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且慢-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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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不过借机吃个豆腐,干嘛要拆穿,情趣不懂吗?
“明日不回无应山,先去擎云古城,照日真君与董秋韶都在那里。”
秦景:“怎么还是他们,他们好烦。”
“且安心,也无非再烦最后一次。”如此不安分,岂能再容他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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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茶刚回~么么哒~
以及,本来在大纲里,是要把周素和岳冰河凑成一对的……
但忽然就想让岳冰河一直单身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五五章 大妖
秦景对照日真君,一直还停留在当年差点非礼到她的记忆里,她对这个人的厌恶根深蒂固。周素问她眼里有没有恶人,她还仔细想过居然都没想起照日真君来,这却有点稀奇,她问小师叔,小师叔只揉她脸不答她话。
自从别后重逢,小师叔就越来越爱揉她脸,真是讨厌!
“赢匡与夏凉亦在。”
“真的,夏凉果然还是去了,我就知道她一定会和赢匡在一起的。本来嘛,女有意男有情,不在一块才要遭天谴呢。”得心中所爱,并被爱,使秦景认定一件事——喜欢就应该好好在一起,不喜欢就不要勉强捏在一块。
带着种种好奇,秦景连夜与小师叔赶到擎云古城,正碰上须臾真仙在拍夜戏。小情小爱已经满足不了须臾真仙酷爱猎奇的习理,他现在已经开始按秦景当时的建议,构筑一个全新的世界。不同的力量体系,不同的政治体系,文化体系,这等同于是一个全新的世界,甚至连大道法则秩序都不同。
秦景深切地觉得,须臾真仙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穿越。她深切地觉得,她就是看太多穿越重生小说才导致的,虽然有很多的人看和她一样多的穿越重生小说都没穿越,但越看得多的人,明显会有更大机率穿越啊,何况还是个又拍又写还不时客串个角色的。
“师祖,这个看起来傻傻的东西是什么?”秦景不解地问须臾真仙。
“戏剧中的法则秩序。”须臾真仙一边给小弟子说戏,一边还没忘回答秦景的问题。
看着那坨由无数光点组成的光幕。秦景觉得须臾真仙脑洞真的特别清奇,而且无穷大:“师祖,你说会不会真的在宇宙某个地方,就存着这样一块光幕,统管着整个宇宙的法则与秩序,时间与空间,毁灭与诞生?”
须臾真仙忽然不说戏了,看着秦景,这丫头刚回来就叫人耳目一新。把印着戏本的玉符扔给小弟子,须臾真仙叫秦景和沈长钧一道坐。剩下的人则继续排戏:“总算是回来了。说来阿景不在,师祖少了许多乐趣。今日归来,好好与师祖说说……倘真有这样一块光幕,会存在于宇宙某处。某个时间某个空间。如何掌控毁灭与诞生。是否有规律,是否存在逆法则与秩序的可能?”
这个话题颇为深奥,与须臾真仙讲话就是这样。总是一不小心就深奥幽玄。
在秦景组织语言用来回答时,沈长钧忽然开口:“若总停于一处,是否会被找到,毕竟仙尊与圣人都有穿透时间与空间的可能。”
“你又不是没听阿景讲过,于宇宙,时间与空间皆属无限,且,岂不如修士藏宝一般,虽有宝却被埋于重重陷阱之中。”须臾真仙说着继续看秦景,等她开口。
秦景琢磨许久,想起的却是某部电影,这部电影她看得特别早,只记得里边的男主角属于被编写出来的一段数据,被放在一个由疑似未来人类的试验者放进虚拟世界里,而且那些未来人类构筑了无数个这样的虚拟世界。然而,男主角所在的虚拟世界里,由男主角创造了一个同样的虚拟世界,这一事件被“未来人”发现,男主籍未来人终于开始审视自己周边的世界。
最后男主角发现他生活的其实也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边缘是如同电网一般的虚空,于是男主角开始奋起抗争,电影结局时男主角身为一段数据,终于成功进入到“真实的世界”,并且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
秦景到现在还记得,她这样的脑子都能看出一身冷汗来,发出一个令人冷汗更多的疑问来——男主角如何确认,他是真正的成功进入了“真实世界”,而不是另一得虚构的世界,或一个梦,或一个虚拟现实,又或是其他。道法与科技,到最后都能完成这样的布局。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如何确定自己生活的世界并非虚拟,不是一个梦或者其他,庄周梦蝶时还怀疑一下自己是庄周梦到的蝶,还是蝴蝶梦成庄周呢。会不会“我”也只不过是生活在众神桌上的玻璃球里的灰尘,甚至肉眼都看不到的灰尘。
秦景一边胡思乱想,信马由缰,就一边跟须臾真仙和小师叔讲,她不记得这电影名字,只记得大概内容。是一个有点像《盗梦空间》的电影,故事要更简单一点,但那关于“我到底是生活在梦里,还是生活在现实”的探讨是一模一样的。于是秦景把《盗梦空间》和她记个大概的故事作出一番对比,最终成功把两个故事给鞣合到一起来讲。
“所以我一直觉得,结局有两个可能,真实或者虚幻。这部电影里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它说真实的世界只存在于想象中。”
接着秦景又很不给人缓冲时间的讲庄周梦蝶,讲黄梁一梦,然后又凭借自己穿越的经历,来综合讲一讲她对于“哲学”的一点很粗造的自我思考——关于真实与虚幻之我见。
“倒……颇有趣。”
这话说得有点干巴巴,秦景眨巴眼,看着发呆的师祖和小师叔,回头想了想自己说了些什么,忽然有点汗颜,像这种话题最容易引起哲学与宗教从业人员的深思。她不该一张嘴就刹不住车,这种毁三观的话,应该一点点说嘛:“呃,其实也没什么,我随便讲讲,你们随便听听。”
“已经来不及了。”沈长钧无奈看秦景,“师父,我送你回玄境。”
秦景太低估了这类话题对修冲击力,如此类话题,轻则使一人破障,敏感点的没准这辈子的障都能破除。幸亏须臾真仙只是前者,只是前者也已经够叫人震撼的。作为同一天里看着两个人破境,而且还很有可能身为起因的秦景差点下巴掉下来,再加上周素,下巴彻底要捡不起。
“不必,你留下来带她去看照日与董秋韶,我叫阿云送既可。”须臾真仙说罢便去找自家徒弟,并还没忘回头叮嘱秦景一句,“日后若还有这样的想法,尽可以早早与师祖说。”
摆摆手,秦景觉得自己挺闹心的,看看,她随便一句话就能叫人破障,偏偏到自己身上还是个战五渣。人生,真是凄凉如秋日之万物肃杀呐呀。
沈长钧待秦景叨完,才带她去看照日真君与董秋韶,董秋韶与照日真君,前者倒还好好的看不出什么来,后者已修为尽失,站在那里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死气:“其实跟我说一声便可,何必要带我来看他们下场。”
“不亲眼看到,你岂不还会时时担心,岂不还会因此留下心结。阿景,他们乃是咎由自取,与你不相干。”
“他们会被怎么样?”
“照日真君命不久矣,至于董秋韶,她意外与照日真君在前几日结了姻缘契。因她修为更弱于照日真君,除非董秋韶能修到与照日真君一同的境界,否则姻缘契都解不开。”
秦景这才想起,姻缘契就是这德性,现在是董秋韶想结不会解,照日真君会解却半分灵力也都用不得。且,照日真君就是死了,他们也有三生三世。不解开姻缘契,他们建立在姻缘契上的同生共死就不会失效,这可是至死也不能休的啊。
“也就是说我其实什么也不用做,他们已经伏诛?”看到小师叔点头,做景嘿嘿直乐,不免要说句俏皮话,“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阿景,大道予你的,应该还是只能算气运。师父发讯去玄境问过一声。讲起你的面相,并非师父所推荐断到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
“无法推衍出来。”
“那就不推衍了,未来就该充满未知,修士的人生不就该如此吗?”秦景认为,人就就应该是无数的未知才会充满乐趣。
“你觉得好便好。”许多修士惯于将一切掌握所有,预知所有,其实所有的预知,也都存在一定变化。沈长钧不擅易术,便是不热衷于预知,因为预知又如何,该发生的劫总会发生,该遇上的人也总会遇上。
“好像还差点什么?”
“《玄想邃潭》。”沈长钧提示一下秦景,见秦景连连点头,沈长钧笑道,“师父已为你化解得差不多,余下的,只差真正出现一件至宝十九其一,当然,《玄想邃潭》中的大妖出现一二也可以。”
“大妖一个赛一个厉害,还是别遇上为好。”秦景半点也不想拥有这样猎奇的经历。
事实证明,小师叔很有乌鸦嘴的潜质,或者说“预言体制”?
这边《玄想邃潭》还未完全被所有修士接受,甚至许多人还知道内情的时候,真正有一柄至宝十九其一现世,同时现世的还有大妖一个,并着小妖若干。
秦景听到消息时,不由得捧着裁道尺深思一个问题——这东西,她现在丢手还来不来得及?
当然是来不及!
ps:抱头,本文正式进入结局收官阶段,把《玄想邃潭》解决掉,就可以哒~
对了,电影是《异次元骇客》(未完待续。)
第一五六章 诛魔
《玄想邃潭》至宝第九诛魔,诛魔是一柄剑,玄门剑修基数再大,这柄诛魔也没能从玄门弟子手里长出来。诛魔居然在一妖修手中,这几乎令世间所有修士都碎了三观,直到后来听闻那妖修身负元古真龙血脉,修士们的三观才勉强糊回来点。
诛魔出现之后,整个真法界的神经都绷得无比紧,但凡哪里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把修士们的紧张度拉高一个程度。但如此半年,也不见有什么大妖出世,但没谁敢放松,整个真法界的修士,甚至是凡俗中人现在都处于风声鹤唳之中,谁也不敢先放下戒备。
就这么着,真法界迎来新年,一声声传统的爆竹中,天地都似乎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之中。虽每一地都有燃爆竹的习俗,仍有些懒怠的人或是误了子时,又或是干脆嫌天气冷不愿起。否则便是再贫寒的人家,买不起各大小宗门制好的成串爆竹,也会上山砍几节竹子放在火盆中爆上一爆。除爆竹,还需得挂桃符,这些都须得在子时天地交更的一刻钟内完成。
这习俗,从元古时便传下,人人都当所谓以爆竹桃符“赶跑妖魔”,不过是美好的愿景,鲜少有人当真。然而这一年,大家初一起来拜年时,忽然有人发现,他们的邻居,或者亲友居然没有开门迎客。起先或有人以为是举家拜访亲友,但各地渐渐传出有人举家失踪,有人家中连牲畜都没剩下。如此种种,令世人皆人心惶惶。
修士们起最初也没去管,毕竟俗世中人归人间帝王约束,他们这些化外修道之人,怎么好去横加干涉。直到有人发现,消失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在辞旧迎新,天地交泰之时没有燃爆竹,换桃符的凡俗中人。这消息顿时间乍一听,叫修士们有些哭笑不得。
“别开玩笑了。难道还真有每年只在新年替旧年这一刻出现的妖魔不成。就是有我们要抓也只能等到另一个新年换旧年,否则去哪里寻踪迹。”秦景坚定认为所谓年兽类的妖魔,其实就是用来吓唬小孩子晚上不许出门玩雪的。
“真有年兽尾妖这种东西吗?”看吧,连林半山也不信来着。
“《玄想邃潭》里似乎也没写这个。”呐。连余西江都存着疑问。
“不。你没仔细看。《玄想邃潭》里写过,不过不是叫年兽尾妖,这家伙叫冲秽。据说是天下至秽聚拢而化成的妖。并不是每年只出来一次,而是新年旧年交替之前,天地之间的秽气尤其重,冲秽便爱那时出来行动,四处吸食秽气。起先俗世中人当这是神兽,毕竟人间有秽气被它吸食去,反而会更太平,直到某一年冲秽没有吸食到足够的秽气,这才开始以人精气为食。道宗在《玄想邃潭》上讲,这妖自从吸人精气为食后,便是吸足秽气,也要‘顺便’再食人精气。最初,冲秽甚至并不伤人,只将精气吸去一半,有财货的人家好生调养,三五年便无碍,无财货的人家,十年八年过去后,也能养得因,无非就是病弱一些。”张峥嵘开始进入说故事状态。
“师叔一说我也记起来,这冲秽不说是元古时的龙神之子么?”
“龙神共育三子,一曰周晦,二曰退尘,三曰冲秽,周晦就是俗世中人常拜的渡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