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特工祸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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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好吓人的鬼!”她战战兢兢地跌倒在地,身上,脸上全是尘土,狼狈不堪。
太后紧蹙了眉,斥道:“白贵人,何来的鬼?瞧你这模样,才真像个鬼。”
众嫔妃有的掩面而笑,有的则面露惧色,显然是相信了。
更有那胆子稍微大点的,拿眼去瞧月洛,认定此事和她有关。
月洛漠漠地笑,只拿眼看着白贵人。
白贵人惨白着脸,披头散发,脚上的鞋子也掉了一只,哪里还有半分美人的模样?她低垂着头,双肩不停耸动,显是惊恐至极。
这个样子,不知道算不算死得很惨?
很显然,还不够。
因为云如霜说话了:“白贵人胡言乱语,扰了太后的兴致,摘去封号,贬到洗衣房为奴。”
白贵人委顿在地,辩道:“皇上,臣妾没有胡说,臣妾今日身子不舒服,早早就歇下了,可总觉得屋中阴风飒飒,臣妾睁眼时,就瞧见一个白影在我面前晃动,我害怕极了,却喊不出来,我拼命地跑,想摆脱她,可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到了梨花宫外面,那鬼却突然间不见了,宫墙里面,传出了打鼓的声音……”
白贵人显然是深陷其中,久久不能从恐惧中走出来,话音未落,她不自禁地就闭上了嘴,双眼,紧张地瞧着四周,仿佛那鬼就在身侧一般。
云无霜冷凌地瞧她一眼,下旨:“摆驾梨花宫,所有人都跟着。”
梨花宫的宫门被打开,荒芜的园子里,一派萧肃悽凉。
月洛暗道了声对不起,慢慢落在了最后,小玉不知从何处钻出来,悄然站在了她身侧。
小玉拉着她的衣角,轻轻笑道:“我的演技如何?”
月洛勾唇:“高!”
侍卫们已经清扫出一条道来,众人跟在皇上的身后,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舞台上,落叶堆积,枯枝遍地,一面大鼓巍然挺立在一侧,而大鼓的旁边,不知何时飘落的帷幔随意挂在斜伸出来的枝头上,有趣的是,帷幔的一角,许是风吹的缘故,竟然裹挟着一根枝条,当风一吹,那枝条就敲击着大鼓,发出闷响声。
众人吁了一口气,梨花宫闹鬼,原来是这个原因。
云如霜面色越来越黑,冷冷地道:“白贵人,这就是你口中的鬼?”
白贵人瘫软在地,自知再说也无用,默然瞧着地面,心如死灰。
从此刻起,她所有的争强好胜,都成过眼云烟,曾经触手可及的富贵荣华,也俱都远去。
云无霜下旨:“将白贵人打入冷宫,终生不得离开。”
侍卫押着她走了,梨花宫里,寂静一片,人人都低着头,唯恐祸及自己。
太后道:“皇上,夜已深了,都散了吧。”
云如霜冷睨她一眼,道:“母后,联送你回宫。”
转身,又对众人道:“从今往后,联希望整个后宫安宁平和,若再有那不安份的人跳出来闹事,和白贵人同罪。”
众嫔妃齐齐跪下,战战兢兢应了,目送他离去后,才各自回宫。
方丝萦在离去时,冲月洛和小玉笑了笑,也扶着宫女走了。
月洛等人倒不急着回去,站在大鼓旁,听那时有时无的鼓声,月洛笑道:“小玉,亏你想出的好办法!”
小玉眨眼:“不是我想的,是另外一个人。”
“谁?”
“我!”一个声音至树梢上响起,月洛循声望去,大红的绣袍迎着夜风,恣意飘扬。
她有一瞬间的迷惑,以为是舞儿到了,那个身影却突然晃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洛洛,我聪明吧?赏我点什么?”
云无暇招牌似的傻笑挂在脸上,乐呵呵的问。
月洛不由笑了笑,作势拍掌:“赏你一巴掌!”
“洛儿不舍得吧?”云无暇揽着她的腰,一个闪身已经跃到房顶上,顺势倒下来,仰望着月色正浓的夜空。
小玉和莺儿会心一笑,便也坐在舞台上等他们下来。
夜风徐徐地吹,梨花宫一扫平时的冷清和孤寂,变得无比的温馨起来。
躺在屋顶上的两人,一人望着天空那轮圆月,默默想心事,一人则望着眼前的娇丽面容,动了歪念头。
“喂!”
“洛儿!”
两人同时开口,又都笑起来,云无暇道:“你先说!”
“我是想问你怎么想了这个办法?你不介意闲杂人等扰了这里的清静吗?”
云无暇意味深长地道:“清冷久了,就会被人遗忘,我倒是希望她重新热闹起来。洛儿,我给你的金钗还戴着吗?”
月洛晃了晃头,道:“在呢,天天都戴着。”
“你是想我了吧?对不对?”云无暇闪动着明眸,凑近了些。
乍然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月洛往旁边移了移,笑道:“不想!”
“我可是想得很,洛儿,补偿我一下吧。”云无暇说罢,翻身就抱住了她。
第109章只祸害九爷一人()
云无暇轻车熟路,一下子就找到了月洛的丹唇,温润的唇瓣盖上去,轻轻碰点着。
似乎眼前的是一朵柔嫩的花瓣,若太用力,会揉碎了它,若不小心呵护,它便会失去光彩。
云无暇沉醉在这份美好中,先是浅浅地试探,最后,心跳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他略一用力,紧紧抱住了月洛,舌尖,抵了进去……
月洛一阵天眩地转,眼前似有无数礼花在绽放,每一朵都开在心上,让她情不自禁地环上双手,配合着他的动作,意乱情迷。
这次的亲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这是直达灵魂深处的震憾和碰触,是情意交融的最美妙时刻。
月洛甚至感觉到,两人心花怒放的声音。
良久,云无暇才松开了她,抚摸着她细腻、有些滚烫的脸颊,温柔细语:“洛儿,真想把你揉进心房,永远都不分开。”
月洛有些羞涩,虽然知道月色下,他看不清楚,但到底是不好意思起来。她敛着眉眼,低低笑道:“那九爷带我出宫吧,这皇宫的房顶上,到底还是黑漆漆,让人浑身不自在。”
云无暇勾着唇角戏谑:“我可以理解为洛儿是迫不及待吗?”
月洛怔了一下,会意过来,脸瞬间变红,啐了他一口,骂道:“没正经!”
她扬着手去拍打云无暇,云无暇一躲,碰掉了几块琉璃瓦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莺儿和小玉相视一笑,相互捂脸,嘻嘻笑起来。
而房顶上的两人丝毫未觉半点不妥,依偎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月洛忽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忘了。”云无暇原本想问她前晚发病的事,但他不想破坏眼前的宁静,便打住不问。
月洛低声笑道:“天然呆!”
“什么?”
见他没听清楚,月洛抿着嘴笑,却不肯再说。
云无暇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也装傻不追问了,倒是让这个称呼在月洛的心底滋生,决定以后便这样称呼他。
两人在房顶上呆到半夜,直到月落枝头,寒意浸人,月洛有些困倦,云无暇才揽着她跃到地上,点着她的鼻子道:“洛儿,该回宫歇息了,要不,我留下来陪你?”他压低了声音,吃吃地笑。
月洛嗔他一眼,道:“你以为这里是九王府啊,若是被人看见,又是一场事非。”
“洛儿怕了?”
“不是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宫中处处都是阴谋算计,今日也多亏了你和小玉,否则我这祸害的名声,倒是坐实了。”
云如暇笑道:“古往今来,多少女子被世人诟骂,洛儿能担上此名,留芳百世,倒也不错!”
“你……我可不想当红颜祸水!”月洛拍他一拳,眉眼弯弯地道,“我只祸害你一人就行了!”
“此话当真?”云无暇喉头一紧,莫名的心跳加速。
“小女子不说假话!”
两双眼眸亮晶晶地望着对方,在此清雅柔和的月光下,如同最璀璨的宝石,照亮了夜空。
“洛儿!”云无暇深情地喊,不由自由地靠近了些。
两人的呼吸声轻轻萦绕在耳畔,唇瓣靠近,盈润欲滴,眼见就要靠拢……
“你们有没有完啊?好困!”小玉从暗处出来,打着哈欠,懒懒地笑。
月洛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闪开,笑骂:“小玉,你闹鬼啊,吓死我了!”
小玉撇嘴:“今晚闹鬼的人在你身边呢,你怎么不怕?暇哥哥,你干脆一鼓作气,再去霁月宫闹闹吧。”
“人家现在身怀六甲,万一受惊了怎么办?”
“得了吧,你要真这么仁慈,就不是我认识的暇哥哥了,不过,今晚没捉弄到她,我真有些心不甘。”
月洛抿嘴笑道:“来日方长!这样才显得宫中不寂寞!”
“哇!”云无暇和小玉同时咋舌,“原来最腹黑的人是你!”
“一般般而以!莺儿呢?哪儿去了?”
小玉笑笑,指着舞台上:“我见她困了,便帮她入睡了。”一个闪身飞上舞台,拍了拍,解了她的穴道。
在月洛的一再催促下,云无暇才恋恋不会地离开了梨花宫,不过,他不是回府,而是转身去了慈安宫。
他倒要瞧瞧,那对母子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
慈安宫,冷寒如数九天,云无霜和太后静静坐着,足足对视了几个时辰,宫女的茶水都上了好几次,两人还是不发一言。
又一次上茶之时,云如霜才冷冷地道:“母后,从小到大,儿臣都是按照你的意愿生活,就连这个皇位,也是你强加给儿臣的。月洛和儿臣自幼情投意和,为了皇位,儿臣弃她不顾,可在儿臣的心里,她仍然是最重要的。母后若真是为了儿臣好,请放过她,若这世间没有了她,儿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话音落地,余音袅袅,太后的面色,一寸寸变为苍白,又转为青紫。
她捏着拳头,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为了她,你真要选择和你亲娘决裂吗?”
云无霜痛苦地蹙着眉尖,道:“在儿臣的心中,她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好!好个英明神武的皇上!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弃天下于不顾,置祖宗大业为儿戏,哀家真是悔不当初,为何当初不杀了她一了百了,哀家痛心啊!愧对祖宗啊!”太后捶着胸,大恸。
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了,望着面前这位她一直疼爱,报以厚望的亲子,她剩下的,唯有心痛和绝望。
云如霜眸中闪过一丝痛色,但仍然语气冰冷:“没有解药,母后以为她还能活下去吗?”
太后冷笑:“皇上说这么多,意在解药,可皇上有没有想过,若此毒不是哀家所下,雪参丹也没有在哀家手中呢?”
她到底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一条退路,也给云无霜指了一条明道。
可此时的云无霜完全丧失了理智,他认定了太后决心置月洛于死地,所以她的话无疑是在为自己开脱,推诿责任。
云如霜的双眸倏然紧眯,道:“既然母后执意如此,儿臣若是再纠缠不清,反而显得儿臣不孝。儿臣今日就让出皇位,母后另选贤能吧。”
话毕,他扯下龙冠,褪去龙袍,狠狠掷到地上,拂袖而去。
太后大惊,疾声呼喊:“皇上!快拦住皇上!”
阖宫的太监、宫女都齐齐跪下,高呼皇上三思。
太后流着泪道:“罢了!皇上的事情哀家以后再也不管了,你也别跟我置气,我都告诉你吧。”
她摒退了众人,只留下花嬷嬷一人在旁侍候,“将哀家枕头边暗匣子里的锦盒取来。”她的声音无比的苍桑,仿佛在一瞬间力气殆尽,苍老了数十年。
花嬷嬷取来锦盒,恭谨地放在桌上,垂手肃立。
太后道:“这锦盒是你父皇留下的,他说我蓝星国的万里江山,都在君王的一念之间,若是你有朝一日要弃天下于不顾,便将它交给你。”
她颓然叹息一声,幽幽地道:“哀家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哀家以为,这一辈子也无需知道,可没想到……皇上,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云无霜双眸微动,颤抖着嘴唇,道:“若母后不能体会儿臣的苦痛,这东西,还是不打开吧。”
“你是想违抗你父皇的遗旨?”太后漠声道。
“儿臣不敢!”云无霜捧起锦盒,宛如捧着整个江山般,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略微缓了缓,低哑着嗓子道:“儿臣带回宫再看吧。”
他转过身,拂袖而去。冉公公急忙捧上龙冠龙袍,尾随而去。
“冉宏贵,联今日做错了吗?”瞅着龙案上的锦盒,云无霜拧眉问道。
冉公公忙双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