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爷的鬼故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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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景不长,世间又有几个赌徒能戒掉赌习的?秦金焕的手又痒了,命护院去请村里的一些好赌之辈。偏偏过去对金焕欲避之而唯恐不及的人,都染上红眼病,召之即来。于是,一间乡舍赌坊开张了。
这回,秦金焕的手气可不行了,虽有输赢,但输多赢少,小打小闹的,一年下来,已输了一千多大洋,如果就此住手,仍不失为一个殷富之家。
赌徒的心理是越输越赌,他又坐上轿车去了保定,这回他没投奔亲戚长乐坊的二掌柜,而是住在离长乐坊最近的客栈里,长乐坊申时开场到卯时静场,而酉时至寅时是长乐坊最为喧嚣热闹的高潮,金焕长袍大褂的进了长乐坊,帐房虽然认得他是二掌柜的亲戚上回的赢家,还是给他换了二百块的筹码。
赌场上他的手气实在太差,寅时未到他已两手光光,一连几天,天天如此,一个月后,他已把房产、地产抵押一空,连来时的轿车、身上的衣裳都输给了赌场,最后还是亲戚长乐坊的二掌柜送他一身旧衣和一百小钱,他几乎是要着饭回家的。
媳妇和孩子已被房子的买家赶出,他们一无所有,臊模打眼的又住回父亲的老房子,靠父亲的接济艰难渡日。
时过三载,秦金焕盖的新房五易其主,凡新房主入住,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必倾家荡产,最后的房主用房子抵押赌债,竟没人敢要。这房子被赌徒们传的神乎其神,成为赌徒诅咒、发誓的代名词。
一天秦金焕在街上遇到二婶,二婶对他的家境颇为同情,说起了他的房子,二婶说:“其实在你那房子里住的人,不去赌博什么事都没有,只要去赌博,必倾家荡产”,“为什么”?金焕不解的问。
“今夜子时,去你那房后用耳朵贴墙听听就明白了”,二婶并不完全点透的说。
子时,秦金焕还真去了那赌徒们诅咒发誓房子的后边,用耳朵贴墙细听,一个微小细弱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响着:“一、二、三,一、二、三,…”。“啊,全是掷色子的小点,总是小点谁能赢”?
其实,二婶当初一看那房子就觉得有问题,当她运起“天眼通”看到了后房沿下,色子的小点朝上时,就知这事有高人指点,碍于行规,二婶不能说破,更不能帮事主破禁,二婶本身就不愿帮金焕破禁,否则金焕还能改吗。
秦家怪事多 第6章:笤帚疙瘩是千年精灵,
啃书阁 更新时间:2010…7…26 19:07:11 本章字数:2273
秦家外院东墙根搭了一遛棚子,棚子里码放的是盖房用的木料,这木料都是旧木料,有人问:锁儿爷说鬼故事和这盖房的木料有什么关系啊?锁儿爷说大有关系,插满鲜花的笤帚疙瘩能变成小媳妇就得从这木头说起。
话说光续二十六年七月十五开始下雨,雨越下越大像瓢泼似的,半个多月都没开天,终于山洪暴发了,大水冲垮了西大洋的堤坝,像山一样洪浪沿着唐河就下来了,唐河上游两岸的村子房倒屋塌,河上漂的死尸多了去啦,什么死猪、死羊、死驴、死马的,也有冲蹋了的房梁、房檩、门板、桌子、凳子、箱子、柜子等等,什么都有。
下游没有受灾的村子,有些人就去捞那些东西,有用自己留下,没用的攒多了就便宜点卖了,旧社会管那叫捞淤渣,还真有靠捞淤渣发财的,秦家的木头就是那时从捞淤渣人手里买的。
话说唐河上游,靠河边有个丁家庄,据说是三国时代丁建阳的老家。丁家庄有一所没人住的深宅大院就是丁家老宅,又称为鬼宅,方圆百里都知道那宅院不干净,没人敢住。当年还真发生过像聊斋故事里说的那样的事,说是有个学子为科考找清静地儿读书,租了那宅子。夜里总有一个漂亮小媳妇进这学生的屋。
光绪二十六年发大水,丁家庄也没幸免于难,丁家老宅自然也被洪水卷没了,秦家买的木料里自然也有丁家老宅的房梁、屋檩。
上回书中说到秦家次子银焕是个会几下拳脚、好沾花惹草的浪荡子,刚十三岁就懂那点事儿,这邪事儿就出在他身上。
这银焕每晚睡梦中都觉得有一个头插鲜花,身着白纱衣衫的小媳妇搂着他睡觉,开始他觉着是做梦,后来天天如此自然就是真的了,可是有一宗令他奇怪,这小媳妇每天半夜来,天不亮就走,而且门不开,窗不响,门帘不动,这人说来就来了,说走就走了。
开始他有些害怕,但一进入温柔乡,就什么都忘了,“这么好的小媳妇哪找去呀”,时间长了银焕面黄肌瘦,家里人都以为他病了,他父亲给他请了看病先生,先生给他诊过脉说:“这孩子心跳无力,脾肾皆虚,吃两副药吧“,说着在桌上给开了药方,无非就是些人参鹿茸地黄枸杞之类的温补药。
药吃了不少,但银焕的身体状况并无起色。一晚,他父亲起夜从厕所回来,发现从银焕屋里出来一个白衣白裤的小媳妇,屋门没开,院门没开,一晃就没影了。他自认眼没花,敢紧去推银焕的门,门是从里边插着的,他疑惑的回到自己房里推醒老伴,和老伴说这事。
老伴说:“别是什么精灵把咱们老二迷上了吧”,银焕爹说:“难说,等天亮了请二婶过来看看吧”。
二婶在秦家屋里外头转了一圈说:“大哥,你找人把你家的木头倒倒吧,里边有东西,我能不能治的了还难说”,银焕的娘说:“嗳哟,我的二婶耶,你要治不了俺家老二还能活吗?你无论如何也得想想法子呀”,二婶说:“她的气场很强,怕有千年戾气了吧,我尽力吧,倒木头要赶中午,乘阳气最盛时才好压制她的戾气”。
木头快倒完了,还真发现了希罕事儿,在一架房柁的卯榫处夹着一个扫炕的大笤帚疙瘩,这笤帚疙瘩上还绑一块带蝴蝶结的白纱,其它地方长了一层青台绿毛,青台上插满了鲜花,有杭白菊、九月黄、紫玫瑰、六月雪、丁香、茉莉、大红袍,还有坟地的野白花、死人兰。
还有更奇的,在笤帚疙瘩旁边堆满了干刺猬、干蛇、干耗子、干黄蚰(黄鼠狼)、干兔子等等。
二婶立即叫人拿银焕的贴身*盖在笤帚疙瘩之上,让闲杂人等远离十丈,并嘱家人给准备下黑狗血、黑驴蹄子,取来行法用具。
这次二婶是按逆转五行八卦方位,围着这架房柁埋了八根黑木立柱,立柱上画有符咒,用驴蹄子淋狗血,分别占住:东方金兑泽,南方阴坎水,西方木震雷,北方阳离火的位置,然后用四把桃木剑沾狗血分别悬于西北巽风、东北坤地、东南乾天、西南艮山的方位,最后用麻绳结网浸泡狗血系牢在八根木柱顶端,这就是茅山有名的逆转五行八卦天网阵。
正午时分,二婶披头散发,右手桃木剑,左手黄纸符由坤门转入阵内,距笤帚疙瘩丈远时立定,用右手桃木剑剑尖,挑起左手的黄纸符,前后左右的晃动黄纸符,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咬破舌尖“噗”的一口血水喷在符纸上,一股蓝焰幻化为淡淡的一团蓝雾,罩向笤帚疙瘩,只见盖着银焕*的笤帚疙瘩冉冉立起,慢慢幻化成一个身着白纱,头插鲜花的绝色美女小媳妇,哀哀怨怨,面如梨花带雨,呆滞的站在大太阳底下。
二婶大喝一声:“呔,何方妖孽在此害人,茅山斩妖剑从来不杀无名之怪,还不从实招来”。
“吾乃千年前丁建阳三姨娘梅雪是也,家夫死后,奴家为一巫人摄形魄于画中,后为战火所焚,奴魂魄无着,只好依附于炕帚之上,大水冲毁奴家房屋,奴家是靠这房柁顺水漂下,为人所救才在这里安了家”。
二婶说:“听你所言,到让人同情,今日也不想难为你,我为你指条明路,你可愿意”?“奴家听从法师分付”。“到九幽地府报到,从新投胎做人吧”。“奴家去过,判官说奴家没有尸身,将奴家赶了出来,奴家只好以蛇、鼠之血充饥,以人的精气维持魂魄不散”。
二婶说:“我有灵符一贴,贴与你灵台,到九幽地府他们的自会认你尸身具全,必可重新投胎做人”,“奴家遵从法旨”。
二婶将一付灵符贴于梅雪灵台,右手执剑左手拉着梅雪走乾门,过兑门,从坤门转出,轻轻拍了梅雪一掌说了声“去吧”一阵阴风过后,漂亮的小媳妇梅雪踪迹皆无。
事后有人问二婶,为何不凭法术把这女鬼收了呀,二婶说:“凭我的法术未准能收得了她,她有千年道行啊,这样皆大欢喜,不是挺好吗”。
秦家怪事多 第7章:大仙报复秦家妇,二婶
啃书阁 更新时间:2010…7…26 19:07:13 本章字数:3105
锁儿爷说二婶的能耐可大了,不但会茅山老道的法术,还会治状克。有人问:“什么是状克呀”?锁儿爷说:“知道五大仙儿么?人要是被五大仙儿附了身,就叫闹状克”。
五大仙儿,是什么东西呀?锁儿爷说,五大仙儿就是狐狸、黄鼠狼、刺猬、长虫(蛇)、老鼠。狐狸是狐仙儿,有地儿称它为胡大爷、黄鼠狼是黄仙儿,有的称它为黄二爷、刺猬是白仙儿,很多地儿称它为白老太太、长虫是柳仙儿,有些地方称之为柳三儿先生、老鼠是灰仙儿,有的地儿称它为灰四爷,这五仙可得罪不起。
农村信这个的多,有的人家还在院里修了五仙儿庙,这五仙儿庙和真寺庙中的大殿是一样的只不过比例缩小了,三尺见方吧,里边供奉着五仙儿的牌位,有五扇小门,门下有五个圆洞,是供五仙儿出入的门洞。
老人们说如果谁对五仙儿不敬,或者是伤害、得罪了它们,就有可能被五仙儿附身,这个我是不信,儿时,经常看到一些小孩们打长虫,逮刺猬,捻黄鼠狼,抓耗子,也没看见他们谁遭报应了,老人们说,小孩儿没事儿,五仙都得过童子关,能过了童子关,修为才深一分。但我在农村还真看到过不少闹状克的,以妇女老人居多。
有人问,是不是精神病呀?在城里大医院都说这是精神病,要我说,这是不是精神病还真不好说,举俩例子吧,六三年海淀中学组织学生参加三夏劳动,我们去的是海淀北安河常乐村,房东的邻居,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上午还给我们包青蛙肉饺子,下午就犯病了。她在院里的细长板凳上又唱又跳,手舞足蹈的来回走,看着比平衡木运动员走的还溜,而且她的声音变的又尖又细,唱的是什么,谁也听不懂。
她丈夫对儿子说:“走,快出去找找去”,看来这大婶犯病不是一两回了,爷儿俩一人抄起铁锹,一人拿起耙子就出了院子,我们不明所以,有的人在院里看大婶耍疯,有的人随这爷俩出去看希奇,院外不远处有个麦秸垛,一只黄鼠狼正站在麦秸垛上耍呐,院里大婶的动作和这黄鼠狼的动作,出如一辙,爷俩的铁锹、耙子拍上去了,黄鼠狼吓跑了,院里的大婶也不跳不唱了,躺在地上直喘粗气。
六五年,技校也组织三夏支农,去的是顺义南彩村,一天傍晚收工回来,看见我们后院围着一群人,挤进去看时,才知是房东的婆婆犯病了,这老太太像跳芭蕾舞一样三寸金莲的小脚脚尖着地,俩手向空中一痛的挠哧,正骂街呢,说话的口音全是男人的口音,大粗嗓子:“你们想哄我走,打完我白打啦,我就是不走”,翻来覆去的就这句话。
不知谁说了一句:“赤脚医生来啦”,老太太照骂不误,赤脚医生老张真来了,从人群外边挤进一个中年男人来,咳嗽了一声,你别说还真管用,这老太太立马就躺地上了,赤脚医生掏出一根大针,蹲下就扎在老太太的人中穴上,就听老太太尖声嚷着:“别扎了,疼死我啦”,“你走不走”?赤脚医生老张沉声问道,“走,走,我这就走”,“下回还来不来了”?“不来了,不来了,别扎我了”,赤脚医生把针起下来了,不一会儿,老太太坐起来了,说:“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干嘛”,老太太好了。
这俩例子,是精神病吗?我不敢肯定,我下过三次乡,就碰上两起,在城里,我见过不少精神病患者,没有一个像他们那样症状的。
好了,不说我的见解了,还是听锁儿爷说秦家大儿媳妇怎么闹的状克的吧。
秦家大儿媳妇是李老庚的二闺女,叫李秀芝,官面上叫秦李氏,村里称金焕家里的,俗语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从她嫁给秦金焕之后,也学的吝啬、贪婪比金焕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天两头的回娘家都是空着手回去,然后是大包小包的从娘家往回戤(gai)了东西,就在秦金焕逢赌必赢有大把金钱时,用个针头线垴的都回娘家拿去。
话说秦金焕倾家荡产输了个底掉之后,又臊未搭眼的回到他爹的老宅子里居住,秦李氏在窗户外边垒了个鸡窝,养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