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之征西传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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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狄大人。”
狄仁杰见司马玉寅在众将面前威信极高，心里很高兴。
三日后，在龟兹城下，双方走马换将。张豹、冯明亮和弥萨女各自回归本队。双方鸣金收兵。
张豹、冯明亮回到大营，狄仁杰吩咐摆酒设宴，为二人置酒压惊。
席间，狄仁杰与众将纷纷向张豹、冯明亮敬酒，祝贺。二人连连道谢。
狄仁杰道：“元帅在番营一定受了不少苦，说话都有些嘶哑。”
张豹道：“是的。那些番兵折磨本帅和冯将军，让我们吃发霉的饭菜，有时不知在饭菜里下了什么药，弄的我二人如此这般。”
狄仁杰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元帅能平安回来就是大喜。元帅和冯将军多休息几天，好好将养身体，然后再商议进兵。”
一连多日，张豹和冯明亮各自闭门养伤，不见任何人。
这天，陈威来见狄仁杰。“狄大人，末将几次去探望元帅都被拒之门外，不知元帅和冯将军病体如何，我军何时去攻打龟兹城？”
狄仁杰道：“陈将军稍安勿燥。让张元帅和冯将军多休息几日，你等众将不要打扰张元帅和冯将军的休息。攻打龟兹城不急于这几日，等张元帅和冯将军养好伤再进兵不迟。”
“末将告退。”
陈威刚走，司马玉寅与三位夫人来见狄仁杰。“狄大人，末将几次去探望元帅都被拒之门外，不知元帅和冯将军病体如何，我军何时去攻打龟兹城？”
狄仁杰笑着道：“司马将军，陈威将军前脚走，你后脚就到，你二人说话一字不差。你们是不是都商量好的？”
“狄大人，末将没有和陈将军事先商量过。末将只是看龟兹城里的番兵没有动静，觉得奇怪。”
“司马将军觉得有何奇怪？”
“按常理讲，张元帅回来养病伤期间，番兵应抓住这个机会，不断前来袭扰我军大营，可会用兵的熏期帅却没有。”
狄仁杰笑着道：“鸾莺生擒弥萨女，你司马将军又威震熏期帅，番兵都被吓破了胆，知我军中有猛将，怎敢还来袭扰我军大营。”
“狄大人，熏期帅如此会用兵，那个番兵元帅摩勒肯定更不是等闲之辈，他们不定会生出什么伎俩来。”
“司马将军所言极是。老夫曾多次对张元帅说过，西域番邦敢和我大周朝对抗，内中定有高人，但元帅一直轻视西番，才会遭此大挫。此次回来，没有再派你司马将军去押运粮草，而把你留在大营。老夫以为，张元帅此时一是养伤，二是在闭门思过，总结经验教训，所以老夫也没去打扰他。这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啊！咱们先不要急于攻打龟兹城，等元帅伤病养好之后，再进兵不迟。”
“狄大人说的是。末将告退。”
数日后，元帅升帐，众将两旁分立。“传令，点兵十万，攻打龟兹城。”
狄仁杰暗道：张豹被捉放回来后，果然总结了经验，变得聪明了，不再派司马玉寅去押运粮草了。
一声炮响，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直奔龟兹城。来到龟兹城下，只见城头上没有番兵来回走动，异常肃静，只有彩旗唿唿飘动，城门紧闭。张豹传令：“向城上喊话。”一连数次叫城，城上置之不理。
张豹大怒：“传令，将龟兹城四面围住，架云梯攻城。”
一声喊，士兵架起云梯向城上爬去。接近城头时，只听城头一声炮响，滚木、擂石、弓箭一齐打下，攻城将士顿时死伤无数。第二批上去，又被打下来。
一连数次攻城，均被打回，伤亡惨重。
司马玉寅来到张豹面前：“元帅，此城城高墙厚，番兵防守严密，强攻伤亡太大，是否先退兵，再做打算？”
“不行。”张豹眼睛一瞪。“今天非攻下此城不可，以解本帅心头之恨。”令旗一举：“继续攻城。”一声喊，士兵架起云梯继续攻城。一连数次又被打回，伤亡足有三、四万人。
司马玉寅急了，来到狄仁杰面前：“狄大人，请您老和元帅说说，伤亡太大，不能再攻了。”
狄仁杰来到张豹面前道：“元帅，此城坚固，久攻不下，伤亡太大，是否先退兵，然后再做打算？”
张豹瞅了瞅狄仁杰，又看了看攻城的士兵。“鸣金收兵。”
回营后，张豹传令暂且休兵。
这天，元帅张豹正与众将商议如何攻打龟兹城。小校来报：“有两名伙夫不知何故死在伙房里。”
众人闻报，大吃一惊。张豹道：“各位将军随本帅前去查看。”
众人来到伙房，只见两名伙夫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死。正在查看，一名军士来报：“房后发现三名士兵尸体。”
众人来到近前一看：只见三名士兵的死状与两名伙夫死状相同。
狄仁杰道：“速叫随军郎中前来查验。”
众人回到帅帐，正议此事。小校来报：“杜郎中求见。”
“进。”一位老郎中走进帅帐。“报元帅，狄大人，经过检验，两名伙夫和三名士兵均为中毒而死。”
狄仁杰道：“可查明中的是什么毒？”
杜郎中道：“老夫行医几十年，却从未见过这种毒。中原肯定没有这种毒，十有八九是西域才有的毒。此毒下在水里，两名伙夫和三名士兵是饮过有毒之水而死。老夫已通知各营，饮水、做饭需经检验后方可用。”
众将闻言，都面面相嘘。
张豹道：“传令下去，大营内外加强戒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增加巡逻队，提防敌人伺机下毒。”
不料，第二天小校来报：“又发现一名伙夫死在伙房里。”张豹率众前去查看，死状与前几人死状相同。
此后数日，接连发现有人中毒而死。一时间整个大营人心惶惶。
这天，在寝帐里，司马玉寅正与三位夫人谈论士兵中毒之事。
红鳯道：“我看了士兵中毒的症状。此毒源产于苗疆，毒性大，无色无味。此毒是用五种毒虫的毒提炼而成，因提炼的难度大，敌人即使有此毒也不可能有很多。我分析，敌人下毒并非想毒死我军所有的人，只是想借此扰乱我军心而已。”
鸾莺道：“大营已加强戒备，内外增加了那么多巡逻哨兵，就是一只耗子也钻不进来，下毒之人是怎么进来的呢？”
正议间，门军来报：“司马将军，狄大人到。”
“快请。”狄人杰进帐。司马玉寅急忙让座，献茶。
狄仁杰呷了口茶道：“正好三位夫人都在。司马将军，老夫有一事要与司马将军相商。”
“狄大人请讲。”
“司马将军，你对这几天连连发生的中毒事件怎么看？”
“狄大人，末将正与三位夫人说及此事。末将以为，刚开始的两名伙夫和三名士兵的中毒，可能是敌人偷着进来下的毒，但后来整个大营都已加强戒备，就是一只耗子也钻不进来，这就说明并非是外来人下的毒。末将想，下毒的人很可能就藏在大营里。”
“司马将军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估计可能是何人所为？”
“狄大人，末将有个怀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狄大人请想，咱们和番兵交战以来，从未发生过中毒之事。自从张元帅和冯将军被捉放回来之后，便接二连三有人中毒，现在整个大营人心惶惶。据红鳯讲，此毒源产于苗疆，提炼的难度不是一般人所能为的。末将回想起日前攻打龟兹城时，眼见攻城伤亡很大，可元帅却硬逼着士兵去送死。几个事连起来分析，末将对张元帅和冯将军有些怀疑。”
“司马将军的分析与老夫不谋而合。老夫曾想，难道张豹二人被收买了？不可能啊！张豹虽然不光明磊落，嫉贤妒能，但他身居元帅之位，不太可能被金钱收买。即使被收买，也不可能用下毒的手段来乱军呢。要不就是在酷刑之下变节投敌，但他二人回来之后，老夫查看了他二人的身上，并没有酷刑之伤。老夫以前曾断过不少疑难案件，也破过不少奇案，从没有这次事件让老夫如此伤脑筋。”
“狄大人，现在只是怀疑，并没有真凭实据。末将想，若他二人真有问题，还会出事，是否派人暗中监视他二人？”
“司马将军言之有理。不过老夫以为事关重大，即使监视也要秘密进行。张豹是元帅，为避免人心混乱，所以，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
“狄大人，末将以为，我们不光防备他们下毒，同时还要防备他们搞行刺。”说完，看了看三位夫人。
红鳯道：“玉寅哥，你不用说了，我们姐妹三人已商量好了。从现在起，我们三人轮流保护狄大人。敌人不敢在白天作案，我们只在夜间暗中保护。”
司马玉寅心里高兴。三位夫人聪明过人，通情达理。“有你三人保护狄大人，我是再放心不过了。那就有劳三位夫人了。”
狄人杰急忙摆手道：“不可，不可。老夫是一介文官，无需保护。”
司马玉寅道：“狄大人，您老奉旨监军，代表朝廷，在军中举足轻重，正是敌人行刺暗杀的目标，保护您老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您老不用推辞了，就按三位夫人的意思办。这事就这样定了。”
几天过去了，整个军营相安无事。
这天深夜，骤然刮起了大风，阴霾的天空风沙弥漫。
红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夜深、风大，正是敌人作案的好时机。今晚是鸾莺值班。反正睡不着觉，何不去协助鸾莺。”翻身下床，穿好夜行衣，带好宝剑走出寝帐。
刚走几步，发现一条黑影鬼鬼祟祟向这边摸来，红鳯急忙躲进暗处。黑影饶过巡逻队，蹑手蹑脚的走到司马玉寅的寝帐前，听了一会儿，便来到红鳯的寝帐前听了听，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管，用火折点燃，然后将竹管伸进帐篷里，用嘴对着竹管吹了起来。在火折点燃的一瞬间，红鳯看见来人身穿夜行服，头上带着只露两只眼睛的黑布罩。
蒙面人只顾用嘴吹管，不防背后有人用手一拍肩膀，吓的一哆嗦。回头一看是红鳯，正要挣脱，被红鳯一脚踢到在地，随即被点中身上的哑穴。
红鳯掀开蒙面人脸上的面罩一看，原来是冯将军。“果然不出所料。”抓住面罩往下一拽。红鳯大吃一惊：蒙面人竟是一个光头，面罩里有一套假发。
巡逻哨兵听见有动静走过来，一见是红鳯。“夫人，发生什么事了？这个人是谁？”
红鳯道：“你们都不要声张，看住他，我去去就来。”说完，走到司马玉寅的寝帐前轻声道：“玉寅哥。”
此时，司马玉寅和鸾鳯还没睡，正在说话，听见外面红鳯在召唤，便披衣下床出来。“是红鳯啊！有事吗？”
“玉寅哥，在我寝帐前捉到一个刺客。”
“你先把刺客带到你帐篷里，我随后就到。”
“不行，刺客向我帐篷里吹了迷药。我想把刺客带到你这里审问。”
“好。把刺客带到这来，然后把狄大人请来。”
红鳯回到自己帐前，吩咐士兵把刺客悄悄带到司马玉寅的寝帐里，吩咐士兵：“你们几位就在帐外把守，不许声张。”
“是，夫人。”
红鳯来到狄仁杰寝帐前，鸾莺从暗处迎上来。“是红鳯姐呀！你不睡觉，怎么到这来了？”
红鳯小声道：“刚才在我寝帐前捉到一个刺客，夫君让我来请狄大人前去审问。”
二人叫起狄仁杰，一同来到司马玉寅的帐篷里。
司马玉寅对红鳯道：“这个秃头不说话。”
红鳯上前解开秃头的哑穴。“请狄大人审问吧。”
狄仁杰问秃头：“说，你是什么人？为何冒充冯将军？”
秃头跪在地上道：“小人叫葛利普，是中原人。十年前来到西域，拜摩勒元帅为师。前些天，你们的张元帅被捉之后，因我师傅是西域兵马大元帅，驸马熏期帅便派人送信给我师傅，请我师傅派兵前来助战。我师傅接到信后，便带十万人马前来，想趁你们军中无帅之机与你们决战。当我们赶到龟兹城时，公主弥萨女已经被你们捉去。因为你们提出走马换将，所以我师傅想出一条计策：因我和我师兄都是中原人，体形、相貌和你们的张元帅、冯将军相像，便请来一位会易容术的高人，把我和我师兄吴良变成张元帅和冯将军的面容。因我们对你们军中之事不了解，所以我俩来了之后尽量少说话，以养病为由，闭门不出，尽量与你们少见面，少接触，以免被你们看出破绽。我俩本没想在此长住下去，我俩来此的目的就是要消耗你们的兵力和在大营制造混乱，然后寻找机会脱身，使你们群龙无首，军中混乱，然后再出兵与你们决战。”
司马玉寅暗道：难怪张豹硬逼军士去送死，原来是个假元帅。
狄仁杰道：“在大营里下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