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压力大-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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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公羊角意气风发,环视四周,心中不屑;看不起我?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有什么资格?
“你是哪个部落的?怎么到我们这里来了?”
身后传来喝问,回头看,几名猎手正瞪着自己,他这才反应过来,这里的人全都精神颓废,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
“哦我是兰桑部落的,我家首领让我带句话给你们的首领。”公羊角连忙弯下了腰,天生的猥琐立刻回来了。
看见他如此恭敬,一名猎手皱了下眉,招手冷声说:“跟我来吧。”
公羊角连忙点头哈腰跟了上去,一路不停恭维。
世上没人不爱听好话,管他是真是假,被公羊角一番猛舔,那猎手精神渐渐好了起来。
“我家首领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你这些话也就跟我说说,要是对他也这样,小心吃鞭子。”猎手好心提醒,公羊角连连答应。
这一片是涂山部落,来时上百猎手,部落里的好小伙几乎都被他带来了,就盼着能建功立业,没想到上百人啊!全部落的顶梁柱,结果打了没几天,包括涂山在内,死得只剩下十七人,他心情能好就有鬼了。
青壮死得差不多了,无论这一战是胜是败,没了这些人,部落很难支撑,甚至连生存繁衍都出现了困难,往后可该怎么办?
森林的边缘,涂山坐在一根朽木上发呆,眼神空洞不聚焦,他在考虑回去后怎么向族人交代。带人走的时候,他向族人们许诺,必然会带着荣耀回去,可现在
“首领,有信使来了。”
正自心痛,一旁传来呼喊,涂山连忙坐正,然后他就看见了公羊角。
和这里如同野人一般的猎手们比起来,公羊角穿的很干净,装束也很整齐,一点伤都没有,这表示他不但没参与作战,连苦都没怎么吃,很可能身份不低。
这样的人对自己姿态恭敬,涂山神色缓和了些,问:“你是哪个部落的,有什么消息要说给我听?”
公羊角连忙双膝下跪,毕恭毕敬磕了个头,伏在地上老老实实回答:“我是兰桑部落的羊角公,替我家首领传信。”
涂山眉头微微一皱,兰桑部落?怎么没听说过。不过他随即就打消了疑虑,这次烈阳召集了近百大小部落,方才凑了超过两千大军,这些部落来自各方,有自己没听说过的小部落很正常。
“起来说话吧。”毕竟是首领,无论涂山独处的时候多颓废,现在架子还是端得起来。
公羊角就势站起来,欲言又止一番,使了个眼色,又看了一直陪在旁边的猎手一眼。
涂山一怔,对着那猎手挥了下手,吩咐道:“你去把人都收拢起来,千万不要走散了一个,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战。”
那猎手叹了口气,施了一礼离去,余下的十六名猎手弥足珍贵,再也不能失去一人了。
直到那猎手走远了后,公羊角忽然再一次拜倒在涂山面前,小声说:“我家首领的话,只能说与涂山首领听,无论您愿不愿,都请不要外传,性命攸关那!”
“果然!”涂山心跳开始加快,似乎证实了猜想,他紧张起来,“贵首领既然信任我涂山,无论所说何事,我承诺,都绝不会泄露!”
闻听涂山的承诺,公羊角假意松了一口气,磕了下头继续说:“我兰桑部落损失惨重,且春季就要过去,万物不丰,再打下去,只怕就都回不了家了。为了族人,我家首领决定不再跟随烈阳大祭司三天后月上中天的时候,我们将悄悄回家,不知大首领愿不愿一同离开。”
说这番话的时候,公羊角紧张到了极点,身躯簌簌发抖;这些话是黄子风教他说的,并保证绝对不会有事,可他还是忍不住害怕。
就冲他现在说的话,一旦被涂山揭发,他会被当场处死,而那个黄子风胡诌出来的兰桑部落也会遭到屠戮,最起码也会被贬为贱民。
一番难言的沉默后,涂山终于发出了艰难的声音,“你刚才说的什么,我都没听见,你走吧。”
闻听这话,公羊角松了一口气,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大首领,我也什么都没说”公羊角站起来,低着头倒退几步,走入了森林中。
涂山当然听见了,并且反应很好不能更好了!
“大酋长啊大酋长,你太厉害了。”公羊角暗自感叹,走向了下一家部落。唯有身临其境的他才能体会,这个计划有多么厉害,他公羊角的作用超过了一百名青铜武士!
包围圈是由各家部落拼起来的,离开涂山部落没多久,公羊角又走进了下一个部落。他大大咧咧闲逛,没一会,如出一辙,他被人喝止,“你是哪家部落的?”
他那公羊似得嗓音再度响起,“我是涂山部落的角公羊,求见你家首领,替我们首领传个信”
“跟我来吧。”问话的猎手无精打采招了下手。
公羊角连忙点头哈腰跟在了后面,一边说着恭维的话,一边回头看一眼云城。远远能看见,黄子风正站在城头,背衬着红日,太阳,就要落山了。
第163章 硕鼠()
公羊角的举动的确很冒险,稍有差池性命不保,所以他很谨慎,凡是看见精神不错的部落,他就不动声色无视,要是遇见了颓废的人
比如这样的,前方有个大个子,即便是坐在地上,满是乱发的脑袋也接近一般人胸口。他抱着头,很颓废的样子,不住唉声叹气。
公羊角眼睛一亮,连忙走了过去,笑眯眯问:“我是归海崖部落的,替我们首领传个信,你家首领在哪里?”
大个子抱着头,看不见相貌,闻言他也不抬头,随手指了指旁边一栋大巢。
“多谢。”公羊角道了声谢,走向巢居。
他刚转过身,大个子抬起头,唉声叹气自语:“为什么要这样”
他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如果公羊角这时候回头,准得大吃一惊。
公羊角心里得意,这个部落的人好像很颓废的样子,效果必然不差。
走到门前,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公羊角清了清嗓子,恭声道:“我是归海崖部落来的,求见大首领,我家首领让我来传个信。”
“归海崖部落?”里面一顿,传来威严的声音,“尔东有事要向我禀明吗?进来吧。”
公羊角越听嘴巴张的越大,面上浮现出恐惧,他不傻,凭这几句话就判断出了里面是谁。
归海崖是大部落,而这人用了“禀明”一词,在这战场前线,除了烈阳大祭司还有谁?!
这下玩大了,公羊角魂飞魄散,下意识后退,想要逃跑。这次面对的可是智慧如海的大祭司,他那点小伎俩如何能蒙混过去。
岂料刚退出两步,后背撞到了一堵“墙”,转头看,差点把他吓尿了。撞上的其实是个人,格外高大的人,就是刚才他问路那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额头上竟然佩戴着五根金色的羽毛!
当今东夷,佩戴五根金羽的唯有两人,红日和逐日两位大祭司!
这人不是红日,正是和黄子风有过一面之缘的夸父。
腿一软,公羊角直接瘫在了地上。
里面传来烈阳不耐烦的声音,“那信使,你不是有事禀报吗,怎么还不进来?”
夸父低头看向公羊角,他已经开始哆嗦了。
在公羊角惊恐的目光中,夸父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抓住他,提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别怕,烈阳又不吃人。”
公羊角身躯一轻,被夸父拎进了巢里,抖成一团。
烈阳正坐在巢里思考着什么,看见夸父拎着人进来,一怔,微微皱了下眉,目光又落在公羊角身上。
“说吧。”烈阳淡淡道。
“这”公羊角冷汗下来了,该说什么?
就在他嗫嚅着不知该怎么说的时候,拎着他的夸父将他摔在地上,粗声粗气大吼:“我替他说,人家不想打仗了,要回家!”
公羊角“噗”的一声,如同皮球泄了气,软成了烂泥。果然是逐日大祭司啊,居然能看透自己的心,把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这下死定了
不过,事情的发展出乎他预料,烈阳皱了下眉,转向夸父叹道:“逐日大祭司,我是问他话,不是问你。”
夸父踢了踢公羊角,瞪着铜铃大眼威胁:“你是不是原本就打算说这话?如果不是,我捏死你!”
凭夸父的体格,当真能把公羊角捏死,闻言他苦着脸点了点头,细如蚊呐说:“就是这样的。”
“出去吧。”烈阳觉得这话已经没法谈下去了,无奈挥了挥手。公羊角如逢大赦,分别对着两位大祭司拜了拜,赶紧跌跌撞撞跑了。
出了巢居,公羊角抹了把汗,当真是好险。如果不是逐日大祭司胡搅蛮缠,自己今天可就危险了。
这里的计划也差不多了,公羊角左右一打量,钻进了北面的森林。
他的任务远不止在围城的东夷人中搞阴谋,这里完成后,他还将去往北方。
云城内,黄子风正在思考着什么,笑眯眯的。当初收容公羊角的时候,他潜意识中觉得这个人将来会有用,现在果然派上了大用场。
常阳领着武士们看着黄子风傻笑,面面相觑。他们只知道酋长派了公羊角去独自执行任务,却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么的。
这个计划关系重大,步骤都是口述的,除了黄子风和公羊角,没人知道具体内情。
终于回过了神,黄子风转向常阳吩咐:“三天后夜晚,月亮升上中天的时候,我们集合所有人,对东夷人发动总攻!”
武士们大喜,憋了这么久,终于要主动进攻了!
这一场仗打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却很典型,子归部经历了苦守、僵持的过程,逐渐扭转局面,进入战略反攻了。
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的夜晚
三天一晃过去了,期间双方再无接触,异常平静。当然,这只是表面的,暗地里潜流涌动。
东夷人都在传说一件事,说是逐日大祭司掌握了一种可以让云城凭空烧起来的办法,烈阳大祭司向他求助,却遭到了拒绝。
就连大祭司们都不是一条心,下面各部落可以想象。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消息在大军中风传,说是有许多部落想要离开,并且已经商定好了时间。
风言风语一般只在下层流传,上层往往是最后知道的人。
这一天,月黑风高,并没有如预期中那样出现月亮。厚厚的云层遮天,森林中一片漆黑,唯有云城周边勉强能看见些景象。
城内,一丝声息也无,不过要是能看穿城墙就会发现,除了孩童全城无眠,人们全都聚集在城门下,安静的席地而坐。
五十甲士,再加上上百有战斗力的男女青年,人人手持弓箭利刃,火光映在金属上,发出森森寒光。在他们前方,黄子风坐在门下,贴着城门侧耳细听。
城外远处的东夷大阵中则是另一番景象,午夜时分,最黑的时候,大营各方几乎同时摸出了许多人,悄无声息钻进了森林里,就此一去不回头。
也不是全都离开,有一条黑影跑向了云城方向,黑影很小,在黑夜中难以察觉。
一直跑到城门外,黑影轻轻敲了三下门,对着门缝小声说:“走了走了,真的走了好多!”
黄子风猛然睁开眼,张开弓,将箭头在在火上一撩,立刻点燃,举起来射向了夜空。
第164章 不日不月()
与此同时,云城南方三里外的森林中,潜伏着一支规模更大的军队。
这支军队里齐集了首山所有能打的人,由几名首领指挥,统帅是云晓,足有两百多人。
“时间差不多了。”
云晓抬头看着北面天空,喃喃自语,余者皆焦急等待。从茅河到首山,子归部落在各路敌人的打压下艰难求生,顽强生长,到今天,羽翼终于丰满了。
期间他们吃过数不清的苦,经历过血腥战斗,许多人献出了生命,他们用超越生死的坚韧,终于坚持下来了。
这一刻,人们已经等待很久了,积累的斗志今夜将得到彻底释放。从此后,但有敌人再敢侵犯,就一定要把他打痛、打死!
所有人翘首期盼中,北方的天空出现了一点亮光,扶摇直上百多米,随后方才传来尖锐的哨声。
这就是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所有人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武器,看向云晓。
没有任何迟疑,云晓一催跨下雅歌,抬手大喝:“攻!”
这一声喊,犹如开闸放出了洪水,刚才还静悄悄的人群,陡然爆发出震天的怒吼,人们个个好像猛兽,向着东夷人发起了冲锋。
两百人的队伍,带着冲天的杀气,居然爆发出了犹如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