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压力大-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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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刀盾手立刻发动,顶着盾牌蜂拥进了大门。
“射!快射!”
到处都在惊慌喊叫,数不清的箭支射向了大门,可用处不大,东夷人将盾牌顶在前面,绝大多数箭都钉在了木盾上。
“笃笃”声犹如暴雨打芭蕉,东夷人前排的盾面上转眼钉了密密麻麻的箭,可他们紧靠在一起,缓缓推进,箭雨很难伤到他们。
“呀!”
疯狂的怪叫声传来,两名子归部落的猎手举着锋利的青铜戈,狠狠啄了下去。可仍然迟了一步,第二排东夷猎手也涌了进来,他们将盾牌举过头顶,形成了一个龟甲阵,戈虽然啄透了盾牌,却没能伤到人。
“全都上,死也要把他们挡住!”常阳嘶声呐喊,他现在觉得心都在颤抖,一旦被突破,开门的人就全都成了罪人。
就在这时,一阵麋鹿的鸣叫穿透喊杀声,传到了所有人耳中。
子归部落的人齐齐一惊,转回头看,面上露出狂喜。
要塞外,东良曲的目光穿过大门,看清来人后,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所有人的注视中,黄子风和云晓来了!
他们骑乘着麋鹿,一声甲胄,威风凛凛,身上的血渍更添了几分杀气。在他们身后,狗子紧紧跟随,不停发出野性的咆哮。
“子风。”
“酋长”
许多人忘了现在正在交战,竟然痴痴看着他俩,哭了。
“闪开!”黄子风一路大喊,看见东夷人的前锋冲进来,他的脑门上隆起了一条青筋,心都要炸了。
让这些人冲进来,那还得了?!
没有任何迟疑,子归部落的人立刻闪开在山谷两旁,为麋鹿让出了通道,黄子风的话,他们下意识服从。
“快进去,快!”东良曲急得跳着脚大喊,这位东夷族的勇士已经完全不顾形象了。
东夷刀盾手玩了命的往里挤,奈何门就四米宽,想快也快不起来。
而此时,不用催促,九色和雅歌也红了眼,爆发出从未有过的速度,狂风一般从山谷里卷过。
论瞬间速度,即便是骏马,也比麋鹿差很多。
山谷两旁全都是子归部落的人,以妇孺和老人居多,他们紧紧靠在山壁上,只觉一阵疾风擦着自己刮过去,所有人都下意识闭了下眼睛。
不等他们睁开眼,要塞门口转来“咚”一声巨响,两头麋鹿和冲进来的东夷刀盾手迎头相撞。
接触的一刹那,九色和雅歌全都低下了头,用锋利的鹿角迎了上去。
麋鹿的头骨极其坚硬,并且有抗震结构,这样的震荡它们能受得起。东夷人可没这样的能力。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仿佛被两座大山撞上,手臂立刻骨折,身躯失控飞向了后排。
这一下撞击,相当于小汽车撞上了人群,摧枯拉朽!
黄子风和云晓也坐不住,同时飞起来,在木墙上一蹬,滚落在了门两旁。
东夷人的阵型极其紧密,达到了人挨人人挤人的程度,前排的人倒飞,砸在了后排人的身上,全都挤住不能动弹。
“再来!”
云晓大喝,两头麋鹿立刻双双人立而起,鹿角一偏,曲起前蹄,继续对着东夷刀盾手们狠狠砸!
嗵!
又是一声巨响,挤在一起的东夷人犹如烂泥,被齐刷刷震得向后退了一步。最前排的人受不得这么猛的震荡,内脏全都受伤,口喷鲜血,眼神开始涣散。
一下不等一下,九色和雅歌立刻再一次站起来,高高扬起头颅,“呦呦”怪叫着砸了下去。
接下来,就好像打桩机一般,两头鹿肩并肩不停狠狠砸,两百东夷猎手被它们砸得根本站不住脚,一步步后退,“嗵嗵”声伴着鹿鸣接连不断。
大门成了焦点,无数人在大喊大叫,震耳欲聋,可接触面太小,全都帮不上忙。
一连砸了十几次,东夷人群轰然崩塌,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早就准备好的云晓和黄子风立刻一人抓住一扇门,同时推上,门闩轰然落下。
第98章 淮夷()
看见大门关上,所有人狂跳的心脏同时安定,现在,局面又恢复到了从前。
“上城楼,杀!”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立刻暴走,怀着刻骨仇恨,山呼海啸扑向了各个射击位置。
大门外,东良曲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过去。想不到,眼看计划就要成功了,竟然被两头鹿硬生生砸了出来,一切全完了。
要塞内喊杀声震天,原本无助彷徨的子归部落因为酋长的到来,转眼变成了一把锐利的尖刀。反观他们,阵型散乱躺了一地,盾牌飞的到处都是,全都挤在要塞高墙下,简直就是活靶子。
打了个哆嗦,东良曲赶紧大喊:“快跑!快!”
再不跑,他部落里最强壮的猎手们只怕就得全交待了。
东夷人什么也不顾了,跳起来就跑,乱七八糟的武器扔了一地。
来不及了,要塞各处伸出了无数箭头,好像一只刺猬,下一刻,破空声大作,乱箭横飞。
东夷人的前队在亡命奔逃,后队纷纷中箭,绝望的开弓反击,双反在极近的距离展开了对射。
这绝对是最惨烈的交战模式,箭一支支扎进了躯体里,惨叫声接连不断,如此近的距离,箭矢的威力比手枪弹还要大,东夷猎手无遮无掩,一个接着一个中箭倒地。
黄子风急眼了,厉声大喝着冲上城头,抓住人就往地上拽,“别打!让他们走!”
一把将一个小男孩拽倒在地,黄子风瞪大了眼,心脏都漏了一拍。小男孩的额头上钉着一支箭,大睁着愤怒的双眼,已经死了
“都住手,躲起来!”
黄子风坐在地上,发出夜枭般的的嚎哭,人们这才惊醒,喊他们的可是酋长,连忙躲在了箭垛后。
这时大家才发现,城头上已经倒了好几个人,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在痛苦挣扎。
城下,死里逃生的东夷猎手惊魂未定,发觉没有箭射下来后,怪叫一声撒腿就跑。地上丢下了至少二十具尸体。
“快救人呐!”
凄厉的哭喊声传来,人们一拥而上,再也顾不得打仗,手忙脚乱开始救人。
恰在这时,凤桐和浮萝终于跑了过来,立刻参与到救治当中。从这一刻开始,城头嚎哭声不断,一直到中午。
战斗结束了,伤者不留,东夷人总共死了二十三个;子归部落战死了四人,伤了五个。
伤者被一个个处理完抬走,战死者也被一个个送上了山,黄子风依旧坐在城头发呆。战争死人难免,可今天本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些人都不应该死的。
常阳跪在黄子风面前,以头抢地,嚎啕大哭。
“你”黄子风脸色冷得可怕,从未有过,话说一半他闭着眼睛甩了甩头,又一字一顿说:“别说这只是欺骗,就算是,我真的被他们抓住,你也绝对不该开门!”
“是是是!”常阳每说一个“是”字,就重重磕下头,悔恨无比。
云晓在一旁看不过去了,轻轻碰了碰黄子风。
黄子风叹了口气,“算了,以后切莫再犯。”
论武力论勇敢,常阳都很优秀,可他不够坚定,更不够果决,就这点来说,他远不如以前的石牙。成长需要有过程,可代价如果是自己人生命的话,黄子风接受不了。
“回去好好想想吧。”黄子风撑着箭垛站起来,大踏步离去,留下常阳嚎哭不止。
半个月后,淮水边,黄子风坐在一块石头上。在他对面,站着那名断臂女人,独臂抱着自己的幼子。
女人很倔强,伤痛还在,包扎的麻布上犹自一片赤红,就坚持要起来跟着部落里的人干活。用她的话来说,“不作不食”,不劳动的人是没资格吃闲饭的。
“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们的儿子?”黄子风问。
女子怀抱儿子,艰难弯了下腰回答:“子风酋长,我叫汀兰,我们的儿子他还没有名字。”
黄子风点了点头,稍加思索,“以后,凡是我子归部落拥有的地方,你们想在哪里建立部落都可以;你们的儿子是夷人,生在淮水边,就叫淮夷吧。”
女人闻言,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抱着儿子跪在了地上,“谢子风酋长赐名”
黄子风连忙把她扶起来,安抚道:“起来吧,既然依附子归部落,就要守子归部落的规矩,伤者由部落照顾,不用干活。”
接过幼童淮夷抱在怀里,黄子风看向北面,那里全部落的人都在金黄的麦田里劳作,收割着今年最后一季庄稼。
今年大丰收,这一季麦子收获后,家家都能分到许多粮食,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足够吃到来年春天。
丰收的喜悦冲淡了忧伤,部落里从未如此丰裕过,可以想象的未来一片光明。
现在的部落都很小,最主要原因就是大自然的供养能力有限,靠采集和捕猎养不活过多的人口。
小部落想要壮大,人多才能自保,可壮大后,却只能分割打散,让一部分人离开另谋生路。农耕开始后,这种状况彻底改变,只需几亩地就足以养活一家人,人口近乎可以无限制的集中。
从此后,社会结构将逐渐改变,部落会逐渐发展集中为城镇、甚至真正意义上的城市。当然,这是个漫长的过程,需要许多年,不过星火已经点燃,必然会越烧越旺。
这些暂时不是黄子风考虑的事情,下面,他将要完成一件亟待解决的问题——驱赶东良曲部落。
有了充足的粮食,再也没了后顾之忧,而东夷人则正处在最困苦的时节,虚弱不堪。
东良曲部落就在首山外,堵住了子归部落北去的通路,不拔除这颗钉子,时时可能遭到攻击,完全不能出门,没法轻松生活。
各种武器装备正在加紧冶炼,挑选出来的猎手正在刻苦训练,他们的人虽不多,却是当世唯一的半专业军队,并且装备都是划时代的,带着这支部队,黄子风有把握横扫全东良曲部落。
“你们母子俩先安心在这里生活,等过完了年,我将会领着武士们去报仇!”黄子风长长吐出了一口郁气。
“过年?”汀兰疑惑了,那是什么意思?
第99章 青黄不接()
两条大汉抬着一具石磨在田间小道上疾行,全都喜不自禁,在他们身后,跟着得意洋洋的黄子风,还有捂着嘴偷笑的云晓。
华夏史上第一具石磨,诞生在了黄子风手中,他花了整整七天才雕琢出来的。用青铜锤凿雕琢青石,难度比用钢铁大多了,他足足凿坏了十二把凿子才算完工,就为了能让族人们能过个好年。
铁器早就有了,差不多和青铜同时被炼了出来,只可惜生铁太脆,熟铁太软,根本就做不成器,只能凑合着用在农具上。
炼钢黄子风压根不懂,锤炼他也不懂,这玩意太专业了,不像青铜,炼出来就能用。
暂时没有合格的铁器不要紧,反正青铜也不差,不过没有石磨可万万不行,部落里收割了那么多麦子,总不能全都直接煮着吃吧。
事实上,大家这几天都在煮着吃,并且认为香得不得了
抬到了部落中央,奇怪的石磨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人们呼朋唤友过来围观。尽管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不过哪一次黄子风折腾出来新东西,都会让大家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这具石磨直径约五十厘米,完全由青石琢磨而成,中间的轴用的是生铁,下半部分是直接铁水浇筑进去的。
“这个东西叫石磨,专门磨麦子的。”黄子风开始向人们介绍石磨的功用,麦子当然得要磨成粉吃。
与以往没有区别,解释肯定是解释不通的,黄子风招了下手,那两条大汉立刻开始现场演示。
在人们好奇的注视中,晒干的麦子被一把把灌进了眼里,另一条大汉开磨,“呼呼”声大作。
转眼之间,清清白白的面粉从缝里涌了出来,洒进了托盘里,惊叹声不绝于耳。
“磨出来后就叫‘面’,麦子就得这样磨成面才好吃。”黄子风觉得这下大家应该都懂了,然而
“面?!”人们大吃一惊。
“对,准确说叫面粉。”黄子风随口又加了一句,
“面粉!”所有人色变,满脸惊恐。
黄子风一愣,明白过来为什么会这样了。
简体字中只有一个“面”子,用在各种完全不同的地方,而繁体字中还有个带“麦”的面字,表示麦粉。
不过在这时代,面的意思很明确——脸!
所谓的面粉,唯有一个解释——脸磨成的粉
有人实在忍不住,小心翼翼问:“子风酋长,明明是麦子变出来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