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特工祸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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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一百三十九……”月洛数数的声音逐渐减弱,眼睑合上,美丽的小脸上,神采全无,她这是快晕晕欲睡了。
“洛洛!够了吗?”
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刺穿耳膜,月洛立刻被震醒,星眸微睁,小小的嘴唇乍然惊叫:“王爷,你还在洞房吗?我困了,要睡了,你如果不困就继续啊!”
云无暇长长的一个呵欠,身子就躺在了地上:“我也困了!睡觉!”
两人的眼睛,同时合上,一个在榻上,锦被裹身;一个在地上,与冰凉的地板做伴。
当鱼子和莺儿听不到屋里的动静,敲门进来时,才发现屋里两人做了此般行径。
两人笑极,不过,心底的骇然却也是真真实实的,普天之下,能轻轻松松戏耍云无暇的人,恐怕也只有月洛了。
急忙把云无暇扶起来,放在暖榻上,再盖上被子,两人才熄了灯回屋休息。
黑沉沉一睡,就到了第二日半上午。月洛缠绵在榻上,不愿睁眼,直到听见房间里那清淡均匀的呼吸声,才猛然想起昨晚的事。
吓得一激灵,急忙就坐了起来,抬眼看过去,还好,那货还在睡梦中。
得赶在别人知道真相之前,堵住他的嘴,否则这戏耍王爷的罪名压下来,她可担当不起。
赤着脚下地,狠命地推搡他一阵,又是揪耳朵,又是掐人中的,好不容易让他睁了眼,劈头就问:“王爷,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昨晚,昨晚什么事啊?”云无暇纯净无邪的眼眸凝结着睡意,迷茫地眨了眨,片刻之后,突然惊喜地道,“我想起来了,昨晚我洞房了!”
他的声音,极其响亮地炸响在耳边,震得月洛耳朵嗡嗡响。若他不是傻子,月洛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急忙捂住他的嘴,低声嗔怪:“小声点,你不怕别人听见了笑话吗?”
他果真就压低了声音,一张嫣红艳丽的嘴唇凑到月洛耳边,很神秘地问:“为什么会被笑话?我和洛洛洞房,是很高兴的事情!我今天就去和七哥说。”
月洛再次风中凌乱,她想收回原先对他的认识和判断,谁说这货不是傻子?谁说他只是单纯?他根本就是又傻又笨,他的思维,他的语言,活脱脱就是一超级大傻子!
瞪着他很是瞧了一阵,嘴角抽搐的频率,让月洛自己都觉得汗颜,终于咬咬牙,揪着他的衣襟,道:“王爷,昨晚的事情,谁也不能说,七王爷那儿也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说出去别人会笑话你,你听见有谁说过他洞房的事情吗?”
月洛刻意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再次叮嘱:“千万不能说,记住了吗?不然,有损王爷的颜面!”
“好,我听洛洛的,那我们今晚还洞房吗?”
他天真的眼神,软软的语气,吹气若兰的气息,一股脑地袭向月洛。
月洛心里恨得咬牙,面上却露着笑容,温柔地拒绝:“王爷,你昨晚累着了,应该要休息一段时间,从今晚开始,王爷最好是回你的梧桐院,好不好?”
第24章香囊()
云无暇就这样被月洛糊弄走了,虽是心中万分的不情愿,但月洛嘴唇一翘,乖乖地听从命令了。
琴音院,也暂时得了清静。
府中的一众奴仆,见王爷对王妃言听计从,宠爱非常,便也转了风向,纷纷涌来巴结示好。
这便是人的本性,月洛前世见识多了,倒也不觉奇怪,只是他们这般每日来请安,让月洛心中甚烦。
原以为赶走了一个云无暇,便可天下太平,没想到现在是门庭若市,反而更难寻清静。
月洛一怒之下,下了命令:“本妃伤未痊愈,倦怠见人,府中的大小事务仍然交由崔管家处理。”
从此后,把院门紧锁,再不轻易放人进来。
彩蝶在经过莲儿的事情后,也不敢再来骚扰,只在自己的云霞院呆着,每日里听下人探听来的消息。
所以月洛现在是身心俱得了空,这一闲下来吧,她就开始遐思翩翩,浑不知所在了。
一日,莺儿翻箱子,找出了凤月洛从前的一些小玩意。
其中,几个精美的香囊吸引了她,各色花样,各种款式,每一个都靓丽夺目,做工精良,看得出做这些的人心灵手巧。
“谁做的?”月洛拾起一个,在手上慢慢把玩,漫不经心地问。
“小姐,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吗?这些香囊,都是去年闲时,你亲自描了花样,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莺儿笑盈盈地指着香囊,顺口就说出了它们的出处,还眉眼弯弯地抿着嘴笑:“小姐,当日太子和几位王爷都看上了你的香囊,说你这手巧的,和人一般独一无二……”
她笑到中途,突然捂住了嘴,脸上现出后悔莫及的神情。
月洛知道,她口中的太子定然是指云无暇,只是那几位王爷是谁,倒是费思量。
淡淡笑了一下,心中感叹,这位凤大小姐的过去,真是多姿多彩,丰富无比。
可她为在凤府为何还受彩蝶的欺辱呢?
月洛这才想起,她只是接受了自己成为凤月洛的事实,凤家的那些人和事,她倒是半点不知。
幽然喟叹一声,月洛微微蹙了双眉,眼睛瞥了莺儿一眼,问道:“莺儿,我父母可安好?”
“小姐——”莺儿面色一变,嗫嚅了半日,方道,“二夫人很好,她只是牵挂小姐,昨日还差人来打听小姐的近况。”
二夫人?也就是说她娘亲只是凤府的妾,而她,只是庶出的女儿。
难怪在凤府不得势,那凤彩蝶,应该和她不是一母所生,是凤府的嫡女吧!
见月洛脸露戚色,莺儿慌了,忙道:“小姐,二夫人说了,若是想家了,可禀明王爷,回家去小住几日。”
“回家?我对往事一概不记得,回去后,娘会伤心!”
想了想,又道:“二小姐还住在王府呢,我独自一人走了,她岂不是很无聊?”
彩蝶派人来打探情况,她早就有所感,何不趁此机会,把她送回林家?
“莺儿,我们出门去准备点礼品,明日回家探亲。”
将一个蓝底子,彩线刺绣的翩飞蝶儿香囊收进怀里,又伸手抚摸了腰上的香囊一把,唇角一勾,扬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第25章花魁之赛()
两人从王府出来,在大街上东走西逛,顺利摆脱了跟踪者。再从客栈出来时,俨然又是翩翩公孑王逍遥了。
仍然女装打扮的莺儿不解:“公子,只是买礼品而以,为何此般打扮?”
月洛莞尔一笑,明眸皓齿,清隽俊雅:“你去买礼品,我去见舞儿。”
“不可以!那种地方不能再去了!”莺儿一震,声音都变了。
若是被人知道九王妃女扮男装去了烟花之地,莺儿的小命,直接不保。
再说了,皇家的颜面何在?九王爷的颜面何在?凤家,恐怕更是难辞其咎。莺儿拉住她,死活不肯。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委屈担忧。
她希望能用这招感化月洛,打消去冒险的行为,若是从前,这招数在凤月洛面前百试不爽。
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另外一名女子,她如何劝得动?
月洛甩开她的手,冷凝了眉眼,冷道:“我是主,你是仆,你这是准备翻天了吗?”
非常时期非常处理,月洛不得已沉了脸,厉声喝令她不准跟着,转身,大踏步往万花楼而去。
莺儿万般无奈,紧跟了几步,急切地问:“公子,何时回来?”
“天黑前。”
她只是去看看舞儿,送她回礼,又不是去了龙潭虎穴,有必要那么紧张吗?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万花楼前,今日花团锦簇,彩带飘摇,很显然的,一场盛会将要举行。
但万花楼做的是晚上的生意,这会儿只是景色怡人,喧闹和纸醉金迷的繁华,倒是还早。
月洛一进门,立刻就有人招呼她。
许是她上次出手大方,又受舞儿亲睐,前来招呼她的人很是客气有礼。
“王公子,今日可是又早到了,姑娘们都还在梳妆打扮,要等到天黑时,方能出现。”
月洛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给他,笑道:“见门外喜气洋洋,万花楼今日有什么喜事?”
得了好处的阿一,谄媚的笑容更甚,一口一句爷,笑着回道:“爷是外地来的吧?今日是万花楼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我们万花楼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多才多艺,今年的几位青倌更是倾国倾城,若能博美人一笑,定不枉此生。”
花魁大赛?月洛暗喜,没想到今日歪打正着,居然能一睹传说中最惊艳的花魁展演。
可是,能在大赛中胜出的女子,今夜便也注定是她难忘之夜。
月洛的脸白了白,声音也沉了:“舞儿呢?她也要参加吗?”
“她是清倌,又声名在外,自然是要参加的!爷若是真心喜欢她,不如今夜买下她,也了了舞儿姑娘的一番心事。”
“此话何意?”
阿一急忙垂首,压低了声音:“那日爷和舞儿姑娘的事传遍了京城,早就觊觎她的那些王公贵族也得了借口,非要舞儿姑娘参赛,花妈妈如今也保不住她了。”
心口一窒,月洛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抖。
果真还是连累她了!
第26章艳绝于世()
月洛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往楼上而去。
舞儿的房间,静悄悄的,大门紧闭,没有一丝声响。
月洛轻轻敲了几下,里面传来环佩叮当声,紧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绿衣丫头走了出来。
见是月洛,福了福身,道:“王公子可算是来了!”
那语气,那神情,仿佛盼了月洛上千年,望穿秋水,终于等到。
月洛嘴角一抿,修长手指在发间轻抚,装出风流俊雅的模样,笑道:“是你家小姐在盼望本公子,还是你在盼?”
“王公子取笑奴家呢!”绿衣红了脸,侧身让过,请月洛进门。
舞儿坐在珠帘深处,只看见一个美丽瘦弱的背影,在红艳艳的背景中,显得孤寂落寞。
绿衣撩起珠帘,轻声禀告:“小姐,王公子到了!”她转身离去,把门合上。
舞儿并没有转身,纤纤玉手放在琴弦上,缓缓拨动了一下,哀婉的一声脆响,便如月色下的昙花盛开,淡淡的幽香,浸入人的心底。
哪怕是只有那么一声,也胜却人间无数。
月洛的心,轻易的就被她所感染,浓浓的哀愁,弥漫在整个房间,久久不散。
“舞儿,你放心,今夜定不叫你被那等登徒子得了去!”坚定的声音,在琴音之后,乍然响起,如同听到了最动人的誓言,舞儿悠然转身,一双琉璃眉目,早就烟雾朦胧。
她哀怨的脸上,突现出一丝希望,在看了月洛几眼之后,黯然和绝望,又浮上了眉梢。她浅浅苦笑,声音柔美,充满着无尽的无可奈何。
“王公子,没用的!过了今夜,奴家注定便是那供人玩乐的下贱女子了。”
所有参选的清倌,即使不能当上花魁,只要有人点名要她,她便只能在今夜卖了自己。就算是月洛能买得她的今夜,以后的日子,还得面对同样的问题。
如此一个艳绝于世,清心寡淡的女子,怎能让她沦落到那般境地?这是月洛万万不能允许的。
她咬了咬牙,道:“我立刻为你赎身,可好?”转身就往外走,去找花妈妈商谈价格。
舞儿在身后叫住了她,道:“公子,不是花妈妈不放我,而是我和某人约定的时间未到,当初来时,我担心自己受不了这里的处境,而生出离开的心思,便和花妈妈签下了三年的卖身契。时间未满,即使是有再多的银子,花妈妈也不会同意放我离开。”
她低眉敛目的模样,楚楚可怜,但却让月洛生出了无名怒气。
月洛猛地抓住她的手,道:“你傻啊?为何与人许下此般约定?那人是谁?我找他理论去!”
“若是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用在此等候了,这是我爹爹临死前的交代,作为子女,我不得不从。”
“你爹爹就是一混蛋!哪有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的?”月洛一急,口不择言了。
话一说完,方想起自己骂的是舞儿的爹,忙住了嘴,忿忿地瞅着舞儿,大有怒其不争的意味。
舞儿却丝毫未在意,借着转身的机会,嘴角轻卷了一抹笑意,手抚着琴弦,又流泻了一屋的珠落玉盘般美妙的天籁之音。
第27章投怀送抱()
琴音婉转,如泣如诉,舞儿的一双美眸,凝着水汽,似要把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