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问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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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更好。都是沉默不语,看着陶然示下。
陶然也自惊讶沈七的身手,心道这时候怎么突然冒出一个硬茬来?也不知道是敌是友。道:“阁下这要是威胁了么?我显门虽然不是什么大门派,却也未必便怕了你。”
沈七见对方摆出一个说不得便动手的架势来,哑然失笑道:“你们无缘无故抓了我妹妹,难道连一声道歉都不用说么?”
六派众人听到沈七如此说来,顿时希望破灭,什么拍马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楚问仙怔怔的瞧着沈七,似乎要从他的背影中瞧出什么东西来。
陶然本来已经做了动手的心思,心中盘算凭自己三人一同出手难道还真怕你不成?然而听到沈七这样说来,顿时心中一喜,皱眉道:“是么?原来是这样!这完全是误会。”向罗文素问道:“这位大侠的妹妹是那个混蛋请来的?难道都瞎眼了么?”
罗文素顿时醒悟过来,想起了沈七的身份,心道难怪我怎么瞧着眼熟呢,原来他就是那个整天抱着老婆不放的家伙,没想到他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幸亏刚才没有动他。连忙回道:“是莫岩。”他情知这可不是抢功劳的时候,将莫岩供了出来。
莫岩之前被蓝玉击中,后来混战之中反而没有伤着,听到罗文素将自己供了出来,骇然道:“这件事是我们几个商量好的,认为这女孩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资质还是不错的,如果能尽心培养,说不定。。。”
“该死!”莫岩话尚未说完,陶然不顾自身的伤势,反手一掌将他拍出数丈之外,在半空中便已丧命。向沈七拱手道:“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现在本座已经杀了他,阁下可以息怒了。”心中却是叫道:莫岩这蠢货,竟然什么都说出来了。
沈七见他宁愿杀了莫岩也不愿和自己动手,心中甚是奇怪:就算陶然身受重伤不能动手,却也非没有一拼之力,如果再加上那两个什么王的,自己未必便能讨到好处。他略一沉吟,便将殷离的事情撇开,皱眉道:“既然如此,我妹妹的事情便算了,但还有一件事,还要你说个明白。”
陶然没想到沈七如此难缠,本以为自己杀了莫岩,对方见好就收。不禁怒道:“你还要怎样?难道还有本座给你磕头不成?”
沈七一摆手,笑道:“那倒不用,只是一件往事罢了,本来我都快忘记了,既然今日和大家遇到了,便想弄个明白。”他缓步走到陶然不过三尺前的地方,低声道:“八年前,临南县陈家庄有一户姓沈的人家,一共十三口人,一夜之间忽然全被灭口,不知道陶门主还有没有记忆?”
陶然见沈七走近,以为他要动手,谁知道竟然说出这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来。微微一愣,随即哼道:“既然都是八年前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七淡淡一笑,摆手道:“门主不用着急,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
站在陶然左边的伶王腾地想起一件事来,轻声道:“八年前属下和门主曾过去临南县,好像也去过什么陈家庄的。至于什么姓沈的。。。”他想了半晌才道:“好像是有一个资质极佳的男孩,由萧门主亲自选定的。他父亲是个读书人,母亲。。。对了,那女的是天山派的弟子,不知怎的嫁给了一个书生。我记得那一家好像有七八个孩子,其中一个被带回了门中,后来死掉了,可惜了那么好的资质,连薛门主都知道这件事。”
听伶王这么一说,陶然倒是想起了一些,怔怔道:“那小鬼是姓沈的么?后来是死掉了。我记得好像是大老爷亲自给他种的丹。。。”说道这里陶然心中一凛,向沈七瞧去,心中暗道那小鬼要是活着的话也有这么大了吧?他明知道眼前这人不可能是当年那孩子,可是心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七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能想起这些事情来,他来自当年那男孩的记忆并不甚多,此刻倒是知道原来那男孩的父亲是个读书人,母亲好像还是什么天山派的女侠。他叹了一口气,如同在回味着往事一般,道:“那个男孩叫沈安,在家排行第七。他上面有六个哥哥姐姐,还有一个三岁的妹妹。。。加上爸爸妈妈、三个仆人,一共是十三口人,一夜之后全家不留一个活口,你知道是谁干的么?”
陶然一惊,心中不安的念头越来越大,口中却喃喃道:“我怎么知道?”
沈七凄然一笑,道:“十三口人。。。十三条人命,难道就真的不值钱么?”他向前迈出一步,瞧着陶然道:“你说这十三条人命要找谁去要呢?是你们的门主薛匡还是。。。”他环目向在场的众人一扫,低声着声音缓慢的说道:“还是你们所有人呢?”
众人被他的目光一扫,顿时身上一寒,竟然生出后怕的感觉来。陶然被沈七盯着更是连连后退了数步这才省悟过来,厉声道:“你到底是谁?门主的名字也是说的么?”他几人刚才都有意压低着声音,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然而这一下却是吓了众人一跳。六派的弟子顿时暗暗叫好:打起来,打起来。。。
沈七喃喃道:“你不用害怕,他都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他的皮囊罢了,你为什么要害怕呢?这样的事情你自己都不清楚做了多少,找你报仇的人想来也不会太少,没想到你的胆子竟然这样小,真是让人失望。。。你说你的家人呢?他们会不会担心你忽然暴死在外面?连给你收尸的机会都没有?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很伤心?你家人呢?。。。”
陶然没被沈七说一句,心头便跳动一下,似乎沈七的言语中有着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让他从心底生出寒意来,终于承受不住沈七的言语,暴喝一声叫道:“你是疯子,我要杀你这疯子!”他忘记了身上的伤势,聚集了十层的真气猛地拍向沈七。
沈七恍若不知,将自己的胸口送了过去,低声道:“你到死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话才说完身子便如一捆稻草般,在空中平平的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下,却仍将殷离抱在怀中,同时传来楚问仙的声音:“小心!”
陶然浑没想到沈七竟然不躲避自己掌劲,直到沈七飞了出去仍不敢相信。他怔怔的瞧着自己的手掌,喃喃道:“难道是我看错了?”
沈七在众人诧异的神色中将殷离放在地上,慢慢站起身来,在受了陶然一掌之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低着头说道:“这是第十三条人命,一家人团聚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沈七一改之前的颓废,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如果说刚才的沈七给人以阴冷恐惧的感觉,那么现在的沈七则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众人的心头,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每一步都没普通,可是面对他的伶王和戏王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沈七的预计之中,如果这时候自己出手的话,那么死掉的肯定是自己。这纯粹是由心头生出来的感觉,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沈七走近,直到陶然跟前不过三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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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全真叛徒
莫声谷不禁上前大声斥道:“放屁,放屁,你把我武当看成什么地方了?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为区区封赏出卖祖宗?做那不仁不义之事?方今天下群雄并起,元人残暴不仁,多害百姓,正是为了驱逐胡虏,还我河山。尔等今天不来武当也罢了,来了,武当便要为武林除一大害,也显我天道昭彰之理!”
梅成秀瞧了莫声谷一眼,冷笑道:“莫七侠真是好气魄,令贫道佩服!只是武当派转眼全灭。你不怕死,难道这山上百余名道士弟子,个个都不怕死么?贫道正是瞧在大家同属道家一脉,这才跟你们好话说尽,若是仍不知好歹,可别怪我等不念教义之情!”说罢南岩西边数人齐声冷笑,缓缓在到众人中间,也不言语,其中威胁之意那是谁都瞧得出来的。
俞莲舟见这数人中几人身法或凝重、或飘逸,显是内力都有独到之处。另外数人浑身上下却是精壮结实,肌肉盘根虬结,似乎周身都是精力,胀得要爆炸出来,这外功也到了登峰造极之步,个个非同小可。心下吃惊:自己或许不怕,便是莫声谷也胜得几个,只是武当山上如今只有自己三人,其余三代弟子可不成,更别说第四代弟子了。不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有这许多好手。
沈七心中却是想到武当山上原是有这么一曲,不过那来人是元庭郡主赵敏。这两人却是唱的哪曲?难道说因此自己的缘故连故事发生的时间都提前了么?
宋远桥瞧了几眼,冷冷的道:“难道阁下以为这样便能使我武当屈服不成?”
梅成秀哈哈笑道:“贫道自然知道宋掌门有所凭仗,别人不说,便是尊师张三丰我等一个也胜不了。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张老道如今闭关已有数年,宋掌门若是打的这注意,还是趁早歇歇吧!”
莫声谷听他言语中对张三丰极为不敬,上前喝道:“便凭你们几个跳梁小丑也用得着我师父出手么?”呛啷啷一声,长剑出鞘,太阳照耀下剑光闪闪,洒出万点金星,斜身向梅成秀手腕神门穴刺去,正是武当神门十三剑。
乱法一直在思索沈七的剑招,此刻见到莫声谷使剑,眉毛一扬,大叫道:“让我来吧!”纵身扑到梅成秀跟前。人未到剑已到,但见剑尖乱颤,霎时间便如化为数十个剑尖,罩住莫声谷上中下三路,端的是好剑法。
莫声谷见自己的剑招被他接过,恨声道:“也吧,瞧瞧是你的风雷十三剑厉害,还是我武当神门十三剑厉害。”说话间已然刺出数剑,虽然每记招式各不相同,但所刺之处,全是乱法手腕处的‘神门穴’。
饶是乱法剑术神通,也差点被莫声谷的剑尖点中,喝彩道:“好剑法!”剑招中气势一变,已然是风雷十三剑中的妙着。众人只觉眼前尽是剑光剑影,耳内满贯剑啸剑鸣。
风雷十三剑,施展到精妙之处当真如同有风雷缠绕,剑法全凭气势在先,剑招在后。之前和沈七拼了一招气势,不敌之后,乱法剑法中的气势已然大有减弱,堪堪和莫声谷的剑法斗得不亦乐乎,想要分出胜负恐怕非一时可以。
俞莲舟揉身上前,呵呵笑道:“梅道长,咱们来亲近亲近!”脚踏清风,忽忽间已然到了梅成秀跟前,正是虎爪绝户手,他恨梅成秀甘心做蒙人走狗,对武当更是出言不逊。所以出手之际也没留仁慈之心。
梅成秀面lou微笑,道:“也好,素闻武当俞二修为武当二代弟子中堪称第一,这便领教。”双手一错,也是一门擒拿手。
俞莲舟不去理会他言语中的挑拨,将那虎爪绝户手施展开来,如同一只斑斓猛虎或扑、或剪、或跃,招式之凌厉、飘忽实在是一门极为上乘的擒拿手。
那便宋远桥见到两位师弟都已经斗上,向罗添吩咐道:“你赶紧带着中师弟离开,让你六师叔去保护你三师叔,切不可让你三师叔受到半点折辱。”想了想又道:“事急从权,下手不必留情!”罗添答应一声领着三代弟子离去,梅成秀这边数人见了顿时一声发喊,向罗添这边扑来,自是要将众人留下。
宋远桥见了上前阻住去路,向罗添道:“你带着众师兄弟赶紧离开便是!”
宋远桥心头云海翻滚:自己已经数年没有和人动手,这功夫是进了还是退了呢?沉思间众人已然到了跟前,微微一笑,也不用剑,左脚踢出,扫向来人左腿。那人也是使剑的好手,一手剑法势走狂猛的路子,最着重下盘坚稳。所以进退间,总以一脚拄地,一脚变动,一虚一实,支持重心,宋远桥眼力高明,这一脚正是扫向来人左脚作为重心的刹那,时间拿捏得无懈可击。双手轻轻一推,竟被摔出十七八丈距离。
这一跤摔的虽远,力道却不猛,反而轻飘飘的着地。那人背后刚以着地,便欲跃起。不料宋远桥推他之时,内力直透诸处经脉,瞬间封住了他全身数十处穴道。那人无法在这瞬息之间解除手足的麻痹,砰的一声,背脊着地,只摔得狼狈不堪。
另有一人乃是拳脚好手,纵身扑上,左手或拳或掌,变幻莫恻,右手却纯是手指的功夫,拿抓点戳、勾挖拂挑,五根手指如判官笔,如点穴撅,如刀如剑,如枪如戟,攻势凌厉之极。宋远桥双掌微动,似乎被来人招式瞧得眼花缭乱,缓缓的划了大圈子,若些掌法指法尽皆收入其中,一举臂,两只手掌将他双掌拿住了。那人使力挣扎,无法拖出对方手掌,当即飞起左腿,踢向宋远桥下阴,招式甚是毒辣。
宋远桥一声叹息:合掌向前一送,那人只觉周身有一股如山洪爆发的大力传来,手臂如同寸寸被折断,口喷鲜血,打着转跌往十步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