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欢奴-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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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派出去的人稍根毛回来。
“这是去哪儿了?一个两个的全都不告诉我,想急死我吗?”清和一边说,一边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兴许是跺得太狠了?他怎么感觉土地在微微的颤动,并且还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清和扭正头想去寻那声音的来源,不想刚好看到一辆马车驶到对面,然后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不用问,单看一眼赶车之人,清和的心里便猜到了**分。
庆幸啊,真是庆幸啊,幸好主子没在,否则他突然见到这位真人儿大驾光临,指不定要手忙脚乱,仓皇无措一阵了。
“我家王爷想见你家庄主,快去通禀一声。”驾车之人正是银火,只见他马鞭一扬。指向清和,冷冷说道。
“王、王爷?哪个王爷?”清和一顿猛眨巴眼,故意装傻地问道。
“傲天靖王,还不快让开!”银火瞪起眼睛轻叱一声,挥鞭就要往马背上落。
“等一下!”清和朗声一喝展臂就拦。
只见骏马扬起前蹄,紧接着长嘶一声,停在清和身前,马鼻与清和之间也就半臂距离。银火则站在车架上,硬生生地扯住缰绳,一双眼瞳放出吓人的光芒。
“你想找死?!”银火咬着牙挤出一句狠话。
清和撂下双臂,嘿嘿一乐,完全没有惊恐之色,“我们庄主没在,不知道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山庄刚刚修缮完毕,前院乱得很,我看就不要弄脏王爷的马车了,请回吧。”说完话,清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银火想发火,可是顾忌车厢中坐着靖王,只好压下愤怒,傍在车厢旁小声请示。
“回府。”低沉的声音从车厢内传来,带着透体的寒气,即使是这样的炎夏清和也能感觉到一丝阴冷擦身而过。
马车晃晃悠悠地渐驶渐远,看得清和不禁挠起头来,这靖王屈尊降贵的登门造访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好奇?可能是好奇吧。清和想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理由假装说服了自己。
下了背月山。银火微微后仰,将后脊贴在车厢上,小声说道:“王爷,这个山庄很有问题,刚才那个小子一身功夫不弱,年纪轻轻就胆大狂妄,他的主子可想而知也不能简单了。”
“嗯,不管是不是她,都派人看好这里,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打草惊蛇。”赫连狱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一点儿别样的情绪都听不出来。而此刻他的心却不似声音这般淡定。当他去到响玲珑,在它的旁边看到那座牌坊,看到那座牌坊里供的画像,画中的男子跟她形像神似,他就知道自己对她到底还是无法释怀。
夜幕掩护,月月再次潜进陈府,凭着记忆在宝塔的外围耐着性子仔仔细细地寻找机关所在。月光透过密叶洒落了一地明明暗暗的斑驳,月月摸索着找到了第一处暗箭发出的场地,她蹲下身子抽出利刃伸进弹簧与铁板间的缝隙,手腕一抖。割断连接铁板的弹簧,然后按照白天计算好的方位,一处一处地找下去,割断。
没办法,她没有慕容云海那样傲人的功夫,只能在背后捣些小把戏,虽然耗时又费神,但是总好过被射成刺猬。
夜色渐浓,月月直了直酸疼的腰,将短刃收回了绑腿,纵身一跳,上了昨日潜伏的高树,三步两步便爬上树顶。月月可以说使出了看家本事,借着树的高度朝宝塔跃去,不求一下子就落在最高层,只要能在塔上立稳就行。
“他又来了!”还是昨晚那个声音,和着呼喊月月只感觉身下一阵脚步凌乱。
看准栏杆,月月伸出双臂够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第几层,反正做了一个漂亮的翻身就旋了进去。
“怎么来了两个?!”月月刚站稳,正要抬头数数还差几层,就见一抹黑影朝着自己的方向飞了过来。
来得好快!月月想法一动已经被黑衣人扯在胸前,拥进了塔内。
“看好了,看好了,等他们一出来就放箭!”塔外的那个声音竟然多了点儿小兴奋。估计这几日折腾下来,他已经轻车就熟,没有新意了,今日突然多来了一个,反倒成了乐景。
“你怎么来了?”慕容云海轻轻扯下月月的面纱。低声问道,虽然声音里有着淡淡的责备,却听得人心里暖暖的。
“我来帮你……”声音好小,连月月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慕容云海愣了一下,这还是他平生头一次听到有人说要帮助他。从师傅手中接下四方楼之后,他一直都是独自面对所有的困难甚至死亡,没有人说要帮他,也不会有人说要帮他,他是四方楼的天,四方楼的神,他给所有人的印象就是不可打败,不可战胜的。
眉眼一弯,他像劝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轻声说道:“我去引开他们,你先走,我在陈府对面不远买了一处院落,匾上题的云落霞居,你去那里等我。”
“不用,我已经把他们的机关都破坏掉了。”月月唇角一翘,得意地说道。
“什么?”慕容云海眼光一沉,伸手就捉起月月的右手。
不仅手上,就连白细的腕子上都是斑斑血点,那是弹簧反噬的力道。柔弱的手臂再快也快不过扣压铁板的弹簧,总会有躲闪不急时,被割断处划破的伤口。
“全是皮外伤,全是小伤口,不碍事,不碍事的。”月月一面试图着抽出右手,一面笑着说道。这点儿小伤真的不要紧,对于她这种在死亡边缘爬过好几回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慕容云海低着头没有说话更没有松手,而是从怀间扯出一方白帕子小心翼翼地裹起月月伤势。
看着男子认真的模样。月月心里不由得一阵愧疚。伤得是自己,伤心的却是他。她开始怀疑自己想的这个引出他的方法是不是太笨了。
“我们要找的东西可能不在塔里。”月月抬起头看了看塔内的布置,目光所到之处全是清一色的玉石小柜,想必里面装的就是陈乔暮的收藏,想必那些东西慕容云海都翻看了好几遍了。
“嗯。我也怀疑陈乔暮使得障眼法,所以这几晚我都是趁乱潜进他府内的房间进行搜查。可惜一无所获。”慕容云海摇摇头,轻轻地放下月月的右手。
月月想了想,低声问道:“会不会有密室或者房间里有暗格?”
“除了陈乔暮的房间,其他的我都自信查到滴水不漏。”慕容云海回答道。
“他的房间有什么特别吗?”月月不相信这世上有慕容云海进不去的屋子,不管是硬的软的,明的暗的,他总会有很多办法。
慕容云海无奈地一笑,摇头说道:“很普通的房间,只是他寸步不离。昨晚好不容易将他引出去一次,结果我潜进去刚看了一个大概,还没来得及找,他就回来了。”
“迷烟呢?泻药呢?再不成就下毒。”月月越说越狠。
“都试了,不灵。”除了最后一招硬闯,能做的他都做了。
“百毒不侵?”月月皱着眉头,一张小嘴抿得这个纠结。
“没有几人知道,这陈府是靠盗墓起家的,所以藏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奇怪。”慕容云海缓缓说道。
盗墓?听完这两个字再去看那些玉石砌成的柜子,月月的心中忽然一阵寒栗。难怪陈乔暮要建玉座塔封起这些东西了,原来是要借宝塔之力镇住这些东西上自带的煞气与邪气。
“那就只有闯进去……”月月说着话横起手掌做了个斩杀的手势。
“还没到那一步。你来得正好,我再试着引开他一次,你进房之后留意一下他的书案,那里也许有开启暗格的机关,如果不在那儿……”
“不在书案就在床头。”月月接过话,若有所思地慢慢说道。
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心领神会的微微一笑,有了默契,话语反而成了多余。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冲出宝塔,和着咔咔的机关声响毫无顾忌地飞向了府外。
“啊呀!机关被人破坏了,他们还有同伙!快去禀报老爷!”话音刚落,一名提着大刀的壮汉,撒开丫子就往陈乔暮的房间跑去。
听到身后的呼喊。最后飞向院墙的身影突然中途折返,遥遥地跟着那个急匆匆地壮汉往后院追去。而另一道身影则拐个弯直奔客房。
陈府,客房。苗老爷正端着茶碗唉声叹气。他来了两日,好说歹说陈乔暮就是不松口,一定要苗小玉嫁进靖王府才肯交出压箱底儿的宝物。
“哼,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有什么舍不得的。”苗老爷一摔茶盏,狠狠地说道。
“衣服?听说那金羽霓裳可是开国皇后的嫁妆,苗老爷怎可如此轻视?”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很轻的说话声。
“谁?是谁?”苗筠卿一听此言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脸色白得跟新刷的墙面似的。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十五章 绝世华裳(中)
第十五章 绝世华裳(中)
问了半天,门外始终没有回应。于是。苗老爷轻手轻脚地踱到门边,附耳在门缝上听了许久。院子里静得连风声都没有,疑惑地皱皱眉头,苗筠卿推开了房门。
没想到,刚探出半个脑袋,一股甜香登时冲进了鼻腔,紧接着一阵胸闷眩晕,苗老爷就瘫倒在门口不省人事了……
那方夜阑人静,这方却是心急如焚,提着大刀的壮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拍着自家老爷的房门。屋内烛光幽起,映得壮汉脸颊通红。
“老爷,老爷,他又来了……”敲开房门,壮汉上气不接下气地朝宝塔方向一顿比划。
陈乔暮披着一件浅色长衫,睡眼惺忪地倚在门旁,先是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每晚他不都来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啊,老爷,这次不只一个。来了好多。”壮汉委屈地说道。
陈乔暮一听,登时清醒了不少,身子一直,挑眉问道:“有同伙?多少人?”
“不知道。”壮汉抓抓脑袋,面露难色,吞吐说道。
右掌握拳嘭地一声捶在胸口,陈乔暮眼中流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壮汉一愣,立马支吾道:“反正,反正他们把宝塔周围的机关全部破坏了。”
“现在人呢?”陈乔暮瞪起眼睛,轻吼了一声
“好像全跑了。”壮汉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垂下了脑袋。要知道报个信也会惹怒老爷,他就不一马当先的跑过来了。
月月藏在暗处,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由得苦笑摇头。这名男子徒有一身力气,但是说话实在是有点儿语无伦次。
“我去看看。”陈乔暮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说着话就要迈步往外走,可是脚尖还未落地,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收了回去。
“老爷……”壮汉瞧着那条伸了一半又缩回去的腿,有点儿迷糊了。
“告诉陈富在明天天黑之前务必修好机关。”陈乔暮抬眼望了望夜空,叹息道。
“老爷,您不去看了。”壮汉诧异地眨眨眼,小声问道。
陈乔暮裹了裹了身上的衣衫,说道:“不去……”
这只老狐狸好狡猾啊!月月低着腰矮到窗下,想等陈乔暮睡熟之后尝试着进去看看,如果不巧被发现了,她就……
“老爷!不好了!”一名家丁跟火燎屁股似的飞奔而来,结果到了门前刹不住闸,还好一眼瞄到壮汉。于是一头就扎了过来。
扑通一声!两个人齐齐摔在了陈乔暮的脚前。
“又出什么事了?”陈乔暮躬腰一看,来人是在厢房伺候的小厮,声音一沉,冷冷问道。
“苗府大老爷晕倒在院子里了!”少年一边说,一边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就要拉陈乔暮的衣角。
陈乔暮唇角一咧,立刻向屋里退了一步。直到少年傻傻地放下手臂,才没好气儿地说道:“那你不去找郎中,找老爷我干嘛?”
“陈管家说是中毒,怕郎中来了人就废了。”少年爬起身子,诺诺地说道。
“怎么会中毒的呢?”陈乔暮拍着大腿,慌忙问道。虽然苗筠卿与陈府之间有点儿过节,但好歹人家是官老爷,万一真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只怕那个莽夫苗老2追究起来,自己就算浑身是嘴也理论不清啊。
“老爷,您快去看看,苗老爷脸都黑了,白沫子吐得好吓人。”少年紧张兮兮地说着,声音里颤着无比的恐惧。
“啊呀,真是麻烦,你。快去把府上会点儿功夫的人手都调这儿来,牢牢地看着老爷我的房间,连只苍蝇都不许放进去!”陈乔暮急急忙忙地吩咐完,然后咣当一声就关上了门。
“是!”两人应了一声,然后对视一眼就各自找人去了。
月月缓缓地抬起身子,伸手掀开了一条窗缝,侧目向里一望,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