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神州-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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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道?”
“首先是蜀中之地,蜀中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但是由于其居于长江上游一旦被敌攻下,然后放船顺流直下我军将抵抗乏力,难于和敌人周旋,大势将去也,此乃对我大宋的破头之势。其次就是京西南路,这里地势平稳如果荆襄有失,那就可以长驱直入饮马长江,将我大宋斩为两截,此乃对我大宋斩腰之势。第三就是两淮之地,如果突破此地,将直插我大宋钱粮重地江浙一带,并可直扑京城动摇我大宋根本,此乃对我大宋的截尾之势。只要这三地任何一地有失那我大宋要想再保住半壁江山将十分困难。此上就是小人的一点浅见,还请殿下评鉴。”
“说的很好,本王还想问你,你是如何看待这三地的?”
“这三地,虽然都对我大宋极为重要但是如果想要守,却要有所差别。蜀中之地多山,极易防守,就算成都等地皆有失,我大宋仍然可以借着川北一带的险要之地阻敌于川中让其不得前进,因此此地只需派一个得力之人镇守就可无事。京西南路一地,除了荆襄无险可持,如果让人攻下荆襄,那我大宋将屏障尽失,危急万分,因此此地不仅需要得力之人镇守还需精锐大军驻扎,才能保其无事。两淮之地,虽然地势平坦,但是这里河网密布,其实并不适合大军行动,我军只需派出少量部队正面诱敌,然后利用水师骚扰敌军,那么敌人的进攻将会旷日持久,难于取得进展,在这里时日越长那么敌军的消耗就越大,只要等其疲乏然后再致命一击就可扭转乾坤,因此此地只需派出一定的水师配合少量的官军驻扎就足可以自保。”
听到这里,我站了起来毫不吝啬的赞扬道:“先生对于战略地势果然极有研究,观先生的话,本王可以将关乎到我大宋存亡的三地形象的称为铜头,软腰,鞭尾。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尚懿恭敬的道:“殿下高见,确实如此!”
我并没有如何高兴,反到含意深刻的道:“防守远没有进攻有利,正所谓久守必失,如果一味的只想到防守,失败只是早晚的事情。先生才学足以胜任本王的参谋一职,但是先生对本王还缺乏了解。不如这样,本王这里有一个军校,本王的将军们都在那里学习,你也去看看,如果觉得可以的话,你也可以留下来和他们一同学习。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再任命先生的职务,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尚懿的目光流露出一种怀疑的道:“军校?敢问殿下的这个军校是干什么的?”
我微笑着道:“简单的说,就是培养将军的学校,你可能不理解学校的意思,这么给你说,你可以将这个军校看成培养将军的书院,这样你可能就明白它是干什么的了。”
这么一说,这个尚懿流露出浓厚的兴趣,恭声道:“多谢殿下赏识,小人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听到他言语中流露出来的自信,我也觉得此人很不错。有自信但不自傲,而且才学极高,军事素质也很好,是一个很优秀的参谋人才。这种人也是我现在很缺乏的。
让他坐下后,我才对哪个帅哥道:“阁下就是独孤胜,江湖上着名的世家独孤家的少主?”
这个帅哥站了起来,不亢不卑的道:“正是小人,不知殿下有何指教?”
我淡淡的道:“指教不敢当,本王到有些好奇,你身为一个江湖中人为何要来本王这里求个官职,你们江湖中人不是对官府很反感吗?为何你会如此?”
听了我这有些犀利的话语,独孤胜轻轻扬扬眉毛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殿下岂能以江湖草莽来看待在下?”
我注视了他一会儿,见他毫不胆怯的和我对视,我心中有些明白他的性格了。不动声色的我就转移了我的问题道:“听说你在本王举行的募捐中捐赠了八千两银子,是这样吗?”
“此乃小事,和殿下在力抗金人的同时还救济灾民的行为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有所坚持,有所不受,果然不愧为江湖上的后起才俊。但你知道如果你要加入本王的军中,那你就要和江湖一刀两断,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不可因为一时意气而妄为。你能做到吗?”
“在下既然来了,就请殿下不用担心了。”
“年轻人就应当是无畏的狮子,好,你既然如此有信心,本王也不阻拦你,你也到本王的军校去学习,自己去找一个优秀的军人和将军需要些什么!”
“多谢殿下!”
和这个独孤胜说完,让他坐下后,我抬头看着哪个莽壮的大汉,实在有些不相信这个人竟然会是一个法家的代表人物,在我的感觉中此人更像个勇武的将军。
我没有思索多久,我就对着这个大汉道:“你就是韩清,听说你主张用适当的刑法让世人知进退,明取舍。是这样吗?”
韩清听到我的话,站起来哄声道:“确实如此,在下认为方今之世世道不安,人心不宁,如果不能用适当的刑法来约束他们,则天下难有安定的一天,所以在下才有此一说。”
我点点头道:“这么说你信奉的是法家的思想了?”
“不错,韩非子就是在下的先祖辈。”
“本王虽然对法家不是太过于了解,但是也知你们是主张用较为严厉的刑法来管制天下人。本王心中其实并不太赞同这种做法,你有什么要告诉本王的吗?”
“殿下其实是对法家有所误会。我们法家最终提倡的是可以找到一个可以让天下人都可以接受的准则来规范大家的行为,而严厉的处罚只是达到这一目的的手段,并不是我们所提倡的最终目的。”
“哦,那如何要天下人都接受这个准则了?”
“无他,只要执法公正则天下人必然信服。反之,如果执法偏私则天下人必然不服。”
“有道理,等会儿本王给你介绍个人认识,她会和你商讨这方面的事情的。”
“敢问殿下一句,是何人?”
看到他有些失望和急切的样子,我淡然的道:“不用急,对于刑律之学,本王并不精通需要求助别人。如果你真的有才干,本王这里不会埋没你的。”
听我这么一说,韩清就不好再说什么,有些落寞的坐回椅子上,不再开口。
我心中知道他是因为不能对我一吐他的理想而感到有些不快,可是我确实是对这个时代的刑法不知道,我脑中的都是后世的法律,如果现在说出来他们肯定不能接受,不说别的就说这些法律背后的那种民主就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接受的。
我杀王子义是因为我知道他想的东西对我的大业绝对是一种毒药,不杀他我的改革就会困难许多。而这些人说的是我并不是很熟悉的方面,所以我也不能就凭自己的主观来认定他们说的对我的事业没有帮助,也许在这个时代来说,他们想的才是更符合实际。
就是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才想让对这个时代了解比我深的梅来和这个韩清谈谈,看看他提倡的东西到底适不适合现在的情况。不过,就我来说此人提倡的那种用适当的刑法让世人知进退,明取舍的做法还是有些赞同的,就是不知道他说的行不行的通。秦始皇创立的大秦帝国的遭遇,我心中可是清楚的很。
心中思索这个韩清的问题,开口叫了一个护卫进来让他去将梅叫来。然后我站了起来对着屋中的人道:“你们的来历本王都知道,也明白诸位都是可以让本王相信之人。本王只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情,本王对许多的事情都可以容忍,但是惟独在对现有制度改革上本王是不会让步的,如果有人对本王这个行为不能接受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本王也不会怪他。如果你选择留了下来,那就努力帮本王将政治军事上的改革执行下去,就算本王的改革出错了也只能改正这个错误,而不是攻击本王的改革,更不要用什么圣人的话来指责本王。本王最为反感的就是那些死抱着死人大腿用死人壮胆的家伙,本王对付这种人很简单就是送他和这些死人去见面。你们想必也知道本王今天杀了一个这样的人,本王不希望本王这里有下一个王子义出现。你们都是聪明人,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屋中跟着我站立起来的众人听了我的这些话,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尚懿小心的问道:“那殿下想如何改革可以先给我们说一下吗?”
我声音坚定的道:“很简单,本王的改革可以用二十个字概括,以武立国,以教兴国,以农保国,以商富国,以工强国。在本王的改革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用人上,只要是德才兼备的人才本王不分男女一律重用,而且在本王这里诸色人等也都平等,所有的权利和义务都一样。只要你有本事肯上进,本王就给你机会,这也是本王想要表达的一种思想。你们觉得如何?”
因为一时口快,没有想好就将诸人平等也说了出来,我有些担心的看着屋中的人怕他们不能接受我的这种想法。
在冷然的注视下,屋中的人默然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我的这些话,过了一会儿后独孤胜才开口道:“殿下说的平等是不是是说,士农工商诸行业的地位同等,没有谁高谁低之分?”
听了独孤胜的话,我心中有些感叹道,这个时代的人就算你告诉他们平等,他们也只会想到那些等级划分上去,而不会明白这个平等的真意。其实认真想想也不能怪他们,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有真正的平等,有的也只是口头上的平等。只要社会承认人本身的单独个体,那么平等也只能是口头上的。
可是现在,就算我想给他们口头上的平等都不行。自古以来的改革成功和失败的经验告诉我,如果没有强势的推行改革是不会成功的,而推行这个改革的前提就是思想上的统一,欧洲的资本主义革命就验证了此一论点。只有思想上统一了,改革才能持久不然就会有不断的反复。而现在,我大宋的环境是绝对不能容许反复的,只有坚持到底才能有所出路。为了这个目的,我就不可避免的要充当一回刽子手,对那些不合时宜的思想进行一番扫荡。
至于说我的手段残忍,我只想到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进行怜悯。如果在我改革的初期对这些反对的思想姑息的话,那么将来终究会闹出乱子的,既然以后反正要这么做,还不如早做这是我一直信奉的一个道理。
如今我给这些人说那些话就是要告诉他们,我的做法可能和他们想的有些不同,让他们预先有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原本的助力变成了阻力就让我得不偿失了。
我没有感叹多久,就回答道:“不错,本王这里所有的人都站在一条起点上,最后能够站到什么位置就要靠你自己来证明。和朝廷中的那种用人制度是不同的,这也是本王改革中的一条。你们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还是半晌没有说话,正当我有些不耐的看着他们的时候,韩清哄声道:“殿下说的我们都明白,请殿下放心,别人在下不敢说,但是韩清是相信殿下的这套改革的,不然韩清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他一表态,尚懿也赞同道:“小人早就想用一己之学为国做点事情,可是朝廷却不能容下小人。如今只要殿下可以让小人等一展所长,小人也别无所求了。”
独孤胜很干脆的说道:“在下是因为相信殿下不会辜负建康百姓,会誓死抵抗金人才来投靠殿下的。只要殿下做的事情对抗金大业有利,在下一定会支持殿下。”
听到他们的回答,我心中知道他们已经初步接受了我。其实对改革最容易接受的阶层就是他们这种有本事但又被当权者忽略掉的人群,只要让他们得到确实的利益他们就会支持。而有了他们的支持改革绝对会是事半功倍,这也是当初支持我从民间招一些人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看到他们恭敬的样子,我对身份起的作用更有了一种新的体会。这些人如果放到外面绝对会是桀骜不逊之辈,可是在我的面前他们都表现的很小心,努力的掩藏了他们的性格。而让他们如此委屈自己的原因就是他们想给我一个好的印象,好让自己的想法能够借助我的支持而实现。人只有真正做到无求才能将自己放高,否则也只是故做姿态而已。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因为身份,我错过了许多接触别人真实一面的机会,就算亲如姿儿,在我的面前还是经常会有诚惶诚恐的样子出现。我是不是应当在适当的时候放下身边的这一切出去走走,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感受一下别人真实的一面。
就在我因为他们的话而引发联想的之际,白女进来了。
等白女和屋中的人互相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