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压力大-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翌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部下们,愁眉不展。他纵横东方,轻而易举就灭掉了好几个华族人的部落,没想到却在这里卡了壳。
伴随着细微的脚步声,一只柔夷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动听的话语在耳边传来,“夫君,怎么还不休息?”
不用回头看,来的是姮娥,他的妻子,东夷第一美人。
“那位黄子风果然厉害,夫君这次真的遇到对手了,想要杀他只怕不容易。”姮娥蹲在了大翌腿边,笑着说,月光下,人比花娇。
大翌受了妻子的感染,心情稍微好了些,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我不想杀了这人,而是想活捉。”
大翌显得有些激动,扶着姮娥的肩膀继续说:“只用百名普通猎手,就能挡住我五百东夷勇士,这人太厉害了。如果他归我东夷所有,由他统领,天下还有哪个部落能挡?”
这番话,说得他自己都两眼放光,目露憧憬,仿佛已经看到黄子风指挥着潮水般的东夷武士,扫灭了华胥部,将所有华族都纳入了东夷的统治中!
翌日,清晨。
一幅古怪的画面呈现在了东夷人面前,只见河西岸的方吕部落猎手们竟然离开了盾架,后退一段,三五成群生火烤食,谈笑风生。
香气飘到了东面的森林里,东夷人目瞪口呆,闻得直流口水。
大翌浓眉紧锁,却毫无办法,他现在已经不去想怎么抓住方吕部落逃走的那些人,只想抓住黄子风,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么窄的一条小河,现在竟然变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
“盯紧了,一旦发现他们后撤,就立刻通报。”大翌撂下一句话,钻进唯一的巢里继续睡觉。他昨夜也想清楚了,既然攻不过去就不攻,他们早晚要撤走,到那时再尾随追杀。
看着河东岸的东夷人有气无力坐下来休息,黄子风收回目光,对着宁典点了下头。
宁典挥了下手,所有盾架立刻向中央集中,紧紧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面真正的墙壁。
时间一点点过去,黄昏到来,在东夷人的监视中,所有方吕部落的猎手们有气无力走回了盾墙后,看上去是准备休息。只是这些人刚蹲下,就立刻恢复了精神,目光灼灼。
撤离行动就要开始了。
天刚黑下来,盾墙边走出一人,是宁典,他仿佛是在沿着河边散步看风景,竟然唱起了歌谣。
而与此同时,在盾墙的掩护下,所有人猫着腰撤退,悄无声息。宁典的脚程特别快,并且极为熟悉附近的地形,即便是被东夷人发现,他也完全可以孤身跑掉。
黄子风拉着鸢飞的手,混在大部队后面一直爬到部落中央,看了一眼猎手们,轻声说:“诸位,有缘再见了。”
到了这里,他俩就要和大家分别,往北回子归部落了。
得了黄子风许多恩惠,猎手们许多人潸然泪下,说是有缘再见,只怕此生再也难见到了。这个时代,一旦分别,基本就是永诀。
挥泪道别,黄子风和鸢飞拉着手,穿过部落废墟,一口气跑进了森林中,至此方才松了一口气。
北面传来欢鸣,一直在这里等候的九色和狗子迎了过来。
“嘘!”黄子风立刻竖起手指嘘了一声,九色和狗子连忙闭嘴,两个小家伙可聪明了。
终于脱离了樊笼,两人两兽立刻趁着夜色跑向了北面,深一脚浅一脚。
其实打心眼里,黄子风一直把子归部落当做自己的家乡,如今又要回去了,所谓近乡情怯,他的心情万分复杂。部落的族人会不会仍然敌视自己?子归酋长还好吗?还有云晓
而与此同时。
五百东夷猎手的怒视中,宁典唱着唱着,忽然长长叹了口气,然后毫无预兆拔腿就跑,速度奇快,转眼消失无踪。
大翌猛然瞪大了眼,心中暗呼不好,上当了!
“冲过去!”
大喝一声,大翌第一个狂奔向了小河,连弓箭都不取,后面的猎手们愣了下,赶紧一窝蜂追了上去。
助跑了一段后,大翌临空一纵,跳过小河,前冲几步一脚踹在了盾墙上,盾架应声倒地,后面空空如也。
身后“哗哗”作响,东夷人一拥而上,转眼盾墙全都被踹倒,哪里还有人在?这只不过是个很简单的障眼法,东夷人竟然毫无察觉,让那么多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给我追!”
大翌气得暴跳如雷,被弱小的敌人拖住这么久,要是再让这些猎手也全跑掉,那他以后也没脸见人了。“杀掉那些猎手,活捉敌酋黄子风,听好了,我要活的!”
东夷猎手们也个个气红了眼,咆哮着向西追,潮水一般从大翌身边涌过。
大翌睁着双眼,来回扫视,忽然发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整个方吕部落已是一片废墟,唯有一栋比较大的巢居,孤零零矗立在东南角。
第42章 寒夜()
黄子风和鸢飞领着九色和狗子,在森林中向着北方奔跑,脚步轻快。事情总算完成了,本方居然一个人都没死,实在是太完美了。
已经离开方吕部落很远了,东夷猎手不可能掌握他们的行踪,这一路将很安全,彻底脱离樊笼了。
“子风,回去后你打算怎么办?”鸢飞边跑边问。
黄子风想了想,说:“子归部落肯定也要搬迁了,依我看,也去华山吧,都是同族人,背靠着华胥部,应该不会再有事。”
自从确定了这里的位置后,黄子风同时也确定了华山的方向,他有把握能带着子归部落的人找到那里。
“然后,我们寻一块地,来年春天的时候播种,只需一年,以后就”说到这,黄子风愣住了,停下脚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鸢飞也立刻反应过来,脸上写满了惊恐,跑得太急,他们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那罐麦种!
那不是半罐麦子这么简单,那可是供养千千万万人的希望啊!
黄子风吓得魂不附体,转过身就跑,无论冒多大的风险,一定要把麦种找回来!那些东夷人根本就不知道麦种有多重要,一旦发现,只会被白白吃掉。
“你在这里等我,九色跟我走!”黄子风大吼,他简直想抽自己俩耳光,怎么能把这惊天大事给忘了。
谁料刚喊完,身后脚步声急,鸢飞带着狗子也追了过来。
“我跟你一起去。”鸢飞倔强说。
“那里现在很危险!”黄子风急了。
“你跑的还没我快。”鸢飞充耳不闻。
黄子风傻眼了,鸢飞的脾气他知道,劝是肯定劝不走了,硬是撵走她说不定会乱来,反而更容易出事。
说起来,子风比黄子韬更宝贝那些麦子。
“那你一切听我的话,咱们小心点,见机行事。”黄子风只得退而求其次叮嘱,鸢飞不住点头。
已经快到午夜,两人顶着月光,又跑向了来路。
“子风!”
寂静的夜里传来一声尖叫,那是云晓,她在巢居里猛然惊坐了起来。
摸了摸脸,她发现自己居然在睡梦中哭了,泪水一直淋到两边的太阳穴。可任由她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来刚才梦到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在梦中哭。
坐了一会,云晓越来越不安,干脆钻出了吊巢。
窑炉里还亮着一点火光,白山在炉边搭了一张床,睡得正香。他睡在这里不但暖和,还能随时查看窑里的情况,小孩子对陶器太痴迷了。
想了想,云晓没有叫醒白山,一个人走向了部落方向。
孤零零走过茅河,穿过一片小树林,部落村庄出现在了眼前。
夜已经很深了,村子里寂静无声,冬天就要到了,连秋虫的鸣叫都听不到。云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她从未经历过。
走到了子归老酋长的巢边,云晓吃了一惊,只见白发苍苍的子归酋长正坐在巢外,拄着拐杖,怔怔看着满天星月。
自从黄子风逃走后,老酋长一直恍恍惚惚的,人老的飞快,以前挺精神的老人,转眼就已风烛残年。
“子归爷爷”云晓跪坐在子归酋长的身边,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是云晓啊。”老酋长看了云晓一眼,抬起一只枯瘦的手,摸了摸云晓的头顶,想起来了什么,连忙问:“你肯回部落是不是子风他回来了!”
云晓默默摇了摇头,不知如何回答。
老酋长的目光中露出一抹失望,又仰头看天。
沉默了一会后,云晓抿了抿嘴唇,终于说了出来,“子归爷爷,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安,总觉的子风会有什么事发生,您能不能”
子归酋长闻言吃了一惊,哆哆嗦嗦站起来,跑进了自己的巢居内,等出来时,手里捧着一块龟板。
坐在地上,老酋长面目紧张,他抬头喃喃自语:“先祖有灵,后辈姚子归,恳请为儿孙指路。”
接下来,老酋长又开始哼唱祭歌。
苍凉的歌声在部落里回荡,渐渐地,人们都醒了过来,走出巢,诧异看着这一幕。
老酋长在跪地祈天,云晓陪着跪在一旁。
一般这样的祈天问卦,只有在固定的日子进行,并且一年只能一次,否则据说会折寿的,子归酋长这是
人们全都围了过来,默默看着子归酋长祈天,没一个人敢说话,事情反常,大家伙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祭歌唱完,子归酋长将龟板高举过头,重重摔在了地上,只听“啪”一声响,龟板四分五裂,他立刻趴在地上,慌张查看了起来。
“不好不好!部落里有人有危险!”老酋长双手撑地大喊,云晓的脸立刻变了色。
全部落的人都在家,不会有危险,唯有子风和鸢飞漂泊在外。
打了个哆嗦后,云晓目光中露出一抹坚定,爬起来转身就跑。
人群中的石牙一把把她抓住,大喝:“你要去哪里?!”
云晓满面仇恨,咬着牙低吼:“我要去找子风,是你把他赶走的,他要是出了事,我绝不放过你!”
石牙被骂愣了,随即瞪着眼睛和她对吼:“要去也是我去,你去能找到谁?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说完,石牙轻轻一带,云晓就摔在了地上。
“来几个人,跟我去西面找人。”石牙招手,立刻闪出来几名猎手,他又转向其他大喊:“你们看住云晓,别让她发疯。”
立刻上来一帮人,将云晓围住,好言劝慰了起来,可云晓根本不听。
接过自己的弓箭武器,石牙走过来一把抓住云晓的手腕,对着她大吼:“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我石牙对天发誓,要是找不回他黄子风,我就死在外面!”
这时代的人很少发誓,而一旦起誓就不是开玩笑的,所谓天不应人应,这个毒誓把云晓震得愣住了。
“走!”石牙招了下手,开始向着西方奔跑,四名猎手紧跟在了他后面,一行人再一次去寻找黄子风和鸢飞。
云晓被一帮人围着,攥紧拳头,心里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似乎真的要出事,部落里人人紧张,再也没人睡觉,全都在老酋长巢居外坐着,一如那一晚。
第43章 有女同乘()
“好像真的没人了。”鸢飞瞪大眼睛看着方吕部落的废墟,凑在黄子风耳边轻声说。
他们趁着夜色摸回来,已经在森林边观察了好久,部落里一点动静都没。照常理推断,东夷猎手们应该已经追着宁典他们去西方了,毕竟这里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不值得守着。
已经观察整整半个小时了,黄子风一直紧紧抓着鸢飞的手,不让她贸然行动,到了这时,他也开始忍不住了。他们的巢居孤零零矗立在前面,完好无损,似乎根本就没被动过。
往回缩了一段,黄子风把狗子按在地上,叮嘱一番,让它俩就在这里等着,然后拉着鸢飞钻出了森林。
依旧不敢放松,两人一前一后,在一座座废墟之间做跳跃式前进。
月色下,两人悄无声息,如同夜袭的野兽。
逐渐逼近了,黄子风在最后一座废墟边又观察了一下,没发现问题后,尽量平稳住呼吸,一个闪身蹿了过去。
身后一热,鸢飞也跟了过来,两人靠在了自己家的墙下。
所谓的墙就是用草把捆扎覆盖的,黄子风慢慢将箭尖扎进去,稍稍向旁边一挑,露出个洞向内看。没有隔墙的巢居一览无余,里面空空荡荡,只有那个熟悉的陶罐静静挂在当中。
黄子风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看来东夷人果然全都走了。
事不宜迟,黄子风看了鸢飞一眼,两人相对点了下头,立刻猫着腰钻回了自己家。临进门的时候,鸢飞顺手把靠在门边的茅草头环抓了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