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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薄情犹未悔-第5部分

小说: 薄情犹未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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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开口说话,气氛放松了一点,但我眼神任然没有任何松懈,我是一个防备心很强的姑娘,裴誉曾说我从不曾相信过谁,就连他那个哥哥都不曾真正的走进过我心里。

    我一直对于他说的这些话,不屑。

    因为我不赞同,我的心固然是座墙,他裴誉就算拿出一把锤头砸烂了,我都会笑着迎接他,他都不曾试过,怎么知道我的心墙竖立的有多高?

    “你为什么帮我,什么目的。”

    “帮你就是有目的?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对你有目的?比景甜在景家有地位?还是比景甜有钱?景甜十五岁那年,就已经拥有景家百分之十的财产,我为什么要对你有目的?”

    我被他淡淡的语气,讽刺的话语羞辱的面红耳赤,他很擅长捏住别人的软处,我觉得我在他面前简直就像透明一样,他几句话就将我拿捏的哑口无言。

    我本来控制好的情绪,又接近了崩溃边缘,我说,“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口下不留德的,我确实没有任何价值值得你来对我有目的,但是你说话也太诚实了,小心我恨你。”

    我半是玩笑口吻的说出这句话,我心里虽然怒极了,但我需要伪装,只有这种半真不假,似是而非的口吻才能将我伪装完美。

    韩秦墨就是个人精,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看着我嘴角那丝不在意的笑,终究是将放在我身上的目光移开,眼神看向车窗外黑茫茫的一遍,他忽然的沉默,让我浑身是刺准备接战的气势显得有些尴尬。

    我看着他安静的侧脸,语气慢慢软了下来道,“总之我很谢谢你今天帮我,不管什么目的,我相信对于我自己本身都没有任何损伤,因为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你,就像你说的,景甜十六岁就拥有景家百分之十的财产,而我,他们并不重视我,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而且还随时都有可能被扫地出门。”

    我苦笑了一下,停顿道,“哦,不,我现在就已经被扫地出门了,反正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噩梦醒了,我自然就会回家,我真希望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他脸转了过来,就像英国旧油画里的旧社会优雅贵族,天生就有一股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气势,眉眼间尽管那么平静与疏离,总有一股气势仿佛从他气质间像一把刀一样破光而出。

    他说,“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认为我是一个适合倾诉的人?我并不同情你。”

    虽然又被他羞辱了一下,但我并没有之前的恼羞成怒,大概是车内太过平静,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我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说过的话也不是很多,但每次聊的话题都是接触我内心边缘的那种。

第十八章 长得很好看() 
我说,“大概是你长得很好看,让我很有倾诉的欲望。”

    我笑的轻松地说出这句毫不掩饰的话,他确实长得很好看,让人看一眼就离不开目光的人,大概有很多人爱他,为他的皮囊,为他的钱,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是他的气质和衣着方面,显然已经昭告于天下。

    地位绝对不会比景家差。

    对于我这句赞美的话,他并不像平常人一样客套的说谢谢您的赞美,而是低下眸,那双倨傲的眼神收敛了下来,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身上尖刺的气势似乎减少了,变得有些宁静,我有些不习惯,但是眼神很灼热的看着他,他长得真是很好看,很容易就吸引了我的目光,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不会爱上他,我只是纯粹的欣赏,我喜欢美好的事物。

    他一直低着头,嘴角不经意间轻轻翘起一丝笑意,看似温柔,实则有些冷酷的意味夹杂,他说,“那你爱我吗?”

    我疑惑不解的问,“为什么你认为我会爱你。”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口气中颇有些自傲和厌恶,“因为有很多人爱我,就像你说的,我的长相很让他们欣赏。”

    我一本正经的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长得好看,我也不会爱上你,你是景甜的,贴了别人标签的人,我不会去偷,也不会去抢。”

    他晒笑了一下,“你很理智。”

    我摇摇头,“我并不理智,就像今天我就没理智,我很容易冲动。”

    他凝视着我,我能看见他眼中有我的倒影,很清晰,我一眼就从他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表情,非常的防备,就像一直蘋临绝望的狮子,做最后一搏,对,我把他当成了敌人,与敌人聊那么多,真是自寻死路。

    他轻启薄唇道,“你比景甜可爱。”

    我说,“为什么总拿我和景甜比较,我不喜欢。”

    他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你们都是景家的孩子,都曾在冥冥之中会是我的未婚妻。”

    我说,“我本来是的,但是景甜成了你未婚妻,所以你不该拿我们作比较,我们之间也应该划开距离,别人的东西,我一向不碰。”

    我觉得这些话题不能在聊下去了,聊下去的话,肯定要大事不妙,我们都踩了相互之间的禁区,理智告诉我,不能踏破,必须收手,倾诉也要有个限度。

    他嘴角终于不再挂着那冷酷的笑意,很迅速的收回,气势和眼神又变成初见时的疏离与冷漠,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觉得,这样的他,我才觉得没有压力,他太危险,不适合深入了解,我必须要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能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就让自己深陷泥潭,危险的东西,我从来也不碰,这是人生的信条。

    他说,“谁是谁的东西,谁都说不定,一向别人都是我的东西,我没有被人说成我是别人东西的习惯。”

    我冷笑一声,“真自负。”

    之后我们都没在说话,他也没问我要去哪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混乱的,身边坐了一个充满侵略性的人,而且还不明白是敌是友,真是脑袋疼。

第十九章 酒店() 
之后我们都没在说话,他也没问我要去哪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混乱的,身边坐了一个充满侵略性的人,而且还不明白是敌是友,真是脑袋疼。

    我真想快点离开这辆车,离开景家,这水太深,我觉得自己已经蘋临水淹过喉的趋势,必须要快点逃离,我不喜欢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

    车子里再也没有任何交谈声,司机很安静的开着车,我看着那司机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午夜出租车,我打了个寒颤,果然是鬼片看多了,怪只怪这里面的气氛太清冷了,希望不是我脑子有病才会联想到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他将我送到一处酒店,我出了车,他命令司机去开房,我警惕的说,“什么意思。”

    他特别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我就是一只跳梁小丑,反正从他表情上看过去,我认为是这样,他说,“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说,“你最好别对我做什么,不然,我不放过你。”

    他似乎听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眼神里又是那种笑意,但是转瞬即逝,他说,“你思想并没有你表面看来的蠢,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回裴家?景家怎么会容许自己的血脉流落他人,即算不是自己所钟爱的,我奉劝你一句,离家出走玩一次就够了,玩第二次可就不妙。”

    我皱眉停下脚步,他正抬步走向酒店门口的阶梯,酒店大堂橘黄色的灯光从大厅里斜照了出来,笼罩在他黑色大衣上,上好羊毛的料子上瞬间被碎雪占满。

    “什么意思。”

    他没有因为我严厉又颤抖的问话停下脚步,而是继续优雅的前行,外面的侍者纷纷向他弯腰90度,大堂经理快速又恭敬出来迎接,像他问好,此刻的他果然像个贵族,不,他本身就是贵族,只要有钱,就是贵族,关于美国古老制度有爵位才算贵族那些东西,在中国是不存在的,对,只要有钱。

    “不想给裴家惹麻烦,你就适可而止。”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我听得却尤为真切,仿佛被谁在脑袋上狠狠砸上一拳,我双手紧握,因为我第一次意识到,我自己已经演变成对于裴家来说,是个危险。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我要的,我对着他的背影叫道,“我不会回景家的!我发誓!”

    他继续向前行的身躯终于停了下来,他侧过脸看我,依旧是线条美好的侧脸,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天真的孩子。

    这样的眼神,真是说不出的讨厌,但我又无可奈何,因为目前,我没有任何资格去反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是他提醒了我的天真,我离家出走真的太过鲁莽了,虽然,不知道韩秦墨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裴家,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我又不能回景家,绝对的,我一定不能回景家。

    我跟着走了过去,经过韩秦墨走过的地方时,那些刚才上一刻对韩秦墨鞠躬的人,也纷纷再一次像我鞠躬,我被他们这整齐的仗势吓的手足无措,他们似乎认识我,因为他们说,“欢迎景小姐光临我们酒店。”

第二十章 飞鸟与鱼的距离(一)() 
我快速的穿了过去,这样浓重的礼节我受不起,我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韩秦墨才是,所以刚才他才那么理所当然,连头都不斜视一下,仿佛本该受到这样的礼遇和对待,真是可恶的王子病,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他们这种人,出生就是带着天生的尊贵与不屑一顾,太让人觉得找骂了。

    我慌里慌张跟着走进去后,韩秦墨递给我一张房卡,他手指修长,指尖指甲修成一个弧形,一看就是经过精细打理的,很干净很清爽,因为我不喜欢留指甲的男人,而韩秦墨没有留。

    我伸出手接了过来,他像是电脑报告数据一样冷硬说道,“你打算住多久随你,这间房子一直会住到你厌恶为止才会退房。”

    他说完就要走,我急忙出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有些恶毒的看了一眼身旁低眉的司机,侧脸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他。”

    司机代为回答道,“因为景辛小姐姓景,是景甜小姐的姐姐。”

    他将放在司机身上的视线转到了我身上,“别人都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你虽然理智,可是察觉能力太浅,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我们都是有目的的,你没有说错。”

    他甩下这句话,再也没有看我一眼,我睁着眼睛看着他从我身边从容不迫的离开,司机跟在他身后,为他撑起一把黑色的伞,很是恭敬站在他身后为他撑着。

    他黑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我听见不远处车子引擎发动声,他走了,终于走了,真是个欠抽的男人,说话总留一半悬念,他对我什么目的,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韩秦墨这混蛋。

    韩秦墨走后,便有人带我去了我的房间,我洗完澡出来后,打了一个电话给裴誉,当时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似乎睡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睡醒后特有的惺忪,很好听。

    我不禁嘴角提起,他有些惊讶我这么晚打电话给他,在那端道,“阿含,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

    我想到他电话那端的表情,心里一股暖意,我说,“没有,打扰你了。”

    我想要打电话给他之前,并没有想到自己该找他做什么,只是习惯性想要听到他声音,记得以前小时候,因为家里房子小,我和裴誉是住在一间房子,一张床,但是床的中间放了一块帘子,我们两人如果睡不着的话,总是透过帘子说着话,甚至连对方呼吸都能够听见。

    特别是冬天,我睡着睡着就往裴誉床那边滚,醒来的时候,人总是在他怀中窝着,很温暖,特别温暖。

    相比夏天与冬天,我喜欢冬天多过夏天,只是长大后,我成年了,裴誉便在学校寄宿,再也没有回家住过,就算回家住,也不在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用裴妈妈的话说,女儿大了,不能在像小孩子一样缠着裴誉,要懂男女有别。

    那时候,想想,我是什么时候爱上裴誉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总觉得,我一出生,就是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哪个时段爱上他,哪个时段对他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兄妹之间的范围。

第二十一章 飞鸟与鱼的距离(二)() 
我看着头顶璀璨的水晶灯散发着橙色的光,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涩涩的,我不敢将我逃离景家的事情告诉裴誉,他听出我口气不对。

    他说,“阿含,怎么不说话,你现在在哪里。”

    我吞吐着,不知道该怎样和他解释这些事情,我特别想家,今天和景家闹翻了,我就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刚才韩秦墨那番话,却又让我有些退却。

    裴誉见我许久都没说话,有些急了,我立马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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