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问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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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摇摇头道:“只有白龟寿一人,另外还有数名昆仑派的好手,听闻这次连少林派也派出人手了。”
张宇初吃惊道:“少林派?少林空闻大师五年前封寺,怎么又要重入江湖么?”
那人却是迷茫道:“这个属下等却未探知。”
张宇初想想也觉好笑:自己跟这些下人说这些干什么?当下吩咐道:“你等且跟定了,我随后就到。”待几人离去之后,沉吟道:“白龟寿出现在袁州城?难道说屠龙刀便藏在袁州城?这倒是奇怪了。”又沉吟半晌,向身旁一人问道:“高先生,你怎样看呢?”
那人叫高启,原是元庭进士,只因自觉有几分才气而不得元庭赏识,气恼之下投入正一教,得张正常待之如圣贤,教内之事不论大小,处处询问于他。便是张宇初也十分待见,此番出门更是将他带在身旁,时时请教。
高启想了想说道:“如今这袁州乃魔教周子旺的地盘,听闻他和天鹰教多有来往。前些时候殷天正在浙江起事便是响应周子旺。这般看来白龟寿出现在袁州城并非偶然,应该和屠龙刀关系不大。但江湖传言天下间只有白龟寿一人知晓屠龙刀下落,也非空穴来风,咱们还是跟定白龟寿,看他到底来袁州干什么。然后再做打算,也不至为他人所趁先。”这一番言语倒是十分中肯,颇有几分道理。
张宇初不住点头,吩咐道:“天色已晚,咱们先进城去再说,谅那魔教也不敢行甚手段。”
沈七随着众人进了袁州城时,天上已然满天繁星,张宇初财大气粗,挑了袁州城内最大的一家客栈,足足要了十来间房,也不怕被人知晓。沈七被安排在楼上,和张宇初相隔不远,这番看来对他还算客气。至于乱法则就没那么好担待,张宇初安排了十来名教众好手看着,自是不想出什么事情。
沈七在房中想着山上的事情,运了回武当心法,却是久久不能凝神下来。索性也不去勉强,埋头大睡。到了半夜时分,沈七心生感觉,睁开眼来,却好瞧见外面火光冲天,人影晃动,吵杂之声也甚缭乱。沈七心下奇怪,悄悄起身向外看去,这一看倒吓了他一跳,只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马,连客栈的围墙之上也站满了人。仔细看去,却是元庭军马打扮,自是袁州兵马无疑了,只是不清楚来这客栈做的什么?
跟着沈七听见一个粗壮的声音传来:“楼上的人听着:奉袁州兵马司之令,前来捉拿魔教反贼,不相干的人都退下。”连喝数声,若大的客栈静悄悄的,却是一点声响也无。
沈七心道他们不会将自己也当成魔教‘反贼’吧?转而想到魔教反贼,那不是说的周子旺之流么?怎么他也在客栈之内?待要去见张宇初,看他有甚打算之际。外面那粗壮的声音再次叫道:“放箭!一个也不许放跑了。”随即沈七眼中火星由小变大,渐渐化成一团跳跃的火焰钉在门柱之上,溅出的火星让沈七感觉这绝对不是做梦——他们放火烧楼了。沈七心惊之下,也不敢推门而出,转到后窗,见到虽然也站满了人,却没有动手,但自己若是跳将下去的话,必然会被射成刺猬。
难道我沈七今日便要毕命在此么?沈七觉得前后全无出路,正在焦急之际,一人撞门而入,见到沈七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放火都烧不死你。”却是乱法。
沈七见是乱法,更是惊讶:“你不是被他们看住了么?”
乱法一抹肩头沾惹的火星,走到沈七跟前,一把将他抱起,呵呵笑道:“外面是自己人,正一教那般兔崽子自然困老子不住。”说罢带着沈七才冲了出去,那楼便塌了半边,如若不是乱法来的及时,沈七万万拖不了身。
两人到了外面,乱法大叫道:“是自己人,可别放箭。”那带兵之间借着火光见到是乱法,似乎两人相识。挥手让众人停手不发,乱法这才带着沈七从楼上跳了下去。沈七想不到乱法会救自己性命,极为惊讶的看着乱法。问道:“正一教的众人呢?怎么一个也不见?你是怎么拖身的?”
乱法拍拍身上烟灰尘土,向沈七道:“你以为老子疯了么?正一教那伙王八蛋丝毫不把老子放在心上,正好给我老子机会,出其不备杀了其中一个,没想到余下几人手下也极硬朗,老子正准备逃走的时候,那边张宇初在外面鬼嚎似的乱叫,那几人无心恋战,老子这才拖了身,想到你小子还在楼上,只是不知道在哪间房。也算你小子命大,老子找了第三间便找到了。哈哈…走,咱们去瞧瞧张宇初一干人。”一拉沈七向客栈西边走去,莫约半盏茶的功夫,在一处荒芜的破庙之所,隐约传来兵器交加的声音。
沈七快步上前,问道:“是正一教的?”
原来晚饭时分传来白龟寿出现在袁州城的南门,同行的还有几名神秘人物。而据探子回报其后跟踪的绝对不止一拨人马,张宇初在和高启商量之后,觉得想要知道屠龙刀的下落,自己便不能等待别人将消息送上门来。当下由张宇初带了数人前去探探虚实,这边交给高启负责。
谁知那高启平生极为自负,虽得正一教张正常青眼,却认为这始终不是读书人所谋正道,不甘心就此在正一教呆一辈子。这边张宇初带人离开,高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找了个借口离开,一溜烟去了袁州城知府府衙,将张宇初之事说了。那知府却是个浑噩之人,听说只是几个江湖人士闹事,浑没当回事。听了几句便不耐烦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就是几个小毛贼,也值得本官去管?这半夜的,真是胡闹!来人,将这无赖赶出去。”
高启眼巴巴的盼着因此能立奇功,进而进身元庭,谁知被知府当成无赖。他也是乖觉之人,见这知府脑肥腹大,双眼暗淡无神,浑身铜臭味。眼珠一转,已经有了计较:“大人且慢,小人还有话未说完。那张宇初、白龟寿等人自是跳梁小丑,大人大可不必去理会,只是这其中另有一件大干系,若是大人能将其握在手中,荣华富贵那是享之不尽呐!”若是张宇初听到自己在高启眼中不过跳梁小丑,不知道会做何想?
提到富贵之事,那知府顿时来了精神,眯着一双小眼,呵呵笑道:“你且详细说来听听,若是确有其事,这场富贵自然少你不得,若是有半句假话,休怪本大人不留情面。”
高启眨眨眼睛,甩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笑嘻嘻的道:“江湖传闻‘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今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小人仔细思量,加上正一教和诸多门派秘闻,其实这几句话中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所谓‘号今天下,莫敢不从’,讲的便是这屠龙刀中藏有千万财富,若能取之自然便可以号令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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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朝阳神掌
沈七和黛绮丝站在一起,看着范遥淡然道:“范右使这些年进步不小啊,只是不知道你这般残害教主义父会受到什么样子的刑法呢?如果在在下没有错才的话,你这手法诀是来自几片玄铁片吧?不知道范右使一共收集了几枚呢?”沈七见他法诀如此的怪异,绝非中土武功,其中又似参杂了西域密宗的佛手法印。这让他想起了‘圣火令’上面的武功,纵然范遥使的不全是上面的武功,也必然难拖干系。
黛绮丝面色数变,顿时明白了沈七的意思,指着范遥讶然道:“你找道圣火令?”
范遥狰狞着之极的面孔也跟着数变,冷笑道:“小子胡说什么?这圣火令已经丢失数百年,我怎么知道?”跟着提起掌来,哼道:“你且看我这一掌是不是圣火令有甚么关系?”一掌劈出,竟然将沈七周身所有方位全都封闭在其中,除了和他对掌之外绝无逃避的可能,沉声喝道:“朝阳神掌第一式——日出东方!”
黛绮丝迨一见到范遥使出这掌便惊讶道:“朝阳神掌!”
沈七气运腑藏,游走于各大经脉之中,将腑藏中的真气全部运积于掌,不敢怠慢。‘嗨’了一声回掌挡去,只觉范遥的力劲如暴发的山洪般狂涌过来,闷哼一声,拖掌卸劲,同时旋身想要错开身子反击。
范遥见到沈七想要卸御自己的掌力,冷笑道:“朝阳神掌若是能被你卸去,也妄称‘神掌’二字,真实不自量力。”
沈七只觉范遥的双掌由贯满气劲、重逾万斤突变为虚虚荡荡,不但无力可卸,还使他用错力道,心中大懔,倏地后移,避过范遥接踵而来的另一掌,浑身下上‘临尘诀’一震,顿时化作万卷雪芒,以水银泻地、无隙不入的强攻猛击,希望能借云舒雾涌势的无所不在化开他这一掌。
黛绮丝知道这套掌法的厉害,当年韩千叶便是在这掌之下变得衰老下去,眼见沈七被这朝阳神掌缠住,骇然叫道:“千万不要和他对掌,这掌法会耗尽你全部的精力。”跟着闪到范遥的右侧,只盼能以十层掌力救出沈七。
这套‘朝阳神掌’乃是明教的不传之秘,传自明教的‘烈阳神器’之中,意即阳光般的掌法,像天上的艳阳那样君临大地,普照天下,灿烂光明,无可抗避。若是和其对抗掌力,只会像是被晒在太阳底下,直到流尽最后一滴汗水,耗费最后一点精力。整套掌法由五式组成,每出一招,均有特别的心法、身法和步法配合,自范遥当上明教的光明右使,得教主传授此掌法,从未遇上敌手。最特异处是每提一口真气连续施出一掌,然后才换气,所以掌法迅疾,宛似阳光,纵使对手功力比他更深厚,也要因速度比不上他而败亡。
明教不传神功‘烈阳神器’共有烈炎剑指、朝阳神掌、大九天式三部分组成。前两部分传给左右光明使,后一部分则有教主修炼,配合明教另一心法‘乾坤大挪移’,才是明教最厉害的功法。
沈七能迫范遥不惜耗费真元,使出这套朝阳神掌,亦足可自豪。而黛绮丝的一掌拍出之后,范遥只是滴溜溜的转了身,便将两人的掌力全都接了过去,朝阳神掌的第一式‘日出东方’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将两人照烈在艳阳之下。
但沈七却无暇得意,勉强因为黛绮丝的加入争取回来的少许优势立即冰消瓦解,一时间金芒处处,掌力迫面而来,不要说看清楚对方的招数手法,连确认何者为虚,何者为实亦大有问题。
范遥则像化成一座只能仰止的山峰,烈日便从他手中升起,,每一刻都不断变换位置,每一刻都从他意想不到却针对沈七弱点破绽的空隙攻来。而沈七则像是被艳阳照耀之下的冰峰,刹那间所有的攻防全都为之冰解雪消。
沈七的眼睛似乎被阳光刺激的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倚赖感觉,施尽浑身解数,抵挡他铺天盖地攻来的掌力,并顶著他庞大无匹,逐渐增强的气劲压迫。
暴击之声不绝盈耳,翠竹组成的小屋迅速的枯萎下去,一根根不住的炸开。黛绮丝花费若大心思的竹屋竟然就此作古。
范遥一双掌力卸开沈七和黛绮丝两人的攻势,冷笑道:“黛绮丝,你虽然为教主义女,却也没有得传我明教绝学,今日边让你见识一番:我中土明教绝不是只有一‘乾坤大挪移’心法!”沉声喝道:“朝阳神掌第二式——裂阳诀!”
如果是刚才他二人像是被置身裂阳之下暴晒的话,那么现在却是身处在火山的山口,呼吸之中感觉不到任何的水分,而体内的水分则迅速被蒸发,也许过不了多久两具东方木乃伊就此诞生!
当然沈七知道这纯粹只是感觉上给自己的幻觉,范遥便是本事再大也不能借助太阳的神威。可恨的是自己虽然清楚这是感觉上的幻觉,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去破解。只有像一口钉子般紧守方尺之地,死也不肯退避躲闪,深心中知道若任由范遥主动的话,只会加速落败的时间。
范遥见沈七仍能坚持,也自不住的惊讶,这朝阳神掌他只练成前面的三式,而从两人的修为来看,黛绮丝的内力要高出自己不少,而且似乎比之自己的朝阳神掌更为暴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还不会运用这股真气。而沈七的真气应该比自己稍有不如,但精纯之处远非自己所能匹敌,否则的话也不能坚持这么久了。说不得只要深深吸了口气,森然叫道:“第三式——焚天诀!”
一向以来,他都能凭高明的眼力,迅速看破对手的虚实,再以‘东令法诀’中的奇招败敌。但宜至此刻,沈七仍像个摸不到底的深潭,往往使他自以为是必杀的绝招,结果仍徒劳无功,损不到对方半根毫毛。这种窝囊的感觉,最使自负的他感到难受。尤其是沈七以自己从未见过的手法破了自己的‘东令法诀’,这让他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如果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