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才县令-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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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秽还当他们是好人呢?原来是一群老狐狸,骗得他好惨。
“你们想怎么死啊?”
“将军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这话你对我说没用,去对阎王爷说吧!”
钟秽最不喜欢的就是听人解释,而且还是大错铸成之后的解释,说了又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来人送他们上路。”
“喏。”
陆宥不忍心,把头转了过去。
兵卒战死沙场无可厚非,这些老人真是自找的。
鲜血,沾染了整个祖宅。
钟秽把一个重弩,硬生生的抱了起来,普天之下估计只有钟秽可以这么做了,他对其上下其手,就像是摸美人一样。
他是试射了一下,把一个立柱都给射穿了。
钟秽心喜,不由自主的亲了一下重弩,“这真是宝贝啊!”
“主公,你能不能克制一点,周围都是人。”
“陆宥,就你话多,都带走。”
这些个大小箱子,刚被抬起来,城南就传来了动静。
那是兵卒比兵卒之间相互碰撞所产生的喊杀声,几个人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只有几百上千人,才能发出这种声音。
钟秽连他亲过的宝贝都不顾了,直接扔到一边,“不对,陆宥你马上去北城那里交给你,南城这边我来查看。”
“主公,还是我去南城吧!”
“我还不如你吗?听我的。”
钟秽拿着赤铜柱就去往了南城,等他到那一看,瀛州人已经冲进来,情况已经无法逆转。
他随便抓住了一个溃兵,“到底怎么回事?”
“有叛兵打开了城门。”
对钟秽来说,有这句话就够了。
原来是有内鬼,那就解释的通了。
“给我杀。”
钟秽进行了巷战,一直到了晚上,此时的街道之上到处都是尸体,钟秽手下的精锐死伤惨重。
瀛州人矮小的身体,在进行巷战的时候更占优势。
“让陆宥过来见我。”
没一会陆宥才跑过来,“主公,你没事吧!”
“北城如何?”
“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啊!真是想困死我们。”
陆宥的神色有点阴沉,“主公,听说有内鬼打开了城门,你知道是谁吗?”
“我哪有那个工夫去查,这个就等到突围之后再说吧!”
“突围?主公这个要从长计议吧!”
“这有什么可从长计议的,情况只会继续恶化,它不能好转了,你去把我家人安顿一下。”
陆宥提出了一个想法,“主公,接下来的路不好走了,家眷跟着我们多有不便,不如在路上把他们安置出去吧!”
对于家人,钟秽是格外重视的。
“哪里合适他们安置。”
“阴陵吧!突然之后我们向西行进,家眷往东应该很安全。”
向西?钟秽想了一想,就明白陆宥再想什么了?
西边也就是豫州,不管是姜棣一方还是杜昂一方,对瀛州人多多少少都有抵触。
那样一来,总比自己应付要好得多。
“就这么办?你来安排。”
“唯。”
钟秽之选择连夜突围,是因为他近距离见识到了,瀛州兵器的威力。
他很清楚今日的交战事发突然,双方都没有来得及准备。
可到了明日,就没有今天这么容易了。
一旦那些兵器派上了用场,他再想突围就是死伤惨重。
钟秽的底子薄,这些的损失,他可接受不了。
进了城的瀛州人那都是一群野兽,烧杀抢掠什么都干,百姓是受苦了。
当然这也是钟秽的一个机会,动静越大越能掩饰他突围的动静。
死亡在角落里产生,怨魂在空中飘荡。
钟秽的兵马,在悄无声息地之下涌了过去。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发出声响,就是杀人的时候也闭上嘴。
钟秽的嘴里更是带了一个嚼子,他害怕自己忍不住。
也是难为他了,他这么大的嗓门不让他说话。
直到遇到了巡逻的瀛州兵,钟秽才把嚼子拿下来,因为他们躲不过去了。
“冲。”
此时的德川纲还没有进城呢?以至于钟秽突围的时候很轻松,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阻拦。
群龙无首的瀛州人,简直就是任人宰割。
第五百四十章 过路阳泉
离开了寿春城,钟秽只能听到德川纲在后面嚎叫。
可他一点都不为之得意,因为他输了。
输这种事不可怕,但输在自己瞧不起的人手上,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钟秽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噩梦。
可手上的黏稠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鲜血粘在他的手掌上,擦都擦不掉。
陆宥站在钟秽的身边,“主公,我要安排家眷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与其留恋,还不如放手。”
“那属下这就送他们走。”
“去吧!”
钟秽很是不忍,但又无可奈何。
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没什么可说的。
而这个时候,杜昂突然调头攻打扬州,无疑是在给钟秽的伤口上撒盐。
连姜棣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攻打他的豫州吗?
“先生,你说我们好要不要继续发兵。”
扬州可不是姜棣的地方,难免他会犹豫。
“不但要继续,而且还要增兵,别人的事我们管不着,但我们却要做好自己的事,现在的机会很好,我们不能错过。”
荀衢这样的谋士,会想很多。
有时候他想的事情,甚至是子虚乌有。
荀衢不想被这些误导,尤其是面对杜昂白肖这样的诸侯。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连合钟秽。”
姜棣也就犹豫了一会,很快就下了决定,因为时间不等人,现在的情况就是瞬息万变。
姜棣大军死命的咬住了杜昂的尾巴,片刻都不敢放松。
这些都在葛洪的预料之内,“师弟你果然上当了。”
葛洪不怕姜棣的大军追上来,怕的是他们不追上来。
他在前面布下了很多布置,就等着姜棣的兵马往里钻呢?
在豫州与扬州的交界处,有一个叫阳泉的地方。
这个地方好啊!山川叠翠桃河贯穿,看着是美景,用起来就是地利。
每一步都在牵制着姜棣的大军,你追啊!不怕伤亡你就追。
荀衢带兵,跟葛洪过招。
就像是在棋盘上的推演,荀衢和葛洪都是很少犯错。
所以占着地利的一方,就占着绝对的优势。
杜昂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在前面是不断的赶路,行军速度飞快,就好像是冲着钟秽去的。
沿途的城池,根本就造成不了什么阻碍。
这也不奇怪,钟秽拿下扬州之后,根本就没有怎么治理。
一路的飞速扩张,难免底下人对你抱有二心。
你自己都没做到位,又怎么能指望底下的人对你一心一意呢?
钟秽很快就接到了战报,他在想要不要继续向西行进。
陆宥不敢做过多的打扰,他只说了一句话,“主公,绝对不能向南,否则我们就没有机会。”
向南就是条死路,向北反而还有些机会。
“这个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进不得退不得,无论是向南还是向北都是一种退缩。
显得他钟秽怕了别人,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是钟秽的选择。
钟秽确信以自己的武艺,可以杀出一片天空。
“全军听令,向西快速挺进。”
而此时的德川纲却下令停止追击,瀛州人没有必要卷入三方诸侯的交战之中。
德川纲是自大,但不代表他很愚蠢。
自己一方人,可打不过那三方人。
说不定被人吞下都有可能,姜棣杜昂等人,那可都是亲征。
德川纲,可没必要去触那个眉头。
钟秽已经下定了决心,可不管后面发生的事,哪怕是有人在劝他。
士气可鼓不可泄,如果瀛州人这是虚晃一枪。
那么就得不偿失了,杜昂一直向前,知道对上了杜昂的大军,“大将军,你真想与我钟秽过不去吗?”
“钟秽,你好像忘了,你的扬州原来是我的。”
“这个我没有忘,可这也是你送给我的,曾经我很希望与你在沙场上一决生死,可你却退缩了?那怎么还有脸卷土从来。”
杜昂笑了,“钟秽都说你有勇无谋,今日一见传言果然都是假的,明明是让你却说成了送,真是会说话啊!”
“我不与你做这口舌之争,沙场上见真章吧!”
“也好。”
杜昂这边是兵强马壮,而钟秽这边是哀兵必胜。
双方互不相让,钟秽深入其中,一直箭书却射了过来。
钟秽眼观六路,一把就将箭书握在了手里。
钟秽没有多想,继续厮杀。
到了晚上箭书都被染红了,很多在辨别字迹,还是陆宥想了一个办法,把箭书在火上烤。
鲜血凝成了血渣,字迹才慢慢显现出来。
起初钟秽还没有在意,直到看见了落款,竟然是杜昂的亲笔箭书。
“慢点慢点,别把它给我烧了。”
“主公,你还好意思说,这种东西怎么能放在怀里呢?”
陆宥一顿埋怨,可心里却比钟秽还要紧张,那手就不知觉的在那抖。
“好了。”
钟秽一把将箭书抢了过来,“杜昂,竟然想跟我合作,这又是什么事啊!”
“不管什么事?配合就是了,反正没什么坏处。”
“汤河之盟。”
“主公,也就你把这个当回事吧!”
“可他的配合,只是让我们向北,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陆宥接过箭书看了一眼,“有配合就说明杜昂的真正目的不在于我们,那么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钟秽眼下最重要的是摆脱困境,其他的事并不重要。
谁倒霉都可以,只要他不继续倒霉就行了。
钟秽向北,战事也随之转移,行进中的交战对钟秽来说还是第一次。
而姜棣的兵马,却还困在阳泉,怎么都杀不过去。
沙场之上的细节变化,哪怕是顶级的谋士没有亲眼所见都不会觉察到。
钟秽还在犯嘀咕呢?说是配合,可死伤一点都没减少啊!
钟秽还以为,杜昂在诳他呢?
明知道他的骑兵少,却逼得他们不断行进,这不就是浪费体力,好险恶的用心啊!
“不能再走了,否则底下的人都没力气了,那还打什么仗?”
“主公,我们到是可以休整一下,看看杜昂那边的反应,再做判断。”
有疑心没什么,但却不能让疑心耽误了自己的判断。
第五百四十一章 荀衢就是阳谋
钟秽艺高人胆大,自然什么都不怕。
战事焦灼,他还是毅然而然的让大军停滞了下来。
对他来说,杜昂的态度更加重要。
如果杜昂是在耍他,那他就要改变战略了,否则就要被吃得什么都不剩。
杜昂到是没有让钟秽完全失望,当晚虽然有点动静,但却是简单的袭扰,根本就是无伤大雅。
陆宥进言,“主公,看来大将军,的确有别的打算。”
“让人瞧不起的感觉,真是不爽啊!”
“主公何出此言呢?”
“杜昂在利用我,就说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不觉得我是他的威胁,这不是看不起我,又是什么?”
陆宥有的时候,真是跟不上钟秽的思维。
说他有勇无谋吧!这个就不好解释了。
说他智勇双全吧!却每每冲锋上去,这早晚会出事的。
“主公,说句难听的话,我们现在有什么资格让人瞧得起呢?”
寿春一破,钟秽大军被瀛州人追着屁股跑,那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钟秽没有说但心里有数,刚才也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
“明天继续向北吧!你去前军我去后军。”
现在看来前军更加安全,后军还是有点危险的。
“喏。”
陆宥离开了,可钟秽却一直待在原地,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为了形势,做出这样让他不悦的妥协。
想想他之前,是多么的风光。
白肖姜棣,都围着他转,现在呢?他要围着所有人转,连那群小矮子瀛州人,都敢在他的脖子上拉屎拉尿。
“可恨。”
钟秽一发力,把栅栏都打断了。
巡逻的队伍,一看是钟秽才松了一口气,“主公。”
“你们