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犹未悔-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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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转了一圈,裴誉比我先开口,拿着菜单问向我吃什么。
我对他干干笑了两下,手指在桌下恨不得纠缠在一起,就此打结不分开了。我说,“随便。”
裴誉一边低头看菜单,一边淡淡道,“没有随便。”
我为难了一阵,裴誉翻了一页菜单,“鸡肉烩鱼丝怎么样?”
我说,“可以。”
裴誉又问,“你那朋友吃什么。”
我对着一直在发愣的二愣子推了一下。我说,“你吃什么。”
二愣子说,“随便。”
我说,“没有随便。”
二愣子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我说,“行,广东菜你习惯吗?”
二愣子又恍惚的说,“以后总要习惯的。”
一句话,道尽所有不言而喻的暧昧,我好想掐死他啊,真的好想掐死这畜生,说话能不能别这样暧昧不明。
我当时只差没有扶额了,裴誉轻轻笑了一下道,“阿含,我点一个你最喜欢吃的水晶虾仁。”
我仔细观察着裴誉脸上的表情,却发现一点破绽也不可寻。忽然自己也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没有半点动力,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身旁坐着的人是我的谁,裴誉是真的不在乎。
然后我无精打采哦了一声,二愣子似乎也发现我的情绪没有之前的高昂了,反倒是他这次很给力的雄起了。
一顿饭一直是他在叽叽喳喳,说些冷笑话,我当时也会很给面子的呵呵笑上两声,之后就没了声音。
菜上来的时候,陈榆对裴誉说,“小旗和我从小认识,就像我弟弟一样,家世好,人品好,我看他和阿含挺配,最近公司都传他们两人的事情都给传疯了。”
她说完一停顿,对着我暧昧一笑道,“而且两人似乎都对对方挺满意的,裴誉,你可得准备好见面礼了。”共宏页号。
裴誉夹了一只水晶虾仁放到我碗内,低垂着眉,看不见他神色,只听见他声音平静传来,他说,“只要阿含喜欢就好。”
不多一言,也不少一言,那样的平淡似水,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一直在耳边聒噪不止的二愣子也没了声音,他大概是被陈榆的话给刺激到了,我是被裴誉给刺激到了,本着同病相惜,我见二愣子似乎比我还要情绪低垂,往他碗内夹了一只虾,说道,“快吃吧,等会儿你还要工作,不然又在那里嚷嚷着饿。”
二愣子点点头,对我笑道,“知道了,就你啰嗦的跟个老太婆一样。”
我说,“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好心没好报,说的就是你这典型的白眼狼。”
我们两人开始进入了旁若无人的对话,这一贯是我和二愣子的作风,一唠嗑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二愣子说,“我要是白眼狼,你就是白眼狼?祖,我这不是和你学的吗?”
我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道,“美得你呢,快吃吧。”
我们说完后,才发现裴誉和陈榆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们,我脸上一僵,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影响到你们了?”
陈榆立马笑道,“没有,没有,只是看着你们两人这样斗嘴挺羡慕的,不像你哥,半天打不出一句。”
陈榆半是埋怨,半是幸福的斜眼责怪似的看了裴誉一眼,我在心内冷笑连连。
然后低头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好,我哥又不是小旗,小旗也不是我哥,两人自然性格上不同。”
陈榆被我这句话说的有些下不了台,她笑道,“也对,小旗是小旗,你哥是你哥,你喜欢小旗的活泼,我爱你哥的沉稳,各有各的特点。”
陈榆自圆其说的说了这句话,我淡淡笑了一下,毕竟她还是我的衣食父母,不敢太多有得罪她,如果要是这次将她惹毛了,她在公司要折磨我到抽筋扒皮的,我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我沉默了下来,本来还灵光的二愣子,这回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气儿过了这个点,又开始犯楞了,他冷不丁对陈榆道,“陈榆姐,原来你喜欢沉稳的,其实我也可以沉稳。”
我在千钧一发之际,从桌下抓住二愣子的手,往他手臂上狠狠一掐,他身体小面积的晃动了一下,随机立马痛苦难言补充道,“但是含子喜欢我哪样,我就哪样。”
我这才放松了下来,然后低头下意识去看他手臂,果真青痕一遍,哎,真是难为他了。
陈榆不动声色看着我们这一幕,笑的恬静道,“这样好,看来裴誉真要多像你学习学习了。”
我有点害羞的说,“哪里,油嘴滑舌的家伙,平时他可不这样,常常气的人半死不活的,真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我冤家,哎?陈榆姐,我听说小旗小时候可是小孩子当中的混世魔王呢。”
陈榆笑着说,“可不是,他从小就皮,小时候的时候还总爱跟在我身后转悠呢,记得他六岁那年,还是一个小孩子,就说长大要娶我,那时候可让街坊邻居笑到现在,可如今,转眼间长大了,他现在也有喜欢的人,现在想想,那不过是个笑话而已,还好我没当真,那时候的他,还挺有趣的。”
我手心都是一片汗水,二愣子忽然站了起来,我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瞪大眼睛去看他,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谁知他却是表情平静的说,“我去下洗手间。”
他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他双拳紧握,似乎在极力抑制着。
我知道今天他受的刺激到头了,其实我一点不差,这一轮饭还没有吃几口,人已经精疲力尽了。
这又是何苦呢?或许我对裴誉心里还是贼心不死,有时候懂得放手的人,才是最聪明最懂得自我保护的人。
我也无力在面对这样的场景,起身对着他们匆匆说了一句,“我也去。”
说完不容他们说什么,转身便追了过去。
追过去的时候,二愣子已经入了洗手间,我在外面等了他很久还是不见他出来,有点担心是不是今天药下太猛了,迫不得已观察了周边的情况,见没有人,才偷溜进男厕所,这可是我第一次进男厕所,一边左右环顾着,担心怕有人看到,可是走到厕所里面,看到的便是二愣子蹲在一处墙壁上,眼睛盯着洗手台脚跟,一动不动的。
我左右环顾的一下,把黄色正在维修的牌子放在门口,才安心的跟着二愣子蹲了下来。
他眼神说不出的颓废,我蹲在他身旁看向他,他半响没有说话,明明是个大男人,但是表情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我说,“伤心吗?”
二愣子说,“我从来就没有把那句话当成玩笑话,一直是她当成玩笑话的。” 薄情犹未悔:
我说,“我知道,但至少她还记得。”
二愣子有些恼怒的说,“可我不想她当做玩笑来记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她不记得。”
我看着他失落的表情,忽然觉他和我好像,都在祈求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会想到,是否能够引起他的关注。
我忽然有些愤怒的说,“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不是白雪公主,不是女人,没有权利玻璃心,敢暗恋人,还敢玻璃心!你到底怎么想的?就这点出息?”
其实我愤怒是因为,好像在小旗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像当初痛苦的我一样,遇到任何一点打击就一蹶不振,我痛恨这样没有勇气的自己。
如果当初能够有这样一个人?励我,臭骂我一顿,我想,我现在也不至于这样的懦弱,懦弱的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二愣子说,“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我!你凭什么说我没出息!我只是害怕她如果知道我对她一直有这样一个心,一直把我当弟弟的她,最后肯定会连让我接近都不肯!”
第七十五章 陌上花开 (六)()
我看着他激动的脸,激动的情绪,激动的话语,忽然觉得。为什么要爱人,为什么要那么犯贱去爱人,被爱不是很好?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在将就,又有多少人不愿将就,其实都说不出一个定数。
而我却不是一个愿意将就的人,所以我才会那么执着,小旗也才会那么执着,执着下来,才会显得自己那样困顿的作茧自缚。
我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我说,“不会的,你要相信自己,其实你没你自己想象中那么差,年龄不是距离,身份不是问题。”
二愣子忽然就笑出来道,“我也没比她大多少,其实就两岁,可就是这两岁将我们隔了万座山。”
他这句话说的真是心酸,其实我和裴誉也没隔多远,不过就是一个兄妹名称。我们之间甚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实际上却是千山暮雪。
以至于现在这样可笑的局面,我们两人眼里都同样的放空,整个人不知道想什么,最后还是二愣子回过神来道,“算了,感情的事情顺其自然,不管她喜欢谁,我只知道我喜欢她。”
说完便起身,我依旧坐在地下愣愣的看着恢复神速的他,他站在我面前道。“还不起来?搞得像是你也同样失恋了一样,丢不丢人啊。”
他伸手就将我从地下给拉了起来,我伸脚去踢他,我说,“谁他妈刚才跟个女人一样,还说我丢人,真不知道丢人是谁。”
二愣子快速的躲开了我的无影脚,“我有你丢人吗?平时在我面前。就跟吃了雄心豹子胆一样,到你哥面前就是一只纸老虎,我都为你感到羞愧。”
我被他说得恼羞成怒,看他嚣张的在我面前上蹦下跳的,追着他还没出厕所,面前就撞上一个人。
我楞了一下,莫非是进来人了?完了,完了,这是要把我当流氓来抓了,前面不是蹲了块正在维修的牌子吗?
谁这么不怕死,还敢往里冒,我在心里嘟囔了一声,二愣子站在厕所门外看了一下男女的标志,又看了一下厕所里的我,恍然大悟道,“含子。原来你进的是男厕所。”
我闭着眼睛,真希望菩萨将我从这样尴尬的环境救走,始终不敢抬头去看撞上的那人。
二愣子又说,“含子,没事儿,撞上的是你哥,不丢人。”
于是我华华丽丽的耸动了,我睁开眼一开,果然是裴誉脸色很不好站在我面前,我开口着应该找个怎样的借口告诉他我来男厕所的原因呢?
最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样说,二愣子站在一旁,大概还没明白过来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他一直站在洗手间门口等着我,我又被裴誉逮到里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裴誉说,“你应该解释一下。”
我说,“我没干坏事,就是小旗在里面,我来找他。”
裴誉说,“需要来男厕所找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裴含,你是女孩子。”
我低下头,听着他教诲,连连点头称,“是是是,以后一定不敢了。”
裴誉铁青着脸,伸出手拖着我将我从男厕所内给拉了出来,二愣子似乎没想明白,我就不小心来了一次男厕所,就引得裴誉生气了。
其实连我自己都没想明白,我不就来了一趟男厕所吗?裴誉干嘛生气,而且我又没偷看别人嘘嘘或是什么的。
搞得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大事,我被裴誉拖了出来后,二愣子在一旁也很有义气的为我解释着,裴誉干脆停下脚步看向他道,“我在教训我妹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便拖着我走,再也没理二愣子了。
二愣子很无奈站在身后,摸着脑袋,没想明白,他怎么也躺枪了。
最后裴誉将我带到桌位上,陈榆坐在那里一直等着,见裴誉牵着我脸色很不好的来了,有些疑惑又迟疑的站了起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裴誉说,“没事。”
裴誉一句干干脆脆没事,让陈榆也不好在追问下去,只是问我道,“小旗呢?”
我回头看了一下周围道,“他应该就快过来了。”
然后等二愣子走过来的时候,这饭最后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可真正吃了东西的人,并能够吃出菜里面味道精髓的人,少之又少。
回去工作的时候,裴誉脸色还不见得很好,只是和陈榆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陈榆之后才敢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原原本本和她说了,自然没有告诉她二愣子为她伤怀不已的事情,只是简便的说我去男厕所找二愣子,正好被裴誉抓个正着。
陈榆当即莫名其看了我很久,眼神里隐隐带着异样,她说,“难怪你哥这样生气,女孩子要矜持,还好小旗不是那样的人。”
我没听懂他们的话,也没弄懂裴誉生气的原因,最后陈榆才红着脸支吾着说,“就是那样的人,你没看新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