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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天堂与地狱之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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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的角色——如果说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学到了一些东西的话,那就
是要想做事,就必须有人统领全局——但其实她和他们一样,很茫然,也很手足无
措。他们想怎样?逃跑?找出房子的秘密?她不知道。
    但至少她可以在混乱中维持一定的秩序。她扫视着四个男人,说道:“好了,
谁想第一个发言?”
    看起来,他们在小时候,都很熟悉这个不知是叫比林顿。比林斯利还是比林斯
的人。当斯托米讲述他在新墨西哥州的经历时,其他人都点头表示理解。也许各个
故事之间的细节有差别,但那种恐怖、威胁是一致的。劳瑞非常明白他经受了怎样
的磨难。
    穿越了整个西部的马克、衣阿华的诺顿、宾夕法尼亚的丹尼尔也是一样。
    然后轮到了她讲出自己的故事。
    大家也都很理解地点着头。
    她感到这些人就好像是她的家人。倒不是说他们像小时候被分离的一家人,而
现在又重新聚首,但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联系。
    只有马克是例外。他比其他人都年轻。但这并不是使他不同的原因。他似乎—
—在某种程度上——知道并接受了正在发生的事情。这些对于他,似乎并不像对其
他人那样陌生。尽管她并不怀疑他的忠诚,也知道他和大家一样都是受害者,但只
有他的故事劳瑞并不完全相信。她并不认为他在撒谎,但他好像在隐瞒什么东西。
    这才使他显得与众不同。
    谈论结束后,他们仍像开始一样茫然不知所措。他们能够理解对方、同情对方,
但他们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们的故事很相似,但在基本的叙事水平上,却相互
矛盾。
    除了故事发生的地点不同外,他们到达的时间也不同。丹尼尔第一个提出了这
个问题。马克的故事讲完后,他问道:“你到这儿多长时间了?”
    马克耸耸肩。“昨天到现在。”
    “那是星期几?”丹尼尔追问道。
    “你在说什么?”
    “你是星期几到这儿的?”
    “星期六。”
    “可今天才星期五,”丹尼尔静静地说。
    “今天是几号?”斯托米问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机票。“对我来说,现在
是星期四。我昨天飞到芝加哥的。九月九号。”
    “可今天是9月18号,星期五,”丹尼尔说。
    “噢,他妈的,”马克重重坐在沙发上。
    “你以为你刚刚在这儿呆了一天,可根据我的表,你已经到了一个星期。”
    劳瑞的心一紧。不管他们谈论了多少,他们仍一无所知。他们可以把彼此的故
事加以比较和归纳,但却不能在混乱中找出头绪。
    “那我们是在哪里?”她问道。“现在又是什么时间?”
    厨房的门开了。比林顿?比林森?比林斯利?比林汉姆?走了进来,手里捧着
一只盛满小吃的托盘。
    丹尼尔扭头看着他。“这是什么?”他问道。
    管家笑出了声。
    “你叫什么?”诺顿问道。“我们似乎有几种不同的说法。”
    “我们可以叫你比尔先生,”斯托米说。
    劳瑞稍稍感觉好了些。幽默缓解了这里的气氛,使得一切显得不那么可怕、庄
严。
    庄严。
    “你们可以叫我比林斯先生,”管家用不容质疑的语调说道。“这是我现在用
的名字。”他把托盘放在餐桌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丹尼尔问。
    “你们想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你们想知道为什么你进入了亚利桑那河干镇的一
所房子”——他朝马克点点头——“而你进入了伊利诺斯州芝加哥的一所房子”—
—斯托米——“却到了这里,和其他人一起?”
    “我们确实这样想过,”斯托米干巴巴地说。
    “这是因为这些房于正在变得越来越强大。它们几乎就快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
    劳瑞紧盯着管家。她不得不随时提醒自己,他是五个不同的人,可以出现在不
同的地方。这可真让人难以理解。
    “我不知道还有其它房子,”丹尼尔说。
    比林斯笑了。“也许我忘记告诉你了。”
    斯托米哼了一声。“我猜每幢房子都是你那电网上的一部分,呃?”
    “不坏的比喻,斯托米。”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但是丢掉这玩世不恭的态度。
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这种态度让我不怎么高兴。”
    斯托米闭上了嘴。
    “那么我们是在哪里?”劳瑞问道。“我们是在谁的房子里?”
    “所有的房子。”
    “这没有道理。”
    他冲她微笑着。“没有必要有道理。”
    劳瑞想起了她在另一个世界看到的景象。穿过书房的门,她走进了一所空房子。
在里面她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她的养母。他们谈论着家庭琐事、她父亲和约瑟。
尽管在母亲飞走前,她们没来得及谈论房子的事,但她说她会来看她,“当你在这
儿的时候”。劳瑞认为这说明确实有逃跑的可能。
    “这就是说,我们不需要理解任何事情,”丹尼尔说。“我们只需要住在这里,
给电池充电。”
    管家咧嘴笑了。“说对了。”
    “那电池充满电以后呢?”诺顿问。“那时我们可以离开吗?我们的工作是不
是就已经做完了?”
    “哦,不。你们永远不能离开。”
    “为什么?”
    “房子不想让你们离开。”
    “这就是说我们要——”
    “尽量适应吧。”
    劳瑞默默地听着这段对话。她仍搞不清自己对比林斯的感觉。她想和其他人谈
谈。显然,他和多恩没有关系——在她告诉他之前,他甚至不知道那女孩的存在一
一但即使那女孩代表着邪恶,比林斯就一定代表正义吗?她不知道。就这么看上去……
他并不坏。但他也不是个穿着甲胄的骑士。他不顾他们的反对把他们扣留在这里,
这就说明他的动机并不那么纯洁。
    比林斯指指桌上的小吃。“把它们吃完,”他说。“在它们来的地方,已经准
备了许多。”他笑着注视着他们,朝厨房摆摆头。“你们可以趁我不在的时候说会
儿话。我过一会儿就把你们的饭端来。”
    但他们并没有趁他不在的时候说话。他们不敢。当他端着一盘烤牛肉回来时,
他们正在默默地吃着。

                              第6章  诺顿

    收拾过餐桌后,比林斯很快就消失了。剩下的人试了试厨房的门和地窖的门,
想看看是否能找到出去的路。没用。在所有的窗户外,世界一片漆黑。诺顿不知道
窗外是另一个世界,还是两个世界中间的分界。
    哪种情况都不能让他好受些。
    他们又花了些时间比较各自的故事、想法,表达他们的担忧。但似乎并没有什
么进展。当诺顿的手表指向——不管正确与否——十点时,他说累了,就上楼回到
了自己的房间。上楼的时候,他听到斯托米在抱怨这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收音机。
诺顿承认自己也希望能有一些书或杂志。如果他们注定要呆在这里,却没有任何形
式的娱乐、消遣,紧绷的神经早晚会跨掉。他们已经开始互相抱怨了。不错,他们
有这幢房子,还有共同的困境,但他们毕竟是来自不同阶层的五个不同的人。即使
是在最好的条件下,这些人也不一定能达到和谐。
    何况,现在的条件远远说不上最好。
    他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他没说实话。他并不累。他只想单独呆
一会儿,好好想想。即使管家说的都是真的,但还有些地方他不明白,他需要整理
一下思路,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头绪。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他听到马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又一个小时过去
了。另外两个也回了房间。他想睡觉,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叹口气,转头望着窗
外。他看见了月亮和星星。很常见的夜空。
    很常见的夜空?
    他的心狂跳起来。他很兴奋,可也很害怕。他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他下了
床,走到窗前。
    灯光。
    奥克戴尔的灯光。
    他甚至能分辨出水塔上一闪一闪的红灯和加油站那盏橘红色的大灯。
    一切都结束了吗?他们自由了?诺顿飞快地穿上衣服,打开房门,来到走廊上。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一切本该寂静无声。但房子却永远不是寂静的。他听到走廊尽
头的黑暗中传来窃窃私语,楼下什么地方还传来跺脚的声音。头顶上,也许是在阁
楼里,还有孩子的笑声。
    鸡皮疙瘩布满了他的全身,但他抵制住了跑回屋去的冲动。这太重要了,很可
能是他得到的惟一一次机会。现实世界的出现可能只是暂时的。天啊,甚至可能是
个玩笑,来引诱他的。但不管怎样,他必须有所行动。他不顾周围各种奇怪的响声,
径直朝马克的房间跑去。他轻轻敲着门。“马克!”他悄声道。“马克!”
    没人回答。
    他敲得重了些,提高了嗓音。“马克!”
    没有回答。
    “马克!”他大声叫道。
    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这有几种可能。马克可能睡熟了,听不到门外的声音;他可能离开房间到楼下
去了——他可能死了
    ——也可能这一切都只是个梦。
    但他没有时间搞清这一切。时间在飞快地过去。诺顿扭头离开了紧闭的门。
    什么东西蹭过他的腿跑开了。小小的黑色身影,还不到他的膝盖高,却像人一
样有两只脚。一个娃娃。
    他不愿去想这些。他沿着走廊朝楼梯走去,集中精力想着窗外的现实世界。黑
暗中传来各种声响,但他无暇顾及这些。
    他一步并作两步走下楼梯。除了他自己的脚外,楼梯上还出现了另一双脚。他
只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前门自然是锁着的,他早就料到了。他沿着黑暗的走廊,走过餐厅、厨房,来
到了书房。空气清凉,可他却在出汗。如果他知道丹尼尔、斯托米和劳瑞的卧室在
哪儿,他会去叫他们的,但他没有时间去找他们。房子太大了,而机会又如此难得。
    他可以再回来,救他们。
    救他们?
    他在骗谁?这全是谎话,他知道。他跑只因为他是个懦夫。不管他平时的言论
有多么高尚,事到临头,他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个好纳粹,愿意在牺
牲别人的情况下拯救自己的生命。
    他加快了步伐。
    是他站在比林斯一边,为这些房子的目的辩解。是他劝说他们接受命运的安排,
拯救这个世界。他只是在说理吗?只是在尽量安慰别人吗?他不这么认为。他确实
很相信那套理论——至少是其中的一部分。但他不得不承认,能够从这监狱逃走使
他感到了……多年未有的快乐和希望。
    只有在自由被剥夺后,你才意识到它有多珍贵。
    他在书房门口停下了脚步。门开着。透过里面的窗户,他可以看到隔壁农场的
灯光。
    他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负担。
    他快步走进书房,没有费心去找开关开灯。以前他走过的那扇门锁着,但他仍
能透过窗户看见隔壁的农场和月光下的草堆。他想起了斯托米说的想打碎玻璃的事。
尽管斯托米失败了,但诺顿想不妨再试试。他环视四周,看见了一张三条腿的小桌
子,上面摆着一个沉甸甸的烟灰缸。他抓起烟灰缸,用尽全力朝窗户扔去。
    它消失在玻璃中,接着又出现在桌子上。
    他抓起桌子,任那烟灰缸掉在地板上。他双手抓住桌腿,拼命朝窗户砸去。他
没有放开手里的桌腿。当桌面接触到玻璃时,他感到一阵奇怪的颤抖穿过全身。
    桌子的一部分重新出现在原地。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窗户。他仍能看见农场、草堆和衣阿华的夜空,但一切都开
始变得模糊不清,就像玻璃上被涂上了肥皂。在窗户这边,仍能看见桌子腿和桌面
的一部分,但其它部分都不见了。他松开手,放开了桌子腿。桌子余下的部分迅速
消失在玻璃中,接着一张完整的桌子出现在了原地。
    他的心沉了下去。这只是幻觉,是海市蜃楼。外面根本没有什么衣阿华。他根
本无法逃离这座房子,跑进农场,回到奥克戴尔。
    他转过身。书房里出现了新的阴影。虽然他看不清它们的样子,但他知道它们
在注视他。一个在书架上。一个在壁炉里。一个在台球桌下。他们不停地移动着,
变换着位置,变换着形状。
    什么东西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一堆毛发。胡须。
    他本能地向后退去,拼命忍住冲到嘴边的一声尖叫。
    灯突然亮了。
    比林斯出现在门口。
    管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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