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的局 作者:白城77(晋江2013-10-12完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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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凝霜鼻子有点酸，但还是要忍着不能哭出来，紧抱住晨曦，说：“宝贝，我没有说不要你啊，我就是问问你比较喜欢谁嘛。其实二哥哥有时候也挺靠谱的，你不能鄙视他啊，他会伤心太平洋的！”
“我不管！我不管！你不准丢下我！”
“好好好！”叶凝霜忙抱着他安慰，“姐姐最爱的人就是你啊晨曦，我很爱你。”
凌零和于欢在门口捂着嘴哭了一阵，段红珊更是哭成了泪人，一下子冲进去，说：“小霜，咱不做了啊。”
叶凝霜看向她，静静的，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其他的什么。“你们怎么来了？”
“小霜……”段红珊想走过去，可是脚步有点晃，叶凝霜要站起来，不过夏清浅已经先一步过去扶住了段红珊。
夏清浅红着眼，低声说：“谢谢。”
叶凝霜没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又不能让小玥去死，既然有一半的把握，那或许就该赌一把了。要进手术室的时候，马赫钰牵着晨曦说他们在外面等着呢，凌零，于欢，罗拉特，周宁宁，小哲都来，。那边的一大家子也都到了，包括迪诺和关芯，路小羊和她老公。段红珊看着两个女儿早已经泣不成声，这其中一个，她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却还把她伤得那么深，现在连她的命她都要去剥夺……
叶凝霜拉了拉晨曦的手，说：“宝贝，不要怕啊，要是等烦了就玩玩电脑游戏，一会就过去了。”
罗拉特想想还是给张奕峥打了电话，他知道叶凝霜心里有他，知道叶凝霜其实想见他一面，可是她怕她出不来，她说过要还他平静的生活。
张奕峥听说叶凝霜要进手术室，心里满是担忧的，但还是表现得一副冷冷淡淡：“哦，祝她手术成功。”
罗拉特有点犹豫，“獐子，你心里是有她的对吧？你就来见她一面吧……”
罗拉特说着都有点哽咽了，张奕峥咬咬牙，“又不是什么大手术，而且条件都是顶级的吧？再说了，我来算怎么回事？！”
“獐子，你要不来你说不定会后悔的！”
张奕峥又有了那种莫名的心悸感，“你什么意思？！”
“双子的身体不好，成功率可能很低……獐子，你就来见她一面吧！”
张奕峥浑身抖了一阵，“你什么意思？那么低为什么还要做？！”
“因为小玥已经等不下去了……獐子，你他妈到底磨蹭什么，再不来你就要后悔的！”
张奕峥几乎就跑了起来，但踏出两步马上又冷静下来，迟疑的问：“她……说想见我？”
“她没说，但是……”
“够了！”张奕峥打断他的话，“她跟我已经没有关系，我后天就要结婚了，你们要没时间来就算了！”
他说着就挂了电话，眼神冷得骇人，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过了几秒又突然站了起来，使劲把手里的手机甩了出去，砸在墙上瞬间四分五裂……
手术进行了五个多小时，所有人的提心吊胆的等着，马赫钰已经开始烦躁的去抽了几次烟，可是每次只敢匆匆吸了两口就跑回来，就怕错过了什么似的。他见晨曦一动不动的坐着，就又安稳的在晨曦旁边坐了一会，摸摸晨曦的头，说：“不怕，还早呢。”
晨曦看了他一眼，马赫钰心里惊了一下，这么小的孩子就要他承受这样的恐惧，任谁都不忍心。马赫钰又揉揉他的头，突然想起叶凝霜说让晨曦玩玩电脑游戏就过去了，忙拿出叶凝霜进去时递给他的平板电脑打开跟晨曦：“玩会儿游戏吧，你姐以前没事就老玩这个。”
晨曦接过电脑，不过一会却又说：“二哥，密码。”
“嗯？”
“这里的提示相信是你的生日。”
马赫钰笑了一下，拿过来的时候却又浑身一怔，她为什么会用他的生日做密码？！他头皮一阵发麻，急忙输了密码进去。手术室有人出来，所有人迫不及待的都围上去，“医生，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本来说没事的，但被人围住只好急忙说：“病人大出血！”
“谁？！”
医生已经杀出重围走了，马上就又有几个医生从外面赶来，马赫钰忙抓又住一个医生大声问：“医生，到底怎么了，谁出血？”
几个医生默不作声地摆脱众人的拉扯进了手术室，不过没一会又出来两个医生，这次马赫钰再没放开，死拽着问：“到底怎么了？！”
“供者腹腔大出血，心肺功能衰竭，麻烦让让！”
“放你妈的屁，她切个肝管心肺屁事！”马赫钰眼眶发红地揪着医生的衣领，“你他妈对她做了什么？！”
罗拉特忙扣着他的双臂大声说：“状元，冷静点！双子会没事的！”
段红珊也扑了上去，颤抖着问：“医生，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路夫人放心，路小姐的移植很顺利。”
段红珊似是松了口气，马赫钰又红着眼大叫起来：“叶凝霜难道不是你女儿吗？！你到底要让她死几次？！罗二，你他妈放开我！”
病危
罗拉特紧紧抱住有些发狂的马赫钰，段红珊脸色煞白地张着嘴说不出话，夏清浅忙扶着她问医生：“叶小姐呢，叶小姐怎么样？”
“供者大出血的状况很严重，我们已经在努力救治了。”
段红珊泪眼婆娑的几乎站不稳，只能泣不成声的哀求：“医生，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她！要救救我女儿呀！”
“路夫人放心，我们一定尽力。”
“你他妈要救不活她，我让你们跟着陪葬！”马赫钰大喊着。
罗拉特只能死命的抱着他，“状元！你要冷静！晨曦还在这呢，冷静一点！”
马赫钰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晨曦抱着电脑呆呆的看着他们，马赫钰忙过去摸了下他的头，说：“晨曦，别怕，你姐作着呢，一定没事的啊。”
晨曦抿着嘴不说话，小脸苍白。马赫钰差点就掉泪了，揉着他的头，说：“晨曦啊，害怕就哭吧。”
晨曦眼里噙着泪，却摇摇头，说：“姐姐说了，所有人都哭的时候必须有人微笑的站着，不然谁都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了。”
凌零一下子扑倒在于欢肩头哭了起来，于欢抹着泪拍拍她的背，说：“一定没事的！”
马赫钰背过身去沉默了一会，突然又微笑的回过头对晨曦说：“小屁孩装什么大人，好了，你看哥笑得多帅呀，靠着我就好了！”
晨曦眼泪就滴滴嗒嗒的掉了下来，马赫钰他的头把他按在怀里，任由他隐忍着抽泣。但是一不小心按了电脑屏幕，竟然听到了叶凝霜的笑声？！这样的氛围中听到叶凝霜的笑声不免显得有些诡异，所有人都静下来，马赫钰急忙放开晨曦，发现是电脑里的一个音频文件被打开了。
叶凝霜嘿嘿笑了两声，说：“状元，我没有出来吗？啊，不会吧，应该只是开个玩笑啦，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
马赫钰拉着晨曦坐在椅子上，录音里叶凝霜清了清嗓子，说：“状元，嗯，哥，嘿嘿，听我这么叫就知道没好事对吧？没办法，谁让你不是我对手呢，你就只能任我欺负了。帮个忙，如果我没有出来，给我阿爸阿妈说我们被直接移送到国外做手术去了，路家很有钱的嘛，这是轻而易举的事。一定要说得够诚恳啊，唉，虽然你在我手下历练了这么多年，我发现你撒谎的能力没怎么提高。”
马赫钰鼻子发酸，这丫头原来早就想好了！
“哦，老大他们那里应该瞒不过去，可以跟他们说实话，让他们跟你合伙。等过上一两年，他们也能接受我不在的时候再跟他们说我已经不在了吧。”
“……我最舍不下的就是晨曦，我们家晨曦太聪明了，其实太聪明了不见得是好事。不过帮我跟晨曦说，我真的很爱很爱他。啊还有，我所有的财产继承权都是晨曦的。哥，晨曦就拜托你了，虽然你是散漫了点，但关键时刻还是蛮靠谱的。嘿嘿，有没有觉得有点小自豪了？不过我们晨曦知道什么该学什么不该学，你不可能把他教坏的啦！”
听她那么轻松的语气，马赫钰又好气又好笑，渐渐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只听录音里继续说：“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嘛，我其实给你准备礼物了，谁让你整天没事就嚷嚷个破直升机呢，我都听厌烦了！哦，是晨曦挑的呢。啊，舒舒怀孕之后不是一直想吃荔枝么，估计是我小侄子喜欢荔枝吧，我就买了片荔枝地送他吧。还有就是我们家朝露，她也说怀孕之后就一直喜欢闻茶香，我在我的那个茶园里面盖了套房子给她，快完工了，你帮我给她啊。还有老大不总说喜欢那套老房子嘛，哈哈，我把那死老头给喝翻了，他把那块地转给我了呢，刚办好手续，打算他们玩回来就送他的，结果我一混乱就给忘了。哦，这些地契啊什么的我都放书桌上了呀。”
马赫钰把电脑往椅子上一扔就站了起来，烦躁得想走，录音却还在继续，“……欢欢姐的小王子快一岁了，我一直在想送什么好，可我实在想不出来，所以只能你帮我表示一下了。啊对了，你跟凌零说，其实我在西藏有间房子，一直想跟她说去的话可以住那，但最近乱得我也给忘了。嘿嘿，跟她说房子就送她了呀。”
“……还有小晟，老他说想去西藏看看，可是张奕峥貌似是怕我把他带坏了，以后有机会就让零招待他去那住住吧。”
凌零又捂着嘴哭了起来，马赫钰紧握着拳头背对着众人，周宁宁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录音里叶凝霜平静的声音响着：“哥，你要记得跟晨曦说不要对小晟有想法，你要跟晨曦说清楚，小晟对他来说就是小晟，与别人无关。我们晨曦很聪明的，他听得懂。”
晨曦拿着电脑低低的“嗯”了一声，就像是在回答叶凝霜似的，凌零忙坐到他身边搂着他。段红珊终于也失声痛哭起来，所有人都静静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路老爷子叹了口气，不过叶凝霜也叹了口气，说：“唉……状元，我这到底活的什么呢，怎么老害人？我真没想伤谁，真的……哦，记得把我的骨灰撒到天湖，希望能洗净我一身罪孽。别骂我无聊，反正这事你要不帮我干，就等着我下辈子也骑你头上得了！对了，这录音就算是遗嘱了……嗯，我现在就想到这么多了，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吧。其实吧，我就是出去旅游了，我以前也经常这样玩失踪的，这次就是稍微有点远嘛。”
叶凝霜的声音一直是轻快的，让人听着她不是在说遗言，而是在跟人说明天就回来一样。不过她停顿了一会，录音却还在继续，似乎是叹了口气，拉开椅子起身。过了一会，飘渺的声音传来，她似乎在轻轻的念叨着：“……状元，老大，舒舒，达子，粥粥，石头，晨曦，阿爸，阿妈……朝露，杨子，唐子，零，于欢，罗二，小晟，张一……张一……唉，张一……”
“姐，阿姨的电话。”突然听到晨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哦！”叶凝霜接过晨曦拿来的电话，突然说“咦，没关？”然后录音终于结束了。
马赫钰眼泪滴滴嗒嗒的落了一地，周宁宁握着他的胳膊，眼眶红红，凌零抱着晨曦默默地流泪，想安慰晨曦却发不出声来，段红珊几乎就要背过气去了。
于欢突然抬起头，哽咽的问：“他为什么没来？！”
罗拉特知道她说的是张奕峥，微微皱着眉没说话，于欢抹了两把眼泪开始打电话，可是手机里的提示是“已关机”……于欢流着泪一直一直的打，罗拉特只能死死把她按在怀里。
突然手术室门开了，所有人都看去，医生松了口气的样子说：“路先生，路夫人，手术很成功！”
几乎所有人都欣慰的笑了，马赫钰却问：“双子呢？”
“双子？”
“供者。”夏清浅忙解释。
医生脸色又沉了下来，“还在手术中。”
“那你他妈说什么手术很成功！”马赫钰抡起拳头就要冲过去，被罗拉特和周宁宁拉住。
于欢哭着说：“状元！冷静点，双子会好的！会好的！”
段红珊几乎瘫倒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她真的是在用一个女儿去换了另一个女儿吗？
守候
小玥被送进了监护室，路老爷子，路虎，关芯跟过去了，迪诺愣了一下也跟去了。夏清浅陪着段红珊继续等在手术室门口，段红珊面如死灰，已经没有一点思考的能力。一会所有人又返回来，说医生说了小玥的移植倒是很成功，不过要观察几天看会不会有排斥形象和并发症的发生。
路虎握了下夏清浅的肩膀，夏清浅对他吃力的笑了笑。路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应该没事的。”
关芯突然说：“叔，您不知道八年前救虎哥的其实就是叶凝霜吧？”
路老爷子挑了下眉，段红珊吃惊的看向关芯，关芯就装没看见。迪诺有点无奈，却不得不开口解释：“就是过年的那次，虎哥不是被围了嘛，那时候小羊偷听到消息，知道有埋伏就赶去。但小羊她们那破技术实在……当时叶子也在车上，就开车追上来了，到了埋伏的地方，夏姐没隔开，还是叶子又在开车撞上去才把车给挡开了。”
路老爷子微微眯着眼，似乎在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