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花开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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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谅穑俊
她摇摇头。“你要走了?”
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只是去隔壁的房间,凯丁女的套房。我发现那是非常适合我目前身分的地方,只是缺少一点诱惑的力量。我待会儿再来看你。”他走过房间,即使一丝不挂,他仍然显得那么高贵和威严。
“卫理。”
他停在打开的门口,质疑地回过头。“什么事?”
她的眉头皱得好紧好紧。“我流过血,我躺在那里时感觉得到我在流血,你确定我只有瘀伤吗?”
他犹豫一下。“你受到相当严重的震动。”他说道。“可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会很快痊愈。”他关上门。
※ ※ ※
第一件礼物在次日下午到达,那是一个雕刻得十分精美的银瓶,只要看着那巧妙的手工,就会使人心花怒放。
罗尔把它放在床边的桌上。“巴酋长送来的,”他正式地说道,然后困惑地皱起眉头。“你忠心的仆人。”
在那之后,她每天都会收到一件礼物。从高度传真的录像机到一把雕刻着美丽花朵的白玉梳子。
“你想收买我吗?”那把梳子到达的那个下午,卫理来到房间时,她含笑问道。“如果你想,那你确实成功了。”她轻抚着那些精美的花朵图案。“可是你把我们的角色颠倒了,应该由主人来送礼物。”
他在她身边坐下,取下她手中的梳子。“我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仆人应该取悦主人,可是现在你限制我不能用那种方式取悦你,所以我只好另谋他法。这些礼物确实能取悦你,对不对?”
“这是唯一重要的,我在扮演我的角色时显然极其成功。”他在她背后放下另一个枕头,扶她坐起身子。“而且,每一件礼物后面都有一个自私的动机。”他换个姿势坐在她的身后。“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任性。”
他开始用那把梳子轻轻地梳理她的长发。“从我自罗马订购这把梳子时,我就一直期盼这一刻的到临。我爱你的秀发。”他把另一手理进浓密的秀发中把玩着。
“它是如此柔软、光滑、温暖而活泼,总是使我的手指有些发痒,忍不住要被拉过去。你也喜欢这样吗?”
她的头低着,眼睛半闭着,如果她是一只猫,一定会发出满足的低鸣。“好美。”她慵懒地说道。他一定去过马厩,她闻得到马匹、皮革和新鲜空气的气味。“你刚骑过‘艾迪帕斯’吗?”
“对。”那把梳子来回拂过她鬓边的发丝,轻快地按摩着她的头皮,带给她一波又一波的喜悦悦。“它还是和往常一样火爆,故意从一根低垂的树枝下跑过,想把我摔下去。如果不是把它视为一项挑战,我老早就把它送走了。”
“它只是个性倔强,”她抗议道。“它要你随时保持警觉。”
“不!它要我摔下马背,这是一项非常大的差异。”梳子的动作缓慢下来。“过去几天,你一直非常温顺地躺在床上。你到底感觉如何?”
“全身酸痛。”她扮个鬼脸。“不知道为了什么,我似乎无法清醒,每天大概都得睡掉半天。我觉得应该是因为那晚的余震未消褪。”
“很有可能。”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秀发拂到一边,亲吻她的颈后。“我相信这种情形会很快消失。你父亲有没有来看你?”
她摇摇头。“他的助手每天都来,再回去向他报告,我知道在我被允许恢复正常活动之前,他会纡尊降贵来探望我一回。”
“他不来看你会使你心里不舒服吗?”
她想了一下。“不会!”她缓缓地说道。“我觉得我已经完全适应我父亲了。”她的笑声颤抖。“也该是时候了,对不对?”
“我很高兴。”他沉默片刻。“今天早上我收到侦探社寄来一份你的追踪报告。非常有意思。”
“是吗?”她慵懒地背靠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丑陋的过去有这么大的兴趣可能有点不健康?”
“丑陋的过去,简直是胡说八道!”他吼道。“可怜而贪婪的小摇滚歌星,为了贪慕虚荣而一头栽进罪恶的渊薮。”
“我相信你的福尔摩斯一定有详尽的调查报告。”
“噢,他确实有。你的银行帐户里几乎一文不剩,这并不需要花多少时间调查。”他停顿一下。“可是要发现那些钱的去向就必须花较多的时间。”
“真的吗?我觉得他的工作效率似乎差了一点。”
“他寻找的是投资的方向,而不是慈善事业。你把去年的全部收入捐给埃塞俄比亚的赈灾基金会,前年的收入则在纽约州北方设置一个流浪动物的避难所。”
“我喜欢动物。”她说道。“而我并不需要那些钱,我总是在路上奔波。”
“所以你就捐掉所有的钱,然后又拋弃你的事业,和我一起来圣地卡哈。”他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老天!你难道没有一点自卫的本能吗?”
“我有。”她平静地说道。“是你教我的。”
接下去是一大段沉默,只有梳子轻刷她秀发的声音。“我早该知道。”他的声音低沉而犹豫。“我不是一个仁慈的老师,对不对?”
她没有回答。她渴望纾解他问题下的痛苦,可是那晚的创伤犹新,卫理的残酷仍然清晰地烙印在她的心中,使她无法相信他虚假的保证。
他拉下蓝色睡衣的一边肩带,在她的肩头印下一吻。“我喜欢这个部位,”他喃喃地低语。“我感觉得到你充满弹性的肌肉就在丝缎般的肌肤下活跃。”他轻咬她。“非常诱人。”
是啊,非常诱人。黛娜感觉得到那股炽热的疼痛正窜下她的肩,还有掺杂他奇异的感觉。“卫理,我不认为——”
“没关系。”他的唇移向她喉咙基部的凹洞。“我们只是在玩一点小游戏,我知道你还没有足够的体力来接受——”他突然轻笑起来。“我的侵犯。”
“我记得你上次玩游戏的情形。”她喘息地说道。
“那不一样,那是侵犯前的预备工作,”他滑下另一边的肩带。“而这只是我在取悦你。只是一点点的游戏,不会使你像我最近这几天那样疼痛。”
“你很不好受吗?”她问道,感觉些许的愧疚。她知道卫理是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可是她却接受他的伺候,好象他只是一个仆人。他帮她洗澡、扶她上洗手间、陪伴她、在她清醒的每一刻取悦她,从发生意外的那晚后一直没有间断。“或许你可以安排一个人来帮我几天,然后我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我要服侍你。”他又开始梳她的头发。“我像一个被虐待狂般欣赏每一分钟的疼痛,你是我苦修时的粗毛衬衣。”
“那我大概不必为你担心了。粗毛衬衣绝对不会引人遐思。”
“你怎么知道?”他的唇来回摩挲着她的颈。“任何质料都可以引人遐思,完全看它是如何使用。”他用双臂环住她。“举个例子,你知道我在订做这把发刷时,是如何关照那个珠宝商吗?我告诉他要选择有力的鬃毛,但又得柔软得像情人之间的耳语。”
“真的吗?”他坚硬的胸膛正贴着她的背,而他温暖的气息像羽毛般拂过她的耳边。
“我们应该看看他是否遵照我的指示吗?”他拉下睡衣,露出她的胸脯,然后用那把发梳轻轻地拂过一个坚挺的圆球,带给她敏感的肌肤无法相信的快感。她倒抽一口气,听到他柔和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它的感觉如何?”他挑逗地来回轻拂,使她忍不住低喊了一声,更加偎近他的怀抱。
他用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地按住她左边乳房的下方。“你的心跳得好快,我认为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他亲吻她的太阳穴,拉回她的睡衣,把细细的肩带也滑回地肩上。“我会给那个珠宝商一点额外的赏赐,也会记得你喜欢这种特殊的质料。”他把发梳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然后又抱着她,拉着她靠向他的胸膛轻轻地摇晃,好象她是一个需要安慰的小孩。“现在只要放松下来,让我抱你一会儿。”平静而安详的气氛包围住他们,使她的激情逐渐转变为温馨。“你应骇知道我真的爱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噢,我真的希望你爱我。”她低声地说道。她是如此爱他,但从来不敢梦想他曾这般温柔。“我好爱你,卫理。我不要离开你,我永远不要离开你。”
他的身子僵硬起来。“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不要再说这种傻话。”他的手臂环紧一下,然后放开她。他站起来。
“你要走了吗?”她失望地说道。
“我觉得我最好赶快离开。”他的嘴歪成一个斜斜的笑。“我需要更多的运动。在你说过这种话后,我的侵略本能又旺盛起来。我要出去视察那个灌溉计划,大概得花一、两个小时。我会吩咐罗尔在我回来之前常常来探视你。”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她依恋地问道。“你会赶回来吃晚餐吗?”
“我绝对不会错过。”他含笑说道,黝黑的脸庞顿时一亮。“等我。”他大步走向门口。“你要睡一觉,或者看部电影?”
“我想看电影,好玩的电影。”
他塞进录像带,打开电视。“好了,这应该可以让你打发一点时间。”他回头淘气地斜瞥她一眼。“这里还有一些X级的录像带,不过,我认为应该把那些留着等我们一起看。我要看看你在接受视觉的刺激时,是不是也那么有反应。”
“我觉得我们应该过些时候再看。”她冷冷地说道。“我已经得到相当足够的刺激了,谢谢你。”
“黛娜,”他柔声地说道,并打开门。“你还不知道多少才叫足够,可是你会知道的,爱人。你一定会!”
※ ※ ※
两个星期的期限结束的那天下午,卫理派人送来那件礼服。她打开盒子时,意识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色彩。那深橘色的锦缎是如此鲜活,甚至散发出珠宝般的光芒。
那件礼服的式样非常简单,船形的领口和蓬蓬的长袖都很保守。但紧紧的上衣却会显现出她美丽胸脯的每一吋;高腰的设计下是长达地板的蓬裙,像火焰,也像云朵。
她拿起放在礼服上的卡片。“这个式样是取自一件结婚礼服,”她念道。“用锦缎是我的主意。不过,传统上是采用毛料。我希望你今晚能穿上它。”
她拿起那件礼服披在臂上凝视着,唇边弯起一个笑容。卫理确实懂得挑选质料,这种锦缎实在无懈可击,不但柔软而飘逸,而且有极讨人喜欢的触感。
卫理要在今晚打动她的意图极为明显,而这个想法使她的身躯微微一震。其实,她不应该有这种反应。在他们相处的每一分钟,他们之间都有极明显的性吸引力。可是这两个星期更像一个不真实的幻境。卫理是如此温柔、甜蜜而充满浓情蜜意,现在他们的爱将要绽放美丽的花朵,使他们在肉体上也得到同样的满足。他们的结合将会自然和美妙,就像那生生不息的生命力。她感觉一股强烈的兴奋突然自体内升起,好象在起跳前的那一瞬间,眼前只有一片蓝空,而未知则在另一头等待。
卫理显然已经决定提早开始他的攻击行动。
她经历一股战栗的喜悦。现在是从梦境回到真实的时候了,而她已经准备妥当。她紧抱着那件礼服转个圈。噢,不错!她已经准备好了。
※ ※ ※
那晚卫理没有和她一起吃晚餐。在她的盘子被收走后,她在阳台伫立十五分钟左右,设法平息心中的纷乱。然后,她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进来让我看你。”她转身看到卫理站在阳台的入口。他穿着一身白,极其合身的白长裤紧紧地贴住他的细腰、窄臀;而白色的长袖衬衫则在黑暗中幅射出柔和而诱人的光芒。“我等待太久,而这里太暗,我无法看清楚你。”
“我正在猜想你到底会不会来。”她轻声地说道,开始走向他。“晚餐时,你并没有出现。”
“我已经从上次得到教训。”他说道。“第一晚之前我只必须等待两天,而我几乎已经疯了。今晚,我一定会把那些盘子通通摔在地上。”
“我也是。”
他的身体一僵。“你说的是真心话吗?我好怕你会觉得我在逼你。”
“嗯,或许有一点吧!”她绽开揶揄的笑容。“明天才是正确的进攻日期。”
“我知道。”他把她拉进房里,并关上阳台的门。“今晚我仍然是你的仆人,我保证。待在这里等我开灯。”
他不见了,一道白色的鬼影在黑暗中移动,然后,床边柔和的灯光照亮了黑暗。他转身注视她。
“噢,是的。”许久之后,他终于说道。“我早就知道你穿这件礼服会有多美,好象是最香醇的美酒配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