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欢奴-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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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人应了一声,然后对视一眼就各自找人去了。
月月缓缓地抬起身子,伸手掀开了一条窗缝,侧目向里一望,正好看到陈乔暮在书案上翻出一样小指长短的东西,通体晶莹,似玉非玉,好像冰棱。
“苗筠卿啊苗筠卿,我陈乔暮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陈老爷看着手里的东西,凶巴巴地喃喃自语道。
月月知道苗老爷那边一定是慕容云海捣的鬼,所以在家丁护院赶来之前飞身上了房檐,找了一处距离窗子最近的地方蹲下身子。
“老爷,人手调来了!”憨厚的声音从下方响起。房门开启的一瞬间,月月倒挂下身体,腰上一用力,将身体甩进了房间。
时间刚刚好,与此同时陈乔暮也关上了房门。
“把这里包围起来,老爷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出入!”陈富一声令下,房间周围立刻响起了络绎不绝的脚步声。
烛火未熄,月月只好低着腰挪到书案旁,上眼一瞧,案上的东西还真不少,除了文房四宝之外还有很多稀罕物件儿,不过,现在可不是好奇的时候。
月月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一遍书案上的东西,然后掌心扣住了青花瓷的笔架。动手之前。月月好似犹豫了一下,最后唇角一扬,握住笔架朝自己的方向一用力,那笔架竟然贴着桌面随着力道转了一圈。
几乎是同时,月月抽出短刃护在胸前,身子也嗖地一声腾空而起。
噗噗两声,两道蓝芒钉进了书案后的椅子里。
好毒哇!月月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没敢耽误,足尖一接触地面就抢到书案下方大开的暗格前,也来不及看里面是什么,撕下一块衣角包上就往外冲。与此同时,在门外守着的护院听到房间内的异常响动也冲了进来。
跑?不放下几个是别想全身离开了,月月挥舞着短刃硬是在越聚越多的人群里撕开了一条口子。知道对方不是恶人,所以月月只伤没杀,这样下来自然费了不少精力,等她冲出门口的时候已经感觉手臂有些酸疼了。
“别让他跑了!抓活的!”管家陈富站在院子里的假山上,一边喊话,一边挥手示意不断赶来的护院快往上冲。
就算月月功夫比这些人高出很多,但是双拳难敌众手,她又存心不想杀人,于是形势慢慢陷入胶着,眼看着援兵不断,月月有些心急了,一双眸子越过人墙不住地在周围游走。只盼能得个空挡好施展轻功。
她这一犹豫不要紧,那些个虎视眈眈的三脚猫们顿时逮着了漏洞,也不知道抡的是什么东西,反正是砸在了月月的右肩头上,好重好痛。
咬着牙,月月没有出声,而是借着那人吃惊的一瞬,旋起左腿一脚将他踹开,然后踏着他的身体跃出了包围圈。
奔着事先与慕容云海商量好的位置,月月卯足了力气一步不停的跃起,踏下。再跃起,那****简直就不是她的了,而心脏好像也因为过度紧张而停止了跳动。
方向没错啊,怎么会有火光?月月望着前方的光亮不由得慢下速度。府外的夜空已经被火把映红,一看就知道有很多人守在那里。
“走!”
月月正在迟疑之际,突然从背后蹿过了来一个身影,不由分说架起她的手臂就往另一个方向奔去。
“闭气!”没错,是慕容云海的声音。月月的心仿佛又找到了跳动的感觉,不过欣喜只是一瞬,接下来她就感觉慕容云海带着她的身体往下坠,最后扑通一声,耳边只剩下无尽的水流之音了。
下沉的身体突然受到向上的拉力,然后呼啦一声浮出水面。
“府外有官兵,我们在池中暂避一阵。”慕容云海一边说,一边拉着月月往水塘边游去。
很快,就有大批的官兵在护院家丁的指引下挨处搜起陈府来。只要有人过来,月月与慕容云海就潜进水中,等人走了再出来换气。刚开始搜查的人只是经过,慢慢地岸边的脚步越聚越多,换气的机会也就相应地慢慢减少了。
说不清折腾了多久,反正天色渐次亮起的时候,第一拨搜查宣告结束了。
“陈富啊,人会不会已经出府了?”说话的人打着官腔,慢悠悠地。
“回何老爷,不会的,别看府上兄弟的功夫弱,但是盯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别说人了,就是只蚂蚁也不能让它从眼皮底下溜走了,人还在府内,绝对错不了。”陈富坚决地答道,府上宝贝多,外面惦记的人自然就多,护院家丁的人选都是他亲自把关,能入府当差的全是眼力好,有耐心的年轻人。
“嗯,那就再搜一遍。”这拿腔拿调的不是别人。正是西丰县的父母官。
对话不长,但是水下的两个人也快到了屏息的极限,望着头上的人影始终不散,月月不由得先急了。
慕容云海感觉掌中的小手开始紧绷僵硬,立刻意识到月月快要坚持不住了,于是仰着头向上浮起,在岸边的乱石与水面的空隙中,深吸了一口空气,然后潜下水中,搂过月月的身体,口对口的将嘴中的空气渡给月月。
由于闭气时间太长,月月的胸口压抑的快要窒息了,她闭着眼睛苦苦的坚持着,因为缺氧脑子里开始混沌唯一清晰的就是不能吸气。所以身子被慕容云海带起又拥入怀中时,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一双温热的唇瓣紧紧裹住自己双唇的时候,她才猛地张开眼睛,麻木又贪婪地汲取那源源不断的空气。
意识一恢复,月月立刻摇晃着脑袋推开慕容云海的身体,她不可以太贪心,虽然那些吸入的空气让她舒服了很多,但是如果这样一味地索取下去,会害死他的。她怎么可以这般做,这般自私,而他又为什么不推开自己,不推开危险?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十六章 绝世华裳(下)
第十六章 绝世华裳(下)
水面上狭小的石缝顿时成了两人交替换气的生命之口。虽然性命暂时不会有危险。但是随着天色渐亮想脱身也就越发的困难了。
这样耗下去只会白费气力。慕容云海心中清清楚楚,于是,吸了一口空气潜回水下,又将月月的身体托了上去。
腰间的手掌还是那样有力,可是月月的身体却已经愈来愈不争气了,肩头受的重击虽然没有流血,但是痛得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抬一下手臂,只能完全靠着慕容云海的支撑,去完成每一次呼吸了。
她知道慕容云海在等,在等待天色大亮前的一瞬,那时是人意志最薄弱的时刻,他会带着自己离开,所以她要保持清醒,坚持再坚持,她不要成为他的负担,拖累他的脚步。
“还是没有?”陈府又被翻了个底朝天,但是管家陈富得到结果竟然还是没找到。
坐在凉亭里正犯困的何大人一听没有进展,立马抻个懒腰起身说道:“让你家老爷查点查点,看看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没有的话,本府就要撤兵了。”
陈富一听立刻赔笑上前道:“呃,这个。这个嘛,何大人,要不咱再搜一遍吧。”
“这天可要亮了,衙门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呢,本官没功夫在这里耗着,快去问问你家老爷,丢什么没有。”何大人坐得腰酸背痛,要不是陈府偷递了银子上来,他才不会半夜不睡觉兴师动众地跑这里来抓贼。
陈乔暮的书房里到底丢了什么?可巧,陈府上下除了当家老爷之外还真就是陈富心里最明白,不过明白是明白,却不能随便说。陈富转着眼珠想了想,低声说道:“好像,好像没丢什么……,但是贼人伤了苗老爷,那可是朝中大臣啊,何大人您不好不管吧。”
县衙大人冷笑一声,淡然说道:“这件事本官自会上报州府大人,我只一个小小县官,苗大人这案子只怕上面会派得力的人来处理,轮不到我张罗,既然没丢什么,本官就回府了,如果有什么消息或者线索你们随时派人到县衙求助就行了。”
说完话,何大人就按着太阳穴下了凉亭,守在水塘边的官兵也拖起疲乏的****强打起精神跟在自家大人身后离开了陈府主院。
“何大人!何大人!何……”陈富挥着手臂在后面追了几步,但见无法唤回只好滞住脚下长叹声。带着几个人朝客房方向回复陈老爷去了。
就是这个时候。慕容云海抱住月月的身体,踩着池水冲出了水面,双脚在凉亭上借足力道,腾起身体就飞向了后院。
“在这里!快来人啊!”守在岸边的护院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边喊人,一边竟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往前院跑去,他想去追回刚走的官兵,却不只他这一耽搁,慕容云海已经带着月月逃得没了踪迹。
一口气跃出院墙,慕容云海这才放下月月。
“可以吗?”在水下沉得太久身子已然有些不听使唤了,慕容云海一面快速地调整呼吸,一面问道。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却已经是他现在说话的极限了。
“走。”月月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肩膀的疼痛让它先见鬼去吧。
轻轻一笑,慕容云海拉起月月的右手,驾起轻功就朝准一个方向奔去。
痛,真的很痛,月月已经能感到紧咬的牙齿间溢出丝丝腥咸,但是她还是跟着慕容云海的脚步,丝毫没有退却。
他刻意地迁就她,所以只用了五分内力。不过这也足够摆脱那些寻常的官兵护院了。
刚开始还有方向,渐渐地月月眼前开始暗淡无光,完全依靠他的牵引在黑暗中拼命似的奔跑,甚至连脚下有没有踩到东西都不知道,只是一味地,孤注一掷地向前,向前……
好像是跃过一面院前,在右臂的牵引突然消失的一瞬,月月踩到了踏实的土地,可是身体的冲力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停的意识唤不住向前的脚步,她的身体还在往前,并且带着慕容云海一起往前,右肩在猛地拉扯下传来一阵彻骨的刺痛,紧接着眼前一阵金星乱灿,月月呼痛的声音还没出口身子就结结实实地砸进了一个不是很厚实的肉垫。
“嘭!”慕容云海抢在月月之前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那卸不掉的冲力,只是接着却不敢用力去挡,不去挡自然就要顺着她的力道向后退,可是后面是房门……
于是,哐当一声门被撞开,慕容云海双脚绊在门槛上,整个身体有预兆却无能为力的向后倒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那抹柔弱深深地拥进怀里。
后背一砸到地面,慕容云海立刻护着月月朝旁边滚了几圈,以便卸掉最后的冲力,顾不得身体碾压后的不适,他赶紧抱起月月查看,却发现怀里的女子已经昏迷不醒。
“月……”名字还未喊全,慕容云海顿觉胸口一疼。慌忙伸手捂住双唇,鲜红的血水像泛滥的洪水一般冲出指缝,倏地一下流进袖口,半只衣袖顷刻间暗了颜色。
不能昏倒……
慕容云海抹了一把唇上的血腥,然后从腰间摸出一只翠绿的小瓶,咬开瓶塞,一股脑地全部倒进嘴里。
天完全亮了,阳光缓缓地滑过月月的脸庞,就像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慢慢地唤回了她的意识。
这是他的房间吧。熟悉的味道推开了她微皱的眉头,颤颤巍巍地睁开眸子,她希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静好的笑脸。
日光涌进眼里,带来一阵刺目的酸胀,月月本能地眯起眼眸,在一片朦胧中寻找他的微笑。
“右肩伤了,怎么不说呢?”男子的声音温柔的响起,飘渺的像是梦境一般。
也许是心安吧,月月竟然又合上了眼眸,哑着嗓子地回答道:“不要紧,都是皮外伤……”
“早知这样,当初在你想离开风吹别调的时候,我就不该手下留情,伤在我手里总好过一次一次的差点儿搭上性命。”微烫的毛巾轻轻地敷上女子红肿的肩头。他的心也跟着她不经意地一个皱眉抽痛了一下。如此削瘦的肩膀怎经得起这样的蛮力,扯断衣袖的一刹那,他的心狠狠地伤到了底。
“你知道的,我一定要离开。”幽幽地张开双眸,月月扭转过头,对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她喜欢他一身白衣的模样,干净通透,又不失潇洒清傲。
“唉——”男子长长的叹息一声,他真不知道还要怎样的话语才能挽回她的决定。
“我的一切你都知道,既然知道就千万别劝。”月月撑了撑左臂,想要坐起。慕容云海慌忙取下右肩上的毛巾。然后轻轻扶起她的背部,扯过枕头垫在身后,又取过事先备好的衣衫搭在她的背后遮住裸露的手臂。
“看看陈乔暮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在书房的暗格里……”月月狡黠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摊开在腿上定睛一瞧。竟然是一件薄薄的女人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