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感情线-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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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然没有回来之前。她大概是每隔十分钟左右就疼一次,如今却是每隔个五六分钟就要疼一次了。
学锋看她那样子,就用自己手抓住她地手,对她道,车马上就要来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握她的手。她在白天的青光里,看着他的手。他地手很大,白修长。却骨节粗大,是一双可以让她有安全感的男人的手。
如今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疼得出了汗。手心里汗特别多,被他握在手心里。都怕滑掉。
幸好车子马上就来了。
扶着她坐了上去。对司机说了医院。
在车上抱着她坐着,对她道。好了,没事了,马上到医院了。
她一直在妇产科医院做每个月的产检,生产也早在那里订了床位。如今是只要去,再说他及时赶回来,在她身边了,她突然觉得一切没什么好担心起来。
她笑笑,阵痛缓过去,含着笑望着他。
一直那么静静的望着。
望得久了,一直在外面张望着是否快到医院的学锋自然看到了她的眼神,皱眉道,都要做娘地人了,还跟个花痴一样。你从认识我开始,就一副犯花痴的样子。
小恐就笑,本想说,我就是对你犯花痴了。可是阵痛又上来,疼得她惨叫起来。
学锋立马慌了神,催促着司机快点开车。
被急着送产房,她躺在上面,微微抬着头,还可以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那里。
学锋没有亲人,没有家人,他只有她。
而她,只有一个大哥,孩子的舅舅,也应该是在生后才打电话通知地。
这个时候,她只有他,他也只有她。
最后一望里,看到他紧张的站在那里,不停地走动着。
是难产。
痛得在那里撕心裂肺,一旁地医生护士却并没有理她,在那里慢慢聊着天,说着昨晚的电视剧,热烈地讨论里面的剧情。
阵痛缓过去的时候,她对他们道,医生啊,我太痛了,帮我想想办法。
可是那医生头也不抬,只是对她道,阵痛还不稳定,现在没有办法,生孩子哪个不痛的。
她真是觉得太可怕了,这些人,不会明白她的痛楚。
就在那里等着,隔几分钟就痛一下,然后大概疼了半个多小时,医生过来问她,要顺产还是剖腹产。
她在疼痛的间歇里,还不忘问一下,顺产好还是剖腹产好。
医生望她一眼,一点都不关心她的疼痛神情,就事论事的漠然道,顺产对孩子好一些,但是顺产比较疼,现在很多人都选择剖腹产,大人少吃点苦。你快想想吧。
她思量一下,想到对孩子一些,在医生的催促声中,便道,顺产,我要顺产。
尽管她不知道顺产到底对孩子有什么好处。,
她从小失去父母,是哥哥带大,第一次来月经,都是大哥给她买的卫生纸。
关于生孩子养孩子就更是没人教她了。
无知无畏,所以选择顺产。
然后生产就开始了,先是痛得死去活来,却又不能打麻药。
她简直疼得在哀求了,医生,求求你,行行好,给我打麻药吧。
医生却只是冷冷道,现在还不能打麻药。
然后看到她还在那里痛得大叫,就对她冷声道,不要叫出声来,叫唤也要费力气,到时没力气了。怎么生小孩?
她只得闭了口,一只手紧攥着身边的被子,咬着牙在那里沉默的坚持着。
在痛得迷迷糊糊的状态里。听到医生说,她的阴道太小了。要扩宫才行啊。
然后就感觉到一只带了冰冷胶具地手伸进了她的身体里,在她的身体里肆意动着,她痛得一身发紧,仿佛浑身每个毛孔倒被人用钉子在钉,她咬着牙不发出声来。尽量让自已想着学锋。他高大地背影,他笑得邪邪的眼神,他抿紧地薄薄的唇,他今天送她到医院里,握紧她的手慌张的神情。
学锋?学锋?
在心里喃喃的一遍一遍呼唤他地名字,唯有这样,她才能挺下去。
身体下面的手终于出来了,疼痛缓过一阵。
可是一会,又痛起来。
听到医生道。现在开始用力,孩子要出来了。
她便点点头,听话的在那里使劲。
却听到他们说了一句。是难产。该死。
孩子的脚先出来一只。
她生了两个小时,力气用尽。依然生不出来。
医生汗都出来了。对一旁的助手道,去。叫她老公签字,保大人还是小孩。生产一直是女人的一道鬼门关,在古代如此,在现代也如此。
助手匆匆去了又回,医生点点头。
小恐在不停的阵痛中挣扎,真正面临生死的时候,想到的只是他。如果她死了,他怎么办?他虽然平时在她面前自负骄傲,把她欺侮得像他脚下地泥。可是事实上,他也只有她。
幸好,到得晚边时,孩子生下来,母子平安。
一个漂亮的女
被推着出产房时,护士在那里对她笑,你真幸福,老公那么好,我叫他签字时,他说签什么字,还用问,当然是保大人。
小恐就在那里笑,这是这些年来,她嫁给他,最幸福的一天。
想到漂亮地女儿,刚才受的所有地罪她全部忘得烟消云散。
看到她推着出来,正在抽烟地学锋丢了烟头,急着走过来。他极少抽烟的。
听说都平安,真地是松了口气。
在普通病房里,他哄着女儿。
她躺在床上,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含着笑,没有力气说话。
他一直在逗着孩子。
她说,学锋,我听护士说了,签字。
学锋却白她一眼,说道,丑婆娘,你以为什么。我又不是傻子,母鸡和蛋哪个重要我不知道啊,蛋没了可以再生,母鸡没了怎么行。杀鸡取卵的事我不会做。
小恐就在那里笑着不说话,这嘴硬的男人,竟然说她是下蛋的母鸡。
他一直不理她,脸对着女儿。一直哄着她,逗她。小孩子被护士包得像个小棕子,一张红红的小脸,眼睛都没睁开。
可是赵学锋依然满面笑容,在那里逗着孩子。
仿佛刚出生的她就会说话就会看得见就会认得他就懂得似的。
他抱在怀里,看个不够。有时候又走过来让她看看,脸上微微笑着说道,真的是漂亮吧,真的很漂亮呢。小恐就在那里笑,一脸的笑,她从来没有这么笑过。
这个男人,在一点一点变了,她用温暖改变了他。
过几天给孩子取名字。
赵学锋小学毕业,怕自已取不好,要小恐取。他以前一直看不起小恐的大学文凭,如今却又看重这点,一定要她取。小恐不想取,想要他取。他却强迫着。没办法,小恐只得取了几个名字。
赵梦怡怎么样?
梦遗?!不好。
赵子衡怎么样?
赵子衡,那不是男的吗。
最后他还是自已取。
拿了本新华字典在她床头翻了一晚上,又听说要到网上去测名字,就取了很多个,专门到网上的名字网站,一个个测分数,听说分数高的命就好。
最后取名赵双
他抱着双双,得意的告诉她。这个名字好,测了,九十六分。
小恐就笑。说他是用电脑搞迷信。
学锋笑道,错了。我是科学迷信都信。这样就全了。
他对双双很好,从生下来就好得不得了。
用他的话说就是,我从小没有爸妈,自然知道没大人疼地孩子的可怜,我要让我的双双过得最幸福。
两个人地生活变得好了一些。
有时候他抱了女儿。女儿睡着后,也会突然像抱女儿一样的打横抱她。
抱起来放下来道,你怎么这样瘦了。第一次见你,我在宾馆里抱你时,你重得像头猪。
小恐也笑起来,回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到宾馆开房地事。
他说要跟她鸳鸯浴。
洗完澡,要抱她到床上。
一抱起来,本来笑着的一张脸突然就变了色。两只手一直在往下沉,眼睛凝结到一块,嘴唇紧抿着。吃力的往前啪啪的走着。
不晓得是她太重,还是地板太滑的缘故。他地拖鞋沾了水。抱着她往床上去。
脚步声特别大,拍拍拍。拍拍拍。
她被他抱着,都感觉到他马上就要支撑不住,她要掉下来了。
现在想想,他那时候打肿脸充胖子的神情就好笑。
孩子满月的时候,老孟专程到徐州来看她,给孩子带了许多礼物。
又因为有事,只说孩子大了,回西安再给她好好补一补。
她也回说好,送走了大哥。他连一个晚上也没在徐州呆。
两个人都是孤儿,没有爸妈,自然没有老人教他们怎么带小孩。
双双又爱哭,赵学锋几乎都不出门去了,成天和小恐轮流着抱小孩。
两个人买了很多育婴的书,不是她抱着孩子,他在一旁翻看着,就是他抱着孩子,她在一旁翻看着。
她想顾个保姆带孩子,因为他们家,一直是小恐在外面有一份稳定工作,赵学锋是小混混,根本没有工作,小恐知道现在有了孩子,正儿八经有了个家,为了孩子着想,她这一份稳定的正经工作不能丢掉,所以打算请个保姆来带孩子。
晚上赵学锋抱着孩子在哄的时候,她就试着跟他商量。
赵学锋听后,却立马反对。
小恐说为什么?
她说,不为什么,那些保姆冲着钱来的,外人我怎么放心,我怕她们虐待我的宝宝。
小恐只是笑。
说道,那怎么办,我产假要休完了,马上要上班。
赵学锋就道,你去上班就去,孩子我来带,我比你会带孩子,她亲我一些,双双,是不是呀。
他一边说一边逗着怀中的孩子,小孩子越长越漂亮,已经有一双明亮地大眼,长得也越来越像赵学锋,每次有人过来看望他们,说起孩子像赵学锋,他就总是要高兴好半天。
小恐听他这么说,起初不敢相信,说道,你真的可以天天带着她吗,你以前不是经常在外面吗。
她一直舍不得责怪他在外面狂嫖乱赌,如今说起来,也只是说他经常在外面。
赵学锋却看她一眼,一副恨她不明白的样子,对她道,你也太小看我了,以前是以前,可是现在有了她,我会为了外面那些垃圾,让我宝宝一个人在家吗。你这女人真是。
他这么说,她才放心起来,在那里微微笑着,点着头。休完产假就去上班了,赵学锋果然就像个家庭主男一样,天天在家里煮饭带孩子。
他慢慢地成了一个养儿专家,小恐有时回来,孩子突然哭闹了,想去抱一下,赵学锋就道,放着我来,我看看,小心感冒,小孩子可病不起,她那么小,要是生了病多疼呀。
小恐看到他那样,感觉真的是不如从前了。也是真地觉得自已好幸福。
他常在家,夫妻感情也好了起来,有时也开她玩笑,只是死性不改,两个人在家一起做饭地时候,他就总是走过来,突然伸手摸她屁股一把,或者是走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挨近她这边的胳膊肘一撞,极准地撞到她的奶子上。
她红着脸嗔怪的望他一眼,他就在那里邪邪的笑,也不言语。她要是多望他几次,他保证不多久又再次极为巧妙的撞上来。
小恐知道他的习性了,所以后来他突然撞上来了,就随着他。他就在那里笑着,想起来就撞一下,仿佛很快乐似的。
日子过得滋润快乐起来,小恐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漂亮,仿佛那次产后大出血,让她重生了一般,皮肤变得白嫩,脸上有一层亮亮的光。她不知道这是因为爱得到了回应的缘故。
第二卷 第七十七章 转车
大四第二个学期。如月开始找工作。
她一直在等着一诺说的,她毕业就去广州,和他生活在一起。
可是慢慢的,一诺电话越来越少,最后甚至一两个月不打电话都很正常。
上次大年初一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她后来赌气挂了电话,他也没有打回来。
过几天,她实在是想他,自已鼓起勇气打过去,原有许多话要对他说,可是往往只来得句说一声,一诺,是我,他就在那边笑道,恩,我知道是你,丫头,然后她想开始说话,那边却不待他说话,对她道,丫头,我要开会了,挂了。或者是丫头,我来了个客户了,挂了,或者是,丫头,我现在在飞机上,以后再给你打过来。
几乎每回都如此。
次数多到如月不得不相信他是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张一诺,经过很多次打击,她的整个心也木了。不再打电话过去。
是吧,有很多恋人,就是这样,慢慢的失去联系,然后消失,即使再见面,也是形同陌路,根本不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