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欢奴-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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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叩头谢恩后就被侍卫带出了澄心殿。苗老爷瞅着月月离殿的背影,眉头皱得跟打不开的折扇一般。押到**宫?为何不关进天牢?靖王奇怪,皇上更奇怪,难道这月倾城会什么妖法邪术,迷惑人心?摇摇脑袋,又望向了仍然跪在地上的二弟,还有站在自己身后吓得直吞口水的王大人,苗筠卿不由得连连叫起邪门来。
**宫位于澄心殿的西侧,是皇帝习武练功的地方,月月一进宫门立刻就被迎面的一排兵器架镇住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当今皇帝会有如此本事,搭眼一瞧,十八般兵刃竟然应有具有,好不壮观。再看两侧,各挂了一幅笔墨,左边是两人高的剑字,右边是同样高的德字,看笔力字体不像出自一人之手,那书写剑字之人注重的是笔力在道,而写出德字之人似乎更在意行笔****,这一文一武相对呼应。倒是别有意境。
啪地一声,宫门关闭,指引月月前来的侍卫好像并不被允许进入此宫,所以都守在宫殿周围,除了巡视的脚步几乎听不到声音。
既来之则安之,月月靠进软椅,望着对面笔锋犀利的剑字,不由得看出了神。这字好像那人,清傲中透着恨人的张狂,就这样看着看着,越专注越困倦,到后来竟真的拄着手臂睡着了。
四国宴设在榄菊园,时辰未到三国使臣就已经鱼贯入宫,一时间沉闷的宫廷顿时生机勃勃,宫女内侍在御膳房与榄菊园之间不断行走,手中端的尽是美酒佳肴,喷香扑鼻,那香味像是长了腿脚一样忽忽悠悠地飘散开去,惹得闻者口水连连,饥肠辘辘,这个所谓的闻者就是被关在**宫的瞿月月。
“皇上只是说关押,没说要饿死吧。”月月揉着肚子,小声嘀咕道。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滴水未进,能不饿吗?
肚子饿着,鼻子嗅着,耳朵也没闲着,榄菊园离**宫不远,隐约的丝竹鼓乐之声就像魔咒一般来回在脑子里肆虐,想睡都睡不安稳。
再说榄菊园,趁着傲天皇帝与靖王还未到,三国使臣迫不及待的亮出自家宝物,彼此之间吹嘘夸耀起来。
最先说话的是至尧国的左丞相,他指着桌面上的一把匕首,骄傲地说道:“这可是当今世上最锋利的兵刃,削铁如泥,就连老幼妇孺都能不费力气就做到一击劈开山石。”
“这有什么稀罕的,再厉害也是件凶器,怎可比我枭禄紫米,喏,这可以用紫米碾粉混制的方巾,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包在里面永世不腐。”枭禄国特使一边说一边打开手中的漆花木盒,一块紫色的方巾正熨熨帖帖地叠在里面,时不时的发出阵阵米香。
“哈哈!”轩祈国的特使瞧了两眼竟然干笑声,引得二国来使纷纷转目皱眉观望。
“程少傅,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轩祈国有什么宝物远胜我们两国,别藏着掖着了,快拿出来让我们也乐一乐吧。”枭禄特使唇角一撇,讥讽道。
“呵呵呵,于大人别急,这宝贝怕生,要等傲天国主与靖王千岁驾临之后才可展示。”程少傅摸着身旁的大箱子,笑得耐人寻味。
天下四国鼎立,论兵力,傲天最强;论财物,至尧独鳌;论特产则是枭禄略胜一筹,相比而言,轩祈国是最弱的一方,但是轩祈皇族世代与海国联姻,所以其他三国也不敢轻易取之。
“皇上驾到!靖王驾到!”内侍一声高呼,渺渺丝竹骤然停止。榄菊园内的宫娥侍卫齐齐跪倒,高呼万岁千岁。
三国使臣也停止了争论,由坐上起身,迎接傲天国主。
时属炎夏,榄菊园内还无菊花可赏,于是内侍搬了些应季的花卉布置在园中,放眼一望,姹紫嫣,红热闹喜人。
赫连瑾在靖王的陪伴下笑意盈盈地踱进园中。此时刚入黄昏,红霞满天,加上园中美景赏心悦目,于是心情一片大好,手臂轻抬,唤了一声平身。
“参见陛下!”三国特使眼见一身龙袍朗俊丰神的赫连瑾步入宴席,一同施礼唱道。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二十一章 四国斗宝(下)
第二十一章 四国斗宝(下)
虽无菊花赏,却有菊花酒。就着佳肴美景。三国使臣各自敬了赫连瑾一杯,接着,舞乐升平,宫娥轻曳,真是酒醉人,景醉人,歌舞也醉人。
举杯把盏邀清风,缓歌慢舞凝丝竹。表面上是乐融融的一派和气景象,却不知那笑意底下究竟藏了多少拙劣的勾心斗角。
转眼夜浓,宫灯垂明,宴会也已然过半,赫连瑾不经意间对靖王使了个眼色,随后啪啪拍了两下巴掌,榄菊园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各位大人为了斗宝之事,不辞辛苦远道而来,现在酒已尽兴,不如就开始共同赏宝吧。”赫连狱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两名禁卫抬过一架书案搁在宴会场地的中央。
“靖王爽快,好,我至尧就先来抛砖引玉。”左相踱到案前,朗声笑道。
按照宫廷规矩。除了得到皇上特许之外其他人是不可以携带兵刃进宫的,所以至尧所呈之宝在入宫前就已经上报给赫连瑾了,自然没必要搞什么神秘。
此次斗宝,至尧女皇选的是一把名为雪刃的匕首,而这件宝物正是当初克布烨亥赠与月月防身,后又转入凤于漠手中的那把利刃。虽然赫连狱从大长老那里听说过雪刃的来历,但是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
乍一看,雪刃与普通匕首并无差别,只是手柄处绘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既不是图腾,也是不花草鸟兽,神秘之中透着一丝诡异。
“请左相大人讲一讲此宝的精妙之处究竟在哪里吧。”赫连狱饶有兴致地围着书案走了一圈,冷声说道。
左相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拾起短刃随手就丢向了假山。
咔嚓!一阵火花四溅之后,再看假山,已经被削掉了顶尖。
“好锋利!”赫连瑾竖起拇指,忍不住称赞道。天下皆知至尧左相是的文官,这不会功夫之人竟然也能抬手断岩,此宝果然不同凡响。
“回陛下,不仅石山,就连最坚固的铠甲也挡不住雪刃的锋利。”左相边说边望向其他二国使者,但见两人眼中流露出清一色的震惊时,不由得得意起来,言语间也带了几分张狂:“恐怕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挡住雪刃的。”
“哦?不见得吧。”赫连狱握起侍卫寻回的雪刃,喃喃自语道。
“靖王想试试吗?左相眉梢一挑,戏谑道。”
“正有此意。”赫连狱从怀中掏出金羽霓裳。仔仔细细地铺在书案上。
噗——,左相上眼一瞧差点没喷了,压了半天终于强忍住笑意问道:“王爷怎么好随身带着女子的**衣呢?这东西一撕就碎了,用雪刃去割,岂不是大材小……”
话还没说完,就见赫连狱手起刃落,紧接着一声闷响,霓裳裹着雪刃一同穿透了书案。
“啊?这是什么!”左相的双眼随着雪刃抽出书案越瞪越大,那薄薄的**衣竟然完好无损。
“金羽霓裳乃我傲天皇室的从未公开过的秘宝,不知左相看过有何见地?”赫连狱唇角一翘,冷笑道。
“开眼,真开眼!至尧败了。”左相低着头灰溜溜地退回了座位,脑子里始终挥不散的还是雪刃刺入桌面的一幕。
枭禄特使脸上的笑容显然没有来时自然了,他捧着紫米方巾放在霓裳旁边,故意调侃道:“靖王千岁,这方巾可没有刀枪不入的本事,但是却能击破腐朽之常规,无论什么东西,只要用它包裹住,就算一千年都不会腐烂消失。”特使讲着讲着突然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继续说道:“就算是这花香包裹进去。百年之后再打开嗅嗅,依然是此时芬芳。”
“既然这样,我们就包起同一样东西,不用百年,眨眼之间即可见胜负。”赫连狱拿起霓裳拖在掌心悠悠说道。
“不知王爷想包些什么?”特使转转脑袋没敢轻易答应,而是试探地问道。
“火。”话音刚落,侍卫立刻端上两座烛台,并列放在书案之上。
“靖王太会说笑了,就算这方巾不耐火烧,但是也不至于眨眼间就没了,而您那件薄薄一层的霓裳只怕挨上火苗就着。都是旷世珍宝,如此毁掉岂不可惜。”特使说着说着,竟然假意伸手去拾案上的方巾。紫米抗腐蚀,不易燃,他心中自然有数,说是担忧,实则是在挑衅。
“比试是自愿的,毁了东西也与他人无关。不用烧尽,谁的宝贝先点被着了,谁就输了。”赫连狱一把摁住枭禄特使的腕子,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特使揪起眉心,故作为难地应承下来。他等的就是靖王这句话,一来他不信那薄薄一层纱能不怕火烧,二来走到近前才看清楚,那红纱之上绣着金线,刚才刀枪不入那一招恐怕是靖王使得障眼法,只要自己手快,紫米方巾应该不会有损失。
想归想。当烛火扑上霓裳的一瞬间,他后悔都来不及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方巾一点一点的被火光吞噬,而金羽霓裳却似浴火凤凰一样,在火光中闪耀着绮丽的色彩。
“靖王手下留情啊,我们认输,认输了!”枭禄特使拼命似地抢下侍卫手中还在燃烧的方巾,心疼得直捶胸口。枭禄也败了,不仅败了,宝贝也差点烧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一个走上书案的是轩祈国的程太傅,只见他神色坦然地拎上一只大木箱,对着靖王轻施一礼开口说道:“这是吾主最爱之宝,请陛下与靖王千岁鉴赏。”
“好,大家同赏。”赫连瑾一抬手示意侍卫开箱。
“等一下,此物怕生,需熟人放出才能彰显神奇。”程太傅微微一笑,拦住侍卫的伸过来的手臂。
“哦?那就请程太傅亲自开箱吧。”赫连狱伸手一让,人已经退后了一步。
木箱拉开,程太傅不紧不慢的探手进去摸索了一阵,不大一会儿竟然从箱里抱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
雪狐上了书案,先是优雅地四处望了望,那神情可爱极了,张望完后竟委到程太傅身边蹭起脑袋。好像撒娇一般。
“一只狐狸有什么稀奇的,轩祈国主若是真喜欢,我至尧可以送他一百只。”左相哼着鼻子,嗤笑道。
“左相此言差异,这雪狐深得吾主喜爱自是有它的特别之处。”程太傅抚摸着雪狐的皮毛,淡淡答道。
“有什么特别的,难道还会唱歌跳舞不成?”左相讥讽道。
一句话将一直愁眉苦脸的枭禄特使吸引了过来,他望了望那个逗人的小东西,想笑却笑不出来。
“咦?左相是怎么知道的,这只雪狐真的可以闻乐起舞,闻歌共鸣。”程太傅捋着短髯笑着答道。
“奏乐!”赫连瑾吩咐一声。乐师们立刻就忙活了起来。
再看那只小狐狸,一听到音乐响起立马蹿出了程太傅的怀中,然后抬起前爪,在书案上转起圈来,每一步竟然都落在了鼓点之上。
正当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雪狐之时,乐声中忽然飘来歌者的吟唱,接下来的事情就更不可思议了,雪狐脚下未停,却尖声轻叫起来,那叫声与歌者交相呼应,此消彼长,真的像是在唱歌一样。
“怪哉,怪哉……”这一场景登时惊得左相站起身子,抻着脖子往案上观瞧。
枭禄特使更是瞠目结舌,张了半天嘴却连一个字都没挤出来。
鼓乐歌声渐渐消弭,雪狐也停了叫声舞步,老老实实地趴在书案上舔起自己的毛茸茸的小白爪。
“靖王,如何?”程太傅呵呵一笑,说道。
“不错,一只畜生能训练成这般模样,轩祈国主果然不简单啊。”为什么靖王这句赞扬的话听着如此别扭呢?
“王爷谬赞了,雪狐灵性大,又与吾主甚是投缘,所以才会如此听话,善解人意。”程太傅解释道,眼光却有意无意地瞟向了靖王手里握着的金羽霓裳,心想,这东西再霸道也是死的。
“好是好,可惜雪狐毕竟是兽类,也就短短十几年的寿命,怎可一生相伴。”赫连狱轻叹一声似是惋惜,然后手臂一落将金羽霓裳轻放在了内侍端过的金盘之上。
嘶呜——,刺耳的尖鸣猛然响起,随着一声惊恐的怪叫,一个白影嗖地一下蹿没了踪影。
“啊呀!陛下的雪狐跑了!”程太傅大喊一声,撂起衣袍就追了过去。
“快,都别愣着了。帮太傅去把雪狐找回来!”赫连狱嘴角噙笑,吩咐起守在榄菊园内的宫娥与内侍。
黑灯瞎火的在宫廷里找一只狐狸,简直就如大海捞针一般,这不,一盏茶水温下来的功夫,程太傅就在众人的搀扶下回到了榄菊园。
“完了,没了,失城是小,丢了陛下的爱宠,我回去该怎么交代啊……”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