的拼杀令那家夥已经招架不住,我知道对付这种练家子我占不到什麽便宜,但打架最终靠的不是力量,而是看谁不怕死。
最後他倒地,我也几乎支撑不住,在眼睛开始发黑的一刹那,一双有力的手臂托住了我腰,我的心莫名地一颤,呼吸更急促了。
耳边响起一个男人冷静的揶揄:“你害我输钱了,我赌他赢的。”
“要不是现在没力气……”我喘著,抬手一把抱住他的肩膀,“我一定揍你。”
“只有为女人你才会这麽拼命。”
“为你我也肯啊,呵呵。”我累得全身压在他身上。
“不会脑子也打坏了吧?”他对手安抚似地在我背脊上徘徊,“骨头没断吧?”
我把头埋入他的肩窝:“见鬼,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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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安娜跑到我旁边,我第一次看她哭得那麽凶,“你怎麽样了?”
全场鼓掌的鼓掌,吹哨的吹哨,咒骂和欢呼声乱成一片,约翰同酒吧夥计把地上那个大块头拖出去善後。
我把安娜轻轻挡开:“没事的,别担心,有……朋友照顾我。”
这时,程晋贴上我的耳朵,用中文问我:“你说的这个朋友是指我吗?”
我摇头斜眼看他:“有人看我被揍,还很开心的样子,你认为合格朋友的标准就这麽低?”
“邵振安,其实你是真的欠扁,你知道吗?”他轻轻一笑,把我带出去。
我突然想起什麽,於是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安娜,她正困惑不解满脸担忧地看著我,我挥了挥手对她喊道:“生日快乐──”
身边那家夥突然又凑过来:“我觉得你应该对她说sorry。”
“姓程的,我警告你别太自以为是!”单手使劲抱住他的肩膀,挂在他身上,“我他妈真的很痛,你少再惹我……”
“你又想我替你疗伤?记不记得头一次给你上药,你有反应呢……”
“Shit!”我当即阻止他抖落这件糗事,“该死的反应!”
他继续戏谑:“可能是我的技术太高超,也不能全怪你。”
我哼一声,扯动嘴角的伤,皱眉道:“看来你最近很闲嘛,专门跑来美国干什麽?”
“你真想知道?”
“没兴趣。”我倔强地一甩头,直到回到我家,双方都没再开口。
管家大呼小叫,引来全家老小围观尾随,二姐冲出来救驾,一边还连连痛骂哪个不要脸的浑蛋揍了她英俊无双的弟弟的脸。程晋看完全插不上手了,倒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站到一旁,优雅地抱起手观看邵家上演的这场热闹喜剧。
还好的确无碍,没有伤到骨头,等清洗了伤口、上药包扎後,众人才依依不舍地退下,我用了五分锺时间告诉二姐“我没事,我感觉良好,我不错,没有异常……”诸如此类的话。
看他一脸好笑的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恶狠狠讥诮:“呵,没看过这样的好戏吧?够不够过瘾?”
他的右手朝我伸过来,触到我嘴角的伤,我微微一皱眉,他闲笑:“有负伤人士倾情出演,当然精彩了。”
“你!”我正要发作,管家走过来问我。
“少爷,这位先生要在客房留宿吗?”
我立即替他回绝:“不用,他马上就要走了。”程晋礼貌地朝管家点头致谢,没表示额外意见。
直到老管家走开,他在我耳边哼笑:“在‘马上就走’之前,你难道不想让我上楼坐坐?你不想再使用一次暴力吧?依照现在的状况,你可是打不过我的。”
“我看你的人生态度仍旧没有改观。”
“彼此彼此,我看你也没有多大改善,虽然出拳速度是有那麽一点进步。”他的语气挺可恶的,“最近是不是勤练习?有多少个倒霉鬼做过你的出气沙包了?”
“你比以前罗嗦了。”
“如果你合作一点,我们沟通就不会一直这麽累。”
“你觉得累就应该闭嘴。”
……
我们就这样相互攻击著步上楼梯,事後我觉得这些对话非常幼稚,像可笑的绊嘴,不过我不打算承认罢了。等关上房门,他幽深的眼神对著我,我正要伸手去开灯,却被他一把按住手,後背也被他强行抵到门板上,带伤的胸口撞到他,疼痛散布全身:“邵振安,你知不知道自己既傲慢又胆小?见事你就躲,完了逼我一次次下对策,我看没人比你更高杆。你倒说说,你预备怎麽为这些行为负责?”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眩晕:“你总说是我招惹你,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你可没少惹我?几乎每次都让我抓狂,你难道不知道?”他的声音很低沈,并没有胁迫的成分,但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慌,一瞬间无所遁形令我有些难堪。
他的姿态几乎使人窒息,我艰难地回避他的目光:“我知道又怎麽样?我们……之间还能有什麽?你告诉我啊。”
“我现在就是专程来告诉你的,让你乖乖面对现实。如果你说是我自作多情,我马上调头,再不会来打扰你。”我的脖子被他的掌心摩挲,一片灼热,“邵振安,我也想你告诉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说得清楚麽?”
“别戏弄我,你知道我会很轻易地相信你,任何话都是。”
“这算是试探还是征求意见?”
“你到底想我怎样?!程晋!”我猛地暴发了。
他的反应也激烈起来,猛地一拳砸在我耳後的门上:“我该死地跨过了境!到美国、到这里,然後你他妈还问我到底想怎样?”
“我脑子清醒得很,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你不必把我想得这麽低劣!”我们都用吼的了,“那些人不会罢手,沈祥富也不会放过你!”
“他会放手。”他一字一句地说,“但有交换条件。”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令我怔住。
“我答应在一年内替他摆平这里唐人街的暗道交易,铲除异端。”
“不可能的,你当自己是超人?”我倒吸一口气,急愤交加,“妈的,这里是纽约!纽约!”
“如果我做不到,就没办法……保证将来的日子,你懂吗?”
我受不了他这时盯著我的眼神:“我只知道如果你失败,我会恨你。”
“呵,这麽说,表示你现在爱我?”
“……”喉咙被他这句不经意的问话给彻底堵住了,我瞪著他,半张著嘴说不出答案。
“说啊……”他低语,嘴落下来。双唇相触,焰火般的温度,炙烈与狂热地席卷全身,压抑的情绪整体迸裂,我们疯狂地侵略彼此舌尖的温度,兴奋地喘息,再也无法再伪装下去……
艰难地结束这个几乎耗费双方全身气力的深吻,靠回门板上,动作间牵扯到伤处,一阵热辣辣的刺激,待他柔韧温湿的舌头舔去我嘴角的血渍,我仍在吃力地喘息著,手粗鲁地徘徊在他的颈肩:“你知不知道我要放弃多少女人才能下得了这个决心?”
“噢?”他眼神邪逆神情餍足气息不匀,有股特别的性感,“我看你是精力太旺盛,需要我帮忙了。”
我嗤笑:“不,我看现在倒是你更需要帮手。”
听出我另有所指,他立即变了脸色,严肃地注视我,一脸不容商榷地说:“你不准插手唐人街的事!”
一个无言的继续………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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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做什麽的?”
他怪异的神色让我明白,他知道,并且完全清楚我目前“安稳的工作状态”。
“你还真改邪归正了呢。”他突然低笑著把头埋到我耳边,“有没有再碰见比我更难缠的学生?”
“这种概率几乎是零。”
“今晚能留宿吗?”
“你可没有预定客房。”
“我一向只住主卧。”说著,猛地拉我进房间,黑暗中,他的方向感和判断力都非常强。
“你倒像是干职业特工的。”听他哼笑一声,我接下去说,“收复唐人街不比干特工轻松,这你不会不知道。”趁他分神之际,我一个用力,将他扑倒在床上。
他闷哼一声,仰起身子望著我,深深吐气:“你认为我不行?”
“我猜不准是什麽令你这麽有把握?我只希望你不要受控於人。”我摇头表示担忧,“也许是还不能完全了解你,有些沮丧吧,所以难免不相信现实。”
“我可能明确告诉你,这件事,我没有把握,只是下定决心而已。但是有的时候,人不得不选择最坏的或者最危险的那条路走。”
“可如果你要走的那条路会连累我也脱离常规,你是不是还要坚持?”
“邵振安,这说明你开始诚实了。”
我看见他笑有点气恼,我现在的态度可是严肃的:“你哪里看出我诚实?”
“在床上。”他蓦地抱住我的脖子压下去与他吻个天昏地暗。
我感觉他眼中闪烁的狡黠和肌体散发出来的力度,他以征服为乐,但现在,我可以操控他一部分的意志,这让我兴奋莫名。双方体内本来未被别人挖掘的东西,却因对方的力量而被无限开采激发。
当气息融合,无以名状的骚动在身体里飞窜,我们低喘著,专注地凝视双方眼里的另一面,我忍不住压住他的胳膊居高临下笑道:“我们这样下去,会不会被指荒唐?”
“如果要追究责任,已经晚了。”
“程晋,你根本不坦率,你他妈什麽都不肯对我透露,你至少要让我感觉一下你的诚意。”
他立即明白我的意思:“你还想知道我的什麽?算是──临睡前的奖励。”
“你有权保持沈默。”
他一听就松懈下来:“我已经不做警察了,可不会再理这套。”
“我的问题就是你为什麽不做警官了?你从来不肯对我说清楚,我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