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特工祸妃-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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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你逃不掉的!”来人冷冷地道,声音,逐渐走近,停在了岩石边。
月洛不由咬了咬牙,手,下意识地往腰间探去,却摸了个空。
那里,既没有长剑,又没有枪支,她现在,就是一重伤未愈的,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而对方,大概是计谋良久,不杀了她就不罢休吧。
月洛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想着怎么从这里安然脱身。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除了岩石之外,便是一望无垠的大海,要想平安撤退,凭她现在的情况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难道,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吗?
那个黑影一步步逼近,狂笑:“雪落,你不是很会跑,很会打吗?你出来啊,我也不欺负你,我们来个公平决斗,如何?”
听见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黑影一晃,已经到了月洛的藏身之处。
月洛豁然起身,寒着脸,冷冷地道:“说吧,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我们老大因为你进了监狱,你说我是谁呢?”
那人一声狞笑,忽然就挥出一掌,击了过来。
月洛闪身避过,心头划过一丝光亮,果然是寻仇来了。
微微运了运气,发现体内居然有一股真气在流动,月洛不由大喜,她居然把在那个世界的武功给带回来了。
赤手空拳相斗,此人,绝不是她对手!
月洛伸出右脚,在地上划了划,笑道:“好胆识,居然敢和我空手相博,我们便立下规矩,只用拳脚上的功夫,不死不休!”
“好个不死不休!”那人目光往上划,落到月洛的胸口处,“你的伤,都好了吗?”
“不用你操心!”
月洛话音一落,带着强大力量的真气,就涌了出来,击向对方。
那人在闪开之后,真气击中了岩石,岩石应声而裂,化作一个个炸弹,落到海水里,又掀起惊天骇浪。
那人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邪门武功?居然如此大的破坏力!
眼底,突然就闪过一丝狡诈,他的手悄悄伸向腰间,握住了另外一支手枪。
“住手!”月洛瞧见了他的小动作,忽然击来一粒小石子,打飞了他手中的枪,又飞起一脚,踢中了他的脑袋。
那人被击了个正着,仰面倒地,已是受伤不轻。
不过,月洛也没讨到好,胸口处因为连续用力,疼得更厉害了。她忙捂住胸口,靠在岩石上,轻轻地喘,她有种感觉,伤口一定是裂开了,手心里,已经有些微微的湿润。
不过,大敌当前,已经容不得她再矫情。
那人从地上坐起,眼角一暼,便知道月洛的伤口被触动了,不动声色地悄然握住了滚落的枪支,对准了月洛。
“有枪不用,我傻啊,雪落,我看你今日有谁来救?”
子弹射出,月洛的身子也同时跃起,一招白龙戏蝶,飞旋到了空中,那粒子弹,也随着飞旋的飓风,反弹了回去。
“呯”只听一声闷响,子弹射入他的眉心,从脑后穿出。
那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今日死的人会是他自己,他大睁着眼,轰然倒地。
月洛在空中听见了自己血肉分裂的声音,她仿佛看见一树烟火,在海面上升起,身子一沉,直直落到地面,晕了过去。
模模糊糊中,她听见有人在哭,在愤怒地骂,还感觉到一股奇寒的戾气,围绕在周围。
难道那人还没死?
月洛心中一凛,急忙睁眼。
眼前的情景,却让她大惊失色,古色古香的建筑物,熟悉而让她心痛的面孔,她怎么又穿回来了?
月洛不可置信地闭了会儿眼,又睁开,才认命地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她瞧见自己曾经的身体趴在地上,哀哀哭泣,那声音,像足了正主儿。
而正主儿的面前,一个白衫白发的男子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可不正是云无霜!
他怎么了?月洛大急,飘了过去。
不等她察看,云无暇的声音就冷冷响起:“凤月洛,你舍不得他,心痛了?你赶走我的洛儿的时候,你有想过我的心吗?”
正主儿转头,恨恨盯着他:“她不是我赶走的,是你的所作所为让她心死,她才会选择离开,你那么舍不得她,为何不连我一起杀了呢?”
“哼,若不是因为孩子,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
月洛闻言,移眼过去,发现正主儿的肚子微微隆起,已经好几个月的身孕了。
不由心中大喜,她的孩子,还活着,太好了,他还活着!
可正主儿站起身子,狂笑几声,道:“云无暇,你想要这个孩子,我偏不如你愿!”她倏然捡起地上的剑,朝小腹刺去。
“不要!”月洛一声惊呼,急忙去救,结果,自然是又徒劳无功。
云无暇大怒,手指弹出一股劲道,击落了正主儿的剑,人飞奔上去,恶狠狠威胁:“你若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就灭了你凤家,并把他锉骨扬灰!”他的宝剑,自然是指向已死的云无霜。
正主儿的面色,变为死灰:“云无暇,你够狠,可若是我也死了呢?死了便可眼不见心不烦,随便你想对付谁,你尽管去便是。”
她的眼中,已没有了半点生的念头,月洛暗叫不好,想阻止她时,正主儿一咬牙,已魂魄出窍,离开了她的身体。
第205章哀莫大于心死()
正主儿的一缕魂魄,毅然决然地飘然远处,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世上,已没了那个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她还回来干什么?
月洛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很想喊住她,问她云无霜去了哪儿,可身后却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她,往后面退去。
“啊”一声惊呼,月洛突然发现自己又回到身体里了。
云无暇剑尖挑着她的下巴,霜声道:“凤月洛,想死?没那么容易!来人,将她手脚缚住,关进屋里,每日按时喂食就行了。”
紫衣犹豫了一下,过来扶起她,悄声安慰:“王妃,爷现在正气头上,别和他计较,过几日就会好了。”
月洛幽幽叹息一声,并不说话,转身就走。
倒是一眼也没瞧云无暇,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更不知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们是否还有可能在一起。
云无暇目光如冰,瞧着她的背影,没有半分的情意,他冷哼了一声,忽然就仰望天空,想到了他最牵挂的那个人。
眼中,有血泪滴下。
月洛被带回王府,才知她离开这么久,九王府一切依旧,云无暇并未搬到皇宫居住。
坐在琴音院的窗前,望着窗外,几棵挂满残叶的芭蕉,月洛一坐就是半日。
屋中,一切利器都被拿走,几个丫头严密监视着她,生恐她有异动。
不过,紫衣到底还是未绑着她,站在她身侧,轻柔地劝:“王妃,别再惹爷生气了,他的心里,也很苦。”
很苦吗?月洛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道:“紫衣,去给我准备些衣料,我要早些为孩子做几件衣服。”
“是!”紫衣惊喜至极,急忙去准备。
这是不是意味着王妃想通了,九王府又有好日子要过了?
兴冲冲跑出去,和迎面来的莺儿撞了个满怀。
莺儿道:“夫人让我来瞧瞧小姐。”
“在屋里呢,去陪陪她吧。”
莺儿进屋,见到一身萧索的月洛,鼻中一酸,喊道:“小姐!”
“莺儿!”月洛回头,差点就落泪。
两人执手相望,莺儿道:“小姐,夫人放心不下,让我来瞧瞧。”
云无霜的死,大概已惊动了朝野吧,娘巴巴地叫莺儿来,倒是爱女心切。
月洛苦笑一声,道:“莺儿,我爹娘好吗?”
“他们很好,就是担心小姐你。”
月洛略顿,擦掉泪,又道:“莺儿,为何你不在我身边侍候?”
“是王爷不准,他说小姐现在有紫衣侍候,已经足矣。”
那也是,留一个忠心的丫头在她身边,说不定就出什么妖蛾子了。以正主儿的脾性,应该是三番四次要出府去寻云无霜。
“莺儿,我整日被关在屋中,你将外面的事情说给我听,也好解闷。”
莺儿甚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道:“小姐,现在整个朝政都掌握在九爷的手中,他很有本事,短短数月,就将战争的沧桑退去,老百姓都恢复了安居乐业的日子。”
在治国能力方面,月洛从未怀疑过他,她只是不明白,云无暇为何还不登基为帝?
他分明已放了云无霜,为何又杀了他?
月洛一把揪住莺儿,再问:“云无霜在哪儿?”
莺儿道:“听说九爷下令,仍以九五之尊的身份,将他葬进皇陵。”
“既如此,为何要杀他?”月洛目光微闪,想到云无暇的无情,只觉心寒。
“小姐!”莺儿突然觉得她面对的月洛怎么一时一个样,现在这样,和上次见到的,又不相同了。
莺儿道:“小姐,你应该早点放下心结,九爷那么爱你,向他服个软吧。”
月洛苦笑,他们之间,已不是‘服软’二字可以解决,回不到从前了。
纵然她已经回来,也不可能了。
从知道他伤害自己,从看到他杀了云无霜,他们之间,便不可能了。
“莺儿,你以后经常来坐坐,陪我说会儿话。”
莺儿应了一声,便知她乏了,起身告退。
一连数日,云无暇一次也没露面,月洛觉得这样甚好,她每日里吃吃睡睡,偶尔去院子里走走,日子倒也过得很快。
紫衣向云无暇禀报了月洛近日的状态,道:“爷,王妃似乎很在意腹中的小主子,还亲手为他做小衣裳。”
“你说什么?”云无暇倏然眯眼,“她不伤害孩子了?”
“嗯,王妃近日安静得很,奴婢觉得,她看奴婢的眼神也变了。”
“她可有说过什么?”
“那倒是没有。”
云无暇沉吟片刻,道:“倒是转性了,你去告诉她,只要平安生下这孩子,我便放她走,永远地放过他。”
“王爷?”紫衣大异,爷不爱王妃了吗?
“紫衣,你如今侍候的王妃,早不是从前的洛儿了,你还不明白吗?”云无暇难得的说了这么多话。
紫衣有些不解,不过,脑海中突现涌现出那日云无霜死,爷说的那些奇怪的话,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是她不了解的。
遂点点头,道:“奴婢记下了,只尽心侍候王妃,让小主子健健康康出生。”
深夜,月洛已安然入睡,榻前,却突然出现了一道红影。
云无暇立在榻前,神色复杂地瞧着她,胸中,波涛汹涌。
“洛儿,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痴痴地瞧着那张熟悉的面容,仿佛听到月洛银铃般的笑声,在耳畔回荡。
因着这张脸,他不忍放她离开,因着有企盼,他不准她去见云无霜,也因着妒忌,他错手杀死了云无霜,可最终,他还是没唤回她。
月洛许是做了个恶梦,痛苦地蹙紧了眉,发出几声喘息。
“舞儿!舞儿!”
在梦中,舞儿红衣妖娆,在她面前翩翩起舞,他邪魅地笑,冲她眨眼……
可突然间,一张面具甩来,舞儿的脸不见了,云无暇沉着脸,一步步靠近,猛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啊!”
一声惊叫,月洛从梦中惊醒,却见云无暇满面含笑,惊喜地瞧着她。
“你,想干什么?”月洛向被窝里缩了缩,颤着嗓音问。
云无暇上前几步,坐在塌上,温柔地喊:“洛儿,你终于回来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记着舞儿,会念着他。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在月洛秀发上拂过,叹息一声:“洛儿,我好想你!”
月洛下意识地躲开,冷冷瞧着他:“九爷,我倒是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回来!”
她的眼神和语气都是陌生的,云无暇心口微痛,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窝处,道:“洛儿,对不起!”
“不用道歉,你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罢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把尺,只是衡量标准不同而以。”月洛动了动,抽回了自己的手。
“可是,你在怪我!”
月洛冷笑:“这倒是稀奇了,难道九爷想杀我,又杀死了皇上,我还要拍手称快吗?九爷,你也太强人所难了!”
“你都知道了?”云无暇的嗓音变得更低沉。
月洛索性坐起来,双目逼视着他:“对,我什么都知道了,九爷,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会记住你的话,生下孩子后,就永远离开这儿。”
“不要!洛儿不要走!”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