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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武当问道-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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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匡闷哼一声,嘴角泛起丝丝鲜血,站定到数丈之外,冷然看着阳顶天二人。

    阳顶天和张正常则是翻身出现在薛匡身前数尺处,阳顶天哈哈笑道:“原来是这样,薛匡你的一场大梦也该醒了吧!”

    张正常则是一掌拍到张宇清的身后,冷笑道:“薛匡,沈七未死,你神诀难成,我儿未死,且看你神功又能成几分。”

    嘶嘶劲气磨擦激荡的尖音,像骤起的风暴,好半晌忽然止竭停顿。

    来得突然,去得更突然。沈七突感如受雷殛,不但劲气消失无踪,无以为继,难受得要命,更令他惊骇的是四大宗师的精神之战换成了自己的脑海为战场,你争我夺之间让他生出往无尽深渊仆跌过去的可怕感觉。

    在气机牵引下,沈七已一丝无误地感到薛匡将他锁紧锁死的精气场正吃力地随沈七的思维而转移,且因随他不住不住清晰起来的记忆而减弱,显然薛匡因为沈七忽然之间恢复了神智而感突然,有种措手不及之态。同一时间他把握到了四大宗师的无上心境,虽然不能完全领悟,却已经是一份天大的豪礼,纵观千百年江湖,能有如此奇遇者,唯沈七一人而已。

    这宛若他借着薛匡之战,对四大宗师每个人的功法心境都了长足的了解,这样的经验非同小可,对沈七的益处,庞大得难以估计。

    在他身后的阳顶天一声冷笑,如同雷鸣暴雨般的传入沈七耳中:“薛匡啊薛匡,可笑你机关算尽,竟然也着了别人的道。”

    薛匡的精神在不住的减弱,对沈七的影响也越来越小到了随后沈七生出与大自然浑成一体的动人感觉,没有生!没有死,生命只是偶然发生于宇宙问的一场小玩意。

    蓦地浑身轻松。

    沈七心神无限的扩大,渐渐感受到丹田处的极寒之气:正是当初百损道人传入自己体内的‘种丹’,而灵台顺着心脉而下的暖气则是张三丰传下的‘参商诀’,两股真气水**融,虽然仍极为微弱,却能保住沈七的真气一点一点的恢复。同时他心灵的境界竟往上提升,那种抽离战场,同时又是对整个形势以更超然的角度了然于空的感觉,满盈心间。他生出对薛匡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玄奥至极点的触感。

    沈七的眼睛明亮起来,看到了一向疏忽了的大自然美态,其中每一棵树、每一道夕阳的馀晖、每一片落叶,都含蕴着一个内在的宇宙,一种内在恒久的真理,一种超越了物象实质意义和存在的美丽。

    世界从未曾若眼前的美艳不可方物。

    一股莫明的喜悦,从深心处涌起。

    那并不是因得失而来的喜悦,也不是因某事某物而生出的欢愉,而是一种无以名之,无人无我,无虑无忧,因‘心念’而来的狂喜。

    过去是那未地遥不可触。

    将来仍未存在,只有眼前这永恒的刹那。

    当初百损道人给沈七种丹的时候便已埋下因果:他早算计到薛匡会取丹,却不知这丹根本就是一颗炸弹,正是用来对付薛匡的秘密武器。

    “师兄,这才是玄冥诀的终极奥秘么?”薛匡淡淡看了阳顶天和张正常两人一眼,喃喃道,忽然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看着北方的天空,昂然道:“师兄,薛匡绝不会让你失望,在等着你的来到,一起领悟玄冥诀的最后奥妙。”

    薛匡失败了,他不是败在阳顶天等人的手中,而是败在百损道人的手中。就在他强行融合沈七体内最后的丹鼎之时,反被沈七的体内的种丹所伤,阳顶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拼着重伤终于打破薛匡的境界,在他心境之中留下一道永远也没有办法修复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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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幕后黑手,百损道人,这个原书中只有一句话的老家伙,终于要出场了,他将得到薛匡的一切,将薛匡的美梦一点一点的击破,完成证道的过程……

    码到这里有人说太玄了,看着头晕,说实在的猪手也为难:既然将这几人定位宗师,总不能也是拳脚相加吧?总的玄奥一点,当然了,后面不会再多涉及这些,只等沈七体会了。!~!

    ..

第八章 一切从头

    俞莲舟等人正在担心沈七的生死,忽然听到连薛匡也奈何不了他,还活得好好的,顿时欣喜若狂。宋青书更是欢喜叫道:“父亲,沈七他没事,我就知道他一定可以。”

    宋远桥也微笑道:“不错,你二叔收了一个好徒弟。”

    俞莲舟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沈七,似乎要看清楚他面上的每一点,闻言低声道:“刚才的事情实在太多怪异,咱们可想不明白,现在……还难说的紧。”他既为沈七担心,却又没有办法给沈七挡风遮雨,只觉自己这个师父有些有名无实,心中甚是难受。

    宋远桥和他数十年的兄弟,明白他心中所想,叹息道:“二弟,沈七今天这番造化都是你们不曾有过的,到底是福是祸,现在也难说得紧,咱们只要心意尽到,其他的却是无能为力,并非咱们不愿位。”

    如今莫天涯正道人士能否拖困,这十年之约如何,都是大家心中的一个疑问,不但汝阳王有些疑惑,便是萧铭烈也拿不准事情的发展。

    听阳顶天等人的意思,似乎是薛匡证道失败,玄冥诀最后功亏一篑,可是刚才薛匡大发神威,收拾了戚战,可是天下武林人士亲眼目睹,换着以前,纵然薛匡能干掉戚战,也得花不少功夫,可言下薛匡似乎毫发未伤,难道是阳顶天等人看错了?

    萧铭烈在吃惊,所有的正道人士也都沉闷的看着高台之上的八人。

    阳顶天一声长笑,看着张正常笑道:“张教主,这十年之约尚未完成,既然薛兄力有不逮,且又一心体法天道,这凡尘之争他是看不上眼的,我看不如就由小辈们将此间事情了却,咱们也好跟薛兄学学,你看如何?”

    张正常从儿子背后撤回手掌,微笑道:“阳兄就这么有信心?”

    张宇清一声呻吟,跟着像从一个大梦中醒来般,愕然看着身前的父亲,讶道:“父亲,我这是这么了?我刚才像是睡着了,梦见了好些东西。”

    张正常微微一笑,轻轻抚着张宇清的头发,道:“宇清,为父能帮你的全帮你了,后面的路怎么走,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去吧。”轻轻在他肩头拍了三下,每一下都似有千斤之重,他自己也随之苍老数分,三下之后,张正常足足老了三十岁也不止。

    这一下变化不但张宇清惊骇,台下的张宇初却是浑身颤抖不止,站在他身边的玄月长老李未长却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公子,师兄将教主之位传给了你,这辈子便注定了你在武道上只能放弃。宇清他虽然较你年幼,但机缘巧合,这是他的造化,只盼你们兄弟两人齐心联手,一主内、一主外,方能成就咱们天师道一门源远流长。”

    张宇初默然看着李未长,良久才艰难道:“这些话是不是父亲让你告诉我的?”

    李未长本来还悬着的心顿时放下,欣然道:“师兄真是看中大公子你稳重、沉着,才放心将教主之位传给你。宇清固然睿智,守成却远不及你,这辈子只盼他能在武道上给咱们撑起一片天空来。”

    张宇初的目光转到高台上跪地的弟弟身上,渐渐目光变得平静而悠长,没有人可以看出这其中的意思。嘴角忽然泛起微笑,死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李未长听般,低声道:“既然宇初继任大位,自当殚精竭虑,为我数十万教众考虑。”

    李未长眼中的精光也渐渐湮灭不见,似是在回应张宇初般,喃喃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张宇初的眼光最后落到父亲身上,却好发现父亲也向自己看来,父子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在一起,良久张宇初缓缓跪下身来,李未长在他身边拜下,身后是一众正一教徒。

    张正常白发苍苍,从一个精壮的中年模样变成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丝毫没有半点不自在,呵呵笑道:“张某一身为名利所系,今日方才拖去一切,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真实大好、大好。”向阳顶天和薛匡微笑道:“阳兄,薛兄,我既已放下教中一切事务,今日之事便有犬子做主,我只做一个旁观者便了。”言罢从众人身边慢慢走过,攀到一块大石上,悠然坐下,脸容回复止水般的安然,望进莫天涯里去,看得专注情深。

    阳顶天一声叹息,道:“偏偏两位都有此机缘,阳某却是无福。”他走到范遥身旁,刹那时在他胸前‘灵虚’‘中府’‘天突’等数出大穴连连出手,输入数道真气,叫道:“范右使,今日便要看你手段了。”也如张正常般退开,却没有下高台而去。

    范遥也是一声呻吟,迷糊的看着高台上的众人,他修为甚高,转迅之间便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大喜之下向阳顶天拜下,道:“范遥多谢教主成全。”

    阳顶天挥手笑道:“去吧。”

    薛匡看着阳顶天二人,悠然道:“薛某一生不服于人,今天竟然为人算计,可算是百密一疏,也罢,就让他们自己分个清楚,好过咱们几个老家伙拳脚相加。”他淡然一笑,也是一掌拍在鸣见胸前,低声道:“好徒孙,我也送你一件好处。”竟自以无上的念力将他刚才和众人的争斗一起传入鸣见的脑海中,心境恢复了如前的平静,适然看着鸣见醒来。

    鸣见本来也如沈七一般陷入无尽的深渊之中,一身修为尽数被废,这时得薛匡之功,心念之中尽是无穷尽的战斗,到了后来浑身不住的颤抖,像是承受不住薛匡的神诀。猛地喷出一鲜血,茫然看着薛匡,然后又看向沈七,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

    薛匡一声长笑,退到高台的另一旁,仰望了北边的天空,呆呆出身。

    范遥走到鸣见跟前,沉声道:“鸣见,耽搁了这许多时候,是不是继续比试,一诀胜负才是。”

    鸣见从茫然中清醒过来,微一运气,只觉一身修为所剩无几,半点真气也感受不到,骇然道:“你要怎样?”

    却不知道眼下他们几人全都是一般,一身功力被薛匡以通天手段吸走,融合成完整的玄冥诀。就在他借和三大宗师一战之力,晋升到亘古未有的境地后,却不想百损道人早就在沈七体内埋下了一颗种子,随着薛匡的真气运行盘旋在他心境之中,使他玄冥诀终于难成,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范遥的情形和鸣见也差不了多少,哼哼道:“难道你忘记了咱们之前的拼死拼活是为了什么么?”

    鸣见看着蹒跚走近的张宇清,摇头道:“可是咱们此刻还能做什么呢?”

    张宇清得到张正常的心境传功,境界是提升了不少,却也剩多少功力,哈哈笑道:“你们这样我不管,可是沈七是我的。”言罢走到沈七跟前,叫道:“沈七,你少装死,我知道你没事,是男人的话,就和我决战,一分高下。”

    这次比试之中,沈七所受伤害最终,不但一身修为被薛匡吸走,连精神都差点崩溃,好容易在参商诀的护持之下恢复神智,听到张宇清的叫声,脑中所有的画面定格在眼前,刹那间如流水般的流过心头,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他先是看了张宇清眼后,却将目光转到薛匡身上,低声道:“百损道人来了。”

    薛匡虽然心境被破,且神功难成,一身修为仍在,沈七这句声音虽小,却听的清清楚楚,一怔之下,看着沈七缓缓道:“他在哪里?”

    沈七摇头苦笑道:“就在你我心中。”

    薛匡皱眉道:“沈七,你不用故弄玄虚。”他一指鸣见等人哼道:“他们几个能醒来全kao我等心境之力,你能不死已是难得,想要保全性命却还难说得很。薛匡若非要弄清楚究竟,沈七你当真还有性命在么?”

    沈七微笑道:“我知道,那么段应玄呢?他便是该死么?”鸣见等人得宗师之手相救,段应玄却没有人相救,沈七此刻虽然功力尽失,眼光仍在,加上心境提升不少,自然感受到段应玄生机全无,已经是一个死人,不禁升起兔死狐悲的感觉来。

    薛匡傲然道:“生死有命,他没有你们这等福缘,死了反而干净,活着反而痛苦。”

    他自借一战之力窥见天道后,整个心境都沉浸在那种玄奥之极的境地之中,可叹功亏一篑,最后关头竟不能成功,成为他心中的永远不能修补的破绽,这种痛苦却不是别人能感受到的。而沈七等人因为间接才参与到宗师之战,这等天大的机缘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历的,由此可知,将来能极有可能晋升到自己同等境地,那时候必然也会体会到这其中的迷茫、彷偟和痛苦了。

    所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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