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星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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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讲经堂,左公远和卓劲等不少人围过来表示关心,让谭阳心里颇为温暖。只有唐戈那一小撮人冷眼观瞧,姚胖子一脸沮丧,看样子还是毫无进展。
自从汪宗主走后,就由汪正言负责授课,因为绝大部分弟子早已突破了第一层,所以这几天,他已将炼体境界第二层气海境的功法要领讲解得差不多了。
汪正言一进讲经堂,先是关切地询问了一下谭阳的情况,然后叮嘱道:“修炼讲求循序渐进,最忌急躁冒进而走火入魔。你的先天灵源比较暗弱,速度自然比不了别的同门,以后千万不要强努。”
谭阳拱手谢道:“谢谢师叔救了我,以后我一定会注意。”不管怎么说,也算欠了汪正言一个人情。
接下来,汪正言并没有讲授新内容,只是强调了修炼第二层气海境需要注意的几个要领,然后就开始解答弟子们提出的各种疑问,总共花了不到一个时辰,授课便已结束。
临下课时,汪正言对姚胖子道:“姚师侄,看来只剩下你一个人没有进展了。”
姚胖子白白胖胖的脸羞躁成了一块红布,嗫嚅道:“师叔,我可是没有偷懒啊……”…
汪正言摆摆手,和蔼地微笑道:“没关系,其实这炼体第一层没什么太大难度,关键是你还没找到窍门。走,跟我来,我单独辅导你一下。”
姚胖子心里对汪正言恨之入骨,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如此照顾,稍一纠结,随即道了一声谢,表情复杂地跟在刘矿长身后,走出了讲经堂。
*
瀑布边的小树林里,谭阳又独自开始了修炼。
和昨夜感应到的灵气不一样,空气中只有稀稀拉拉的浅蓝色光点,那些无色光点无影无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夜是幻觉不成?
谭阳冥思苦想了许久,也没能理出一个头绪,只好作罢。
炼体境界的第一层已经成功,接下来的第二层是气海境,就是导引天地灵气,开辟并淬炼丹田气海。
据《元息吐纳导引术》所言,人有三个丹田,上丹田在印堂泥丸宫,为藏神之所,又名泥丸;中丹田在胸前檀中穴后,为存精之域,又名绛宫;下丹田在脐下三寸,为储气之海,又名气海。
现在谭阳要开辟洗练的主要目标就是下丹田,下丹田是灵气升降开合的枢纽,也是灵气储存、聚合、修炼的主要部位,是“性命之祖,生气之源,五脏六腑之本,十二经脉之根,阴阳之会,呼吸之门,水火交会之乡。”下丹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谭阳平心静气,开始了炼体第二重境界的修炼。
下丹田主要包括神阙、阴交、气海、石门、关元、命门等六大穴位,所谓开辟丹田气海,就是将这六大穴位逐一打通并淬炼,最后连成一片储气空间,使之能承受并储存天地灵气。
现在谭阳要做的第一步是,按照功法导引天地灵气,首先打通神阙穴。
灵气所经之处,各种极其痛苦的不适感接踵而来,热、胀、麻、疼、痒、冷、重压和蚁行感等等,交织混杂,**着谭阳的神经……
不一会儿,谭阳已是大汗淋漓。
不过,他并不惊慌,因为书上说过,这些痛苦是行功过程中的正常现象,是天地灵气在疏通清除自己体内的气滞、血瘀、痰凝、湿聚等病变之处,即所谓的八触气感。
一缕缕灵气,在法诀的导引下,如同一条条雨滴连成的水线,一次次冲击着神阙穴。每一次冲击,都能从神阙穴里冲出一些污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谭阳满意的收功站起,这才发现浑身上下汗水淋漓,夹杂着一层乌黑油腻的污泥秽垢,酸臭扑鼻,这自是从自己体内逼出来的污物杂质。
“太舒服了!”
已是日暮时分,谭阳脱光衣服,一头扎进了瀑布下的山潭搓洗起来,初夏的水还有些沁人的凉意,但谭阳只感觉身轻体健,神清气爽,说不出的畅快惬意。
“滚出来!是哪个臭小子,胆敢在山潭里洗澡?”
突然,一声怒喝传来,把谭阳吓了一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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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师叔就是衣冠禽*兽()
谭阳闻声回头一看,只见老王头挑着一担水桶,怒气冲冲地站在潭边。见到是谭阳,老王头怒气稍减,谭阳既有眼力劲儿,手脚又勤快,给老王头留下的印象不错,他笑骂道:“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我做饭的水都是从这里挑的,你要洗就去下游山涧里洗,难不成让大家伙儿喝你的洗澡水?”
谭阳吐了一下舌头,连声道歉着,从水里爬上岸,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道:“呵呵,不好意思,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说完,主动上前提起水桶帮着打水。
“算了算了,如果换了别人,我今儿个非骂他个狗血喷头。”老王头面色缓和下来,道:“不过犯错当罚,谭小子,明天我要跟着运送矿石的飞舟出山,采买一些粮食菜蔬,傍晚才能回来,就罚你来替我给大家做一顿午饭。”
“行!没问题。”谭阳痛快地答应道,自从家里出事后,全家的饭基本都是由他来做,也练就了一手好厨艺,“王师傅,既然您要出山,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老王头笑道:“我一个做饭的糟老头子,能帮你什么忙?”
谭阳道:“我家里穷,父母身体又不好,让我时时挂念。在来青阳宗路上,我发了一点小财,想麻烦王师傅出山后找找货栈里的行脚商人,替我将钱捎回家,拜托了。”
“臭小子,你可真会见缝插针。这事没门儿,要是让矿长知道了,岂不是砸了老头子的饭碗嘛!”老王头迟疑道。
谭阳察言观色,感觉老王头回绝得似乎不是那么坚决,就甜言蜜语地缠着他,开始软磨硬泡起来。
好话说了一箩筐,就差磕头作揖了,不过还好,最后老王头终于被缠不过,无奈答应道:“好了好了,臭小子,你这是想用唾沫星子活活淹死老头子啊!我帮你这忙可以,但你不许跟任何人说起此事。”
谭阳大喜,连忙道谢。
两人边说话边一起往回走,路上,老王头问道:“你父母得的是什么病?”
谭阳也不隐瞒,将父母的病情症状大致说了一下,道:“王师傅,我修仙最大的目的之一,就是想治好父母的病。可是至于怎么做,我现在是毫无头绪,能否请您指点一二?”老王头摇头道:“难,太难了。”
谭阳疑惑道:“前些日子,汪宗主替丛立等人疗伤,见效神速,比我们普通医家手段高明多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错,按理说,修真界治病疗伤的灵丹妙药无数,治疗你父母身上这点病易如反掌,有些丹药甚至可以让你父亲断骨重生。”老王头沉吟道,“但是,绝大多数修真界丹药,都是富含天地灵气的,而且还需要伤病者自己用灵气导引药力。你父母都是肉体凡胎,身体肌肉骨骼及经脉都未经天地灵气淬炼,根本承受不了丹药的药力,而且也不会导引之术。所以,想用修真界的一般手段治疗你父母,根本行不通。所以,我才说想救治你父母太难了。”
谭阳大失所望,一时无语。他这才搞明白,为什么葫芦谷里的药草遍地都是,原来这些没有灵气的普通药草,对青阳宗的人根本派不上用场。他心里也知道老王头所言不错,否则随便一个低阶修士带上一些丹药,下山去到世俗界,都可以成为一代名医了,这怎么可能?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无法可想。”老王头道。
“还有什么办法?”谭阳心里又生出了几分希望。
老王头道:“玄门五术山医命卜相,其中的医,指的就是修真界一些精通医术的炼丹大师,他们几乎都有活死人生白骨之大能,天下任何疑难杂症在他们手里都是小菜一碟。不过,这种丹道大师一般很少与外界打交道,更不会踏入世俗界,你即使再有钱也未见得能请得动他们出手。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你将来能修炼到证罡境界以上,具备了结交他们的实力,或许有希望花一些代价请他们出手。不过,以你单灵源的先天资质……”
老王头不再往下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谭阳非常清楚老王头的言外之意,以自己单灵源的资质,想修炼到证罡境界,恐怕得等到下辈子了。
两人沿着山涧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中已走到了一座小木桥边。从木桥沿着山路往右侧山坡走上去,就是谭阳所住的院子;木桥对岸,则是汪正言和矿卫们的生活区。
这时,谭阳突然发现,姚胖子从山涧对岸远远地走来,一瘸一拐步履蹒跚,仿佛是受了什么伤。
谭阳停住脚步,奇道:“咦?胖子去接受矿长的单独辅导了,怎么会受伤?”
“作孽啊!”老王头瞥了姚胖子一眼,叹了口气。
“王师傅,什么作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谭阳疑惑不解,这老王头肯定知道些什么。
老王头摇了摇头,一言不发,自顾自走了。谭阳心下好奇,就站在桥边等姚胖子,看着老王头的背影,他不由想起了那天厨房里发生的那一幕,这老头肯定不简单,他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姚胖子一瘸一拐地渐行渐近,谭阳这才看清楚,胖子的衣衫和头发凌乱不堪,白白胖胖的脸上还有几道血迹,双眼红肿,似乎哭过。
谭阳问道:“胖子,怎么了?”
姚胖子面色苍白,怒道:“关你屁事,别烦我。”
谭阳笑道:“好心当了驴肝肺,你不是被汪师叔叫去单独辅导了吗?怎么弄成这样?”
姚胖子恨恨道:“狗屁师叔!汪正言这条老狗,纯粹就他妈的一个衣冠禽?兽!”边走边骂,理也不理地独自走了。
姚胖子的脸色悲愤至极,难道汪正言因为姚胖子修炼慢而打人?这也太难以理解了。
“难道……”谭阳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模糊的猜测,这个猜测肮脏龌龊至极,让他禁不住干呕了几声。
他隐约明白过来,老王头说的作孽背后的意思。这汪正言竟如此丧尽天良,用衣冠禽?兽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如果同样的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那还活得成吗?”一股深深的危机感,让谭阳不寒而栗,这种灾难绝对比死还可怕。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拼死逃出去!
回到了木屋,谭阳将所有的金银都给老王头送了过去,这笔钱足以让父母衣食无忧了,那二十块晶石则留了下来,晶石在流花村是花不出去的。
交接好金银,谭阳就拿着猎刀和剩下的那六只羽箭,一同放进了盛满七步倒药液的陶罐里,在灶上烹煮起来。淬炼好这些武器,可以为逃跑增加一份安全把握。
老王头自顾自忙活着做饭,并不过问,这让谭阳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
吃完晚饭,谭阳继续来到了瀑布边的小树林开始修炼。
夜色如水,繁星满天。
谭阳又一次感应到了那些无色的灵气光点!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谭阳没再敢去吸纳它们,老老实实按照功法修炼起来。尽管进度如蜗牛般缓慢,不过受伤的经脉却已完好如初。
第二天,老王头一早就跟着运输矿石的飞舟走了。谭阳做完早课,就去了瀑布下的山潭。昨天在山潭里洗澡时,他发现里面居然有不少鱼。
也许从没有人来捕捞过,潭里的鱼不但又大又肥,而且警觉性极低,再加上谭阳水性极好,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摸到了十几条,每条几乎都足有一尺多长。这让谭阳乐不可支,眉花眼笑地又重温了一把在流花村摸鱼打鸟的快乐。
回到膳食房,谭阳将鱼洗剥干净,做了一大锅味道鲜美的鱼汤。
“哇!好香!”
午饭时分,众弟子们陆陆续续来到了膳食房,一个个两眼发光,吸着鼻子,仿佛一只只闻到了鱼腥味的馋猫。
“谭阳,你可真有一手!”
“解馋,太解馋了!”
“谭师弟威武!”
众弟子吃得大快朵颐,谀词潮涌。自从来到葫芦谷以后,除了来的前几天伙食还可以,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清汤寡水,众人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现在鲜美的鱼汤一下肚,对谭阳自然感激不尽,纷纷道谢。
就连那些输过钱的弟子们,原先对谭阳那一肚子的不满,现在也被鲜美的鱼汤冲得一干二净。
还有对谭阳敌意最深的唐豁子,虽然没有道谢,但吃起来毫不客气,吃惯了珍馐美味的他,对这一锅鱼汤的感情比谁都深。
下午,谭阳没去修炼,就在厨房里一边继续淬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