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如何不为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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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随着吴主任掌声一片。
“照这么的破案下去,这江南镇还有案件可破吗?”吴主任笑着问道。
“的确,现在镇区就发生几起打架斗殴的案件,或者是群众扯皮拉筋的小事件,都有好几个月没有发生刑事案件了。”冯所长回答的。
“这很好嘛。我们就是要达到这种效果。各位记者朋友们,今天还是老规矩,我们敞开门,接受各位记者朋友的提问,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就说这么多,下面,大家随便提问。”吴主任结束了讲话。
随后,各路记者纷纷提问,我也懒得说。能推的尽量推给冯所长、阿俭组长或者其他人。
中午。还是老规矩,在江南镇政府食堂吃饭,王书记又带着政府一班人陪同。
大家说着话,闲聊着。等着上菜。
“吴记者。你们的叶记者呢?”我问着。我对叶记者印象深刻。
江南都市报,当然是也在这采访的队伍之中。这次采访,江南都市报安排来的人不是叶记者。换了人,吴记者。
“小李啊,叶记者本是说来的,他一听说要到你们江南镇采访,特别是又来采访你,就非常的高兴,都做足了准备。但是,准备出发的时候,省政府有一个重要新闻要去采访,而被采访的单位指名道姓要叶记者去,领导推脱不了,就安排他去了。他这一走,领导就安排我来了。”吴记者回答。
“你来也是一样的嘛,欢迎欢迎!你回去后,代我向叶记者问好,我很想念他。”我说着。
随后,菜上来了,大家又是劝着喝酒,又将记者们喝的脸红脖子粗。王书记、冯所长集中了政府、所里能喝酒的火力,记者们哪里能挡得了呢!
采访完毕,过了几天,冯所长将我叫到他办公室。
我坐下后,冯所长将一份江南都市报给我看。
我一看,这江南都市报真的肯花版面,又用了整整一个版面作了介绍,并用粗体黑字的醒目标题“疯狂盗牛团伙颠覆记”,还配发了一张作案人指认现场的图片,报道了我们江南派出所侦破41头耕牛被盗案件的过程。
我看了报道后,感觉很正常,就看着冯所长。
“小李,这报道你看完了?”冯所长问道。
“看完了啊,基本上就是我们办案的过程。”我回答着。
“你就没有感觉差点什么吗?”冯所长问道。
“差什么啊?该写的故事都写了,该说的人都说了。当然,有些事,我们没有介绍,他们就没有写,这很正常的啊。”我就奇怪了。
“小李啊,这耕牛案件又是以你为主的。整个破案过程,你是知道的,我总感觉记者所写,永远没有我们真实,也没有实际情况精彩。很多精彩的情节,很多曲折动人的故事,很多辛苦,都被省略了,甚为可惜。”冯所长说着。
“你看,报纸用整版的篇幅介绍了案件,就足够了啊,难道你还要整份报纸都是介绍我们的吗?”我乐呵呵地说着。
“这个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指望。我听吴主任说你文笔不错,你就自己写写嘛,将你们的精彩和艰辛都写出来嘛。”冯所长才说了真实目的。
“你确定我能写好吗?”我紧张了。
“案件都是你带着破的,你有什么写不好的啊。放心,我支持你。”冯所长说着。
“那我就试试。”小心地回答着。
“这就行了嘛。”冯所长见我答应了,就开心地笑起来。
想想也是的,记者们远道而来,就听听介绍,采访几个群众,也就一个白天的时间,没有深入到其中,只是停留于表面。再说,也没有上次的小唐冒冒失失地冲进会议室,没有突然的发案,也没有跟踪我们办案、抓捕,没有这些切身的经历,记者们哪里知道我们破案几个月间真实乐趣呢?
其他媒体的文章,我没有时间关注;也就没有看到,不知道写的怎么样。
既然冯所长将这事作为一项工作安排,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来说说我们的甜酸苦辣,开心快乐。
侦破案件嘛,是个忙也快乐着,痛并快乐着的事,有刺激,惊险,有压力,有茫然,有破案,有喜悦;每一天都在接触不同的人,每一天都在处理不同的事。由于忙,也就没有那种简单的重复感,也就没有让人疲劳的感觉,倒是能刺激着人破案的**。
我还是从头说起为好,因为,大家早已习惯了我流水式记录。
首先,我还是作下背景介绍。
在小说《教我如何不为警》前面章节里,我也介绍了江南镇的水陆交通便利情况:它东依华硕市、东阳县,西通武夏,南接柘宁,北邻梁湖,213、214两条省道穿镇而过,古来五县通衢,区位优势明显,交通极为便利。另有一条苍龙河从西而东滋润着镇区,此河古来已有,一年四季,水流不绝,直通梁湖,时有中型船舶载物而至;还有一条红旗河,为新中国建立后大兴水利而成,虽无商船而至,但是偏叶小舟每每由北而南,顺流而下,与苍龙河交汇后,流至梁湖,直达长江。镇区里交通便利,小巷遍布,犹如织网。
这是我设下的伏笔,我可不是为了几个字而故意罗嗦的人。其实,我喜欢简洁,恨不得一句话,就能将案件说清楚。
这交通便利能说明什么事呢,主要是方便人财物的流通,这人财物的大流通,即方便了群众,同时也就方便了作案人。
凡事都是有两面性,这是哲学的观点,这也是辩证的观点。
江南镇商业比较发达,这个发达也是相对于周边地区贫穷落后而言。实际上,江南镇只是个农业大镇罢了,全镇百分之九十都是农民,他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祖祖辈辈都勤勤恳恳地耕耘在这片土地上。
前面也介绍了,《1比116》案件,将镇区内大案,甚至是前几年的大案都破了,在快速高压打击下,就暂时没有大案发生了;而《天下无贼》里,通过介绍,大家又知道镇区小案中,特别是发案最多的扒窃案件已经是绝迹了,一时间搞的刑事组闲得不得了,感觉没有什么大事要做。
但是刑警哪里能真的闲啊,做刑警的都是苦命。这不,镇区这边刚刚安宁,农村这块没有涉及的领域却开始发案了,是耕牛被盗案件。
俗话说,牛是农家宝,生产少不了。这话一点也不假,农民在田地里耕田犁地,哪一样也离不开耕牛,耕牛可是农民的命根子,对农民来说是比命还值钱的东西。
这一章就是专门说农民的命根子,耕牛的故事!未完待续。。
第02章 风风火火来报案,急急忙忙离牛栏()
第02节风风火火来报案,急急忙忙离牛栏
1996年6月份,天气早已开始热了,与天气开始热同来的,还有农村耕牛被盗案件,而且,案件是一起又一起地爆发。
18日上午,江南镇小泉村雷家湾村民雷正风急急忙忙地来到江南派出所报案,很快,雷正风就坐在我们刑事组办公室里。
按照正常的程序,简单的基本情况问完后,老雷介绍了案件情况:昨晚关在牛栏的两头耕牛不见了,一头黄牯牛三岁了,一头水牯牛四岁了,今天早上发现不见后,就发动家人沿着湾边、路头、山坳到处找,但是,没有找到,怀疑是被盗了,因而来派出所报案。
老雷一边对我说着情况,一边眼泪直往下流,不时用满是皱纹的手,擦拭着眼睛,擦拭完了,又在衣角上擦拭着。
看着老雷可怜样、伤心样,我心痛;但是我知道,在办案中,我不能感情用事,这会影响我的正确思维,还会影响我的情绪。后来,这种理性多了,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干刑警的都有点麻木不仁,其实很冤枉的。
我是第一次接触农村案件,更是第一次接触耕牛被盗案件,就多问了情况。
“雷师傅,这牛很值钱吗?”我问着,虽然我也是农村的,但是,这些年都在外读书,基本上没有从事农业活动,还真的不知道牛的价值呢。
“李同志啊,值钱啊。一头牛大几千块钱呢,个头大一点的牛,都上万了。值钱是一回事,另一方面,关键是咱们农民离不开牛啊,你看啊,这耕地啊,这犁田啊,哪一样能离开得了牛呢?”老雷回答着,继续抹着眼泪。
“哦。”我回答着。
看见我还没有搞明白的样子。老雷停止了抹眼泪。继续说着:
“现在都分产到户了,基本上是几家,甚至是十几家共一头牛,一碰上农忙。就因为大家都要牛在田地里做事。而且都是很急的事。要赶季节,这样,有时。几家就碰在一起,难免就发生口角啊,打斗起来的情况也是有的。
我就见不惯这种邻居间你争我夺的事,咬咬牙,从亲戚家借了点钱,买了这两头牛。一来方便自己在农忙时,好抓紧季节耕种,不会耽误季节;另一方面,也在这时节,将耕牛出租出去,赚点钱。”
“哦。”我继续回答着。
“李同志啊,你不是农村的?”老雷问着。
“我是农村的啊,我们也是几家共用一头牛的,但是,不管谁家用牛,都是好说好商量的,从来都没有因为用牛的事而争执。”我回答着。
“唉。我们这里的人心没有你们那里好啊,为用牛,为放水,都能争吵起来。”老雷叹息着。
我见也问不出什么特别的情况,就找到阿俭组长,说了报案情况。
阿俭组长听说耕牛被盗情况后,二话没有说,立即从车库推出边三轮摩托车,让我坐在他后面,将专属于我的边斗位置让给老雷,说是怕老雷坐在他身后,一不小心从车上抖下来,那就麻烦了。
坐好后,阿俭组长开着边三轮摩托车,沿着机耕路出发,一路颠簸着赶到雷家湾。
我就奇怪了,西街十几万块钱的贮麻被盗案件,我汇报后,也没有见你阿俭组长亲自到现场去看过啊,怎么这万把块钱的耕牛被盗案件,就这么的急呢?
两头耕牛,价值一万多块钱,对于农民来说,无论如何也是大事,同时现在快到了夏种夏收的季节,也正是用牛的季节,在这时候失去了牛,农民怎么能不焦急呢?因此,我认为听完介绍后,阿俭组长就马上出发了,就是基于这个原因。
雷家湾位于东阳、柘宁两地交界的地方,虽然说,地域是属于江南镇的,其实,则是个两不管的地方,派出所一年头到也去不了一次,我更是第一次去。一是因为接到村民报警的案件特别少,派出所没有理由去。这可能是发案少就报案少了,也可能是因为与镇区的距离比较远,它离柘宁县小溪镇更近;再就是,群众也懒得报案,报案,要跑来跑去,挺累人的,还要做笔录,接受派出所七问八问的,挺烦人的。另外,派出所也不一定破得了案件,跑了也是白跑。
二是就算发了治安案件,也是邻里间的纠纷,是小事,不是你占我的屋基,就是我放了你田里的水,这种事在村范围内就能解决,也基本上是被村干部消化了,不会闹到派出所,派出所也落得清闲、轻松。在那边远的地方,一个村支书就等于是法律的执行者和代表者,村民什么事都得听村支书的。
两个小时后,到了雷家湾,阿俭组长带着我查看了两头牛的住处――牛栏。牛栏位于村子的边缘,紧临着机耕路,位于路西侧,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远离着雷家湾。
这是一间低矮的房子,两米多一点高,房顶用稻草盖着,四围用土砖砌成,窗户也没有一个,只有一道门,连门板都没有,门框空空的,孤立在那里,满是风雨侵淫的痕迹。
往里一进,光线马上暗下来,潮湿的气味、难闻的牛屎臭味,夹杂着稻草的**味道,形成一股混合气息,迅速填满我的衣服、口腔、鼻子等身上每一个空间,刺激着我的感官,我只呆了三、五分钟,就赶紧跑从牛栏里跑了出来,弯下腰,大口地喘气,手不停地在鼻孔前摆动着,扇着风,驱赶着味道,实在是受不了里面的气味!再说里面黑黑的,又能看出什么来呢?
阿俭组长比我要出来晚几分钟,明显没有我反应这么强烈,看见我还在继续喘气、摆手,他就对老雷说:
“你什么时候将牛牵进去的?”
“昨晚六点多,我就牵进去了。”老雷答道。
“那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牛不见的?”阿俭组长继续问。
“早上五点多起床后,我准备牵牛去犁田的,一进牛栏,就发现两头牛都不见了。”又是老雷的声音。
“有什么可疑情况吗?”阿俭深入地询问。
“我今天找牛,碰着湾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