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问道-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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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一手按在楚问仙背后,一股精纯之极的真气缓缓传入,他将所领悟到的‘参商诀’运用到极致,腑藏之间的真气带着楚问仙的真气刹那间在经脉之中走了一圈。跟着掌力一带,将楚问仙带到自己背后,就势一掌劈向阿二。右手‘临尘诀’逋发,一招尘封剑法中的‘冰皇剑羽’也自如楚问仙一般化成一柄长剑,变化出百千道剑芒,每道剑芒都反映着四周照来的灯火,宛如一个不住烁闪的大火球般,在他手上爆开,把方东白的攻势完全制止和笼罩其中。
如此剑技,已达惊世骇俗的地步。
最教人叹为观止处,就是沈七似乎事前对阿二和方东白的含怒一击全无所觉,又忽然疾施反击,确是出人意表。
杨逍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没,他虽然看出以沈七的身手不至为对方所乘,却也没想到他在如此境地竟可以反击,顿时心动不已。
所有这些动作都是在眨几下眼的高速下完成,旁人纵使有心,亦来不及cha手。
沈七和方东白首先两剑相接,剑来剑往,劲气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然后沈七带着楚问仙抽身急退,在空中巧妙之极的转了个方向,接过阿二从上方劈来来的一掌。
沈七的掌力和阿二的掌力一接,手掌立时向后缩了八寸。这八寸之差,使他不但尽数卸开阿二洪水般的掌力,而且以力借力,顿时如一颗炮弹也似的带着楚问仙越升越高,到了后来足足到了赏心楼房梁之处,哈哈一笑,屹然喝道:“武当沈七、楚问仙见过各位,今日之事各位待欲如何?”
既然对方不肯放过自己二人,而且以对方的实力,只怕自己两人是难以走出这赏心楼,还不如给自己挣点面子,先给对方一个昂然的形象先。
方东白两人本来含怒一击,志在必得的要将沈七二人毙于掌下,谁知却错估了沈七的轻功和实力,更是犯连续犯了两个错误。想起之前众人说起沈七的身手,两人面面相觑,顿觉颜面大失,沉着脸落到天井的另一侧。
第一个错误是两人以为可在沈七赶到前,先一步将楚问仙毙于掌下,至不济也可连同将赶上前来的沈七一起毙于剑下。岂知沈七的一剑,实在来到莫名其妙,且对方的反应之快、轻功之佳犹在两人之上,在两人赶到之前不但封住了楚问仙的周身经脉,还瞬时拟对好了计策,迫得两人要立时变招相迎。
第二个错误是想不到沈七竟能一剑劈出之后,尚有余力接过阿二刚猛无铸的掌力,且控制掌力的速度忽快忽缓,或由缓转快,由快变缓,轻巧巧的卸开阿二的掌力,白白错过绝佳的机会,反让对方带着人离开两人的功力范围。
两人自问没有沈七般神奇的轻功,只好站在三楼天井处,守住下楼的通道,只待沈七下楼再将其毙于掌下,以泻心头之恨。
宁水月凭窗而望,只见沈七如凌波微步一般,带着楚问仙轻飘飘的落在一根横梁之上,身形说不出的悠然、自然,心中反而升起淡淡的失落,也不知道是为沈七能避过方东白的一击还是为了沈七表现出强大的自信。
沈七悠然落到三楼另一边的天井边,拱手道:“这位仁兄和沈某的沈兄有些过节,现在江湖事江湖了,各位若是不忿为其报仇,沈七一并接了,不知是各位是要群殴还是单挑?”
阿二虽然和沈七对了一掌,虽然对方掌法甚是精妙,但内力平平,远不如自己的浑厚强猛。加上以前并没有和沈七打过交道,只觉对方不但口气极大,简直是大言不惭。怒极反笑,喝道:“何用众人一起出手,我阿二便收拾这等大言不惭之人!”
脚下一顿,身子犹似发石机射出的一块大石,猛地扑向天井对面的沈七。还未脚踏实地,右掌疾向沈七胸口劈来,左掌化着泰山压顶之势,迎头往沈七劈下。两掌未至,沈七已觉气息微窒。
他打的好心思,希望三招两式收拾了沈七,以显慑人之威,更可以借此一消之前无功之态。
杨逍定睛瞧见阿二不但掌力威猛,而且内力自内而外,显是和阿三同样正宗佛门金刚伏魔神通,心中暗道:汝阳王府什么时候请得这许多好手?望着沈七,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
沈七眼见阿二双掌一先一后,劈脸而至,使人感到若右手的一掌不中,左手的后一的杀着将更为凌厉。
剑光一闪。
沈七的剑已破入阿二的双掌之间,一剑刺向阿二的右掌,两股劲气相交发出了激荡赏心楼的一声清响。长剑一转,消失在沈七手中,等着化成轰然而至的大山,迎向阿二泰山压顶般的掌力,喝道:“拨云见日!”剑光一闪,两人掌剑相交,阿二精壮之极的身体也不由一颤,先到的一掌立时慢了半分,沈七的长剑已收回来,剑柄处硬撞在阿二的掌间。
阿二先声夺人的两击,至此冰消瓦解。
阿二正要全力出手之际,一个清淡但悦耳之极的声音从三楼的厢房传出:“萧门主有言:下元日之前任何人不得动沈七一根头发,有违此言着,炼域门将严惩不贷。”
众人一齐发呆,三楼上此人好大的口气,难道是炼域门的萧铭烈亲自?否则谁人敢保沈七的安全?
“不知炼域门的哪位高人到了?还烦请现身一见。”方东白心中泛起淡淡的怒气,心道刚才楚问仙那臭小子杀死阿三你们不出头,现在老子们要沈七的性命你却来横cha一杠子,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炼域门是保护元庭的炼域门么?沉声道:“难道我三弟的性命就白白送了么?”
宁水月身影一动,出现在三楼的天井边上,手中持了一块黑黝黝的东西,哼道:“各位难道要质疑萧门主的话不成?”
刚晖见到宁水月手中的东西,却是认得是炼域门的令牌,不敢公然违抗。冷笑道:“既然萧门主有言,我们岂敢不遵?只是萧门主只有言不得掉了沈七的头发,却没有说连姓楚的这小子一起护了吧?”
宁水月瞧了沈七一眼,一咬牙哼道:“看来阁下是对萧门主有所怀疑了?既然如此各位带上人跟我走上一趟好了。”
方东白眼见炼域门护定了沈七,手中长剑一挥,咔嚓一声将身后厢房处数扇门一分为二,冷冷道:“我们都是汝阳王府的侍卫,既然姑娘如此说,等我们回过王爷,自然遵守萧门主的命令!”
宁水月正要说话,沈七忽然哈哈一笑道:“也好,不如就请阁下去问问王爷,听听王爷的意见也好,省得你们这些人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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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黄钟大吕
张三丰眼望着满天的星辰,缓缓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概天下而言之,为善者长存久远,为恶者呈一时之勇,终究不能合流大道。习武之人则是身怀异术,无论是善是恶都较常人为大,然则我武当开派以来,行侠江湖,多行仁义之事,于汉室江山虽无多大建树,但于江湖气节而言却是谨守,决不越雷池一步。所以翠山虽然和谢逊结交,却无恶念,江湖之人趋之若骛,欲除之而后快,乃是名门大派的私心。所以沈七你须记住:凡不违侠义之道,非是为非作歹,我武当一派没有哪许多规矩。”他少年之时因少林门规所限,不得和觉远大师参商永诀,故对一干无谓的门规最是不屑。
沈七静静的听说张三丰娓娓说来,心中微微感动:张三丰这样说来自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肯定,并没有因为自己和某些一些吃酒相处而不快,轻声道:“徒孙记得。”
张三丰点点头,微笑道“好,我听莲舟说你真气不入丹田,只藏在府藏之间,呼吸之中另有一功,虽然不违我武当冲虚至理,却是危险非常,你且说来,让我瞧瞧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七闻言心中欢喜非常:他于内功一道虽然传自俞莲舟,其实一知半解,加上后来五年不在山上,所学全是自己体会,虽然后来将自身的特点融于一块,唤着‘临尘诀’,却是月朦胧、雾也朦胧,使用起来很难有如臂挥指的感觉。如今能得张三丰指点,自然是天下难得的好机会,就算是武当诸侠也稍有这样机会。当下将自己从修炼武当心法、听风心法、云梦大泽、道藏守法等一一说来,又将自己现在运气的法门说来,最后则是使出‘千势纵截手’,他自听了张三丰所言的太极之理,这千势纵截手使来和之前少了几分变化,多了几分包容,加上受到张正常精神的影响、以及和苏元奇的一战之后,他对于身法和‘临尘诀’的运用有多了几分感悟,此刻在张三丰面前缓缓使来,当真是风起云涌。其静如山岳,动如江河。
张三丰听着沈七描述这其中的种种的变化,眼中渐渐闪过精芒:沈七的经历让他自身砥砺将一切感悟融入到武学之中,虽然上见羞涩,但也初具规模,若是能经过不断的磨练,他日必成一功。想到沈七少了基础的训练,恰好成了他不拘一格创造的最佳契机。他自己能创立武当一派武学,自是和他的经历有关系,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若是自己安心在少林修行,只怕最多也就成了‘四大神僧’之类,决无这般建树。看到沈七缓缓收招,含笑道:“不坏,不坏,你能有这样的感悟,也算是不凡了。”
沈七本来和苏元奇一战之后浑身酸疼,加上他伤势未痊愈,精神欠佳。但一套拳法练完,神定气闲的站在当地,精神反见健旺。听到张三丰夸奖,饶是以沈七的连皮也自一红,道:“徒孙混乱练来,让太师父笑话了。”
张三丰遥遥头道:“你能以小小年纪,在没有人点拨的情形之下创出如此变化无妨的身法来,也不用妄自菲薄。只是我观你身法之中飘逸有余,但沉稳不足。变化之道并非一定要去占用凝重端方,你应在变化之中寻求气沉于渊,力凝山根,将自身的运气法门以无胜有。你运气之时,须得气还自我运,不必理外力从何方而来。你瞧这山峰。”说着一指西面的小峰,续道,“他自屹立,千古如是。大风从西来,暴雨自东至,这山峰既不退让,也不故意和之挺撞。”
沈七的千势纵截手本来就是山间观雪舞水流、云舒雾涌而来,此刻听到张三丰如此说来,向那天柱峰瞧去,心中若有所悟,终是不得要领。想到自己以前练习的‘拨云见日’。沉吟道:“太师父,徒孙有一招剑法,乃是看这天柱峰比划而来,气势有了,但却少了灵动,徒孙总觉得这其中少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请太师父一观。”
张三丰见沈七悟性尚可,毕竟和一般人相比少了根基,所以有些想法说不出来,只有演示让自己瞧见其中的奥妙所在,便点头道:“我也听莲舟提起过,你且使来看看。”
沈七从身旁的松树上折下一株树枝,看着眼前的天柱峰,在张三丰面前,将那招‘拨云见日’使了出来,随即又将‘封尘剑法’的后两招也使了出来。张三丰见他使出‘拨云见日‘这一招的时候,虽然拖胎于武当入门剑法,但已经神髓大变,和自己创立的剑招而言威力虽有长足的提升,但如空中楼阁,又似镜花水月,虽然灿烂毕竟少了根基,微微点头,也不去评价。待到身使到‘天刀问凡’和‘天遁一瞥’这两招的时候,张三丰不禁‘咦’道:“你这两招从何而来?”沈七将这两招的出去说了。
张三丰沉吟道:“张正常教主能称之为‘天下第一剑’,其中这‘天遁剑法’功不可没,端的是有夺造化之功,你能有幸见之也算洪福不浅。而天刀城的戚战。。。老道也是久仰的,听说他刀法如碎梦惊鸿,已经踏足阴阳变化大道,这一刀一剑你能参悟其中,这份资质比问仙也算不差了,难怪百损道人将‘丹鼎’种在身上。”
沈七徒然听到张三丰提及百损道人,惊讶道:“丹鼎?难道说他在我身体里做了什么手脚?”他自‘借尸还魂’一来,身体并未出现异状,渐渐的便将之前的经历忘记了,此刻听到张三丰重新提起,似乎这其中尚有什么玄妙不成?
张三丰未置可否,淡淡一笑道:“那也没什么,只是我刚才看你剑法气势十足,或凝重、或羽动,然而都是繁华将倾、空穴来风!”
沈七好奇道:“太师父你的意思是说。。。徒孙的剑法好看、其实不中用么?”
张三丰洒然一笑,伸手一搭,也取了根松枝,指着沈七道:“你且将你那几招剑法使来。”
沈七眼中精光暴涨:能亲身得张三丰指点,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便不客气,招式一动,如水流之曲曲弯弯,星动影移无孔不入,其形似闪、内旋回带、势如连环。封尘剑法刹那之间划出无数的变化,只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虚实。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