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剿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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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一支毒箭就会射向动物的背部;捕大象的残酷的“钉轮”:大象脚一陷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偷猎者可以从容地取下象牙、割掉象尾巴,而大象就被留在那儿受尽折磨,最后死掉;蚂蚁陷阱:设在蚁山旁边,一旦动物落入,一个个长达2英寸的愤怒的蚂蚁将把被陷的动物啃得一干二净,匪徒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取下动物的长牙;断腿机:动物一旦踏中,它会一蹦而起,将动物的腿打断。动物将不可能逃出匪徒的毒手——各种各样的、只有恶魔才想得出的、骇人听闻的、制造痛苦和死亡的机关。
哈尔说:“把这篱笆烧了!”队长表示同意,一英里长的篱笆很快就烈焰腾腾。
下一步,必须摧毁匪徒的窝。首先,把草棚里的东西都搬出来,有三百多条象腿,中间已经掏空,准备用作废纸篓;另一堆是几十只豹子头,每一
个豹子头都会给匪徒头子带来几千元钱:从美国和欧洲来的旅游狩猎者都希
望能猎到一头豹子,把豹子头制成标本,挂在墙上,以炫耀于他们的亲友。
但他们运气不好,总见不着豹子,因为豹于是夜间活动的野兽。他们感到自己去打豹子太麻烦了,不如在内罗毕一家商店买一个豹子头方便,把它带回家,挂到墙上,说是自己打的,谁又能说不是呢?这儿就是这么一大堆豹子头,但这一些是再也不会挂到那些伟大的猎手们的客厅里了,旁边又是一堆财宝:一张张挂在外边晾干的猎豹皮,这一些也不会披到那些头脑简单的太太们身上了。那些善良、可爱的太太们,一点没想到,她们,正是她们,使这些美丽的动物惨遭杀戮。
“我一辈子都没见到过。”哈尔惊叹一声。
罗杰的猎豹轻轻地“喵”了一声,用鼻子拱着它同类的皮,似乎想叫它们站起来。
“那是些什么东西?”罗杰指着几只木碗里的奇怪毛发问道。
“大象的眼睫毛。”克罗斯比说。
罗杰疑惑地看着队长,他一定在开玩笑。
“你不是在逗我玩吧,队长?”
“绝对不是。”
“那,谁要大象的眼睫毛呢?”
“从这儿到新加坡,它们到处受欢迎。迷信的人认为,只要身上带着一小袋大象的眼睫毛,他们将会儿女成群,跟袋里的眼睫毛一样多!他们还说,
它可以赋予你各种各样的魔力。我认识的一个俾格米族的酋长,就用5200磅的象牙来换取一只象的眼睫毛。有些偷猎者杀掉一头大象就仅仅为了取得它的眼睫毛!穿越红海,从阿拉伯来的独桅船就是为收购大象睫毛而来的,因为阿拉伯一带,大象睫毛可以卖到很高的价钱。阿拉伯人相信,只要脖子上戴一小袋大象睫毛,就可以保你刀枪不入。“
再过去一点,有一堆比罗杰还要高的犀牛角。
“这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印度人出高价买犀牛角,他们把角磨成粉,加在茶里喝下去。”
“起什么作用?”
“他们认为,这样可以使自己壮得像一头犀牛,像狮子一般勇猛。”
“有效果吗?”
“仅仅是想象而已,不会真有作用。但在非洲却产生了严重的后果——这意味着犀牛在消亡。这是非洲最有趣的动物之一,要是绝迹就太可惜了。”
“小心!”罗杰大喝一声,“你差点踩着了一条大蛇。”
草地上躺着一条大蛇,长达20多英尺,闪耀着黄褐色的光芒。
“死的,一条蟒,”队长说,“匪徒们还来不及剥皮。蟒皮当然很值钱,
可以用来做很多东西——鞋、皮带、手袋;蟒肉很好吃——像子鸡一样鲜嫩;
但最值钱的部分是它的脊骨。“队长说到这儿停住了。罗杰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谁能拿蟒的脊骨来做什么用呢?
“非洲妇女用它来做项链。”队长接着说。
“仅仅为了装饰?”
“不,又是一种迷信。她们认为,这是治喉咙痛的良药。也有人用来做腰带,你要是围上这么一种腰带,可保你永远不会消化不良。”
“你还有比这更荒店的理论吗?”罗杰说。
“的确相当荒唐,”克罗斯比承认。“再看看这些葫芦里的东西,这是河马脂肪,他们用来抹头发,把头发油得油光锃亮。那边那一只葫芦里装的是狮子脂肪,他们用来治风湿。”这时,队长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堆新上,上面连一根草也没有。他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有人在这儿挖了坑,下边可能藏有东西。”
队员们拿来铁锹,铲开土,朝下挖了几英尺,就露出了一根象牙。又继续朝下挖,挖出了更多的象牙。队长数了数,一共挖出540根。
克罗斯比掏出笔记本,用笔在上面算了一下,然后说:“以每根象牙60磅计算,540根一共是32,400磅。黑胡子每磅付给他的偻…… 20便士,但他将以每磅1镑零80便士的价卖出,这样,他就可以挣51,500镑。”“我还从未想到过,”哈尔说,“这行生意的规模如此之大。”
“是大规模的屠杀,”克罗斯比说,“540根象牙就意味着270头大象被杀,这才仅仅是一个偷猎营地,在东非有好几百个这样的偷猎营地。这条陷阱篱笆才不过一英里长,你们就认为触目惊心了,更多的是5英里、10英里、15英里的哩!在维多利亚湖附近发现的一条竟长达70英里,我们曾经在一个匪巢发现过1,280头大象的尸体。”
哈尔紧皱眉头,太难以令人相信了,他还不能理解这么大的数字的含义。
克罗斯比又继续说:
“仅仅是一个扎沃国家公园,我们估计,每年由于匪徒的偷猎而要丧失150,000头野生动物;就整个东非而言,匪徒们每年要杀掉上百万头动物,”
克罗斯比笑笑,说,“也许,你们被我举的这些数字弄得晕头转向,我是想让你们了解:情况非常严重。”
“为什么这些国家的政府对此不采取对策呢?”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克罗斯比说,“政府拿不出钱来做这件事,这需要成千上万的守备队员。”
“但这样下去,这些野生动物很快就要被杀光啦!”
“一点不错。那时,地球上最大的野生动物公园就不复存在了。到东非来的游客90%是来看动物的,他们每年带来1000万英镑的收入。如果这一笔收入一断,这些国家必然更穷。对所有的动物来说,人是最危险的!在过去2000年里,人类已经灭绝了一百多种动物,其他的也正在飞快的消亡之中。目前,有250多种动物正濒于灭绝,它们一旦离开我们,就将是一去不返的了。”
13红色的尘土
匪徒们的小茅屋被一把火烧成了平地。
所有的战利品:那些长牙、尾巴、角、皮、河马牙、象脚、长颈鹿蹄筋、
豹子头、狮子头、羚羊角、鳄鱼皮、河马脂肪、蟒蛇脊骨、白鹭毛、火烈鸟
毛、鸵鸟毛、丹顶鹤毛、象的眼睫毛,连同所有的夹子、铁丝套子、各种机关等等,一起装满了几辆卡车。
“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些东西?”哈尔问,“卖掉?可以发一笔小财。”
“那钱带血腥味,”克罗斯比说,“我们不想从滥捕滥杀中取利。不过,我认为我们可以更好地利用这些东西:把它们放到博物馆去,让世界各地的游客都可以看到它们。我想,没有人会看到这些东西而不受到震动,从而感动他们为制止对无辜动物的杀戮尽自己的力量。”
车队回到了营地。克罗斯比与哈尔兄弟一走进房间,小个子的辛达·辛格法官就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哈,老朋友,”克罗斯比大声喊着,“又见到你,太高兴了。你上次的内罗毕之行还好吧?”
“很好。我现在要回蒙巴萨去,顺便来看看你,看看你的突然袭击战果如何。”
“非常成功,全靠哈尔兄弟俩和他们的狩猎队。47名匪徒正被押往蒙巴萨的监狱。最好你明天早上就审问他们。”
小个子法官吹了声口哨,说:“那不是太妙了吗?你可以相信,在我的法庭上,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要消灭这种偷猎行径——你们和我一起。这是耻辱,是暴行,必须制止。我想,你们一定抓到他们的头子了吧?”
“黑胡子?没有!真遗憾,他溜掉了。”
“呵,那的确是遗憾——极大的遗憾。”悲天悯人的小法官说道,“我真想亲手逮住他,他要不受到法律最严厉的惩罚,休想离开我的法庭。呃,他是怎样从你们鼻子底下溜掉的?”
“他太狡猾,我们拿他没办法。他精明得很,偻……们打头阵,我们抓那些偻……的时候,他就跑了,用狗追了一阵他的踪迹,但到了河边,狗也无能为力了。”
法官望着祖卢说:“狗是一条好狗,那个黑胡子一定非常精明,才能胜过这条如此机灵的好狗。”他伸出手拍拍祖卢的头顶,祖卢吸吸鼻子,朝后退了一步,接着就开始咆哮起来。
“好啦,我该走了,”法官愉快他说,“多漂亮的猎豹,它似乎已经很习惯了,它和狗怎么合得来?”
“还不知道他们是否合得来,”哈尔说,“至今为止,它们虽然互不理睬,但还都有礼貌。”
“我们送送你吧!”克罗斯比说,然后几个人一起出门朝法官的小汽车走去。
哈尔立刻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小汽车上没有一点红土!
哈尔曾经几次驾车来往于内罗毕,这是一条尘土飞扬的土路。沿途堆放着一堆堆的粘土,是为铺路而运来的一种红上,你要沿着这条路旅行的话,你的车不可能不蒙上一层红色的尘土。国家公园内的路不是用的红土,在这儿,车子也要蒙上尘土,但是是白色的尘土。法官的车上就蒙着一层白色的
尘土。
“你是怎样避开那些红色的尘浴的?”哈尔问。
法官似乎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但他的反应极为迅速,他献媚地一笑,
说道:
“哈,哈,在那路上走,肯定要沾上一层土,所以进国家公园以前,在加油站把车冲了一下,”他又微微一笑,“还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哈尔为自己这样诘问善良的法官有点不好意思,但辛格法官似乎并不在意。
他向克罗斯比说:“再见,马克,保重!我祝贺你有这些孩子们的帮忙,他们很机灵,说不定还可以逮住黑胡子哩,谁知道呢?”
说完他就走了。
祖卢和猎豹开始互相了解对方,但进行得并,不是很有礼貌。两位都张着大口,露出各自以为值得炫耀的一副利牙。祖卢汪汪狂吠,猎豹身上狗性那一半在咆哮,猫性的一半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它们力图施展大自然所赋予它们的本事。阿尔萨斯犬是天生的警犬,不管是人是兽,它都不允许在它的面前胡闹;猎豹天生是捕猎其他动物的猎手,包括捕猎野狗,而这一只看来就很野。
“祖卢,过来!”罗杰厉声喝道,“还有你——叫什么,我就叫你‘奇奇,吧——放规矩一点。”①奇奇原本想把这条狗当作一顿美餐的,但现在看到罗杰摸着祖卢的头,它不得不收敛一下;它挨到罗杰的另一侧,用鼻子拱着罗杰的腿,轻轻地叫着“喵喵。”罗杰也摸了摸它的脑袋。
但两个家伙敌意未消,它们突然从罗杰的两条腿之间向对方冲去,把罗杰掀了个四脚朝天。
“奇奇!祖卢!”罗杰跳起身,一只手拉住祖卢的项圈,另一只手抓住奇奇的颈毛,把它们拉到一起,脸对着脸,鼻子几乎挨着鼻子。两只狗都“呜呜”哀叫,谁也不再“汪汪”,也不再“呼噜”。它们都是极通人意的动物,一下就听得懂主人的意思。罗杰松开手,它们各自朝不同的方向退去,然后趴在地上,似乎要好好想一想。
“拿什么来喂奇奇?也不知道它被困在那个坑里有多久,它一定饿了。”
罗杰突然想到这件事。
哈尔说:“呵,那,容易,只要在你手上切开一道口子,让它喝你的血就行了。”
罗杰不屑他说:“你以为你挺能,是吧?”
队长插嘴了:“不。你哥哥说得对,猎豹最喜欢的就是血,不过,不是非喝你的血不可。”
“我们可以放它自己去捕获猎物。”
“那你就会失掉它。你想要它跟着你,你就得亲自喂它。”
“怎么喂呢?”罗杰突然想到个主意,“准备送进医院的那些动物有没有死了的?”
“没有。我们就是要尽可能保证它们一头也不死。”
“那怎么办?”
①猎豹一词,英语cheetah,读音类似于“奇它”,罗杰给它起名“奇奇”有亲呢的含义。
“上车吧!”克罗斯比说,“我可以带你到一个地方去,在那里可以弄到很多血,而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