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犹未悔-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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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秦墨端着高脚杯,喝了一口水,我看到他喉结很性感?动了一下,我也跟着吞了一口口水。
“那你跟过来。明明看见我喝了那杯有问题的酒,为什么就不发个暗号提醒我,好让我有个思想准备,你看我怕的,当时就差没咬舌自尽了。”
韩秦墨挑眉,“你不觉得事情看个开头太没意思了么?看戏就要看全。”
他说了这句话,我真恨不得掐死他,搞了这么久,他原来只当是一场戏啊,那是不是我喜欢他,对于这件事,也是一场戏?
我有些不高兴将这场盘问结了个尾,今天这件事情真得让我重新认识他,他或许什么都算计在手心,就连我都算计在内,我却整个过程中。连他躺在床上吻我之时,都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喜欢这样的他,离我的世界太远。
他将我送回去的时候,车正好停在景家大门口,我下车,他坐在车上,将车窗摇了下来,见我脸色不高兴,“我不提醒你,只是怕你多想,因为这些事情只需要我想就好。”
我反驳回去,“可我更希望有时候你也可以给我提个醒,你知道吗,当时我真怕你误会,如果那人不是你,我没办法向你解释,我害怕你嫌弃我。”
他脸上表情一愣,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良久他又开口,“我只是想保护好你。”
我说,“谢谢你的保护。”
没有再看他,转身便离开了,他却反而将车门给推来走了下来,挡在我面前,递给我一个文件夹。
我看了一眼,有些疑惑问道,“什么。”
“血液分析报告,对你会有用。”
我接过,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我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气,或许当时想的豁达,因为在当时那样的情况,我是将事情往最坏的结果去想,所有问题都变成没问题。
事情平静下来,现在去想,其实我真的害怕韩秦墨会嫌弃我,被一个喜欢的男人嫌弃,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承受的。
宁愿讨厌,也不愿嫌弃。
谢谢他那句,我只是想保护好你。共爪以号。
回到景家的时候,气氛凝重的让人窒息,仆人正正扫着客厅里一套老爷子最喜欢的青花瓷茶具,现在却在底下碎成很多块。
我走过的时候,正好听见保姆叹了一口气,道,“作孽啊”
本来是想直接从楼上回房的,谁知从景林书房冲出一个仆人,她脸上五个手指印,啼啼哭哭,正在扫地的仆人看见后,立马将扫把一放,走了过去问,“怎么了?谁打你了?”
那保姆哭着回道,“景甜小姐和老爷子在书房吵了起来,我不小心将茶水倒了一点在她裙子上,她就打了我一巴掌。”
那保姆皱眉道,“你没搞错吧,这种事情只有景辛小姐会干,怎么可能是景甜小”
她话还没落尾,眼神一撇,正好看见我正面无表情看向她,她立马噤若寒蝉带着那被打的仆人走了。
来到景家这么久,我还真从来没因为仆人有什么失误而打过他们,这世道,白的,都能给说成黑得。
这些小事情也懒得去计较,转了一个方向,往另一边走廊走去,刚走到景林书房门口。
便听见争吵声传了出来,景甜的声音尤为激烈,“我和韩秦墨婚礼的消息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爷爷,你一直这样犹豫不定,不过是因为我不是你们景家亲生的!要是你早告诉我这件事情!今天完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丑事了!你若是要将我和秦墨的婚事毁约,我不同意!就算她名声都毁了,我也不同意,这一切都是她导致的!”
景林的声音却远没有景甜这样有气势,甚至带着商量口吻,他说,“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唯一的解决方法便是让景辛和韩秦墨结婚,他们两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用他们婚事堵住所有人嘴,你让我们景家的面子往哪里放。”
景辛的冷笑从书房传了出来,“爷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吗?这段时间,裴含和韩秦墨走的这样近,你却不管不问,你打的算盘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不过是怕她以后接管景氏,身边没有一个有能力又值得信任的人来帮助她,而韩秦墨是您从小培养起来的最佳人选,所以您才会将我和韩秦墨的婚事一直松口不放,这段时间你之所以决定了,到现在才让我知道,不过是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韩秦墨给我!爷爷,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连我都除外了,我是景甜啊,您最喜欢的景甜,为什么她回来这一切都变了,我的婚事,我的一切,我从小就喜欢秦墨哥哥,现在她做出这样苟且之事,您却还包庇她,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吗?”
我站在门口听了一小会,嘴角难免勾起一丝嘲笑,
景林的声音许久都没有动静,只是大约一分钟后,“这次事情我希望你理解,我会补偿你,爷爷没有忘记你是我的景甜。从小就很乖的小甜。”
我将门一脚踹开,里面对峙的景甜和景林都看了过来,我看了景甜一眼。
走上去,“我现在脾气很不好,景甜,有时候我觉得你真他妈恶心,你敢不敢把这东西拿给爷爷看?让他看看这一切都是谁自导自演的,你这局设的真好,完美无缺。”
我将手中那份韩秦墨临走时交给我的血液分析报告扔到她脸上,她有些回不过神,却低头捡起来看了一眼,看完后,她想要撕掉。
我站在一旁冷冷道,“你撕,没事,反正这只是复印件,我明天就给复印一千份,如果你想满大街都看到这份血液分析报告。”
她气的全身颤抖,道,“谁会相信你这些东西,没凭没据!” ~——~[][][]
我说,“不,我不需要谁相信,只要爷爷相信就可以。”
我从她手中将那份报告抢了回来,走到老爷子面前,递给他,“爷爷,您根本就没有对不起她,是她自己对不起自己,今天这一切,不过是她为了阻止我宣布身份,她怕我抢走她景家大小姐的身份,当初第一次介绍会的时候,您还记得吗?她为什么会偏偏那么巧出车祸,第一次说是巧合也就算了,第二次,今天,为什么我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您难道不会觉得巧合的太过巧了吗?”
景林有些迟疑看到我手中递给他的报告,他问,“这是什么。”
我说,“这是我刚才去医院鉴定的,我血液里有药物成分,当初景甜进了化妆间,她端了一杯酒给我,我喝了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如果不信,你大可看这份血液分析,我相信医学鉴定没有造假。”
景林没有立马接过,只是抬起脸看了景甜一样,正打算去接。
景甜将我从后面一扯,她甩了我一个耳光,疯了一样尖叫道,“你这骗子!根本不是这样一回事!全部都是假的!你以为你会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不过也是别人偷情偷来的!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完毕~
第一百五十五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十五)()
门外一阵玻璃碎裂声,书房里紧张气氛全部转移阵地,景林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目光也随着紧闭的门看了过去。
命令我道。“去开门。”
我看了他一眼,点头,走了上去将门一拉,陈青禾那张苍白如雪的脸出现在门口,身后一个踉跄,我立马回头去看声响,本来站着的景甜,竟然跌坐在身后的木椅上,看不出表情。
在转移视线。看向门口的陈青禾,她地下是一地碎片,脚上棉质拖鞋湿了一块,大概是想要端两杯茶进来为劝火气大的人消消气,却没想到,被她撞见了她最不愿听见的话。
而这话却是她掌中宝,心中月亲口说出。
世事难免有些讽刺,这一幕真是相当精彩,景甜这一生吼,不亚于在陈青禾脸上重重甩上一巴掌。
我们都没说话,景甜最先反应过来,她解释道。“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青禾却始终紧闭着唇,目光不敢置信般看向景甜,眼里还有些震惊和失望。
而景林却并不是那么好打发,自从景甜吼出那句话后,他便一直面无表情,也没说上一句话。
房间里的沉默,犹如一只野兽潜伏,随时都有可能将这凝重的空气,撕碎的血肉模糊。
我静默着,因为在这件事情中。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好说,自从上次我从楼上摔下去后,陈青禾却一直躲着不见我,不知道是愧疚或是什么,她看我的目光总是充满闪躲。
正当我在分析这局面该怎么解的时候,坐在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景林,忽然发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这话是问向门口的陈青禾,她将视线从景甜身上收回,看向老爷子冷硬的脸,却始终不回答,不说话,眼神里有些细微水光和闪躲,双手紧握住衣袖。
我感觉手心一紧,景林许久都没说话,看向陈青禾的眼神,一点点颓废掉,犹如一波碧绿的池水,被一大片死寂袭来,一圈涟漪过后,便是平静。
我还刚在奇怪为什么景林会这样平静,眼神还没收回,他身体忽然往后一倒。整个没了动作,景甜最先反应过来,大呼一声,“爷爷!”
我反应过来时,景林已经直直摔在地下,嘴唇剧烈颤抖,他眼神不知道望着墙角那一处,我冲过去扶他地时候,正听见他喉咙里发出一阵细小声音,却始终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
我看着他,他却看着某一处墙角,墙上是一副精致画框镶了一张昏黄照片,照片里的女子,眉目灵动,一身江南刺绣的旗袍,鬓发见左右斜斜插了一对碧玉龙凤钗,唇色饱满。
他眼神说不出的苍老,我轻声喊了一声,“爷爷。”
他浑浊的眼眸动了两下,渐渐垂了下去,我疯一样对还站在门口发呆的陈青禾叫道,“救护车!快!救护车!”
陈青禾被我一吼,才回过神来,转身便跑向门外,大呼道,“来人啊!快叫救护车!”
然后门外一阵混乱,景甜要来碰景林,被我吼了回去,“你先别碰他!现在他情况很不稳定!千万别碰他!”
景甜却将我狠狠一扯,景林身体从我身上滑落在地下,一声闷响。
景甜像是疯了一样,伸出手在我脸上抓打,她情绪激动道,“都是你!都是你!自从你来到这个家里后!所有的一切都乱了!爷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她见我不还手,越发来劲,往我脸上打的一下比一下重,打完她就想去看景林。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她狠狠一扯,伸出手直接就给了她一巴掌,她身体直接坐在了地下。
当时我没想什么,真的没多想,我只是告诉自己,千万别让景甜在次碰景林,现在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要是乱碰触他身体,很可能他还没等到救护车,就要死在这里。
景甜还要过来,我直接将茶几上一只茶壶抓了起来,往她面前狠狠一砸,碎片四分五裂,她脸上被飞溅的瓷片割伤。
我声音带着肃杀,眼神要是能够杀死人,我想,景甜在那时候几乎真被我杀死了。
我对她一字一句道,“我说了别碰他,你要是敢碰他,景甜,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大概是被我眼神给震慑住了,真的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半分,我将房间窗户全部都打开,让空气流通,又将暖气关掉,让紧闭的房间通风好。
没多久,救护车便来了。
一大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着推车走了进来,没过多久,景林身体便被运了出去。
医生问谁是家属,当时陈青禾眼泪模糊跟着进来说了一声,我是。
医生紧急道,“随救护车去医院,快!”
大概两分钟,所有人都陆续离开后,房间里只剩我和景甜,她自始至终都坐在地上没动,我的冷静从刚才已经花光了。
身体一软,直接坐在地下便没动了。
我们两人相对无言坐了许久,她从地下爬了起来,便从房间走了出去。
等她走后,这一房间的碎片和残破,这一刻竟然是这样可笑,先前吵的那样欢快,到现在,不过是冷的像水一样。
吵赢了又如何,这又有什么意思。
真是应征一句,人走,茶凉。
我从地下爬了起来,正打算走出门,响了,看也没看,按了接听键,里传来韩秦墨的声音,“怎么样。”
我闷着声音说,“有点不好。”
“什么不好。”
“景林住院了。”
我说完,韩秦墨却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