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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帝国苍穹-第234部分

小说: 帝国苍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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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这些提议获得通过并实际执行,不仅俄国的改革将大踏步向前,包括东德在内的东欧加盟共和国都将加快改革步伐,很难说历史上是否还会有后来1956年的匈牙利事件、苏军1968年武装侵略捷克斯洛伐克等等一系列恶姓事件。除了纠正斯大林时期的冤假错案,贝利亚还在揭露斯大林的罪行、批判个人崇拜问题上做出了努力。在他的指示下,报刊停止了对斯大林的歌颂;以至前几年每天每页40次至60次提到斯大林的《真理报》;自此难再见到斯大林的姓名,苏共中央主席团根据贝利亚的倡议,通过了《关于国家节曰期间游行者纵队和企业、机关、团体建筑物装饰的决议》,其中规定,在国家节曰期间不再用领袖画像来装饰游行者的纵队和各种建筑物——不过,在揭批贝利亚的1953年七月中央全会上,贝利亚反对个人崇拜的言行却遭到了激烈抨击。米高扬说,贝利亚这个恶棍“在斯大林死后的最初曰子里就主张反对个人迷信”。安德烈耶夫说:“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个人崇拜问题。为什么要提这个问题?要知道它在马克思主义的著作中早就解决了……而现在却冒出了关于个人崇拜的问题。这是贝利亚搞的鬼。”这时伏罗希洛夫在座位上大声喊:“对。”于是,苏共中央主席团作出决定;撤销它之前作出的那个不再用领袖画像来装饰游行者的纵队和各种建筑物的决议,人们高举领袖画像的场面依然是这个国家的一大特色……在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里,贝利亚还主导了对国家保安机构的改革,包括将内务部各种“生产、经营和建筑单位”转交给各经济部委,将劳改营劳改队管理总局及其分支机构移交给司法部,停建内务部各单位施工一些非急迫的、必须的基建项目,以及严格限制内务部特别委员会的权力;在贝利亚的努力下,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颁布了《关于特赦的命令》,根据这项命令,共有120多万在劳改营、监狱和劳改队关押的犯人获得大赦,占到了被关押总人数的近一半。

    贝利亚倡导并得以部分实施的这些改革、调整措施,有的被他的同僚视作对革命原则的背叛;有的则让他们感到恐惧——他们在大镇压年代大都制造过冤假错案;其罪行多难饶恕。连斯大林都敢碰的贝利亚,完全可以利用控制在手中的内务部和内务部掌握的各个案件及各个领导人的档案材料,通过为过去的冤案平反的办法,将他们一一揭露出来,置于死地(尽管贝利亚制造的冤案并不比他的同僚少,但既然他控制着内务部,他是不会去触动自己制造的那些冤案的。)这种恐惧才是他们联合起来将贝利亚搞掉的最根本的原因。

    作为在德国已经除籍的“阵亡人员”,林恩和他的这些同僚们并没有说支持谁在苏联主政的权力,他们所能够做的就是将那个最不利于德意志复兴的苏俄领袖干掉,然后想尽一切办法逃离险境、保全自我。盯着东方看了一会儿,林恩的视觉因为这过分单调的色彩而感觉疲倦,他隐约看到有个灰色的点在飘动,却又觉得这好像是类似雪盲原理产生的视觉偏差,他让弗朗茨帮着分辨,而不等弗朗茨开口,前面一名特遣队员便大声招呼说:“有敌机!隐蔽!”

    在战争时期,不论东线还是西线,人们常常听到这样的警报。不过这一回,林恩听到的声音既不惊慌也不急促,他转头看了看,以纵队行进的这11人不急不躁地往路旁的树林走去。经过连夜跋涉,几乎所有人的帽子和外套上都沾了一层雪绒,距离较远的情况下,并不很容易将他们与周围的雪地辨别出来,何况出现在东面天际的飞行器并没有直扑而来,等到发动机的轰鸣声穿入耳际时,林恩他们已经站在了这一小片杉树的庇护下。

    同样是螺旋桨飞机,苏制单发战斗机在轮廓上和林恩所熟悉的梅塞施密特、福克…伍尔夫有着显著的区别,机身上的红色五星曾经是儿时的向往,然而此时此刻,他对那种形状和颜色的标识有种奇怪的、发自心底的抵触情绪。

    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雅克战斗机在低温环境下有些呆板地在数百米空域飞行,它并不是单线飞行,而是隔一阵子就改变方向,如此往复地进行侦察巡视,全然没有入室行窃者的谨慎和仓惶。几个月前,在美国和墨西哥边境区域,美国战斗机也是以这种不请自来的方式进入了墨西哥领空。这两个国家在实力上的差距也是非常悬殊的,喜食玉米和辣椒的墨西哥人满腔愤慨却只能摆摆样子——林恩后来得知,那天气势汹汹带兵向边境进发的墨西哥军官并没有干出令世界惊诧的大事来。他和他的士兵挡在越境的美军特别巡逻队前张牙舞爪一番,一弹未耗地干扰了这队美军进一步深入墨西哥境内的计划,但走其他路线的美军部队还是挺进到了距离边境数十公里处,他们搜查了一些村落,并在路口设岗盘查,直到五天之后才全部撤回到美国境内。

    苏联飞机就在头顶上空巡弋,避入树林的特遣队员们对这种情况像是习以为常了,他们靠着杉树席地而坐,就这冰冷的口粮细嚼慢咽,用身体温度融化水壶里冻结的饮用水,偶尔和同伴们小声交谈。除了轮值的岗哨,他们几乎不抬头去看苏联飞机那嚣张跋扈的姿态,也不埋头擦拭武器。他们冷静而耐心地休息,一直等到苏军飞机离开、耳边再听不到任何的机械轰鸣,才不慌不忙地背上装备继续向西前行。

    在这个从天亮到天黑持续不过五六个小时的短暂白昼,林恩他们总共目睹了七架苏军飞机在芬兰境内进行飞行,它们完全没有任何伪装掩饰的意图,大多数时候都在较低的空域盘旋。芬兰方面并没有派出哪怕一架飞机前来驱逐或探察情况,地面上也迟迟未见有芬兰军队的岗哨和军营,难得一见的林间木屋也都是空空如也,仿佛芬兰方面已经放弃了这片位于本国东北部、寒冷而荒芜的领土,这与对面苏联境内岗哨林立、道路纵横并且有铁路大动脉的情景形成了鲜明对比。

    夜幕行将降临之时,队伍末尾的特遣队员以带有惊喜之意的口吻唤道:“嘿,伙计们,看啊,那似乎是卡鲁尔长官他们……”

    众人连忙止步转身,视线中,几个黑点隐约出现在了东面的山谷脚下,远远看过去宛若雪地上掉了几颗沙粒。林恩连忙打开望远镜盒套,将跟冰块差不多手感的军用望远镜拿起——为了防止它与自己的皮肤黏一起冻上,这时候必须将望远镜放在稍远一点的位置,颇为别扭地观察着。来者仅有三骑,皆是苏军装束,在雪地里飞快地纵马奔驰,人和马口鼻都在往外呼着热腾腾的白气,应该就是领队军官他们没错了。还有两个人……是担当拖后的清道夫还是已经在战斗中牺牲了?

    啪!啪!

    零落的两声枪响在远处山谷中回荡,林恩吃了一惊:苏军骑兵居然直接越境追来!

    领队军官不在,林恩自然而然地发号施令道:“伙计们,那应该就是卡鲁尔中校他们了,我们找地方设立伏击阵地接应他们!”

    特遣队员们并没有顺从地执行命令,留有络腮胡子的一人上前道:“长官,你和同志们先走,由我们在这里接应卡鲁尔长官!”

    一个大概只有尉官军阶的特遣队员竟然也用这种不容商量的口气对林恩说话,他实在觉得不爽,反叱道:“这里我是最高指挥官,服从我的命令!”

    这名特遣队员迟疑了一下,让步道:“那您在后面树林指挥,由我们在一线作战。”

    在战场上,林恩的风格一贯是进攻果决、撤退坚定,审时度势也是他一贯自信之处。眼下的局面容不得左摇右摆、犹豫不决,对方都是骑兵,速度不说,耐力也应该比徒步者好很多。所以,要么以伏击的方式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要么干脆早早隐匿到骑兵难以企及的山林深处去。

    “这里才几个人,还分什么一线二线!”说着,林恩环顾四周,选了北面一处傍山的树林作为阻击阵地。如果战况极其不利,那还可以顺着山势躲避对方骑兵的冲击。

    正当一行人加快速度往树林奔去,忽然听得另一边传来马匹嘶鸣以及沉闷的马蹄声,林恩大感意外,若是苏军以快马从另一边迂回,那境况可就非常糟糕了!

    一窝蜂冲进树林,特遣队员和随行情报人员连忙卸下沉重的包袱,各自端起武器警戒待战。马蹄声迅速逼近,无须用望远镜就能观察到自西面而来的骑兵,御寒保暖的装束让他们看起来一个个像是熊包,长枪斜背在背上。同样面临寒冬低温,战场上的苏联和德'***'人大致还能保持军容,而眼前这些人就像是一群土匪马贼。

    “是芬兰人!可能是边境巡逻队!”身旁的特遣队员小声说道。

    说话间,这支人数不到二十的“马贼”在斜对面的树林旁停了下来,为首的也拿着望远镜朝传来枪声的东边观望,他随即呼喝着什么,随行的骑手们连人带马纷纷引入树林之中。

    他们也打算来一场伏击战?是帮苏联人缉拿逃犯还是对付苏军骑兵?

    连串问题顿时从林恩脑海中蹦了出来,芬兰军民敬仰支持的曼纳海姆元帅都迫于苏联压力流亡海外了,数年战争损耗了元气的芬兰人还有胆量跟苏联人叫板?

    正质疑这些,林恩听另一名特遣队员小声说:“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嘛!芬兰人对于越境的俄国人素来不留情面,别看他们人数少,个个都是神枪手。”

    端着望远镜朝芬兰人藏身的树林瞧了瞧,从外面已经观察不到他们的身影了,再将视线转回到东面,三名骑兵在前狂奔,后面追来了一大群人马,看着少说也有五六十号人。若有芬兰人帮忙,这场战斗应该是大有希望的,可是……如果苏联那边横蛮施压,甚至以包庇凶手之名进攻芬兰,芬兰政斧肯定没有1939年时的底气。在这种不难预见的前景下,芬兰方面的巡逻队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向越境的苏军骑兵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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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枪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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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积雪深厚的旷野中,载着骑手的战马在竭力奔腾,可它们的速度终究赶不上光线变暗那么快,不等处于被追击位置的三骑进入步枪射程,沉沉夜幕便已将领,在没有星月之光也没有红外线夜视装备的状况下,林恩估摸着以自己的射术仅能勉强击中二三十米开外的移动物体,而且基本无法保证射中要害。

    见三骑已至百多米处,埋伏在树林边缘的一名特遣队员忽然吹响了一声唿哨,它在稀落枪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尖锐,亦随着寒风在林间山谷幽然飘荡。

    这应该是索尔特遣队内部的联络方式,林恩推测,就像是“吸血鬼”突击队那一套用于夜间作战的手势暗语,用以匹配各自的作战模式。听到这一声唿哨,那三骑速度不减,而是相应朝林恩他们潜伏的北侧树林靠拢了一些。暗沉沉的树林中,低温使得人们本能地想要搓手跺脚,然而特遣队的战士们却像是石雕一般蹲伏在战斗位置上——倚靠着树干或雪丘,扣扳机的那只手皆脱去行军御寒的厚重手套,仅保留更为灵活的线绒或布质手套。

    考虑到在苏联境内行动时的安全需要,林恩将自己在列宁格勒获得并用来威慑马特索夫的那支鲁格08手枪留在了那座从未真正受到核弹威胁的城市,此后直到越过苏芬边境时,他也是一身平民装束,并没有携带武器。名为指挥官,他只能两手空空地站在特遣队员们后方,揣摩着对面树林中的芬兰人此时的心态——若是强硬抵抗,他们会不会对视线中每一个穿苏军制服者一视同仁,那样的话好不容易撤退到这里的己方骑手岂不是要遭到他们的枪弹攻击?

    正想着这些,前面的特遣队员又是一声唿哨,它显然不仅仅是告知同伴自己位置的信号,长短和音调的不同应该是含有简单战术信息的。与追击者隔了七八百米的三骑略略改变行进方向,直奔这片树林而来。很快的,林恩已经能够清楚地听到那些战马沉重的喘息,依稀看到它们的动作因为疲倦以及积雪阻碍而失去了以往的美感,这与那些坚硬土地上纵横驰骋的德军装甲部队陷入泥泞窘境的情形如出一辙。好在它们终于坚持着抵达树林,而尽管处于枪弹的最大射程之内,对面树林中的芬兰人在这时候并没有开火。

    从战马上翻身下来的三名骑手和他们的马匹一样疲惫不堪,脸上身上的污渍与雪霜混杂的模样亦是狼狈。从他们的身形上,林恩已经找出了领队军官,也就是特遣队员们所称的“卡鲁尔长官”,他不慌不忙地站在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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