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爷的鬼故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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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索左氏叔侄的魂魄,被判官劝住:“也许他们另有隐情,二次审理咱们去看看不就行了”?所以这次审理,不仅阎王来了,判官也来了,还带来一众鬼役、鬼差。
这一个月的时间,孙天喜也没闲着,除了找左氏叔侄重新取证外,还在汽车大修厂找到了那辆黄河车报废的坐垫,通过在公安的朋友做了技术鉴定,坐垫上边的血迹正是母铁中的,并出具了正式的血样检验报告。
审理开始,孙天喜代表受害人家属卢秋云宣读了诉讼状,之后出示了左氏叔侄的二次供认材料,并指出左家兄弟威吓左氏叔侄在上次庭审说假话的事实,同时出示了黄河车坐垫上血迹的血检报告,最后说:“这件杀人碎尸案,有时间,有地点,有第一现场,有第二现场,有运输工具,有人证,有物证,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请人民法庭为被害人做主”。
庭长黄正一发话了:“被告,原告所诉可是事实”,这次左氏兄弟有了一审的经验并不慌张,他们相信詹铁嘴,还会像上次那样一定能胜诉,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左老大不慌不忙的说:“请我们的辩护律师来回答”。
“好,我来说”詹铁嘴嗽了一下嗓子说:“原告所诉,我相信都是事实”,詹铁嘴一改过去的风范,整个是180度大拐弯,使法庭哗然,“怎么被告律师倒站在原告的立场上了”?再看左氏三兄弟脸都绿了,庭长警锤嘭嘭一敲“请肃静,请肃静”。
詹铁嘴接着道:“这件案子我也重新进行了调查,事实确实如原告所诉,母铁中途经施工工地为空中坠物所伤,原本属于意外伤害,如果左氏兄弟敢紧用车将伤者送医院抢救,无论救的活与救不活,尽到了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左氏兄弟都不会负刑事责任。
但是,左氏兄弟却打着救死扶伤的旗号,欺骗现场的工人,说是用车敢紧送医院,当车离开工地后,反而将重伤的母铁中拉到城北水泥构件厂,碎尸灭迹,惨无人道,这样,案件的性质就完全变了,做为律师,我不能违背人道与天道…”。
他这儿正说着,突然法庭跑进一只小花狗,小花狗还拖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筋棍,左家兄弟惊鄂的说:“是嗬儿哩”,卢秋云惊喜的说:“是雪儿”?那狗儿谁也没理,把那钢筋棍往庭前一放,俩前腿立了起来,眼泪汪汪的说:“这事儿我最清楚”,法庭再次哗然,“狗儿能说人话?这不是闹鬼么”?庭长竟惊的忘了敲警锤喊肃静。
最后还是詹铁嘴大喊了一声“请安静”,人们真的静了下来,想听听这狗儿到底能说些什么,詹铁嘴接着大声说:“狗儿说人话,是奇闻,我之所以改变初衷,重新调查这个案子,就是它告诉我的,它向我述说了母铁中惨死的过程,我请求法庭,让雪儿把这惨无人道的碎尸案再说一遍”。
庭长黄正一也是极度惊异、兴奋,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离奇的案子,举起警锤嘭的一敲,“请说”,雪儿不紧不慢的说道:“在我说之前,还有件事儿得请阎王爷帮个忙,把那九幽地府的阳世宝鉴借来一用”。
大家一听,“怎么还有阎王爷?世上真有阴间?真有阎王爷”?法庭乱了套,旁听的群众都左顾右盼的找阎王爷,这时庭中一个巨大的声音说:“好,我便破个例借与你吧,崔通判,你带鬼差速速将阳世宝鉴取来”。
这倒好,不仅辩护律师改变了初衷、狗儿能上法庭会说人话,阎王、判官、小鬼都出了场,这不是人民法庭有史以来,破天荒的无稽之谈么,然而在南区法庭,这都是真的发生了,人们还在左顾右盼的找阎王,看判官,锁儿爷说,还是那句话,他要想让你看,你自然就看见了,他要不想让你看,你就一辈子也看不着。
须臾,一面直径2米多的青铜古镜,竟像有人抬着从大门口,一步一颠的进到法庭,门口的法警看得目瞪口呆,没看见人,那青铜古镜就忽悠忽悠的到了前台,“嘭”的一声,就像几个人把它抬起放到了桌上,“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一定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镜,这么大,可值老鼻子了”,人们嘁嘁喳喳地议论着。
雪儿三蹦两窜的到了青铜古镜跟前,伸着前爪在镜前一挥,说:“这是九幽地府的阳世宝鉴,它能鉴别任何人所述事情的真伪,你就是对某件事儿有意歪曲事实,胡说八道,阳世宝鉴也会展现当时发生的真实影像”。
“我的主人母铁中”,雪儿开始述说案件的起因,那青铜阳世宝鉴就像放录像一样,随着雪儿的口述,一幕幕的把事情经过演义出来,人们像看电视剧,又像在电影院看无声电影,雪儿是绝隹的配音、解说。
当人们看到雪儿学玩意儿,玩风车,滑滚轮,是由衷的感叹:“真是条聪明灵利的好狗”,当人们看到母铁中带着雪儿在马戏团的精彩演出,是由衷的喜爱:“雪儿简直是个明星”,当人们看到他们途经施工工地,空中坠下钢筋将母铁中戳倒在地时,左金海一声楼下砸死人啦,人们都不禁的“啊,好惨”。
当人们听到左金贵叫:二椤子,快,叫你三叔把车开过来,赶快送医院,看到左金宝将黄河车开来,左氏兄弟二人将母铁中搭到车上的时候,不禁说:“唔,还算有良知”,当听到看到左金宝、左金贵在车里的对话,人们不禁发出了骂声,“这哥俩真不是东西”。
最使人们不能忍受的,是他们惨无人道的,将还没死的母铁中,扔进了碎石机,活活的把人绞成碎块,加上沙子水泥把人给筑成了水泥楼板,人们不禁咬牙切齿的骂:“这仨畜牲,简直就是法西斯,就该枪毙他们”。
当碎石机被那钢筋缠轴卡住发生故障后,左金权伸手进去处理故障,被突然起动的碎石机绞碎右臂昏倒在地时,人们都不禁解恨的说:“活该,这是天理报应”,以后在水泥厂又发生了几起使人不可思意的怪事儿,人们都有不同的议论。
阳世宝鉴就是这么神奇,雪儿说的经过都在那青铜宝鉴中一一展现出来,雪儿说完了,阳世宝鉴自然也没有了任何图像,人们还沉浸在刚才的虚幻世界之中,突然法庭上一声大喝:“呔,尔等听真,母铁中的惨死冤案已明了如镜,吾等去也”,只见半空中下来一只大红袍袖,将那阳世宝鉴一卷,提上半空便没了踪迹。
这时只听雪儿一声狂叫:“请等我一等”,那雪儿口衔戳死母铁中的钢筋棍一头撞在台阶上,也像他主人一样,那钢筋贯入了雪儿的身体,口喷鲜血而亡,雪儿随着阎王、判官、鬼差、鬼役一起走了,终于完成他一世畜牲的轮回。
阎王的大喝,雪儿的狂叫,惊醒了目瞪口呆的法庭上的一众人群,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雪儿殉主,都不由赞叹:“真是条义犬”,赞叹的同时又激起人们对左家兄弟的愤怒,“枪毙他们,枪毙他们”,真是千夫所指,法庭的判决不言而喻,自然不用锁儿爷再细说了。
事后卢秋云将雪儿和母铁中的遗物一起送火化场火化,在城南陵园立起一块墓碑,上刻“先夫母铁中、义犬雪儿之墓”,墓碑的背面刻了两双正在滑动的旱冰鞋。
本卷完,请看下卷:锁儿爷的鬼故事之八,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 第1章、 避洪水迁居高阜,救灾
啃书阁 更新时间:2010…7…26 19:09:02 本章字数:3622
引子
光绪二十六年发大水的事儿,咱们在老庚的故事《笤帚疙瘩是千年精灵,借助法力二婶劝女鬼》的章节中说过,那场大水过后温疫流行,有的村庄十室九空,尸横遍野,人们没有粮食吃,怎么办?便从大水过后的淤泥里挖掘已腐烂变质的死猪、死羊、死狗充饥,温疫像风一样的传播开来。
人们浮肿无力、腹涨赤目、鼻涕过河,腹泄如水,谁来解救灾民?靠官府吗?皇上拨的那点赈灾款还不够官僚们层层盘剥,到了百姓手里还不够一碗清可鉴人的浠粥,何况,慈喜太后正忙着全力对付义和团,哪儿有精力管百姓的死活,这时镇上却发生了一件令人瞩目的新鲜事儿。
第1章、 避洪水迁居高阜,救灾民赈粥舍药
提起高阜镇的白家,周围数十里的百姓都知道,可又都不知道,有人说:“锁儿爷您这说法不是自相矛盾么?什么叫都知道,又都不知道哇”?锁儿爷笑咪咪的抽了一口烟,摆出一副说书人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莫急,听我慢慢道来”,说罢将那铜烟袋锅往桌角一磕,“啪“的一响。
话说,高阜镇十字街儿,把角儿的第一家儿,虽不说是高楼大厦,却也是一水的青砖瓦房,让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个大户人家儿,若大的四合院有数十间房的家业,原来却只有一个老苍头和一个小伙计在此居住,临街五间大瓦房,除一间是院落的出入门户,其余四间便是高阜镇唯一的一家儿药铺“续命堂”,有人说,这药铺字号太大,太狂,可着天下找,还没有哪一家儿药铺敢如此称呼。
东家便是白老太太,堂号之大,必有非凡的能耐,也确实如此,当年,曲阳汉白玉采石场,一个小伙儿不慎将腰椎砸碎了两节儿,看了多少正骨名医,走了多少名城、大川,都无人能治,眼看这人就废了,后来有人说高阜镇有个续命堂你不防去试试,死马儿权当活马儿医吧,家人赶着大车便将小伙儿拉来。
白老太太没让他下车,在车上就为他拿捏了一番,然后给开了三付药,安顿他们住下,三付药吃完,白老太太用手一拉那小伙儿,小伙儿“哎哟”了一声,竟坐了起来,并下地走了两趟,还真是好了,续命堂的字号还真不是瞎吹的。
白老太太在这儿有药铺,有宅子,但从不在此留宿,每天来去有辆轿车接送,但白老太太住哪儿?没人说的清,农历七月十三,天阴的水盆似的,老苍头与小伙计匆匆将药铺下了板,说是得赶快归置一下房间、院子,东家要搬过来住。
申时左右,白老太太搬家的大车到了,“喝哦,有十三辆大车之多,可细看,只有一辆大车上装的是应用物件、细软之类,其余十二辆大车装的都是金黄色的秸秆,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都觉得奇怪,搬家要这么多秸秆干什么”?但谁也不好多问。
当天夜里,白家整整折腾了一个通宵,到第二天清晨,白家的房舍焕然一新,原来的青砖瓦房不见了,影入人们眼帘是比那青砖瓦房还高上二尺的秸秆房,连续命堂都是金黄色的秸秆房,门窗是秸秆的,地面是秸秆的,墙壁是秸秆的,房顶是秸秆的,就连药铺的药阁子都是秸秆的,街坊邻居无不咋舌:“难怪拉了十二车秸秆”,可就是没人想,一所宅院,这么大工程,一晚上连拆带建怎么能够完的了工?这事怪吧?
还有更怪的呐,七月十五开始下雨,雨是越下越大,如瓢泼,如银河倒泄,街上的水有二尺多深,家家儿屋里、院里都进了水,白家却安然无恙,怎么回事儿呢?听说过水涨船高么?,人家的宅院像船一样,随着水浮了起来,看过白蛇传吧,就像那法海寺,水涨庙长,白家的秸秆房就是下再大的雨也没事儿。
刚才说的这些邪惑事儿,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听说过,那不知道的是什么呢?锁儿爷问,你们谁能知道白家从哪儿搬来的?谁能知道白家的身世背景?谁能知道白家以前是从事的什么行档?就连白家的家小人口都没人说的清,所以说,大家又都知道,又都不知道。
大雨一下就是二十多天,西大洋终于崩了堤坝,排山倒海的洪浪滚滚而下,冲垮了千百村庄、万亩良田,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高阜镇地势虽然较高,也有不少民房被冲毁,按说白家的秸秆房能随水漂浮,应被洪水冲走,可偏偏人家的房子像生了根一样,连晃动都不晃动。
过去有句老话儿说,饱暖生闲事,饥寒起盗心,这大灾之年,正是庚子年,人心不稳,北方旱的旱,涝的涝,人们流离失所,这一年终于暴发了义和拳运动,拳坛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北方各省都动荡不宁,急的慈喜老佛爷四处调兵遣将,力图剿灭“拳匪”,没想到,“拳匪”是越剿越多,你看大清朝整个儿都乱了套了吧?但咱们家乡这一片还算稳定,为什么?一是京畿要冲,二是大水过后,高阜镇白家在镇上十字街口设置了粥棚、义诊,十字街儿四条路口的把角儿,各支起五口赈粥大锅,难民们无论从哪个方向来,都可以随来随吃,药铺前,又一张八仙桌,白老太太便在此坐堂义诊、舍药,方圆数十里的难民都拥向了高阜镇。
一个多月的舍粥、义诊,就是家财万贯,家有金山银山,也得有用尽之日啊,邻居几家帮工的人都觉得奇怪,“白家院舍再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