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问道-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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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多道薛匡用人种丹,为的是提高真气修为,却不知道以薛匡只能也难以克制住玄冥诀的阴寒之气,只有不断补充至阳之气,方能阴阳调和,不至被冰冻而死。而玄冥二老身为百损道人的弟子,修炼的只有一门玄冥神掌,和玄冥诀根本就是两回事,功力虽强,境界却是一般。倒是萧铭烈亲传至薛匡处,玄冥诀已有不凡的造诣,堪堪当世第一流的高手。
张正常和阳顶天都是调和阴阳的高手,两人一为道家天师道传人,道家讲究阴阳大道,无论是修炼外丹还是内丹,若能结成体内阴阳太极,却谓之金丹大道,可窥见武学之终极。张正常修炼了六十几年,体内只能阴生阳退、阴阳互变,却尚未达到阴阳共济的境界。至于阳顶天修炼的‘乾坤大挪移’更是改变阴阳的高深奥诀,无奈此法诀一味强求改变两种力道之变化,对于调和共存进至极致却为提及,因为阳顶天的遭遇固然难得,也仍未突破武学的最后一层障碍。
两人听到百损道人娓娓道来,心中泛起明悟的感觉,却听百损道人继续说道:“薛匡,我的法子虽然有用,这中间却又一个难处:这几人虽然可以磨灭我体内真气的极端,却能生出另一股真气来,如若是这样,我一生心血,仍旧是镜花水月,到头来一场空欢喜。”
薛匡看着他师兄,忽然哈哈笑道:“原来是这样,我将心思算到你头上,你却反过来又算到我头上来。师兄,咱们师门神功人神莫测,却难显名于世,到了你我这一辈,竟只剩下我们两人,师弟我今天终于明白这是为何。”
百损道人长眉微微一动,问道:“那是为何?”
“问题便是出在这法诀上,若是门中有谁想修炼大成,必然要彼此算计,盗取对方的真气来成就自己。你说同门师兄弟这般算来算去,还能光大本门么?”薛匡状若疯狂的哈哈大笑,道:“百损啊百损,任你计谋通天,却也被师门算计了,正是成也此诀,败也此诀!”
百损道人浑身气势一转,竟然硬生生的将众人退出数尺之外,冷然道:“薛匡,你错了,你的出现正是成就于我,否则便是同归之境。”言罢双手轻轻摆动,如怀抱天地,一层肉眼可见的明漪在他怀抱中轻微的颤动,每颤动一次,便引得场上一阵阵的炽热,到了后来,连阳顶天的额上都生出汗水来。
张正常骇然道:“阳兄,薛匡证道之时也曾阴阳转变至极致,莫非这百损道人也要如此?”
阳顶天亦是惊讶于百损道人的气势,古怪的是却感受不到他身上又半点真气流动的迹象,微一沉吟道:“这两人身上都透着古怪,咱们且瞧瞧再说。”和张正常退到台上的一边出。
薛匡哈哈冷然笑道:“你们两人枉称宗师之名,难道看不出他是要那你们成就他自己么?薛匡身死之时,便是你们两人身殒之极。”
阳顶天冷笑道:“薛兄,这可是你们师门内的事情,我们两个还是不便cha手的好,再说我们正要好好见识百损道兄的大道呢。”
薛匡情知今日之事难以善终,不是自己身死便是百损道人灭亡,此乃师门数百年来的冤孽,当初他们两个拜师学艺的时候,便已经知道。本来他以为自己可以避开这个怪圈,没想到还是没有逃拖。闷然一声冷哼,激起全身的真力迎向百损道人的‘玄黄天地’,却是从和戚战一战领悟来的‘妙法百像’。
两人劲力尚未相触,台上无风自起的寒热之气已经激荡狂飙,扑脸而来,以阳顶天和张正常之能也只得后退,落到台上的边缘,至于沈七等人更是被吹得七零八落,几乎抱成一团,才没有掉下台去。
在两股激荡不休的真气中,薛匡感到百损道人的气场停滞了—瞬,似乎未能发挥全力。不由欣喜热狂:看来师兄他说的好听,玄冥诀也未能晋至大成,否则刚才那一击便有十足的把握破了自己的心境,后面的战斗就不用比了。
就在两人劲力冲撞在一起的一刻,薛匡—直在他灵觉的严密监视百损道人,即使百损道人将全身的精气神侵浸在无边的心境之中,他仍能一丝不误地掌握着百损道人的精神状态,只要百损道人忽敢于出手,他有十足把握可以作出及时的反击,不会让百损道人抢得尢手,占夺关系生死成败的先机。
可是在火球落下的一刻,百损道人似像倏地消失了,他再感应不到百损道人,要命的是百损道人的灵觉却完全紧攫着他。
他既不知该何时出手,更知晓得百损道人会用何手段。
正因为两人同出一门,更加清楚彼此之间的手段,那将士真正的万劫不复。
刹那间整个局势完全改变过来,他已陷于绝对的被动,先机尽失败。
就在败局将成的关键时刻,薛匡心境之中的被阳顶天创下的破绽越来越大,几乎可以感受到百损道人水银泻地般的真气将自己一点点缠绕起来,忽然灵觉天机失而复得,冷哼一声,十层玄冥诀汹涌出来,顺着感觉的方向,在半空形成曼妙的轨迹,嘭的一声正好打中在百损道人的胸口前。
这一下变故让所有人都不跌眼镜,且不说百损道人的出现让所有人都觉得玄之又玄,功力之强更是让人侧目,不想还是被薛匡一击而中。
盘坐在台上的渡字辈三僧一声佛号,几乎在同一时间三条张牙舞爪的墨龙从三人怀中弹出,织成一道水火侵进不得的鞭网,铺天盖地的由上而下击向百损道人。带来的破空之声急历不竭盈耳,震得众人耳鼓隐隐生痛。
玄冥二老神色一边,骇然道:“老秃驴好深厚的内力!”
众人却是面面相觑:百损道人已然被薛匡一掌击中,为何三僧还要落井下石,难道是怕百损道人死的不够快么?
就在众人思绪未了之时,阳顶天和张正常联袂而至,一使大九天式、一使九天引雷心法。宗师出手,如两道划破天际的流星,电光火石之间已然从三僧的鞭网中穿过,一左一右,招式全都落到百损道人的身前数尺之处。
百损道人受到三方绝顶高手的同时攻击,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微微一笑,喝道:“师弟,为兄今天边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体法大道!”来自体内修炼几十年的灼热真气透掌击出,直冲扑面而来的薛匡阴寒狂劲最强大的核心处刺去,命中薛匡的劲气锋尖处。而在他的周身处却升起一道柔和之极、却又刚猛之极的气场,将两大宗师、三大高僧的联手一击全都挡在外面,跟着反手一招,一股无形的真力将沈七拉扯到他左手上,呵呵笑道:“小子,老道说要送你一份大礼,就看你能不能承受了!”言罢反手印在沈七身后的‘大椎穴’上,冷笑不止。
最奇妙的事发生了。
薛匡凌厉的阴寒之气如于烈焰添上最助燃的火油般,毫不费力地穿透百损道人营造出藏于胸前的‘玄黄天地’,化为一柱蓝晶晶的惊人光焰,立即令两人周遭的真气世界像星辰比之皓月般的黯然火色,照进所有的心境之中,神奇的可以看到他两人体内隐隐流动的真气。
同样来自玄冥诀的真劲阴阳之气顿然威力倍增,不但彻底阻住众人的联手一击,更让众人骇然的是薛匡似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败下去,本来伟岸之极的身形在刹那间竟似小了数分。
沈七被夹在两人众人,承受住不断侵入的阴寒、炽热之气,便是他体内的阴阳太极生生不息,也难化解如此庞大的真气。偏偏神智仍极为清醒,感受到两股不同的真气拿自己的身体做战场,攻击在每一寸经脉、每一处气海,到了后来充斥的真气便似要从全身每一寸皮肤下冲将出来一般。渐渐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只能嗬嗬的喘着气,神情极为恐怖。
薛匡嘴角迸出丝丝鲜血,哑声道:“原来是这样子,师兄,薛匡没输在修为上,没输在计谋,反而输在一颗棋子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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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手花了很大的篇幅描述下元日的宗师证道,最后却落到百损道人手中,就看他和张老道的道法对决了。
沈七恢复……发威……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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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心境之门
沈七感受到体内两股真气的变化,渐渐炽热的真气占据了上风,再到了后来两股真气逐渐趋于平和,绵绵然像是一股甘泉都心田流过,再没有酷热、严寒的折磨,整个人都经受了一次彻头彻尾的洗礼。
阳顶天和见薛匡整个人都渐渐干瘪下去,大声叫道:“不好,百损道人,你连自己的师弟都不放过,这手段稍嫌霸道了一些吧!”诧异之下立即变招,两掌合拢,成掬手状,发出另一股真劲,迎上百损道人有如神来之笔的‘玄黄天地’。
百损道人冷笑道:“阳教主,你不必着急,等一下便要到你了。”势随人起,一股真气反扑而来,竟然将阳顶天退出数丈之外,不住的冷笑。
‘蓬!’
流经沈七体内的两股真气经过他的‘内息太极’化解极端之力,立时化作一股水涟漪般的明镜向两边激溅的扩散而去,有如烟花盛放,范围之大几乎将整个高台都笼罩在其中。
台下的众人瞧见这般变化,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刚才薛匡等人弄出的水球就已经让他们打开眼界了,此时沈七数十人如同照在一个透明的水晶罩之中,诡美至难以用任何言辞形容其万一。
薛匡浑体剧震,闷哼—声,挣开百损道人的钳制,往后飞退进入另一股明漪之中。脸色惨白之极,如同被人吸走全部的血色,不住颤抖的看着百损道人,整个人都似衰老了数十数,反观百损道人却是变得年轻了不少,乍一瞧去,到死薛匡是百损道人的师兄一般。
萧铭烈身体不住的颤抖,猛然双手一展,一缕青烟般的向台上奔去,口中叫道:“师尊!”待到了那高台处时,跃将起来,双掌击向高台上的百损道人,谁知双掌推到那一层透明的涟漪之处,如撞上了一堵无形气墙,更似撞进了一张渔网之中,掌力虽猛,却是无可施力,被那气墙反弹出来,连连退出数十步方才收住腿脚,待要再上前时,左右两掌分袭而来,当中一人冷哼道:“萧门主,昔日我兄弟二人在你手下受尽白眼,今日门主可想起来了?”
萧铭烈一听声音便知是玄冥二老,冷然道:“让开!”一掌击向右边的鹤笔翁,左掌从右掌下穿过,还了鹿杖客一掌。这是真力对真力相碰,中间实无闪避取巧的余地。三个人四掌相变,身子各是一晃。
玄冥二老分左右站定,拦住萧铭烈,冷笑道:“萧铭烈,你还当你是当日那个风光无限的炼域门门主么?王爷早就吩咐我兄弟二人要注意你的行踪,没想到你连当今圣上的女儿都当下手,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萧铭烈本来冲动的神情一动,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冷冷道:“我道你们两个的胆子怎么变得大起来,原来是找到了汝阳王这座大kao山。”他转而想到和汝阳王商议联手对付八派之事,汝阳王不但一口答应,还将府内的一众高手全部交由自己指使,原来这其中早就安排下了陷阱。
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笑道:“萧师兄,当日你风光无限,不也是占了师叔的声势么?今日师叔恐怕是不成了,我看你还是投kao我师兄弟二人好了,好歹你们同出一门,兴许我在王爷跟前美言几句,给你混个堂主、总管什么的,也许不是难事呢。”
萧铭烈本来心中充满了愤怒,听到玄冥二老提及薛匡,顿时忘记了自己眼前的形势,向台上叫道:“师尊,你怎样了?”
薛匡挣拖百损道人的吸力,百损道人亦被反震之力轰得往后挫退。而夹在中间的沈七更是苦不堪言,全身经脉每一寸几乎都被拉扯、扩大,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哗啦啦’
台上的岩石终受不住两大宗师的真力摧残,颓然裂成数块,虽然没有破裂,但震得粉碎的石屑还是飞舞环里。有不少石屑飞溅到台下观看的江湖人士身上,便是一个个血洞,不少人顿时丧命,惊骇之下纷纷远离高台,仿如大地终结。
阳顶天和张正常一声清啸,分带上范遥和张宇清迅速倒退,以别人模糊的高速避过乱涌的飞石,同时以真气结成真气护体,倏忽间已退至高台边缘,再冲天而起,撞破仍自流动不止的涟漪,就那么来到高台的上空处。
少林三僧也自一声佛号,三条墨鞭组成一组鞭网,硬生生营造出一个安全的世界,挡去了所有蹦溅的细石,悠然坐立原地,任凭高台轰隆隆裂开,最后化成冲天而来的粉末,将全部数百人笼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